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这个将门不一般 > 第十七章 垄断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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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首位的梁太夫人,试图努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只是,那手中握着的樊花缠枝木杖,却正被捏得咯咯作响。她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将眼前这不孝的败家子孙给打死。

    “是啊,继远你这孩子也太不晓事,那孙家大郎正被赌坊逼着卖地还债,你就贪墨些个便宜,还不上了他的套儿了?!他那块薄地根本就没人买——”

    一见着下首位,自家侄儿此时,那一副嘴角快裂到耳根的幸灾乐祸样,梁太夫人终是没忍住,重重地磕了磕手中的木杖。

    只要一想到,眼前还有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她的心中更是塞得荒,只差没能当场吐出口血来。

    也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这一个、二个的,竟没一个是能让她省心地。

    这一头,折继远听得那杵地的“咚咚”声,知祖母是动了真怒了,也知自己今儿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故而,异常诚恳地对着上首的太夫人,深深地俯下身,作辑赔礼:“祖母,今日里孙儿未禀过祖母,便擅自主张,确是孙儿的不是。还请祖母您,宽宏大量,原谅孙儿这个——”

    没想,此话一出梁太夫人不但不搭理他,反而还扭过了头去。

    今儿,这老太太是气大了啊!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耍赖!

    有“特权”不用,过期作废啊。谁让自己年纪小,耍起赖来,不脸红。

    “祖母——,孙儿知错了,你就原谅孙儿好不好——”

    梁太夫人的脸撇向左边,自己就跑到左边,拽着她老人家的袖子告饶。撇向右边,就去右边,相同的模式再来一次。

    “哎呀,好了——”

    最后也不知是梁太夫人真心软了,还是纯被折继远磨烦了,终是开口说了话。只是那脸,依旧阴沉着。

    “若是祖母还气着孙儿,孙儿这就去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着,可好?大不了,再罚,再罚,孙儿三天不准吃东西——”

    “三天不吃东西?那还不饿死你个小崽子?”梁太夫人此时,却又被眼前的这“滑头”,气得哭笑不得了起来。

    折继远见着老太太此时假装一嗔,心知老太太这气估计去得也差不多了,只待再接再厉:“哪能啊,祖母一向心慈,加之向来疼着孙儿。所以,断不会见着孙儿被活活饿死的——”

    “你少给我偷奸耍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造次了?”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就算给孙儿十二万个胆,孙儿也不敢了——”

    梁岩灵见着眼前祖孙俩,这么快就有了握手言和的趋势,心下可就急了:这事儿,这么快就过了,那他还玩什么呀?!

    “姑母,那地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只怕以后这府上的日子,唉——”说着,又装腔作势,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啊,这地,唉——”

    果然,经梁岩灵这么一说,梁太夫人虽说此前气已消了些,但,一想到那地,却又愁得连连哀叹了起来。

    “祖母,地多是好事啊——”

    折继远双眼黑亮,仿似根本就没察觉,自己的“童言无忌”,引来了祖母的横眼,又道:“若祖母还信得过孙儿,大可不必如此忧心,那地孙儿即买了,便自有孙儿的打算,保证亏不了!”

    梁太夫人那口气还未全消呢,想不到这小畜生,此时又故态复萌了起来。这回,她可算是给彻底气上了,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心中却不免哀叹:这大小两人,作叔侄还真不亏,全都是这么的死不知悔改啊!

    一旁的张伯听了,只差没险险喷出一口血来,捶胸顿足地,对着自家小少爷大叫:你小小年纪,懂个屁!即便咱拍落了牙齿和血吞,赔些银子将地退了,认个栽又怎地?

    当下也只剩梁岩灵一人,觉得侄儿的话很受用了,就连脸上也浮起了一抹笑意。

    “继远啊,既然你说这瘦地买来不亏,而想来,此刻厅堂里,不管是姑母也好,两位管事也罢,都对侄儿的打算,颇为好奇。依着叔父的意思,你倒不如说说,要怎么个用法才能不亏?是种金山、银山好呢?还是说,要种上那摇钱树啊?说出来,也好让这府中上下人等安心、信服,不是?”

