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施主,你节操掉了凉陌川 > 039:要挟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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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丞在那帮孙子那儿已暴露,她不能再让释念的重要性看在他们眼中,她不可以流露出太过关心的模样,否则叫他们发现其中端倪,以释念这条命,别说牵制于她及国公府了,牵制天下都有可能。

    若拿不到解药,释念不幸离世,一个皇子因她而死,定国公府,恐怕会随他一并,从这世上消失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骑在马背,任马儿不紧不慢地行至国公府大门前。

    门前护卫见世女回家,一脸讶然地迎上,恭恭敬敬问道:“世女您不是在刑部坐牢么?”

    “要不要每个人都来提醒我一次?”凉陌川见那护卫怕死地低下头,仰仰下巴问道:“国公在家么?”

    护卫怀疑听错了,垂下头小声回道:“您忘了这个时辰,国公还在宫中上朝么?”

    好比一盆冷水当头泼来,凉陌川打了一个激灵,一夜受挫,释念性命堪忧,竟能让她魂不守舍至此?对手们赢了,他们不仅为今后污蔑凉家打下了基础,还将她所有高傲与自信击溃!她以为她聪明、遇事沉着,可以用一双足够坚强的臂膀为家人遮风挡雨,可她错了,在真正强大的对手面前,她太渺小,太不堪一击。

    不能再叫释念的事影响她的思绪判断,对手越狠,她越要理智才是……

    刑部大堂,李添翼翻看案上一叠公文,望望堂外大亮的天色,阴笑着问堂下躬身待命的老孙头道:“辰时了吧?”

    老孙头自知李尚书的言下之意,凉陌川得了六个时辰假,过时不回来报到后果严重,眼看着辰时将至,老孙头也为她捏了一把汗,小声与李添翼道:“快了。”

    李添翼掀开眼皮瞟了瞟老孙头,黝黑的面皮泛出油光来,轻飘飘道:“只不过为你说了两句好话,给了一张面子,你便忙着站她那头了,本官却要养不熟你了么?”

    “下官不敢,下官唯大人您马首是瞻!”老孙头腿一弯跪倒,连连表态,他在部中多年过得憋屈,伸不开肠子做人,也就那日审案,在凉陌川的帮扶下捡回了一绺尊严,可转眼,又被打回原形。

    李添翼未看老孙头,当下执笔蘸墨,在一张公文上边写边道:“立刻着人前往国公府捉拿逃犯,不得有误。”

    老孙头惊抬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堂外一声脆音传了进来:“不敢劳烦李大人兴师动众,逃犯我自己回来报到了,呵呵巧了,刚刚进辰时,不能算逃狱。”

    老孙头抹把汗,放了心。

    掐点儿回来也是李添翼意料中事,凉陌川那副天塌了个高的顶着,凡事我不操心的没心没肺劲儿倒也常见,但是见凉陌川走进大堂,李添翼却瞪大了牛瞳。

    她怀里抱着个一岁多的男孩儿,男孩儿眉清目秀,生得粉嫩可人,正双手捧她脸颊吚吚哑哑讲着儿语,她则腾出锁链加身的手,逗弄他粉嘟嘟小嘴,俨然是一出典型的母慈子孝戏码。

    李添翼恼得黑脸一红,忍怒问道:“回来报到,带个孩子做什么?”心中恶念地想:早知道你不甘心白养我儿子,若不是五皇子逼我牺牲夫人之事被你看破,次日又在金殿之上圣上面前听信五皇子之言说孩儿下落不明,我何至于怕你这死丫头往上捅事,堂堂二品大员受你制约……

    “呀?孙大人犯了何事要跪啊?”凉陌川非常惊讶地问道,“李大人如此苛待下属,会叫人说闲话的。”

    李添翼还在黑脸,专心腹诽,暂时没空理她。

    老孙头闷着头,汗岑岑道:“是例行问安,问安。”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李大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大人恕罪、恕罪。”凉陌川没感情地道。

    “下去吧。”李添翼发话。

    老孙头惶惶然起身退下,经过凉陌川身边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凉陌川点个头,算是领了他谢意,走到李添翼案前,将李公子的光屁股往公案上一墩,李公子倒不认生,左抓公文右抓狼毫,自个儿玩起来了。

    别了一段时日,李添翼见儿子并未减肉,眉眼间那乖巧又皮实的可人气质一如往常……

    “你把孩子往哪放呢!”李添翼后知后觉,正要抱李公子时却被凉陌川抢了先,他这里眼红儿子被人强抢,她那里又扮起了爱儿如命的慈母来。

    公堂上不好发作,李添翼含恨退下了堂上衙役,才忍怒道:“扣留命官之子,非法禁锢藐视官威,就不怕本官治你罪?”

