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冷王独宠:妖娆毒妻不好惹 > 第六十五章 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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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擎将允巾的尸身埋在两人相处的木屋附近的河畔,那里山清水秀,还有他的回忆,她觉得,允巾会喜欢的。

    而她养伤的地方,是离柴房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她开着窗户就能完全看到柴房里面的情况,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最下贱的仆从,侍卫,在刘旸光着的身子上面任意取与,乐此不疲,她目睹了刘旸从最开始的哭喊,咒骂,挣扎到最后的无助,绝望的全部过程。

    可就算是这样,她心里仍然不解恨。相对于允巾的死,这不过才是一个利息而已。

    刘旸要还的,这还远远不够!

    这日午后,贺拔岳走到张擎面前的桌边坐下说道“把一个世家小姑折磨成这样,也差不多了,放了她吧!”

    “那等于放虎归山。”

    “她算什么虎,猫儿还差不多,况且她死了她的家人势必会给她报仇,与其将来给自己树个暗敌,不如留着这个明敌,更好对付。”

    张擎抬头看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那间柴房里面那个赤身裸体满身伤痕的刘旸,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刘旸很快便被人放了,据说放她离开之前还被人干了一Pao。

    在五日后的一个晚上,张擎正在床上睡觉,可是睡梦中却突然有人将自己扛起,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嘴却被人捂住。

    “郗嫔娘娘。大皇子很担心你”捂着她嘴的那人低声说道。

    张擎的眼珠动了动,发现捂着自己嘴的那个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住了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

    张擎示意他松开自己,可是外面又一个黑衣人同伙推门而入说道“被发现了快走!”

    他这句话刚说完,贺拔岳已经飞奔而来。

    “你们是谁?!”贺拔岳问。

    张擎回头看着捂着自己嘴的那个黑衣人眨眨眼,示意他松手。那黑衣人也当真松开了手。低声说道“娘娘,皇上在找您,大皇子也在找您,北方,你是去不成的。”

    事到如今,张擎也不想去北边了,建康城还有她的债,她要回去收债。

    她看向了贺拔岳说道“阿岳,多谢你们出手相助,可是这次我要回去了。”

    贺拔岳的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他询问了几句,也挽留了几句,可是终没改变张擎的决心,张擎还是被带走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大皇子府邸。张擎经过一番洗漱之后便被人带往了萧正德的书房。

    萧正德一身黑色长袍,手持书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之后,并未抬头。

    张擎也没解释辩驳,平静的站在那。

    ....良久之后,他抬了眼。

    他的双眼里面带着愤怒,看到张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的那股火来的更甚。

    他几步走到张擎面前,抬起手摸向了张擎右侧脖颈那处明显的并没有愈合的烫伤处说道“啧啧.....我以前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净办糊涂事,现在这张脸也毁了,你说我还留你何用?”

    张擎知道如今容颜一毁,自己这个棋子变成了废子,以萧正德的为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她以前想的只是不屈的活着,哪怕被突厥王火烙,被刘旸的水蛇啃咬她也能睁着眼不流一滴眼泪的活下去,可是如今,她要活的酣畅淋漓,才能不辜负为她而死的一条人命。

    她淡淡接口道“自然有用,皇上又不是真的喜欢我这张脸,他看中这张脸不过是因为它与已故的郗皇后的面容相似而已,他若是仅仅因为一个疤痕便厌弃了我,那他曾经做出对郗后种种的怀念岂不是成了假象?遭人诟病,所以,以皇上的英明睿智,自然不会厌弃我。”

    萧正德冷笑一声道“那你对我来说有用何用?”

    “当然有用,因为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我帮你不过是因为利人利己而已。”

    “共同的敌人?”

    “没错,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宫里的女人所赐,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来讨债有什么不对?”

    萧正德继续道“你说你会报仇,焉知不会把本宫划入你的敌人之列,没把握的事情本宫可不会做。”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又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掌心说道“吃了它,我便信你。”

    张擎低头看看他掌心的药丸直接抬手一扬,将他手心的药丸和瓷瓶一起扔出了窗外。

    萧正德看着明明身量娇小满身伤痕的阿擎居然如此大力,怒道“你有种啊!”

    “我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并不是为了殿下而回宫,我只是有我自己仇要报,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合作而已,若殿下凭借一己好恶以药物来辖制我,恐怕有失诚意。没诚意的合作最后的结果只会全部化作梦幻泡影,徒增劳累烦扰而已。”

    “我萧正德偏偏就就喜欢一己好恶你又能耐我如何?!”

