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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体育中心，把里面的‘诱饵’转移出来，送他们到龙河岸边，让他们延河岸出城。‘诱饵’留在体育中心内的血，还散发着甜美的血腥味，尸群短时间内不会散去。
我顺道把堆在体育中心的炸药运到之前藏炸药的洗车行。
回到体育用品店，地上的人已经缓过一点力气，不过他们的武器都让卜达收走了，他们攒的力气无用武之地，就开始耍嘴皮子。
先是威胁、后是谩骂，骂一会儿、歇一会儿，卜达也跟着揍一顿、歇一歇。
他一个打三个，即使是打没有还手之力的弱鸡，也很耗费力气，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我劝他老实待会，体力活留给丧尸，卜达估计是猜到我想干什么了，点点头、收了拳头。
十分钟后，对讲机响了，三人的嘴被卜达用破布帘撕的布条堵上了，上面落着一层灰土，三人的表情相当精彩，他们愤怒、羞恼、不甘，却唯独没有恐惧。
而且是在我使用了空间跳跃和隔空吸血的本领后，他们对我依然毫不畏惧。
这三个人的自信，肯定和他们本身无关，否则现在倒在地上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他们。
最有可能的就是，翁长庆给了他们这种自信。
我摸摸下巴，走到三人近前，问：“诱饵身上绑的炸弹里有种蓝色液体，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说着把手伸进外衣口袋，这是当然是假动作，我想看的是三人听到蓝色液体后的反应。
但三人神情不变，眼神似乎在说‘那又怎样’。
“你们不想试试效果？”我继续做着假动作，作势要从口袋里把东西掏出来。
三人相视而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显然，我的威胁只让他们觉得可笑。
他们的表情恰恰表明他们知道蓝色液体是什么，并且对它能造成什么伤害也是心里有数。
假如蓝色液体对丧尸没有伤害作用，翁长庆不会把它放进炸弹里。
据此推断，蓝色液体应该只对丧尸有害，对人类极可能是无害的。
我把手抽出口袋，做出放弃威胁的样子，其实我根本没有动那动蓝色液体，现在想想，没动倒是对的。
万一液体有泄露，对丧尸的杀伤力又像我猜的那样大，我去触碰它们无异于找死。
我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怕翁长庆胆子小，联系不上手下的两员大将，就不敢到体育中心来，甚至确认一下情况的胆量都没有。
那我只能追出去四处找他，实在太浪费时间和精神力。
好在翁长庆没有让我失望，在对讲机单方面呼叫、却没有得到回应的第十五分钟后，有一队快速向体育用品店移动过来。
天线的搜索结果是对方来了一共三十六个人，这也许是翁长庆在本轮游戏中投入的全部兵力。
我挑了挑嘴角，心说来得好！
卜达见我突然发笑，一脸莫明，问我怎么了。
“来人了。”我把地上的三个人拖到库房门口，库房门被我分解了，等外面的人进来，一眼就能看到他们三个。
然而外面的人到了大门口，却没有立即破门而入，他们分成两队，在门两侧一字排开。
有人将大门推开一条缝，往里面扔了个东西，我早就做好准备，包括他们一上来就开战这种情况。
因此在我还没看清他们扔进来的是什么的时候，就用飞灰把它分解了。
门外的人等了几秒，发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推开门，又往屋里扔了个东西。
这回我看清了，那是个扁圆型的亮银色盒子，像以前的老式CD机。
它照样被我分解，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的人换了位置，我玩到这也够了，不能让他们没完没了的‘攻城’。
隔空取了他们的血，三十多人全都晃了晃身子，虽然不至于失去战斗力，但体力明显削减，约摸正感觉头重脚轻呢。
他们如果想逃，我可就要下狠手了，好在他们没有放弃，直接推门闯进屋来。
不远处就是体育中心，弄出太大动静会引来丧尸，所以他们对待大门还算温柔。
库房门口的三个人正对着卖场大厅，他们见人进来，突然拼命扭动身体，使劲摇头，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用蓝色液体吓他们、他们各个面不改色，此时却面如死灰，我从侧面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点上。
看来外面的人接下来要用的武器，必定是伤杀力惊人，于是我再次分解掉飞向库房的东西。
我们双方谁都没出声，你来我往较量了几回合，像在表演滑稽的哑剧。
我想着他们的武器应该用得差不多了，正打算露个脸，卖场内忽然响起一阵嗡鸣。
卜达和地上的三个人立刻表情痛苦地捂往耳朵，从他们的鼻孔里淌下两行鲜血。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他们便在地上来回翻滚，耳朵里也流出血来。
