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双世情深:小姐很面熟 > 第八十八章 今世· 失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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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烟寒醒在冬日温和的阳光下,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目光投向她身边的万年历。

    “2069年10月21日,这么说我睡了5天5夜了!”她自言自语着,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DV将录像带往前倒,一直倒到10月16日晚。她看到屏慕上的自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喃喃的叙述着‘我只是希望在我睡去之后你不要离开,坐在我身旁听我向你叙说梦中所见的情景………’接下了五天里,她都是躺在床上像平时一样睡着,睡梦中变换着各种姿势。

    “看来这个办法也不行!”她摇着头放下DV,“难道,这5天5夜我就这么一直睡着,连个梦都没做?连句梦话都没说?还是,我做了,我说了却被我遗忘了呢?”

    楚烟寒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投向明蓝色的天空。阳光在她美丽的脸孔上流淌出梦幻般的颜色,她的脸焕发着幻觉一样的光。她叹息着:5天5夜,何止是5天5夜,二十八年来我究竟遗忘了多少时光?

    “十一号烟馆”是一个酒吧。酒吧里有一个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脸上总是挂着晃晃忽忽的笑容,这笑容有的时候如夏日阳光般炫目,照耀着人睁不开眼睛,周身发烫,闭上眼睛感觉周围晃晃忽忽令人不知所措;有的时候像月光,朦胧、暧昧使人心底的湖一圈圈的漾起微波,晃晃忽忽的想去靠近。他总是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一边心不在焉的擦着酒杯,一边晃晃忽忽的笑着看着酒吧中间那几株开得近似乎如抽像画般的向日葵。那花其实是一种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假花,但假得足以乱了真。每一个初到这里来的人都会被它的巨大、张扬、夺目刺中眼球,张口结舌的看上好一会儿,这株“向日葵”好象具有恐怖小说里的“恶之花”的媚惑,可以摄人心魄,使得来到此酒吧的人再也不愿离开。因此这间酒吧虽处在楼群深处每天却是热闹非凡,大家抢着坐在向日葵花下喝酒、聊天、嘻骂、痛哭。

    酒吧的门总是比别的酒吧的门一天关合的次数多上一些,因为这真的只是一间酒吧,如果你想买烟只能到别处,如果你想吸烟,只能自带。

    每天上午的一个固定时间,那个只穿白衣的男人脸上挂着晃晃忽忽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压力喷壶来到花下,他认真的给每一片花瓣,每一片叶子喷上水然后用一块雪白的手帕像擦试水晶一样动作轻盈、小心翼翼擦拭着。擦完后,他会爬上屋顶打开天窗,俯身下看。阳光在那一面面激情澎湃的花容上跃动,细细碎碎的灰尘旋转飞扬。此时,他的心里和屋内的墙上同样浮动着明灭的光影。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屋顶上坐下来,有的时候仰躺着,若有所思的看着蔚蓝的天空大块大块的白云变换着千奇百怪的造型。等到阳光从这间屋子转到别处时,他就起身爬下来,将刻着“闭店”的小牌翻过来。

    这个男人叫做纳兰优,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楚烟寒是这间酒吧的常客,她住进这个小区已经五个多月,在这间酒吧消耗的时间大约能有960多个小时。那株“向日葵”虽然开的是惊心动魄但却摄不下她的魂魄,吸引她来这里的是这间酒吧的名字--“十一号烟馆”,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名字;优—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男人。

    此时,楚烟寒正眯着眼睛看着右手中的酒杯,时不时的还左右摇晃两下,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已经看着这杯酒半个多小时了,那里面有什么吗?”优问。

    “嗯,我在寻找。”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寻找?寻找什么?”他停下擦杯子的手感兴趣似的看着她。

    “回忆过去的线索。”

    “有很多人正努力的想要忘记过去,而你却要想起。”

    “因为,只有忆起痛苦我才知道我还活着。”

    “你是一个特别的人。”

    “我是一个无聊的人。”

    说到这儿,楚烟寒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点起一根烟左手夹着烟拄着头,右手伸进吧台上的鱼缸里,手大部份浸在水里小部份浮在水面上,做诱耳状。有一条鱼儿上了当以为是什么新鲜的食物摆着尾巴游了过来,它舔了舔楚烟寒的手心感觉味不对又悻悻的游走了。楚烟寒干笑两声说:“新来的吧,你?”然后将烟放在嘴里吸了口,停了一下,一个个烟圈从嘴里缓缓流出,她的眼睛还是眯着,只是身体已经转过去目光锁定在屋子中央那几株妖娆的“向日葵”上。