    “我的确不能耐你如何,可是那你将来的路,只会举步维艰,越来越难,殿下本不是龙子,更不得圣心,不但不得圣心,连民心也不得,不但民心不得,连下属的归心也是真假难辨,你有的,不过是皇上那一些看着厚重的子侄关系而已,然而在帝王之家,利欲熏心之下,骨肉关系尚且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隔着一辈儿的子侄关系。天威难测,帝王无情,瞬息之间就变天了也未可知。”

    “你敢诅咒本宫!”

    “我只是想让殿下知道,只有与四方交好脚下的路才会越走越宽越来越顺畅,而如殿下这般,最终恐怕只会落下个众叛亲离。”

    四目相对,张擎的气势更胜,目光灼灼,没有一丝妥协。

    张擎又说道“你有时间在这里想着如何辖制我一个小小姑子,不如有空想想自己的处境,皇上刚刚以雷霆之势收拾了建康王萧渊朗一党,而你的夺权野心更是昭然若揭,他很快便会腾出手来料理你。”

    “....”

    “在初入建康之时,便有很多黎民食不果腹等待朝廷救济,他们会如此正是因为大皇子你以下等田地的价格强制收购了百姓上等田地,那黎民手中的下等田都在河的下游,日前刚下过大雨,那田地已经被淹的不成样子,手中又没有钱粮可度日,民愤之变,只在一触即发,而皇上等的就是这个契机,不信走着瞧!”

    “嗬——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就选是建康王萧渊朗谋反皇上也不过是将他圈禁而已,我是皇上的亲侄子,名义上的亲儿子,只要我不颠覆朝廷犯下谋逆之罪,你觉得他那么一个笃信佛学之人能对我怎么样?”

    “笃信佛教?呵——”

    张擎冷笑出声继续说道“他是笃信佛教又三次出家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的而已,他若真想出家,文武百官谁又能阻碍得了,他口中的众生平等,天下是百姓的天下那样的说辞不过是御民之术,或者说是愚民之术而已。倘若真是众生平等,那他便不会故意纵容你如此欺辱百姓了。还有你口中的建康王萧渊朗他的确没有处死,只是终生圈禁,可是对于一个玩弄权术之人来说,他的政治生命已经没了,他的身体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多活一天就只是浪费了一点米,一点水,一点空气而已,而皇上却赢得了一个仁善之名,更得了天下人的归心。你与皇上子侄关系多年,却只长了岁数,没长脑子,这一层关系都看不通透依旧执迷于皇权,雷霆之难已在眼前你却还不自知。”

    张擎的言语犀利,简单粗暴,好似瞬息之间便撕掉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一般,在一片浮华的表象之下露出了满目疮痍的可怜现实。这让萧正德只觉得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鄙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他张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皇上的契机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你死的契机到了!”

    张擎把脸转向一边,轻蔑道“您要杀了我,那你将来的一条路又堵死了,我刚才说的话算是白说了,你这性子再不改,奈何桥上咱们俩不过是前后脚而已!”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报“殿下,您这几日以养病之由不曾上朝,可是今日有人来报,朝廷那里御史大夫好像在谋划弹劾您,皇上若是听信人言,恐怕很快便下来拿人了。”

    萧正德的心里一惊,真的有人弹劾我,雷霆之难果然近在眼前。他扭头看了张擎一眼,对下属说道“弄死她,看她还怎么得意。”

    说完大步离去。

    而不远处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看向孤傲的张擎,却没人敢动手。

    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身边一阵香风传入,萧正德身边的修文走了进来说道“放了她,殿下怪罪下来有我一力承担。”

    那几个侍卫巴不得有人承担责任,赶紧一溜烟的全部退了下去。

    修文也扭头看看张擎说道“舟车劳顿这么久了,赶紧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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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正德走到宣政殿的时候,御史刘让正在抑扬顿挫的阐述着萧正德的种种劣迹,“第一条,强占农田,致使我南朝百姓无地可更;第二条,私造兵器,蓄意谋反,意图颠覆我南朝朝堂;第三条,在皇上养病期间声色犬马,公然与妓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敦伦之事;第四条.....”刘让列举的罪状如同雪片一般纷纷落地,每一条都直指萧正德的要害,而原本一副无所谓架势的萧正德看到梁武帝萧衍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他脑中也渐渐显现张擎之前教训自己的话,她说,皇上只缺一个契机,有了契机,自己便会被废黜。皇上,终于出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