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桃之夭夭之旋律 > 第二十六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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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座下来的白君墨,在一番了解后,知道了昭雪的无辜,便不在多说,但始终冷漠着脸。

    “流云宫...?”眼光闪烁的月灼芯念叨着,隐隐作痛的头,让她不适应的晃了晃头。

    愧疚的昭雪深深地埋着头,不安的摆弄着腿上的双手,突然一只宽厚的手覆盖住她的手,错愕的昭雪猛的抬头,一抹微笑映入眼帘,这时身边的上官靖眼光宠溺的注视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昭雪。

    “我并未与那宫主见过面,为何她要如此咄咄逼人?”疑惑的月灼芯拼命的回想着,但得出的答案却还是一片空白。

    “这我也不知,宫主一般从不多言,都是直接给出刺杀任务。”回应着昭雪也不知云天锦为何要这样,但转念一想,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还在流云宫时,听其她师妹聊天中偷听到什么仙人的新欢之类的。

    “对,我依稀记得好像是说什么仙人新欢。”

    “仙人新欢?”

    纳闷的月灼芯还是不明白,她并不认识什么仙人,莫不是那流云宫宫主弄错了人,才会刺杀她。

    而一旁的白君墨与上官靖听到仙人时相视一眼,则白君墨脸色瞬间冷峻,眼神忧郁深邃的盯着月灼芯,倘若他不曾缠着她,那她是否不会有那么多的曲折,其昭雪口中说的仙人,便是白君墨的另称白狐仙人。

    不愿再难为昭雪回忆起从前事的月灼芯,催促着大家快些用早膳,却未发现月少阳眼底的自责。

    自上世天灾案过后,白凤族便与流云宫交好,而身为白凤的月少阳始终觉得流云宫的刺杀,与他白凤族有着几分牵连。

    流云宫——云绮宫内。

    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罗帐遮挡住宝座上的人儿,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躺在宝座上的云天锦遐逸的喝着听风阁进贡的紫葡萄酒,一身青纱锦缎覆盖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躯。

    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着,重重的胭脂,让此时的云天锦看起来很是妖娆。

    而云天锦手腕处盘绕着一条七彩蛇,长一尺半,宽一寸,体内含有剧毒,只见七彩蛇时不时的露头吐着舌杏子,黝黑的瞳孔眨巴眨巴的看着罗帐外的身影。

    立与罗帐外的云天楚身着光亮华丽的柔缎,一头青丝高高的绾起,面容清秀的没有一丝杂质,看上去弱不禁风般。

    但正是在这份清秀掩盖住他内心的凶残,所有人都知道云天楚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

    “前去刺杀的死士玉牌都碎了,就连你座下的许倩也是如此,可昭雪的玉牌还完好无损,据探子回报昭雪叛变了,我会尽快找人处理掉。”

    说着,云天晨看着面前的罗帐,缓缓靠近,一手掀起罗帐,一步步靠近宝座上的云天锦,察觉的云天锦眯着眼眸撇了眼向她走来的人儿也不怒。

    来到宝座前的云天楚看着座上宛如尤物的云天锦,拿起一旁酒壶又为云天锦手中的杯子,斟了一杯。

    “这事我自会前去处理,看看到底是何等下作之人如此迷人心性。”婀娜妩媚的云天锦邪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闻着殿中淡淡迷香的云天楚不知怎么的,低头看着躺在宝座上凹凸有致的云天锦,小腹一股无名的躁动不安。

    也许是感觉到了云天楚的眼光,有点醉意的云天锦勾唇,眼神迷离醉人的看着云天楚。

    “过来。”只见云天锦伸出纤细的手指着云天楚,脸颊有点微红的说道。

    云天楚也很听话的又靠近了些,俯视着她,突然云天锦一把把云天楚拉倒在自己的身上。

    薄薄的嘴唇覆盖住云天楚的嘴唇,不停的亲吻着,纤细的手搭在云天楚的脑后。

    大脑空白的云天楚瞪大眼睛的看着身下被酒气渲染脸色泛红的人儿,像似着了魔一样的疯狂的吸吮着,手肆虐的不停在云天锦身上游走。

    可待云天楚想褪去云天锦衣服时,却被瞬间弹出罗帐外,索性反应迅速才没摔倒在地。

    只见云天楚意犹未尽的舔食着唇上残留的余香,对于刚刚云天锦施法将他逐出之事,像似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锦儿脾气还是这么无情,每每只许我贪恋你的唇,何时才能让我尝尝你这薄纱下的....”