天线自动更改了我的脑波频率，抵消了音波伤害，我知道不能再用温和的手段对待外面的人了。
卖场内随即响起扑通扑通的物体倒地声，我走出去，从人堆里捡起一颗金属球，它是从一个人的手里滚落的。
金属球忽大忽小，收缩膨胀间，像会呼吸一样，嗡鸣声就是从它里面发出的。
我摆弄两下，发现扭一扭它，声音就停了，操作方法不能更简单。
我觉得这东西比较实用，便顺手揣进兜里，操作方法简单易懂，杀伤力却不错。
“是你？”我看着倒成一片的人，在里面寻找翁长庆的脸，结果先认出了豁牙子。
他见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也不知是惊讶我能免疫声波攻击，还是我会出现在他们的据点里。
“翁长庆呢？”我开口问道，没见到翁长庆，我多少有些失望。
“他不在。”豁牙子老实回道。
“去哪了？”
“不知道，他只说让我们过来瞧瞧，为什么联系不上白虎。”
“他怎么通知你们过来的？”
“对讲机，我们一直用对讲机联系，他防着所有人，我们也不知道他藏哪了。”
我把他耳朵上戴的像助听器一样的东西摘下来，刚才那阵嗡鸣的频率属于低频声波，丧尸离得远所以没听到，但对近距离的人类，效果非常明显且迅速。
而助听器肯定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我将他们的装备一并摘下来收进口袋。
除此外，他们身上带的都是些常规武器，没什么新鲜的东西。
卜通说用游戏积分能换各种物资，还有很多高级武器，可惜他没见过，因为他的积分很少，中高端兑换页面没有向他开放。
豁牙子一伙人也不像用高科技武器的人，那么他们之前扔进来的CD机、和不知道是什么就被我分解的东西，应该都是翁长庆用他的积分换的。
这个游戏终端，不简单哪！
豁牙子他们趴在地上，先前和胖盖茨对骂时的嚣张气焰早飞到爪哇国去了，看我的眼神也由轻视变为恐惧。
库房门口的三个人这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估计就是豁牙子手里这些秘密武器。
现在他们全都失去攻击力，依仗的武器也被我没收了，他们这群人，成了我案板上的鱼肉。
“替我把翁长庆叫来，我就给你们留条活路。”我不相信豁牙子这样人会讲什么忠心义气，威胁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他分分钟出卖老东家。
“是是是，我们帮你，武器是翁长庆用积分换的，不管遇到谁、格杀勿论也是他说的，美、大、呃女神，我们都听你的！”
豁牙子脸上堆笑，活像一朵蔫菊花，我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笑了笑：“嗯，那就好，打开对讲机，告诉翁长庆，这边你已经搞定，他可以过来了。”
体育中心的炸药被我挪了窝，‘诱饵’也被我放跑了，空出场地就是为翁长庆他们准备的，他必须得来。
“是是是，您放心。”豁牙子伸出颤抖的手，掏出对讲机，他特意缓了口气，才接通对讲机，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和平常无异。
一阵电流声过后，翁长庆的声音从对讲机另一端传过来，他听了豁牙子的话，冷不丁问了句：“你用哪个东西制住她的？”
我听到这个问题，心头猛地一缩，怕豁牙子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他只要有半点犹豫，就会引起翁长庆的怀疑。
因为刚才豁牙子扔了三种武器，一种都没有奏效，所以现编的话他很可能会有停顿。
但豁牙子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道：“音波球，都震倒了，鼻孔蹿血！”
说的时候，豁牙子的语气洋洋得意，仿佛这场对战真的是他赢了，我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
翁长庆那边似乎是信了，挂断通话前，说是马上过来。
这豁牙子说谎的技术估计能骗过测谎仪，我不得不对他提高警惕，于是把他们全部赶进库房，让他们把外衣外裤全部脱掉，只剩秋衣秋裤，直到身上藏不下任何武器为止。
我始终冷着脸，豁牙子一伙人见识了我的厉害，不敢再油嘴滑舌，无条件执行我的命令。
卜达恢复神志，抹掉流到下巴上的鼻血，替我把豁牙子他们的衣裤全翻了一遍。
内衣里果然有不少好东西，手雷、弹/簧刀、万能/钥匙、电击棒、麻醉剂、手铐……各类作案工具应有尽有。
库房和室外的区别就是没有风，但温度一样低，一群人站了五分钟就站不住了，一个个抱着肩膀蹲到地上，像一窝鹌鹑似的，紧紧靠在一起取暖。
他们害过多少人，我不需要计算，听胖盖茨和豁牙子吵架时的内容就知道，这伙人被枪毙一百次都不够，遭这点罪对他们来说，比不上他们伤害别人的万分之一。
冻死？我暗暗摇头，那太舒服了，这群恶徒不配死得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