    优穿著白色有暗色纹路的衬衣,站在吧台后。他是一个令女人心事浩渺的男人。一个天生只能做情人的男人。由于他总是恍恍忽忽的微笑常常会把他身边的女人带入一种暖昩不明的关系中去,他笑着亲吻女人的手背、女人的额头、女人的睫毛、女人的耳垂,再普通的女人倒在他的怀里受他的挑逗也会变成风情万种的尤物。他的嘴是天生用来亲吻的。每一个激情过后的女子躺在他的臂弯里都会看着他的笑容又爱又恨的说:“真想把这笑容吃到肚子里。”当然,当他和她们分手时,他的脸依然是这恍恍忽忽的笑容,他的手依然会在她们的身上温柔的游走,只是他只会亲吻她们的面颊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说:“宝贝,我们只能在这里结束。”

    此时,优的视线顺着汩汩上飘的烟圈移动,他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扩大、扩散、最后消散的无踪无影后才把目光收回来。制造这烟圈的是个美丽得让很多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她有一头如同一潭湖水的蓝得发黑的长发,她总是眯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睡不醒的样子,像在冬日阳光下晒太阳的蓝眼睛波丝猫,神秘、迷人、优雅对任何事情都是漫不经心。她的嘴角总是微微上翘,迁动出一丝笑意,这笑意通常是带有善意的嘲弄色彩,这笑意使得那些主动与她亲近的男人变得不知所措,他们不知该如何能够讨到她的欢心,因为她好象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需要又好象是什么都在乎什么都需要。她告诉每一个与她搭讪的男人她的名字都是不一样的,只有优知道她真实的名字。楚烟寒--优时常想,她编的每一个名字都没有她真实的名字这么符合她。优堪称是风月情场上的猎艳高手,他对楚烟寒虽已是接近痴迷,可却把她比作存放于罗浮宫里的那副世界名画—“蒙娜丽纱的微笑”只要看看就好,连伸手摸摸的想法都不敢有。优知道他们俩人是一路人,是黑洞,那可以吞噬所有物质包括光的黑洞。如果他们在一起只怕会天崩地裂、万劫不复吧!优正想着,以后脑勺对着他的楚烟寒说了话:“你的杯子怎么擦得那么亮?”

    “因为我从来没有用心的擦过它。”优回答,手还在杯子上漫不经心的移动着。

    这个回答有禅的味道。楚烟寒转过身来,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抽了抽鼻子将原本敞开的黑色棉衣脱下,深蓝色的蕾丝胸衣和雪白的肌肤就这样轻意闯进优的视线。优欣赏的目光在这美丽的身体上下游走。楚烟寒似乎觉得这样的穿著更为舒服,她挑了挑眉毛,手伸向裤兜从里掏出一个小盒,“啪”的一下扔到桌上,然后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软软的东西,将一端放在嘴里,“呼……呼……”

    优低下头,看到是一盒保险套。

    当优抬起头时,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半透明的物体横在他的眼前,他看到楚烟寒在冲他笑,笑得很不怀好意。

    优从盒子里也拿出了一个保险套,将一端放入口中“呼…呼…”他停下来小心的把他吹大的保险套掐在手里和楚烟寒的比一比,发现小了点,又放在嘴里吹了两下。再比,横看竖看似乎又大了一点,又放了放气。然后,他晃晃忽忽的笑着,将两只保险套大汽球绑在一起,拿在手里。一个穿白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两只白色保险套大汽球在开有惊心动魄的假向日葵花的屋子里,在流淌着暧昧酒精气味黄晕灯光下,一张英俊的脸上美丽的五官都透着晃晃忽忽的笑 。

    楚烟寒开口问道:“像什么?”

    “兔子耳朵。”

    “呵呵。”楚烟寒很满意的再次笑着,她欠起身,将叼在嘴里的烟凑上前。“砰。砰”两声巨响,破了的保险套“嗖嗖”飞了出去。无人理会。楚烟寒满意了,她嘴角边迁动的弧度更大了,对优说道:“我不是处女了。”

    “值得庆贺!”优说,他将装有保险套的盒子打开,将剩下的保险套一只一只放进鱼缸里。保险套起初是浮在水面上的,过一会儿有的里面渗进去水就开始以一种轻盈的姿态向下滑去,这些白色的不速之客吸引了鱼缸里的鱼群围观,胆大些的慢慢靠上前开始用嘴碰触保险套了。

    鱼缸里有一群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鱼仔,它们也好奇的围上前。

    “如果它们游到里面出不来该怎么办?”楚烟寒问。

    “继续生活,恋爱,生儿育女。”优说,抬起头看着烟寒,眼睛明亮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