    他梁岩灵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嘴犟到什么时候?扯,使劲扯,你后面的话越扯,只会让姑母对你越失望。也不看看,现在姑母那意思,已是对你失望透了。接下来,你若能自己埋了自己,那还省得叔父我动手了。

    哪知,这折继远听了梁岩灵的话后,似十分受教,道:“叔父说得极是!”说着,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地笑容来。

    而,这一笑,害得那梁岩灵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突地有了种不祥的感觉。

    “侄儿不敢夸口,将来那地能抵得上金山、银山。但,若说是经营得当,做做府上的摇钱树,却也是绰绰有余。”折继远笑容和缓,大有了接下来,将自己的计划透透底的意思。

    “摇钱树?就那块瘦地?”梁岩灵一脸的不屑,只差没脱口道:你小子这是骗鬼呢!

    “小少爷该不是想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吧!”别说梁岩灵不信,就是张伯他也不信。

    “张伯,小郎且问你,这鸡蛋,市价作价几许?”张伯这正嘀咕着,不料折继远却是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这个嘛,虽及不上肉食来的价高,却也比普通的米粮,要贵上许多。”张伯如实地道。平日里,自家那婆娘,可没少在自己面前,嘀咕这些有的没的。故而,他心里对于这,多少还是有些数的。

    折继远点了点头,续儿又道:“可是稀有?”

    “市面上自是不多,所以物贵!“

    这时,就连“做错了事的”吴管事,也抢着答道。要知道,他可是对着鸡子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只是,却不由皱起了眉头,道:“就不知,小郎为何有如此一问?”

    “好,吴叔,先别忙!“

    折继远又是别有深意地一笑,又道:“若是小郎在此,告诉你们,以后我们府中,会成批的产出这些禽蛋,两位觉得如何?”

    “什么?你是说,成批?”

    “成批?”

    张、吴两人听得折继远如此说道,竟是不敢置信地双双睁大了双眼。

    “不错!”

    见着折继远肯定地点了点头,加之又是重利当前,两人不由双眼又为之一亮。只有,一旁的梁岩灵,却完然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只是,在短暂的兴奋过后,理智又将张伯拉了回来:若是真有这么好的事儿,还能轮得到他们?八成还是自家少爷,在自己给自己找面子!不如,再探探,真假一试便知。

    于是,又听得张伯问道:“小郎若是所言非虚,那依着小郎的意思——”

    “我打算将府中的庄子,进行规模化的养殖。将来,那里不仅要成批的出产禽蛋,还有成批的禽肉。同时,考虑到禽蛋类,在搬运的过程中极易破损,也早就有了,要买下孙家那地的打算。

    一来,孙家那百来亩的田地,靠着河边。以后,一旦在那临河处,修上一个驳船栈道,就可以将那些易碎的禽蛋、还有成批的禽肉,经由水道出运。如此,便可省去许多陆路上的颠簸。

    二来,孙家田地临水,不但,可以方便蓄养鸭鹅等水禽。以后,还可以通过临河的优势,建立起一整套地蓄水灌溉系统,作物的灌溉。如此,自也省去了,给田头来回运水的人力与麻烦。

    最后,孙家那地虽说是沙壤土,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能耕种。只要,我们种上适宜的作物,不但以后收成不会差,说不定,还能给庄上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比如,在折继远的心目中,自己比较偏好的西瓜,就很合适这沙质地嘛!西瓜耐旱力强,要求疏松、肥沃、排水良好、土层深厚的砂质壤土,这跟自己买的这地不就是绝配嘛!

    若说,夏天的西瓜遍地,根本就不值什么钱,种了还不一样赔?那冬天的西瓜,可就不一样了。只要,到时建起暖棚,冬日里的西瓜,不但能变成现实,还将是折家府上独有的垄断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