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群英风云录 > 第八十九章 朱治取吴县,上门访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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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治返回队首,重新跨上马背,道上路障已清理干净,朱治叫道:“李延庆你速整军,跟在我骑兵之后,随我去追许贡。”

    李延庆抱拳喊话:“卑职领命。”

    李延庆讲完,便对众兵士叫道:“速速整队。”

    朱治骑兵已是跑起,李延庆让出道路,朱治骑兵之尾过五米便停,等待李延庆整兵,李延庆整兵倒也速度,不过数十息,便已列队,李延庆在前,五百兵在后,李延庆叫道:“出发。”

    朱治见李延庆兵马已整队完毕叫走,自己也向骑兵喊话:“走。”

    朱治骑兵跑起,城中跑马也倒比步兵行军要快上一些,一刻不到便至许贡府前,朱治见许贡府上黑灯瞎火,府门大开,知许贡已是跑路,又叫亲兵去敲附近几屋,屋主开门告知许太守刚走一刻,朱治知许贡身边人杂,又有几车物件,必也走的不快,便带骑兵去追,步兵落的也是不远,不到五百米。

    追了片刻便见许贡车队,许贡知朱治追来,心中惊惧,便叫县尉张果领后兵阻之,张果叫都头张怀领五百兵马阻击朱治追兵。

    许贡马匹跑起,又叫车夫赶得快些,只需片刻便能出城,若是朱治追出城外,便叫骑兵置后再阻他一阵时间,若是争取一个时辰,许贡便能逃出升天。

    朱治领骑兵冲向张怀步兵,骑兵对战步军,当是优势尽显,一刻不到,便杀百人,又有李延庆带步兵前来,加入战斗,又杀了一刻,张怀便带兵投降。

    许贡也是出城,朱治收兵不追,自己也不过二百骑,刚才战斗损伤二十余骑,去追许贡也只是途增伤亡。

    朱治叫李延庆,张怀整军,扶伤兵回营救治,休息,若是无令便不可擅出,自己又叫骑兵接手城中治安,若是兵士擅出,格杀勿论,又叫人去通知朱宗若是进城,便去接手几门防务。

    已经五更天,鸡叫三遍,天露鱼肚白,朱治领数十骑往府衙去,城中一夜动静,普通人家虽是不知,但也不敢出门,紧锁大门,不敢点灯。

    大族士家倒是猜出一二,知是朱治带兵入城,驱走许贡,全道也是一束未眠,只等朱治来叫。

    朱宗已是入城,将本部士兵散于四墙营寨守城,又将降兵千人,伤兵五百余人,置于城池外临设一营,收其军械,又派百人守住营门,只许进,不许出,只等朱治来令安排。

    朱治入得府衙,便去派人去叫全道,又叫人搬出县志,自己观之,朱治入城,先要稳定城中众吏方为上策,他虽为武人,但些许治政常识,朱治倒也识得一些。

    朱治观了一刻,门外通报全道来见。

    朱治放下竹册,叫道:“速速有请。”

    朱治亲卫将全道领入屋中,此屋有百平方米大小,乃许贡办公之所,屋内又有一厅三房,一房睡卧,一房主薄,一房推放竹卷。

    厅中便是许贡办公之所,也是颇大,长宽各有二丈,厅中有一石台,高1尺,长宽各三尺有余,上置一长桌,桌上堆有几册。

    台下两边皆有矮桌三张,平时倒也够用,许贡一月便来此办公几天,平时皆由其主薄处理公务,每日上报一次。

    朱治见全道入屋,起身相迎,两人岁月相差不大,全道稍长二三岁,朱治行礼拜道:“全文诚有礼。”

    全道哪敢托大,“都尉莫要过多礼,当我先拜你。”

    朱治道:“此次全是依仗全文诚之力,我等才能轻取吴县。”

    全道讲道:“朱都尉过喻,我自是识时务之人,若是我不助你,你也能取下此城。”

    朱治道:“文诚莫要过谦,此首功你可担得,这城中治政之事,皆要依仗于你。”

    全道回道:“无妨,若是都尉用上,我当尽心尽力。”

    朱治道:“我等座下聊话。”

    全道找位坐下,朱治回上首位坐定,开始发话:“我取下此城,当也无甚名份,我当举你做得太守,你看如何?”

    全道叹气,“我之名望,如何能做此职,怕是袁术处便不会允。”

    朱治正在思索,做此位必有资历,也需众吏认可,朱治乃一介武夫,自诩太守怕是难结众吏,大族之心,若是许袁术数千石粮草,袁术才不管谁来做这太守,便会上表举一人做这太守之位,若是有此名望,朝廷有好处可收,使可应允。

    朱治并不图此虚名,他掌实权,即使太守,也会为其公务,但着实不出何人可提此职。

    朱治又问:“依文诚看,何人可担此职?”