    “我怕得晚上睡不着。”凉陌川无辜脸道:“不知非法禁锢藐视官威,与残杀自家满门欺君罔上,哪个罪重呢。”

    李添翼怒目而视,眼中火气腾腾,却是色厉内荏。

    她就爱看李添翼气得鼻孔冒烟儿眼瞪如牛的鬼样子,径直道:“当夜几十条人命惨死的事我便不说了,第二日,你是怎么跟圣上说的?孩儿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想狠狠甩少钦司一嘴巴子,拉慕晨下马是吧,可你当夜明明与我见过,明知孩儿被是我抱走的啊?慕晨想护我,没有当场驳你,也算是给你个机会,让你那么光明正大欺一回君,将来又多了把杀你的刀。”

    李添翼将牙咬得咯咯响,一招错满盘皆输!他悔不当初,不该听五皇子的话牺牲全府性命,非但没能拉下慕晨,还在凉陌川手上落下这么大把柄!

    凉陌川得意洋洋道:“别以为事情过就过了,我随时能把你儿子拉出来,跟圣上聊聊你骗了他的事。哎,你也算少年得志,三十多已做了尚书,怎么就不明白过度主动反而被动的道理?”

    李添翼忍,“那你将孩子抱来刑部,大而化之让他出现人前,又是什么意思?”

    她爽快地接下话道:“气你的啊。”

    李添翼咬牙咬得腮帮子痛,真是被她气得快要吐血。

    “昨天你批我个取保候审,今日我也不会抱孩子过来气你,非逼我走这一步大人你何苦?”

    “可既然孩子出现了,本官不夺回儿子,怕是于理说不通啊。”

    凉陌川好不诧异:“呀你要夺子?那我哪敌得过整个刑部人马?”她眼神一变,浮上了一层暗光:“不过大人,你夺了孩子后这事要不要立个案,说孩子因何失踪从何人手上寻回,然后圣上跟前禀一禀,让他老人家安心并感谢吾皇皇恩眷顾?”

    李添翼一字一咬:“你又来?”

    “我的大人啊,睁只眼闭只眼多大点儿事,非要我寻你不开心怎么的?”凉陌川转了目光,啊啊哦哦地逗起孩子玩儿。

    可在李添翼看来,她妥妥的在逗他李添翼玩儿。

    抢孩子不难,但凉陌这无耻之徒下一瞬必会变成“受害人”,到圣上那儿八百句不重样地告他状,说她辛辛苦苦从杀阵里救出李公子,当晚李大人也说好了要将孩子给她养……其实她跟圣上说这一句就够了。

    李添翼明知孩子在她手上,却为卖惨而欺了君。

    将她下大狱都没用,她还有个相当会搞事儿的老子。

    李添翼心中也就不挣扎了,根本挣扎不动。他官貌堂堂地坐正,抖抖衣袖,象征着官老爷要办正事儿了,找出凉陌川案的那份公文,端端提笔,临死还不死心地寒碜别人,“你个未婚少女带孩子,不怕别人误会你未婚生子,辱你国公府之名?”

    “小子真乖啊,喊一声我听听?”凉陌川不理李添翼,微笑着与李公子互动。

    李公子小奶腔脆甜脆甜地喊道:“奶奶。”

    话落,公案后一阵轰轰异动,李大人摔趴案下。

    凉陌川不回头地走出大堂,边与李公子玩耍边提高声音道:“我会好好照顾我孙子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有事去国公府知会一声啊……”

    李添翼狼狈地从桌底爬起,脸色铁青地扶好座椅及官帽。

    堂门前,远得只能望见背影的凉陌川愉快地放声唱道:“可你就是看得见,你就是要不回啊,没事就在你跟前转,你就是要不回啊要不回……”

    身心俱受摧残的李大人再度摔趴……

    国公府大厅内,刚下朝的凉胜正在会见贵客,平时热热闹闹的凉家大厅今日略显寂寥,主座上的凉胜喝茶喝得有点儿跑神。

    “凉大人,此事交给小王便好,您就别操心了。”同侧座上的凌睿好心道。

    凉胜看着杯中浮动的茶叶儿,表情郁闷,“哎,到底是不及宫中贡品啊,索然无味。”

    凌睿听后一懵:“昨夜世女遇到那么大麻烦,敢情您不是在操心她的事?”

    “什么?”凉胜没听清似的,手中杯子一顿:“她有事么?她不是请了假,在洞天阁跟她那帮姐妹们玩耍呢么?”

    “凉大人您……”凌睿不辞劳苦地解释道:“昨晚他被一帮人以文丞性命要挟,要拖她下水,那和尚不是住您府上的么,他说那伙人许是乌夷国流寇,也可能是其他敏感身份的人……有人要对付您,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王爷您太大惊小怪了,”凉胜放下杯子,四五十岁的脸面依旧俊得天怒人怨,尤其是他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潇洒劲儿,格外衬得他神韵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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