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施主,你节操掉了凉陌川 > 127:控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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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留下凌肃,所以点了他的穴,让他变成方便控制的木偶,为防他冲开穴道,她封闭了他四道大穴,即便凌肃能冲开,也得等到三个时辰以后。

    她生病了,要治病,所以不能离开泽恩寺。

    直觉告诉她,她与凌肃不宜出现在公众视线。

    他们需要有一个地方暂住,而且不能住太久。

    国公府那六名暗卫转眼便将十名守陵人点了穴,押在木屋内堆在一起集体看管。

    办妥了这一步,黑子看向屋外,先皇后陵前,凉陌川兴许是胳膊抬酸了,便放下手来,咬唇皱眉憋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扒、了。”

    常青及王府侍卫九人还在发呆,一听,呆得更滞了。

    黑子即刻领命,与他的属下们一起扯上衣的扯上衣,扒裤子的扒裤子,三二五除二剥光了十名无辜的守陵人,黑子为了更精准地落实主子指令,带属下们扒得守陵人裤衩都不留一条,可怜守陵人们被封了穴道,连捂一下要点遮羞都办不到。

    然后黑子又看了看凉陌川,虔诚等待她的下一步批示。

    凉陌川扛着殿下,静静地杵着。

    趴在她肩头的凌肃腹中恶感阵阵,一路颠簸地像散了骨架,加上师父的离世,悲痛交加,连心上的最后防备都几乎崩毁。

    王府侍卫们只顾看凉陌川属下对守陵人动手动脚——这是多年训练养成的职业习惯,无论情况多紧急,都要对周遭事物绝对审慎,相比于弄清凉陌川意图,主子在她手上安全无虞,根本不需要操心。

    还有一点很主要,这也是常青等侍卫袖手旁观的原因所在。

    祁陵虽是圣上特意为皇后另建,非皇陵,却也是尊贵的皇后陵,他们为保护主子不得已进入,自然可以脱开擅入后陵的罪责,但若无故对守陵人动手,蔑视后陵圣地,圣上那关是万万过不去的。

    尤其是像国公府这帮扒了守陵人裤子的暗卫,简直是将先皇后糟贱到了极点,常青摇摇头,神情惋惜。

    木屋分上下两层,卧室厨房居家必备等一应陈设俱全。黑子也没等哑巴主子再次发话,便自己作主,让属下们将这十名裸体守陵人赶进了地下室,一股脑儿丢了些被褥及部分可供保暖的杂物下去,伸出头对他们喝道:“你们护陵不力,此事捅上京城你们必死无疑,想活命的老实些,事后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若你们敢耍花招,爷就砸了皇后墓碑,累你九族!”

    原本还有些守陵人想抗争,听了这番话后不敢再造次,地下室中噤若寒蝉。

    黑子满意地点头笑笑,然后用一根木棍栓实了地下室翻板。

    凉陌川点个头,神色漠然地扛着凌肃走进竹屋。

    办挺了守陵人后,黑子才唤常青等九名王府侍卫进门,常青刚踏进竹屋正堂,便见凉陌川依然肩扛殿下站得笔直,有力的手指正指向他鼻头,不知她是惜字如金还是语言功能障碍,慢吞吞道:“你们,换衣服。”

    话少,但极有条理。常青听出她的意思是让王府侍卫们穿士兵衣服,替换这批正牌的守陵人。

    常青只负责保护凌肃,对于凉陌川此次离京的真实目的一无所知,自然不明白她为何制约凌肃,为何要来后陵闹这一出了。

    好在有一点他敢肯定:凉陌川病的挺严重。

    然后凉陌川机械性地指头一动,目标换成了黑子等人:“你们去睡觉,让他们,去忙着。”

    “世女……”这一瞬常青否定了凉陌川病入膏肓的猜测。

    常青等一帮王府侍卫看看在别人肩上的自家主子,不由心生怆然,也未反对,默默地各自行动了。

    凉陌川找了间相对干净的卧室,不仅卫生到位,而且卧室床头有控发声装置,室内墙面上分布打通关节的竹管,接入正堂与各士兵卧室,即便躺在床上也能随时与各位士兵取得联系,收发消息。另有两根竹管通往室外,方便外头巡查的士兵在遇见突发状况时,用来密报信息。

    看到这儿时,没有人再敢将凉陌川当成个痴儿,她非但不做痴儿,还企图将这群对圣上死忠的男人,当成自己的仆从。

    将凌肃放在竹床上时,泽恩寺丧钟的哀鸣隐隐传来,低沉而冗长地回荡在这寂寞的月夜中,一声声起落,极远又极近,敲得人心碎如齑粉。

    凌肃被点了穴,身子直挺挺地绷着,听见丧钟后他更是心急如焚,眼泪迅速溢满、滚落,既悲且愤地瞪眼瞧她。

    凉陌川好像生怕他瞧不清,达不到他用眼神恐吓她的目的,还主动将脸凑了过去。

    客栈内偶遇凉陌川,这事已让凌肃心生疑惑,此时凌肃更加确定,他们相遇于香叶山不是巧合,而是凉胜的刻意安排!甚至他来泽恩寺为母祈福,师父自杀身亡,都是凉胜手笔!他为何要那样做,不是说好了按计划行事,他那样相信那个亦师亦父的长者,为何他非要走这一步!逼死师父,让凉陌川这个偏执到无可救药的痴儿来操纵他,究竟意图何在?