    全道回道:“功曹许常可担此职。”

    朱治道:“他与许贡关系非浅,若是担此职位,怕是不妥。”

    全道答:“无妨,他甚有名望,十余县皆会给他薄面,虽与许贡交好也是曲身之事,许贡为政皆是依仗于他,若是从他地调来任这吴郡太守,怕又费周折,不如举许常为太守,他也甚野心,必会为我等经营好此地。”

    朱治道:“若是此人摇摆不定,我等岂不是陷入困境?”

    全道讲道:“若是我等实力服他,善待于他,他何顾易主求荣,都尉可上门交好一番,必会成事,先让其代太守一职,再写信一封交给孙策,叫他上表袁术。”

    朱治道:“即然如此,那便依文诚之法,吴郡十三县,我等实控怕不过一半,其实几县怕是皆被严白虎祸害。”

    全道讲道:“我等若是秋后征得粮草数万石,皆要靠这几县,许常若是与我等为政,倒也是不差,士家大族也会给些面子,支持我等为政。”

    朱治道:“郡中官吏怕是空缺不少,你当为我上门游说一番,我与他等共治地方,养兵五千,需足供我粮草,我自保他等安身。”

    全道点头摸须,“当是如此,我稍候便去拜访几人,都尉当亲自上门拜访许常。”

    朱治道:“有劳文诚,若是许常愿为代理太守,你便为功曹,郡内之事皆要你劳心。”

    朱治许全道官职当是回报,功曹乃油水肥差,年俸六百石,比起全道书佐之职高出数倍,若是手松一些便有大把油水,也可给族人安排些职位。

    朱治心不在此,他要扶持少主孙策夺取江东之地,些许小利,当是要大方舍得,若想士家大族依附,并先为其取利,当会为其尽心卖力。

    全道也不推辞,他知自己斤两,就算给个太守之位,他也是坐得不稳,反坏朱治大事,倒不如做个功曹省心。

    全道笑道:“多谢都尉美意,我这去助都尉游说城中士家大族。”

    朱治起身行礼,“有劳文诚兄。”

    全道起身回礼,“无妨,当是份内之事。”

    朱治将全道送出,又回屋看县志竹卷,又过半个时辰,心中了然,便准备起身往许常府上去。

    亲兵来报朱宗已把兵守好城门,降兵置营外,做何安排。

    朱治知城中粮草还有万石有余,钱千万,伤兵甚多,若是发放,怕又空虚,现自己刚入城中,也是两眼抹黑,若是众吏运转起来,倒也不怕。

    清点兵士,驱散老弱,只留壮丁再编一营千兵应足矣,册上有良田,可按兵士功劳,服投期限赏以田地,倒也不会出现何差池。

    朱治道:“你叫朱宗派人先去清典降兵名册,核实一番,若是伤残,老弱皆记录在案,若是杀敌有功,也记录在案,只等城中治政运转,再做办法。”

    亲兵回道:“朱司马言严白虎军已近,当如何应之?”

    朱治讲道:“严白虎若是强攻城池,守好墙门必可,今日城内搭军帐,将降兵先引入城中。”

    亲兵道:“遵命。”

    朱治道:“你且下去传令,若有急事,便去许常府上唤我便可。”

    亲兵应是,转身出屋,快马往朱宗大营去。

    朱治带两名亲卫往许常府上去,此时以是辰时七刻,朱治尚未进餐,肚中虽有点小饿,但也能忍。

    朱治走路行至一及一刻,便至许常府外,捏环响门,三响过后,门便打开,看门家丁探头见一着铁甲壮汉,心中也是惊慌,昨夜三更天起,城中喊杀声,马蹄声起,许府家丁也是未曾睡好。

    家丁眼中露惧,问道:“你等何人?”

    朱治答道:“我乃朱治,要见你家老爷,你且去通报一声。”

    家丁心中稍定,若是来屠,必会带百兵前来,也必不会敲门客气,叫人通报,老爷虽与许贡交好,助其为政,也是时势顺为也,他虽不识朱治,但也知上门必是有求于老爷相帮,必不会为难。

    家丁倒是善观眼色,也知些时势,若是带兵来屠,自己又如何能逃脱此命运,家丁见是好事,脸上露笑。

    家丁道:“将军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

    讲完家丁关门,去报许常,朱治摇头苦笑,怕是许常也心中忧虑不堪,正待自己来请。

    片刻之后,家丁开门,讲道:“老爷客房见客,将军随我来。”

    家丁见着铁甲之人,便叫将军,只做尊称,也无他意。

    许常一直皆在客房等候,见家丁来报,言是朱治到访,心中忧虑便掉大半,许常心中想着无非两种可能,朱治派人来屠,全道上门拜访。

    许常倒未想到朱治亲自上门拜访,心中激动溢于言表,一刻之前许常夫人来叫许常用早饭,许常无甚味口,驱了出去,现在朱治到来,许常便又觉得肚中又饿,喝了两口茶水,吃了两口点头,倒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