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熙熙不攘攘 > 第三百二十六章:陀大师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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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挥舞着小短手,扭动到了男人的面前,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娇嗲道:“客官,对小花仙的舞姿可还满意?”

    “满..满意!”男人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那就好好回答我主人提出的问题吧,等他满意后,自然会帮你驱邪的。”熙熙又朝男人抛了一个媚眼。

    “好!好,我回答,你们要问什么,我都回答!”男人急忙点头。

    “回来吧!”云熙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熙熙招了招手。

    “记得如实回答哟!”说完,熙熙就蹦到了云熙子的怀里,还不忘抬起小短手,朝男人抛了一个飞吻。

    男人又咽了一下口水,看向萧瓒和云熙子,郑重道:“你们问吧,凡是我知道的,绝不相瞒!”

    “为什么没人来祭拜陀飞伯伯?”萧瓒问道。

    听到萧瓒这个问题,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们害怕啊!表面上说陀大师多厉害多了不起,但实际上他们都发自内心地害怕他,除了村长外,恐怕只有我才会时不时地来找陀大师聊天了。”

    “那你对陀飞伯伯的事情很了解了?”萧瓒继续问道。

    “那是,我和他还是有点血缘关系的,虽然不如他那个侄孙亲,所以,我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村长还多,村长就知道陀大师的法术厉害,给他不停地介绍驱邪的活,自己还不忘赚回扣。”男人不屑道。

    “那为什么大家会害怕陀飞伯伯呢?”萧瓒好奇道。

    提到这个,男人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了,他朝陀飞的灵位看了看,说道:“去我屋里说吧。”

    “嗯,也好。”萧瓒点头道。

    在死者的家里讨论死者,确实不太好。

    随后,萧瓒带牵着云熙子,跟着男人来到了他的家里。

    在路上,男人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他叫陀峰,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去城里打工了,就留他一人在家务农。

    在陀飞家里的时候,萧瓒没有感觉到从陀峰身上传来的妖气,也许是陀飞家残存的猫鬼妖气压住了陀峰身上的妖气。

    但一出来,萧瓒就闻到了陀峰身上那股带着泥土气息的妖气,通过这股妖气,萧瓒大约能猜到陀峰招惹了什么妖物。

    陀峰的家就在村中央的位置,外面有个小院,但没有护栏,除了拴着一条田园犬在院子里看家外,就没有其他家禽了。

    院子里立着新旧两栋楼房,比起陀村长家的“豪宅”来,陀峰家算是很普通了。

    “你们随便坐啊,家里有点乱。”

    进门后,陀峰就急忙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其他物品捡起来,塞到沙发上。

    说有点乱,实在是太谦虚了。

    放眼望去,不到二十平的客厅里,堆满了杂物,地上除了散乱着衣服和其他物品外,就剩垃圾和灰尘了。

    不仅如此,云熙子似乎在墙角处看到了蜘蛛网。

    进屋后,萧瓒发现,那股带着泥土味的妖气越发浓烈了。

    “坐这吧。”陀峰从另外间屋子搬来了两把藤椅。

    萧瓒伸手试了试上面的灰尘,才让云熙子坐下。

    “你们喝水不?我去给你们倒水。”陀峰挠了挠头,说道。

    “不用!”云熙子急忙摆手,心想,喝了他家的水,多半要拉肚子。

    陀峰坐到了沙发的一角,双手在大腿上反复摩挲着,神情略微纠结地说道:“陀大师并不是坏人,但他却干过坏事。我知道,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人一旦干了坏事,那他就是坏人了,可是,陀大师不是这样的。”

    “他干过什么坏事?”云熙子问道。

    陀峰又纠结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他杀了他的妻子,以及,以及奸夫。”

    陀飞是行巫者的后代,虽然行巫者在古代被灭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

    其实陀飞的祖上并不是陀姓一脉,而是姓郭,郭氏一脉从两千年多起就是行巫者,并且世代相传,直到被后来的帝王所打压,才逐渐凋零。

    建国初期,扫除封建迷信,郭家就成了重点打击对象。

    为了不遭受迫害,陀飞的父亲带着他逃到了陀家村,并改姓陀,在这里隐姓埋名的生活。

    父亲去世后,陀飞仍旧继续务农,并没有把行巫者的身份暴露出来。

    直到,出现了山鬽骚扰村民的事情,陀飞才站出来驱散山鬽,并把自己行巫者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从那之后,陀飞就被大家称为了捉妖大师,只要周围有灵异事件发生,就会请陀飞去处理。

    渐渐的,陀飞的名号越来越响亮,才二十出头的陀飞就成了媒婆们争相推荐的女婿人选。

    不过,可能是陀飞心气比较高,看不上村里的姑娘,直到快三十岁的时候,娶了一位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下放到陀家村劳改的城市女孩。

    女孩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因为全家都被迫害了,感觉再无翻身之日,便嫁给了当时在村里还算有名望的陀飞。

    因为年纪轻轻就受了很多苦,导致女孩的身体受损,总是在怀上孩子没多久后,就流产了。

    为此,陀飞还以为是自己行巫者的身份受到了天谴,便停止了使用法术,安安心心跟妻子在家务农。

    直到,他撞破了妻子跟隔壁村的一个男人偷情的事。

    那个男人跟他的妻子一样,也是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被下放到了隔壁的韦家村。

    所以,他俩便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然后,一来二去的,就从相怜变成了相拥,最后开始互相研究起彼此的人体构造来。

