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暴力甜妻:帝少不停送上门 > 第566章 她算是安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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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挽歌的神色有些沉重,迟封担心他们许诺下来的医疗费会没有了着落,神色不自觉地透出几分紧张不安来。

    “芳芳她不会伤人的,我给她绑住了,只是她现在情况不太好而已!”

    顾墨轩朝迟封看了一眼,他的想法全部都表现在脸上,他微微一顿,才平静地开口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承诺了会担负起她所有的医药费,就不会更改这个决定!”

    迟封的神色松了许多,连声说道:“谢谢,谢谢,真的很谢谢您!”

    苏挽歌心中并不觉得有多么开心,反而是特别的压抑难受。

    迟伟芳待的那个空间里,只有依稀从外面透进来的些许光亮,她的嘴被堵住了,神色惊恐不安,尖叫声也喊不出来,只能一遍遍地支吾出声,她的手脚结实的绑在床头,这不过三个来平方的地方,就是她所有能够活动的空间!

    苏挽歌晃神之际,迟伟芳又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咚”的一声,苏挽歌的心高高地提起,垂落双侧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迟封说道:“我在床头两侧贴了好几层软布,撞不伤的!”

    苏挽歌深吸了口气,才收回了视线,“迟先生,我跟你谈一下关于迟伟芳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

    因为顾墨轩的那个承诺,迟封在两人面前特别的小心,甚至于谦卑讨好。

    “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了,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迟伟芳的情况!”

    迟封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摩挲在一起,“房子里光线太暗,不然我们出去谈吧?”

    “好!”

    迟封将房门打开,自己侧开身体,苏挽歌不由抿了下唇,才走了出去。

    外面显然亮堂许多,苏挽歌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才重新睁开了眼,竟然生出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屋子里的感觉实在太过压抑!

    迟封忙不迭地从家里搬出了几张凳子,摆在两人面前,“你们坐!”

    苏挽歌和顾墨轩对视了一眼,坐了下来。

    迟伟芳刚要开口,迟母看着家门前的这一幕,加快了脚步赶了过来,“迟封,这两位是?”

    苏挽歌的目光落在迟母身上,瞳孔微微一缩,迟母脸上有太多的皱纹,面色黝黑,看起来也比实际大了十多岁。

    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生活的沧桑来。

    “我昨天跟你说过的,他们是我们家芳芳的恩人!”

    迟母的神色一变,有一些欣喜若狂,“你们好,你们好!我给你们倒杯茶吧!”

    迟母的手中还拎着一个不大的塑料袋,就只是一些卖相不太好的蔬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迟封摇头,“不用了,你去照看芳芳,恩人找我就是了解一下芳芳的情况!”

    “好!”迟母看了苏挽歌好几眼,才进了房门。

    苏挽歌的心中有些沉重,恩人?这个称呼有些讽刺,要不是为了打击白少牧和荣静,他们根本不会找到这里来!

    顾墨轩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冷的厉害,苏挽歌抬眸朝顾墨轩看了一眼,眼中才渐渐有了温度。

    “迟先生,我们当不起恩人这个词,其实我们找到您,目的是为了对付两个人。”

    迟封有些疑惑地朝苏挽歌望去,“谁?”

    “白少牧和荣静!”

    听到这两个名字,迟封的脸色猛地一变,浑浊的眼中透出深刻的恨意来!

    苏挽歌不想瞒着他,也自觉担不起“恩人”这个称呼,所以很是坦白,“来之前,我们查过白少牧的资料,他做过的亏心事不少,其中,迟伟芳是受害最严重的一位,所以,我们想从这里入手。”

    迟封的表情有些僵硬,好半晌才说道:“你们愿意承担芳芳以后的医疗费,无论你们打算怎么做,我都会配合。要是……”

    迟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来,“要是能真的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迟封的神色始终苦涩,“我说实话,这些年我们为了芳芳的病早就欠债累累,有些不堪重负了,更是担心等我们老了,以后谁来照顾芳芳!有你们的这个承诺,我真是……太感激了!无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苏挽歌低垂下眼帘,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顾墨轩回握住她的手,切切实实地告诉她,他始终在她身旁。

    苏挽歌好受许多,这才平复了下心情,神色认真起来,“迟先生,我刚刚说过,在找到您之前我查过白少牧的资料,当时查到的是迟伟芳跳楼…自杀了,受伤比较严重,在这之后的消息我了解的不多,您能跟我说一下吗?”