    “滚。”

    还未等云天楚说完,几枚镖就冲出罗帐袭向他,而这镖名为噬心,乃是云天锦的法器,其打造锋利、体型小、形状变幻莫测带有剧毒,为有七这彩蛇毒可解。

    迅速反应的云天楚脚尖一跃,在空中翻转一转,便巧妙的避开了所有暗器。

    “好好好。”落地的云天楚不再争辩的连声叫好,恢复了从前那般清秀和蔼的脸庞,皮笑肉不笑的退出了大殿。

    酒意都被云天楚打散的云天锦颇为不耐烦的又饮了一杯酒,手支着头的闭眼假寐起来。

    是夜。

    今夜的月光被云雾遮蔽起来,使得夜色暗了许多,唤来阿水、阿冰的白君墨闭目养神,听着阿水一一的阐述。

    “白凤族的二公子?”听到阿水说即月少阳时,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意味深长的念叨着。

    “正是,听闻这二公子早年便失落人间,虽白凤族强行压下了这消息,但还是人寻到了蛛丝马迹,想来与夫人的交情,留在身边并无大碍。”查询多日的阿水屈身说道。

    “待回到煌祁山后自行到天雷峰领罚二十天雷。”可白君墨听后眼神越发冰冷,不奖反罚起阿水。

    “是。”并未反驳的阿水也不惑的应声道,要怪只能说是不该一时多嘴,妄自替白君墨做决定。

    “近日我会出去一趟,你二人必要寸步不离芯儿,若出了什么问题便不用活着回来。”

    “是。”

    神情复杂的白君墨嘱咐二人,似是要许久不回一般,唯唯诺诺的阿水、阿冰自然不敢有任何懈怠,纵然她们跟了白君墨许久,但还是非常了解白君墨是说到做到的人。

    砰砰砰,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而门外的月灼芯手里正拿着在莲山时白君墨给她穿上的护甲。

    闻声,白君墨示意房中二人先行下去,在开门之际遇见了敲门的月灼芯,并行了一礼齐声道:“拜见夫人。”

    被吓到的月灼芯颇为无奈,原以为这只是在初到凉城时,与白君墨敌对后二人开得玩笑吧,怎料此时二人还当真了。

    “白兄,这玩笑要开到几许?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误会了。”

    “不会有下次了。”

    进门的月灼芯回头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二人,一边走一边说道,而白君墨则是抿了口桌上的茶,眼神暗淡的回应着。

    对于就此轻易妥协的白君墨,错愕的月灼芯脚下一绊,差点因没有站稳而摔倒。

    自那夜从月灼芯房中离开的白君墨,就不再怎说话,更是离月灼芯越发的远,虽然偶尔还与月灼芯打个照面,但还是不说话的离开了。

    这令月灼芯更加疑惑,让她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白君墨,莫不是此时的白君墨想清楚了,不再跟着她?

    但在这几日里,习惯与白君墨顶嘴的月灼芯心中难免有些孤寂,这才借着送护甲的由头,来看一看白君墨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个还给白兄,谢谢之前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在寂静的房间中,略先开口的月灼芯不好意思的将护甲放于桌上,她也不知这一路上欠了白君墨多少恩情。

    “不必了,当初既然说给了芯儿你,那便收下吧。”

    “这...”

    被白君墨堵回来的月灼芯,执意要将护甲还于白君墨,可还是被白君墨先前的那番话断了话题。

    见无话的月灼芯只能默默的喝着茶,一杯喝完又接一杯,另一头的白君墨视线从未离开月灼芯脸颊片刻。

    而“逸卿”二字不断出现于白君墨脑袋里,回忆着那夜月灼芯笑容甜美、柔情似水的唤着他人名字的白君墨,指尖已不知不觉的紧握着深入皮肤,被鲜红的血迹浸染着。

    疼痛感并未让白君墨脸上有一丝变化,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紧随着听风阁的那一幕涌现在白君墨胸口。

    那便是月灼芯醉酒后说的“有一人深在我心,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彻底压抑不住的白君墨猛然起身,将染血的手藏于袖中,他始终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位好友,别无其它。

    纵然如此,他这颗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她这座如冰山的心,可就算他再炙热,也不是她心中之,化不去这冰山。

    原本还在喝茶的月灼芯见白君墨突然起身,也恐慌的连忙起身,尴尬的眼神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直视着白君墨。

    “若无其它,我还有些事要忙,便先行离开了。”?黯然神伤的白君墨,痛入心扉的说道,不舍的紧盯跟前那慌乱的人儿,兴许他离开一段时间,月灼芯便不会受到伤害,恰好他也该去会会云天锦了。

    “好,那你先去忙吧,我也该走了。”闻言的月灼芯,最后还是没将她要离开之事告诉白君墨。

    其玉佩的能量已经到九十九,还差最后一人,而这第九十九人也是她无意中遇到,在没有了月老的提点下,她只能暂且抱着侥幸心理的继续在凡间游历一番,有可能就寻到这第一百人。

    应声的白君墨渡过月灼芯身边,就在准备出门之际,一声“谢谢”从身后道出,充满了感激与对不起,颤颤发抖。

    顿了顿身的白君墨眼神深沉,一滴血液顺着手滴落在一侧的衣边上,便“嗯”了声离开了。

    随后转过身的月灼芯,朝着门口深深鞠了躬,久久才抬起头,迟钝的拿去护甲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