    那时,陀飞才知道,妻子怀的这四次孕里,只有一是自己的孩子,而也只有那一次是妻子自己动手打掉的,另外三次是自然流产。

    陀飞恼羞成怒,但他没有贸然行事,毕竟,在那个年代,被自己的妻子在头上种草是件非常丢人的事。

    况且,他还是远近闻名的捉妖大师。

    最终,陀飞选择了一个很恶毒的报复计划——蓄养猫鬼,用猫鬼来折磨妻子和那个男人。

    他们家在几千年前就靠蓄养猫鬼发家,但其间也有不少人被猫鬼反噬过,又加上被隋文帝打压后,懂得这门蛊毒之术的族人就越来越少了。

    不过,陀飞那一分支的郭家人一直掌握着蓄养猫鬼的法术,只是从来没有用过,因为,这个法术太过恶毒狠厉。

    所以,陀飞表面上给自己戴了一顶原谅帽,但却在背地里蓄养猫鬼。

    靠着猫鬼,他让妻子和那个男人痛不欲生,最后死于心脏病。

    在妻子临死前,陀飞告诉了妻子真相,听完后妻子发出了一句歇斯底里地哀鸣:“你会遭天谴的!”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挣扎,妻子的这声哀鸣响彻山间,并传到了很多村民的耳中,从此,村民便误以为,陀飞窥探天机,滥用法术,遭到天谴,所以才会妻死又无后。

    而也从那时起,尽管大家依旧会让陀飞帮忙捉妖,但却不敢太过接近他了,怕自己会像他的妻子和腹中的孩子一样,被牵连而丧命。

    陀飞原以为报仇后心里会舒坦很多,可是,当他看到那个男人的妻子和孩子在没有了倚靠后,生活艰辛,备受欺凌,内心那点仅有的畅快也很快变成了愧疚。

    所以,他把自己捉妖赚的大部分钱都给了那家的孤儿寡母。

    “这件事只有我阿爸知道,连陀村长都不知道。你们说他是坏人吗?就算他做了坏事,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啊!你看他的吃住行,都是我们村里最差的,因为他把钱都给了那个男人的家人,他用了半辈子来赎罪!”陀峰有些激动地说道。

    听完后,萧瓒和云熙子也是一阵唏嘘,不能说同情陀飞,毕竟他害死了两条生命,怪只怪造化弄人。

    “你知道李荣鑫吗?就是那个来找陀飞伯伯学习法术的男人。”云熙子问道。

    “光头李?”陀峰问道。

    “额,是吧,他走了以后陀飞伯伯就因为心脏病过世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云熙子问道。

    陀峰凝眉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陀大师的死跟光头李有没有关系,但自从光头李来了后,陀大师就把我支走了,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旅游,去外面见见世面,暂时别回来了。可是,等我旅游回来后,就得知陀大师已经过世了,而那个光头李也不见了,我很害怕,所以才一直没敢去祭拜陀大师。”

    “为什么要支走你?”云熙子好奇道。

    陀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那个光头李怪怪的,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看着陀峰欲言又止的模样,云熙子急忙问道。

    陀峰看了云熙子一眼,双手在裤腿上又摩挲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所以我趁他不注意,拿了他的钱包看,发现这丫居然不是中国人,好像是美国人吧。”

    “还看到什么?”云熙子问道。

    “照片,因为发现他不是中国人,是个洋鬼子,我就顺手把他钱包里的照片顺走了。”陀峰说道。

    “你确定只顺走了照片?”萧瓒挑眉看向陀峰。

    “没..没,哎呀,还顺走了一些钱,结果发现里面不止有人民币,还有其他没见过的钱,好像是美元吧。”陀峰说道。

    “照片可以给我们看看吗?”云熙子问道。

    “没问题,等等啊!”说着,陀峰就起身起了另外间屋子。

    看到陀峰离开后,萧瓒看向云熙子,说道:“猫鬼十有八九是李荣鑫蓄养的,但为何陀飞会教他蓄养猫鬼的方法,估计是被威胁了吧。”

    “用村民的生命做威胁?”云熙子问道。

    萧瓒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不然他不会支走和他走得最近的陀峰了。”

    “来啦,就这张照片,我不知道光头李有没有发现,反正我顺走照片和钱后,就马上去镇上了。”陀峰将一张有些褶皱的照片递到了云熙子的手上。

    云熙子看了看照片,发现是在一个海港上拍的,李荣鑫穿着白背心搭配花短裤,撒着一双人字拖,光着个脑袋,笑眯眯地盯着镜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过,他脚边的那只黑猫却引起了云熙子的注意。

    那是一只纯黑色的黑猫,身上没有一丝杂毛,毛色光亮,个头适中,一看就是一只纯种孟买猫。

    不过,孟买猫的瞳孔是古铜色的,但这只黑猫的瞳孔却是绿色的,幽绿幽绿的,很像幽冥之火的颜色。

    正因为这双绿眼睛,让原本可爱的模样变得诡异起来。

    它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镜头,那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似乎穿透了镜头,蛊惑着镜头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