    迟封点头,“芳芳出事之后,我和她妈妈都快疯了,我们就这么一个独生女,芳芳以前特别优秀,却瘫痪了,医生说以现在的一个医疗技术,很难治愈。”

    “芳芳本来就受了打击,后来又得知自己再也站不起来的后果,整个人就有些不太正常了,那个时候还能控制自己,只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推己及人,如果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并未能做的比迟伟芳更好一些。

    只是留下做父母的难受。

    “那个时候,我们才了解到芳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要讨公道的,芳芳也说了,是白少牧对她下的手,他拿这件事情嘲笑过她,我一直不明白,一个受过教育的大学生,嘴里也怎么能说出那么肮脏的字眼!”

    “后来,我们报了警,只是当时伤害芳芳的人都跑了,更不能证明这件事情跟白少牧有关系,所以,到最后竟然是不了了之了!”

    苏挽歌朝迟封看去,迟封的眼中透出深刻的恨意来,但更多的,却是对现实的无能为力。

    “我们竟然拿他没有办法,这件事情我不敢跟芳芳说,当时她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甚至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勉强地入睡,可那个白少牧打了一通电话给芳芳,说她有这样的结果,是活该,谁让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苏挽歌的眼睛微微眯起,“白少牧说的人是荣静吗?”

    “对,芳芳那个时候跟我说过,她在大学里交往了一个男生,就是那个叫荣静的,不过她也说过,她跟荣静交往之后,很多时候好像都是她一头热,她当时还跟我说,不想再考虑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了,她说想跟荣静分手,谁知道没两天,她就出事了!我不想通,我的女儿就是在大学里谈了一场恋爱而已,怎么就招惹上了白少牧呢!她跟他没有交集才是的呀!”

    苏挽歌的声音有些干涩:“白少牧跟荣静是同性恋!”

    迟封瞪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神色发苦,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这样,那这个荣静既然是同性恋,又何必来招惹我的女儿呢!”

    “迟先生,受害的人不只是是您的女儿一个人,您继续往下说,我想知道全部的事情!”

    迟封胸膛剧烈地起伏,情绪始终没有能稳定下来,好半晌,才重新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通电话之后,芳芳的情况就越来越不对了,她开始胡言乱语,甚至于已经到了认不清人的地步,慢慢的,她把身边接近她的所有人都当做了当初的施暴者,偶尔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甚至是开始伤人!”

    “医生说,芳芳的情况越来越差了,她当时身上还有伤,可发作起来,似乎都忘记痛,有一次,甚至从床上滚了下去,护士去扶她,她直接抓住别人要咬!她是……真的疯了!”

    “医生说,这种情况他没有办法控制,只能去找心理医生慢慢调节,看有没有效果,只当时我们已经没钱了,所以也没有办法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看看,只能是先把伤给看好!”

    苏挽歌朝屋内看了一眼,虽然是根本看不到迟伟芳的身影,“她活动不便,为什么把她绑起来?”

    “不绑的话,但凡有人靠近,她会起伤人!”

    苏挽歌抿了下唇,沉默了下来。

    “我们出院之后,本来是不住在这里的,只芳芳没日没夜地开始叫唤,渐渐地,那些邻居都受不了了,后来我们被房东赶了出来,搬到了这里,怕影响到别人,所以干脆将芳芳的嘴也给堵了。这样至少清净许多,芳芳平时还算安稳的时候,就让她待着,要是发作的厉害,就带去医院打一记镇定剂,再看一下情况!”

    迟封的神色很平静,显然经历的多了,再说起这些就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太多的难受!

    苏挽歌开口问道:“那迟伟芳今天的情况算是安稳吗?”

    迟封点了点头,“算!”

    苏挽歌的神色未变,迟封说道:“不是我狠心,我只是没有办法,如果我能给她稍微好的环境,我当然愿意,也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什么能力。”

    苏挽歌说不起迟封半个不好的字,迟伟芳这样的情况,说句难听的,有些人会直接放弃,或许另外生养个孩子,而迟封他们没有,反而是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迟伟芳身上。

    “迟先生,您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

    苏挽歌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