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桃之夭夭之旋律 > 第一百二十五章记忆中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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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虽然入了上官靖的嘴,但只是被含在嘴中,不曾咽下,这使得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上官...求你...求你快把药咽下去。”惶恐不安的昭雪哽咽的祈求着上官靖将药咽下,看得一旁的二人心揪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是不见上官靖将药给咽下,连喉结轻微颤动都没有,此时,毫不犹豫的昭雪俯下身。

    不顾身边人的注视,双手捧住上官靖的脸,深吸一口气后的吻上了那冰冷的双唇,给上官靖度气的让其把药给咽下。

    此举看得一旁的良郢老脸一红,别过头去,而风离珩则是冷静注视着,控制着手中法力,不让上官靖的气息消散。

    连续度了好几次气的昭雪,在最后一下吸气时,注意到了上官靖滚动的喉咙,这才松懈下来的埋头痛哭。

    见状,风离珩从旁抽出几根银针,封住上官靖的几处穴位,手中法力增强的输入上官靖的体力,让其周身快要静止下来的血液流动。

    利用上官靖的血脉去治疗内伤,另一只手再度为其搭脉,原本铁青的脸逐渐恢复成往常的模样。

    一直注视着的昭雪心紧绷着,随后带有期待的迫不及待冲风离珩问道:“圣医,上官他是不是没有事了?”

    “目前算保住性命了。”淡然回道的风离珩收回手,后又吩咐身侧的良郢按其要求去熬药来,给上官靖服用。

    闻言,整个人都软下的昭雪紧紧握住上官靖的手,喜极而泣的不断朝风离珩道谢。

    在良郢出去不久,等在门外的上官睿便冲了进来,见房中这般模样的心悬着,小心翼翼的寻问道:“圣医我儿他怎么样?”

    虽然在房间外上官睿,就将良郢逼停的寻问房中情况,从中得到答案的还是不信,只好亲自问风离珩,好让高悬着的心落下。

    “命保住了。”似有些疲惫的风离珩轻柔了下太阳穴,以此来提神,仍是方才模样淡然的回着上官睿。

    闻言,上官睿那着急的脸顿时舒展开来,拱手谢过风离珩的说道:“感谢圣医救命之恩,此恩情本君记住了,若往后圣医有用到本君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不必,要谢就谢昭雪姑娘吧!没她兴许火炎君的儿子已经命丧当场了。”看向昭雪的风离珩拒绝掉上官睿的好意。

    将这本不属于的功劳还给昭雪,如他所说无昭雪,便无上官靖生还的机会。

    说着,确认上官靖性命无忧后的风离珩收回法力,取走人身上的银针。

    话落,身形一怔的上官睿,喜悦的脸庞瞬间错愕,不敢相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昭雪,但顷刻间收回目光,未对昭雪表示出一丝谢意。

    “圣医说笑了,她一女子如何能与圣医的医术相提并论。”片刻,上官睿略带嘲讽之意的说道,对风离珩的态度与昭雪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见人如此说的昭雪并未打算与其争论,心思全数都在上官靖身上,对这救人的功劳更加不感兴趣,只要人活着便是对她最好的恩赐。

    面对上官睿这一夸在夸的风离珩不语,起身将桌上的药收起,放入药箱中,这才开口道:“既然人已经无事,我便不多留了,一切事宜皆有良郢接手,若人再出事找我便可,告辞。”

    背上药箱的风离珩心思已不在这里,自然不想多留,将事情全权交给良郢一人,不给上官睿挽留机会的动身离开。

    “圣医!”似有话要说的上官睿惊唤道,即使风离珩听见的还是毅然决然的出来房间,只给几人留下一抹背影。

    而出了房间的风离珩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血腥味,蹙眉,双眸暗淡无光的看着这有些渐亮的天,以及那未有停下意思的大雪。

    身袭白衣的风离珩走在回廊中,若非衣摆上那鲜红的血迹,便可融入这白雪之中。

    突然,已走出朱雀族的风离珩停下脚步,似是记起何事的转身,原路折回,但当人刚走出几步的便停了下来。

    眼底泛起一阵涟漪的风离珩,看着回廊外正下着的大雪,顷刻,止住的脚开始移动的走向不远处的庭中。

    雪花飘落在风离珩的身上,打在那微皱的眉间,并未抬手抹去的风离珩反倒是仰着头,看着这满天的白雪。

    只见人的眉间、睫毛、鼻尖、唇迅速的被雪花所覆盖,突然肩上的药箱滑落在地,好在是正正的落地,药箱中的药并未被打翻。

    缓缓恢复原状的风离珩抬手,抚上残留在唇瓣上的雪花,可在触摸时雪花便变成透明。

    见状,莫名扯出一抹苦笑的风离珩将手摊开,任由雪花飘落在掌心,且在如此冷的天,风离珩竟连一丝颤抖都未有,若说有的话,便是他那颗从未平静下来的心。

    一时间,风离珩的身上沾满了雪花,一头乌黑的青丝,被染成雪白,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

    “芯儿...”低语的风离珩将手中的雪花紧握,放置心口,身体像失去支撑力一般,缓缓跪在雪地中,只见风离珩将头深埋,肩竟颤了一下。

    雪并未因为风离珩那受伤的心而减弱,反而下得更猛烈些,连一丝怜悯都未施舍给风离珩的仿佛在嘲笑般。

    雪!在他记忆中便是千年前,在月灼芯死后的丧葬上见过,那时的雪也如这般下得大。

    细想来,今日竟是前世月灼芯的“忌日”,时间一晃,人之间的分别已过了数千年。

    但值得庆幸的是如今人回来,而这场雪不再是他记忆中为月灼芯的死下,此刻更像是一场新的迎接。

    就在风离珩愣神时,一把油伞替其挡去了不断落在身上的雪,察觉的风离珩猛的抬起头,喜悦的以为是月灼芯的出现,却不料是鸢尾花正撑着散。

    见状,在心底自讽的风离珩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喜悦的目光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面对莫名出现的鸢尾花,风离珩并未打算理会,因为她扰了他此时宁静,让他一人独自待着都不行吗?上天对他还真是讽刺。

    “游子圣医,这赏雪方式当真是别致。”此刻见人不语的鸢尾花早已习惯,便先行开口,将这片宁静给打破,殊不知连同风离珩的宁静也给毁了。

    将药箱拾起背在肩上的风离珩,冷漠的看着鸢尾花,实属与那往日里常带着笑意的他,判若两人。

    不愿在鸢尾花伞下待着的风离珩往后退了几步,让雪花再次落在他身上,兴许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些。

    可还未退几步的脚底一软,眼看就要跌倒被舍弃掉油伞的鸢尾花给扶住,但肩上的药箱并未如此好运的滑落。

    重重的摔在地下,仍是跳不掉命运的终是被打翻,从药箱中掉落无数的药瓶,有些甚至是撒了一地的药丸。

    “游子圣医,你怎么了?”惊唤一声的鸢尾花,询问着风离珩。

    此刻的风离珩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药瓶,竟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虚影,眼前多出了无数的药瓶,与一地的药丸。

    这使得风离珩蹙眉的晃了晃头,将手从鸢尾花的搀扶下抽回,咬着牙,勉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身体。

    兴许是之前给上官靖治疗,费了太多的心神,外加在雪地里跪得久了些,才会这般突然无力。

    视线逐渐恢复的风离珩,揉了揉眩晕的头,为表达鸢尾花方才的出手,简单的道出二字:“谢谢!”

    如这簌簌落下的雪一样冰冷,无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