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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戏……”付无涯的反应令战拔眼前一亮，瞳孔略微睁大，心中狂喜。
不过现在还只是有些苗头，还远没有达到让人惊人拍手祝贺的地步，战拔只好强行忍住内心的兴奋，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点点控制血液交换。
现在的每一步都很关键。
“呼……呼……”
随着时间的推移，付无涯眉心溢出的黑色血液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在虚空蔓延开来，肆虐腐蚀，异常霸道，所到之处无不是恶臭满盈。
“好强大的精神力！！”
与此同时，战拔也不好受，来自付无涯精神力的抵触让他苦不堪言，身体仿佛要被撕裂开一般，头痛欲裂，好像有人正拿着利锥刺他的脑子，浑身上下一片通红，甚至隐隐有鲜血从毛孔内流出来。
精神力是一个人最敏感的部位，也是防御最强悍的地方，虽然付无涯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不过毕竟“死亡”的时间太短，精神力还算完好，自然不允许被战拔随意入侵。
“不行，必须忍下去……”
前所未有的剧痛蔓延身躯，战拔咬着牙不断坚持。
“嗯——”
不知过了多久，战拔只感到心脏轰隆一声震痛，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刮他的骨骸，将上面的筋膜一点点撕裂，去掉。
“啊！！”
巨大的痛苦使战拔再也不能聚精会神，骇然睁大双目，整个人因承受不住这股压力而轰然倒地，“噗”的吐出一口热血，脸色苍白，眼中布满了密密麻麻浓重的血丝。
来自灵魂的撞击，实在太痛苦了。
“你怎么样了？”
周围的异样让陈朔忍不住睁眼，坐起身看向战拔，满脸担忧。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个样？
因为陈朔和付无涯的血脉一模一样，亲密性很强烈，并没有感受到太过于强烈的抵触之力。
要不然以她普通人的身躯，根本不可能抵抗住付无涯精神力的反噬，有可能还会被直接轰成智障。
“没事，你继续躺着就行，他奶奶的，我还就不信了，血拔活着的时候我弄不过，现在都死了，难道我还弄不过吗！！”
战拔气急败坏，抹去嘴角的鲜血，眼中凶狠与戾气一闪即逝，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调整气息。
越是强者，越不允许自己失败。
“好吧。”
虽然心中担忧，陈朔还是勉强点点头，躺下的同时，下意识看了付无涯一眼，后者脸庞重新浮现而出的血色，让陈朔心里舒服不少，“希望下一次等我醒来，一切都会过去……”
“再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战拔这次很快就调整过来，真气在经脉中顺畅流淌，付无涯体内被毒素侵染的鲜血也一点点被置换出。
“滴答……滴答……”
沉睡中，付无涯耳边不停响起仿佛钟表走动的声音，这声音来自丹田。
付无涯的丹田内，此时一颗颗水滴正不停落下，越来越多，越来越粘稠，最后甚至都趋于实体。
雄浑的能量慢慢侵入到付无涯肌肉、血液以及骨骼中，仿佛有无数小蚂蚁往里面钻，痒痒的，很舒服。
“终于有起色了。”
察觉到付无涯体内的反应，战拔满眼惊喜，刀削的英俊脸庞映衬出深邃笑容。
来之不易。
黑色的血液还不停从付无涯的眉心向外流淌，落在地面，继续发出“呲呲”的腐蚀声。
不过相比刚开始，现在的声音已经小很多了。
“这是哪里？”
沉睡中，付无涯只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远古战场。
在这里，苍凉，洪荒，荒寂，死亡，杀戮，暴虐等一切荒诞的元素揉和在一起，散发出令人恶心的气息。
忽然，身后一道黑影突然扑来，形状狰狞恐怖，似乎想要把付无涯撕碎。
“吼……”
黑影幻化形成了一头暗虎，咆哮之声震耳欲聋，杀气腾腾。
“来的好！”
付无涯毫不畏惧，全身爆出君临天下的霸道气息，面对无数的阴风鬼气，嘴角挂着的邪异微笑异常显眼，攻击过去。
“唰！”
付无涯脑袋上碎发舞动，双臂抬起劈砍，与此同时，他面前的丝丝黑气或者消失的无影无踪，亦或者碎成粉末……
可是散落而下的粉末重新聚集，竟然化为一个个人影。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是当初围剿付无涯、最终害的陈朔自杀的那群国内外高手。
“混账，你们这群混账，都给我去死，给我去死……还我的朔儿……我的朔儿……”
付无涯顿时心神失手，痛不欲生，拼了命调动全身力量进行攻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这些人仿佛本就不存在，无论付无涯怎么攻击，依旧毫发无损，还在不停的对付无涯嘲笑不止。
“厉气！魔性！没想到当初陈朔的死，在血拔心中留下了这么大伤痛，以至于现在还都念念不忘，一心想要报仇。”
外界，战拔眉心紧皱。
因为某种原因，他能感受到付无涯的精神世界。
“……”
陈朔并不是修士，精神力有限，并不能感受到付无涯此时的现状，依旧听话的躺在地上，默默祈祷。
只是随着血液的流逝，陈朔本来白皙的脸蛋开始呈现出异样的惨白，性感的嘴唇也开始干结开裂，流出丝丝的血液。
“难道在血拔的记忆中，就只有仇恨吗？”
战拔一脸沉思，满是不甘，再次努力沉浸在付无涯的精神世界。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付无涯还在发疯大吼，蓬头垢面，胡乱攻击，双目已经失去了身材，透着空洞和麻木。
“糟糕，这才是第一道心魔，如果付无涯连这道坎都过不去的话，肯定不能苏醒。”
战拔心急如焚。
可作为一个外来者，战拔的精神力根本无法渗透到付无涯的意识中，更不要说出手帮助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战拔着急道。
“哗……”
突然，在付无涯被怨气充斥的精神世界里，一团团浓郁的白色雾气缓缓升起，煞是诡异。
更恐怖的是，这雾气极冷，温度远远超过正常的温度。
“这……是那个小女孩？！”
战拔把震惊的目光投向陈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