    他答应过师父,带老人家遗体上京,他身为弟子,理应为师尊洗刷冤屈,让他清清白白上路,哪怕父皇忌讳,应该大白的真相也不能因此被扭曲、被湮没。

    若凉胜打发他与凉陌川离开,并阻止他回京是因为事情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也不能让凉胜独自承担一切后果,他要回去,必须!

    他调动内力,试图冲破受封的穴位……

    凉陌川无压力地伸来两根手指,调皮地挠挠他腋窝。

    破功。

    她面无表情,生硬地说道:“不喊,解你穴。”

    “……”

    “不答应,就不解。”

    “……”被点了哑穴,应你个姨。凌肃眼睁如铜铃,真想一口咬死她。

    “很好。”凉陌川自说自话,决定让他挺尸挺个够。

    卧室门口的一名暗卫看不下去,好心道:“少爷,他哑穴封了说不出话。”

    “哦。”凉陌川乖乖应了,伸手解了凌肃哑穴。

    ——“告诉我为何会这样,为何要将我蒙在鼓里,我身为当事者竟连最起码的知情权也没有么?师父圆寂你却将我掳来这里,岂能不令人疑心我此次回泽恩寺别有用心,这叫我情何以堪!快解了我的穴……”

    “穴”这一音节才发出一半,聒噪声骤止。

    凉陌川冷酷地吹吹点穴的手指,面部虽僵,心里对自己快准狠的点穴手法却是很满意的。

    解决了浮躁又啰嗦的凌肃后,凉陌川忽然耳轮一动,起身过去打开后窗,往下一瞧。

    一名士兵衣装的王府侍卫灰溜溜撤走,身影一闪,消失。

    常青他们看似顺从,实则是在麻痹国公府暗卫,无时无刻不在寻机会解救主子。虽然凌肃在她手上,可纵观情势,优势不见得就在她这头,王府侍卫有九人,是一批精英人马,国公府暗卫虽说也都个个不凡,毕竟是以六对九,常青要解救凌肃极其简单,只要有一个解穴的空档便好,但凡暗卫们有一瞬大意,便会叫他们得逞,而高手要为自己制造一瞬时机,也不会太难。

    立志于绊住凌肃的凉陌川挠着脑袋想,天擦亮她要去竹林找那几位和尚治病,这样走很不放心呢……

    了尘在佛门威重,在界内影响广泛,他一死,后事方面自然忙得不可开交,身在后陵的人们虽然不知寺内情况,其情景也是可想而知,各家佛寺,信男善女,甚至官府朝廷都将派人上山吊唁,入土为安之前怕是不得清闲。

    泽恩寺越忙,此地便越清净。

    凉陌川每日寅时准备出门,找那几位高僧治病。现在的她正处于康复前最紧要的过渡阶段,身体一时无法适应转变而变得古怪莫名,浑身神经绷如拉紧的弦,只能以自身本能思考,不听劝告不同人商议不计后果一意孤行。

    没有人可以反抗她的决定,哪怕很无理很无赖。

    她在的时候,大家都挺给面子,不吵不闹不针对凌肃被点穴的事发表任何异议,王府侍卫们负责造饭打扫,及保卫后陵,国公府那六人负责保卫他们家主子,双方有说有笑,各司其职相见甚欢。

    她辰时左右一身疲惫地回来,却见竹屋外飞箭遍地,地皮蹭裂,断竹横七竖八,有插地上的,有插竹屋上的,有正在空中飞的;暗卫与侍卫们有掩面遮淤青的,有拖着瘸腿蹒跚的,有捂胸口吐血的。

    竹屋内一片狼藉,能砸砸、能摔摔,她好不容易找了把看着并无损伤的椅子,打算将就着休息会儿,屁股刚挨上面便啪一声,椅子四分五裂……

    午饭时,凉陌川决定,要给王府侍卫们上一堂重要并严肃的课。

    就着三条腿的桌子吃着粗茶淡饭,凉陌川捅捅立筷便倒的“米饭”,面部如常的僵硬。

    后陵士兵的伙食本就很差,每月仅有一次物资供给,他们一帮人从天而降,占了士兵的地儿与粮食,十人口粮二十几人共用,还要给士兵留下部分粮食,供他们支撑到下一批接济,总不能占了他们的地,让他们住地下室,再吃光他们口粮让他们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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