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烽火红颜:少帅霸宠 > 第七十四章 风雨几度情 春寒几许深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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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爷见她无动于衷,道:“算了算了,小姐先去沐浴更衣,休息好了咱们再来说。”

    于是,他招来两个妈子带着楠槿去了厢房。

    楠槿沐浴更衣后,老妈子端了饭菜进屋来,春喜也在这时跟了进来,等老妈子布好菜碟下去了,只听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挑眼地瞧着楠槿,讽刺道:“都这幅鬼样子了,还能勾搭上男人,真是下贱!”

    楠槿施施然坐下,筷子夹着碟子里的菜,送进口里,细细嚼了,才淡淡道:“既知我与风爷有关系,你就该收敛些。”

    “哼,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可是风爷的女人。”

    “你认为风爷是看重你还是看重我?”

    春喜来上海务活时,被人骗卖到了春归阁,起初一门心思地想要逃跑,不过后来勾搭上了风爷,见他也算是个人物,便一门心思地讨巧卖乖。

    不过她也自知在风爷那顶多算个消遣的玩意儿,没什么话语权,又见他对楠槿尊重有佳,知道她在楠槿面前定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心里虽是不服气,也只得硬生生憋在肚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而去。

    楠槿疲累至极,也未去多想这风爷说的一番话,吃过饭,倒在厢房软床便睡着了。

    ········

    第二日一早,就有老妈子来伺侯,老妈子见楠槿早醒了,便麻利地去端了早饭来,一边摆饭菜,一边询问道:“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楠槿听她这么一问,也就应和地点了点头。

    那妈子摆完早饭,守在一边,等楠槿吃了几口,又问道:“饭菜可合小姐的胃口?”

    楠槿只得回道:“合的。”

    那妈子这才端了拖盘出去。

    廊子这头,站了风爷,风爷身边站了另外一个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带的西式礼帽,穿得西装笔挺的,单的眼皮子,右边眉毛上有道疤痕,虽五观不那么俊朗,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豪迈和潇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儿风爷口中的大哥,龙兴帮的大当家,龙越,人称龙爷。

    龙越,正了正脖子上的领节,向身边的季风问道:“瞧我这身,可还得当?”

    季风挠了挠脑袋,道:“恕我直言,大哥你还是穿往常的衣裳看着得当些。”

    “你懂个屁,现下流行这西洋的玩意,我倒觉得穿起来,整个人儒雅了许多。”

    季风指着自己的左边脸比划道:“大哥,我可跟你说了,那小姐这边脸落下这么老长的一道伤疤。”

    “那又如何,就凭她一个小姑娘在杭城大戏院,能将咱们一帮子人耍得团团转,老子就喜欢她。”

    季风想了想,竖起大拇指,道:“大哥,好  性情!”

    刚才端早饭的老妈子,这时走过来,回道:“爷,小姐说了昨夜睡得好,饭菜也合胃口。”

    龙越满意道:“嗯,那就好。”

    这龙越在廊子上站了站,只等楠槿差不多吃完了早饭才走进去,进了屋子,楠槿见了他,又瞧见他眉毛上的一道疤痕,才略想起风爷说的杭城大戏院是怎么一回事。

    龙越拱手一笑,道:“在下失礼了,昨夜之事实在是对不住小姐,在下这里给小姐陪罪。”

    他怕在楠槿面前失了礼数,拱手作揖的话说得也细声文雅,他本是个粗豪之人,平时与兄弟豪言放语惯了,这一番“礼”下来,听得人生硬得很,季风在一旁听得更是浑身不自在。

    楠槿瞧着这人竟有些可爱之处,细想来到不是个恶人。就如在杭城戏院时,当年龙越明明有十多个手下在场,若对她来强,哪里还由得她戏耍他。

    楠槿略点头一笑:“龙爷言重了。”

    龙越面上一喜:“嘿嘿,小姐还记得在下的粗称。”接着又道:“就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说到此,突觉自己失了礼数,连忙改口道:“敢问小姐如何称呼,可告知芳名。”

    一旁的季风面上抽了抽没作声。

    楠槿淡淡一笑,道:“我叫玉楠槿,龙爷说话不必这样客气,叫我楠槿便是了。”

    季风连忙道:“对对对,大哥你还是安着惯常的来说话,听着爽快些。”

    龙越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龙越瞧了瞧楠槿面上的伤疤,正色道:“玉小姐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说出来,我龙越在所不辞。”

    楠槿下意识地抚了脸颊的伤疤,淡然道:“都过去了,现下到是要麻烦龙爷将我送去法租界的关公馆。”

    关公馆正是关叔的宅邸,也是沫漓在上海的住处。

    龙越到也没多问,派了车亲自送楠槿往关公馆去。

    ··········

    关公馆。

    沫漓坐在一张摇椅上,右手正摇着柄苏绣的团扇扇风,而她左手半截胳膊上却缠着绷带。

    她用脚尖轻点了下地面,让停了的摇椅继续轻摇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问:“这相机还修得好吗?”

    对面的人正是郁君生,他抹了抹鼻尖的汗珠,埋头说道:“这相机坏了到是可以修好,修不好的大可以再换新的,这人要是没了命可就什么都换不回来了。”

    郁君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上海区开战时,沫漓正是申报派去的的记者,为了拍到实时照片,她简直是豁出去了,偏跟着郁君生到了前线去。

    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炸飞的石块险些砸到沫漓头上,还好郁君生反应及时,将她扑倒在沙袋垒后,只左边胳膊被飞出的碎片划伤,不过她手里的相机脱了手,摔了出去。

    沫漓听他说这一番话,“噗哧”一声笑了来,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给他扇着风。扇了几扇,忽然凑到他耳边,说道:“郁君生,你是不是很紧张我?”

    郁君生本是埋头修理相机,不防她忽然靠近,淡淡的清香盈在他鼻尖,郁君生耳朵蓦的一热,脸上也跟着热起来。他微一转头,正瞧见沫漓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他。

    沫漓见他不说话,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问你话呢。”

    郁君生微微愣怔,他一心以为两人只是好朋友,紧张她是自然的,只是现下想来他当时的心境是些不同。

    在她遇险的那一刻,他几乎是不顾性命的想要护住她,心下更是怕得厉害,怕她葬身炮火之中。郁君生这样想着,一时忘了回答。

    看在沫漓眼里便是沉默以对,她眸微一垂掩去眼中失落,转过身去,胡乱扇了几扇,道:“天气真热。”探头对屋外喊道:“刘妈,端些冰梅子水来。”

    刘妈也正从外面进屋来,说道:“小姐,外面有个叫玉楠槿的小姐找呢。”

    郁君生与沫漓两人一听,很是诧异,现下到处正是兵荒马乱的,楠槿怎么偏偏这个时找来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