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桃之夭夭之旋律 > 第一百一十六章谜团(一)若隐若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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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这一世的她孤独成长,独自一人游历,这才知晓世间并不是与她心中想的那般美好,万物有善必有恶。

    哪些面相看上去清秀无害的人,未必就是善良,而面相凶残的人,也未必就是恶人,一切都需轻身经历。

    即便是再纯结的心,经历种种过往后,仍然会被黑暗所渲染,就如同眼前这纯白的雪花,在落地后便会被灰尘所玷染,只有融化成水,才不会被人发现这其中的污点。

    且她的心已不在是前世那颗,将何事都认为是善良与美好的,至少她不会再盲目的去听信他人。

    闻言,怔住的白君墨黯然神伤的垂眸,沉默不语,不知是在为月灼芯的拒绝而失落,还是在为那句“云儿不在了”的话伤神。

    从千般思绪中回神的月灼芯这才反应过来,视乎方才的话说的过了些,自知闯祸的非常后悔,想狠狠的打自己一下来解气。

    “君墨,虽然云儿没了,但有我,我会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那也不去。”前世的云天衣在众人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了上千年的人,是过去式一般的存在。

    可她月灼芯却不是,今世不管白君墨去那她都会紧紧相随,永不弃。

    此话顿时让一旁的几人身处窘境,眼神四处张望着,就是不敢将目光放在月灼芯与白君墨身上。

    这次的并未因此而感到害羞,似是故意让众人都听见一般,明白她对白君墨的情意。

    此时的白君墨虽不再神伤,但脸上的落寞之意并未散去,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嗓音低哑的简单回应道:“好!”

    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飘落的雪花身上。

    夜晚的雪下得迅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堆起浅浅的积雪,而在外等候的几人都不愿去偏房,只愿在回廊中等着门开的那一刻。

    好在一旁冷曦言会意的命女婢拿了几件厚实的披风,分与大家,一把将披风盖在月灼芯身上的白君墨,依然怕人冷的收了收披风领子。

    顿时将人裹成了一个长状形,似是对雪天很敏感的月灼芯,白皙的手在无意间冻得通红。

    若不是有人在旁看的真切,皆以为月灼芯一人偷偷的去玩雪,才这般模样,而面色本就不好的白君墨见状,脸更加的冰冷下来。

    二话没说,便把月灼芯的红手塞入自己的披风内,放于两侧腰上,手抓住的催动法力,须臾,一股暖意逐渐让月灼芯冰冷的手变得温热。

    嫣然一笑的月灼芯不语,可是眼中的柔情却向白君墨说了无数遍的“谢谢”与方才之事的“对不起”。

    而此时的白君墨不知在害怕何事,将视线躲避开,不敢与月灼芯目光相对,心神仍是留在了庭中的雪上。

    并未生气的月灼芯顺着白君墨的视线看去,想看看人到底在留意何事,半晌,看了许久的月灼芯心中疑惑顿生,还是没弄明白。

    “芯儿亦是云儿,云儿亦是芯儿,对吗?”沉默寡言的白君墨终是开了口,问出了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对吗?”话落,月灼芯就低下头的在嘴边呢喃,眼神复杂,因为她也不知对吗。

    若说她是那便是,可说不是倒也不是,今生的她有着前世的记忆,但心性却发生了极大的反差。

    说她只是带着云天衣的记忆重生,会更加贴切,从而才这般幸运的得到白君墨的爱恋。

    她的身体里有着云天衣,亦有着月灼芯,两个人同时深爱着一人,可对于白君墨来说,他的心中是只爱云天衣还是她。

    突然,真正沮丧中的月灼芯猛的抬头,像似明白什么的嘴边念着白君墨先前的话,脑中灵光一闪的脸上露出苦笑。

    “对!”十分确信的月灼芯眼中燃起熊熊爱意,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就是云天衣本人,而月灼芯只是她的另一个名字罢了,至于心性只要是人总会变的。

    此时的她却将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想得如此复杂,实属笨拙了些。

    “那云儿便不曾离开,一直都在这里。”将腰上手移到胸口的白君墨凝视着月灼芯,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瞬间怔住的月灼芯随即会心一笑,暗暗点头,同意白君墨的话,不再强调云天衣已不在的事实,因为人一直好好的活着啊。

    有时死掉的人未必就真的死了,而是永远活在了重要人的心中,只要不曾遗忘,便依旧活在世间。

    这时在旁的昭雪并未注意到二人披风下的动作,似是有话要说的却又犹豫不决。

    “姐姐...这雪...并不是流云宫的第一场雪。”最终昭雪还是将心中的说了出来,为的是不想欺瞒月灼芯。

    而此前的白君墨并未出言打断,任由着昭雪将真相说出来。

    “不是第一场雪?那小雪可知第一场雪是何时下的?”惊讶不已的月灼芯不敢相信的着急问道,十分好奇这第一场雪是何时下的。

    “据流云宫的书阁记载,这第一场雪是在...是在云天锦师姐下葬时所下的,听闻那时貌似流云宫发生了一场大事,但却未被记载下来。”

    “至于这第二场好像是...是什么...记不得了,而今日这场雪应该算是第三场!”

    绞尽脑汁的昭雪拼命的回应道,可到来这第二场就模糊不清了,因为是第一场雪,且还有一件记挂在心上的异事,所以会比较记得清楚些。

    “大事?下葬?”将重点放于这亮点的月灼芯,念着,突然发现要葬的不就是她吗?顿时被昭雪口中的大事勾起了好奇心,想要调查到底是何大事。

    “君墨,我何时下葬了?我的骨灰不是被你种在桃花下了吗?”突然想到什么的月灼芯轻声询问道,不让旁人听见,心中疑惑不断滋生。

    “芯儿可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脸色暗淡无光的白君墨,见月灼芯如此问,便紧张的反问道,岔开月灼芯问的问题,似是在故意躲避。

    瞬间被问懵掉的月灼芯杵着原地,可脑中因白君墨的话而运转着,细细回想,顷刻,茫然的脸上变得欣喜若狂。

    因为月灼芯回想先前所有之事,这才发现她竟有着关于云天宸的记忆。

    还想再记起其它的月灼芯拼命的让大脑飞速运转,记起荒岭山与白君墨相处的日子。

    刹那间,脑中记忆像似风筝断了线般,刷的一下,一片快白,吓得月灼芯蹲下身双手抱住头,惊呼一声:“不要!”

    “芯儿,你怎么了?”见状,反应迅速的急忙随着蹲下身,手扣住月灼芯的肩膀担忧的问道。

    惹得在旁的几人连连上前察看情况,而昭雪紧随其后的蹲下,可碍于白君墨在侧的不好插足进去,只好旁边担忧的注视着月灼芯,轻声唤了声:“姐姐?”

    “不...不要...不要消失..”因害怕而不停颤抖的月灼芯卷缩着,想要留住消失记忆。

    令捂住头的手愈发的用力,却仍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脑中一片空白,而此举只是在心底自我安慰罢了。

    “芯儿,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不要吓我!”彻底慌了神的白君墨,见人不回话的焦急说道。

    “荒...荒岭山...君墨。”不停念叨的月灼芯完全没有听见白君墨的话,脑中只有嘴中的二字。

    再忍受不住的白君墨强行把月灼芯埋在双膝之间的脸,抬起,让整个人弯曲的背立直。

    但一切的动作都在见到月灼芯,那布满泪痕的脸时,顿住了,刹那间,心猛刺痛的白君墨蹙眉,脸冷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