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错炼诸天 > 00133 已死的证人,证人的死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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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能证明我绝非凶手的人证……就是他!”

    烈非错抬手一指,指向的竟是那已死的王头。

    周泰三人先是一脸惊愕,随即三人怒容勃勃。

    “你……你分明戏弄人,王头已经死了,如何替你证明!”周泰怒喝道。

    “正是!你……你是炁修,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今日恃强凌弱,肆意杀生,一定会有报应的!”一旁的方德怒容同起,而另一边的常林也目眦欲裂,怒焰蒸腾。

    “谁说死人就不能替人作证……”烈非错神情端肃,平日嘴角那番邪魅收敛,随即,手中那未打开的空扇轮转一圈,点向三人。“……更何况,能替我证明的不止是他,还有你们。”

    “我们?”三人面面相窥,心中万怒转为愕然。

    自己三人认定烈非错杀了王头,只是苦于不敌他的武力,无法报仇,又如何会为他作证?

    “怎么,不明白?”

    烈非错淡淡一问,见三人神情依旧迷茫,续道:“你们忘了,就在刚才,你们说过什么吗?”

    三人眼神交汇,依旧不解。

    烈非错视线绕开他们,再度观察起这处陈尸的院子。

    “刚才,你们亲口质问我,王头与我有何冤仇,在那番质问中,你们透露了一个信息。”

    ……

    “你……你是炁修?”

    “王头与你有何冤仇,你堂堂一名炁修,为何要杀他?”

    ……

    “你们质问我,堂堂炁修竟然对王头下手……通过你们的言语,不难发现这身死的王头与你们一样,都是不具备炁力的普通人。”烈非错断言道。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周泰质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当明白一个道理……”顿了顿,烈非错单手一扬,离火炁力紫芒腾耀。“……方才那一战,你们已知晓我是一名炁修,以我的炁力,即便以一敌三面对你们,依旧能轻易拿下。”

    视线一转,落到血泊中的王头身上。

    “你们再看王头,他毫无疑问是被人杀死的,但你们可看出他是如何被杀死的?”烈非错忽然问道。

    周泰三人眼神一怔,视线交换,数十息后,常林道:“他……他的致命伤应该是颈部的这一下。”

    烈非错点了点头,下一瞬,却忽然又摇了摇头:“你看见了,却也没看见。”

    “你……故弄什么玄虚!?”方德怒喝,眉峰高扬。

    烈非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回常林,续道:“我说你看见了,是说你确实见到了他的致命伤,说你没看见,是因为你只看见了致命伤。”

    少年抬手指着王头的尸体:“既然能说出致命伤,便说明你也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并非一处,而事实上,他身上不止伤口多,破损更多。”

    ……

    这是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身材瘦长,此刻他仰面倒落在地,身下一滩几乎笼罩他整个上半身的巨大血泊,血泊自他脖颈启,将他整个上半身都囊括入去,除此之外四周地面无其他血迹。

    此人仰面而亡,在他的脖颈位置,也就是血泊的顶端,一个巨大的切口约有两寸,即便此刻他已身亡,依由丝丝涓流血液渗出。

    除此之外,他的右腹、左腿、右胸三处也留有明显的利刃伤口,只是相比起脖子上的两寸伤口要好些。

    他身着一身衙役服饰,此刻那三处利刃伤口位置的衣物破损,血迹斑斑,而在衣袖、裤腿、左肩、右肋处也有破损,只是并无血痕。

    ……

    “脖子、右腹、左腿、右胸四处利刃伤口,衣袖、裤腿、左肩、右肋四处破损……那些出血的伤口自然是新伤,就连那四处无血的破损也是新损,也就是说,凶手杀他之前,与他进行过非常激烈的搏斗,因此在他身上留下如此多的搏斗痕迹。”

    烈非错断言道,随即视线转向三人。

    “他不过是一名与你们如出一辙的普通人,而通过方才的战斗,你们也明白我是一名炁修,而且我的实力足以轻取你们三人,试问我这样一名炁修,若是真要杀他,以我与他的实力差距,有多少几率做不到一击毙命呢?就算真的做不到一击毙命,那两击、三击总够了吧?又怎么可能在他身上留下如此多的搏斗痕迹?”

    烈非错一声反问,三人哑口无言。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我这个你们眼中的杀人者,故意将现场伪造成武力平凡的普通人之间的斗杀,借此撇清关系,但如此一来,那就必须具备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周泰急切问道,不知不觉间,他语气中少了几分敌意。

    “若我这个炁修故意伪造成普通人之间的斗杀,那就说明我在行凶之前,是有时间做谋划的,但我若能谋划,以我炁修的力量,要杀一个凡人,为何不选择其他于我更有利的时间场合,非要在这状况相对明朗的空旷院子中下手不可么?”

    三人更为哑口无言了,眼中的怒火敌意减弱泰半。

    “真……真不是你杀了王头?”周泰嗫嚅地问道。

    烈非错淡淡一笑,取出此前随圣旨而来的任状:“我之前说过,我有任状,但依照我的判断,你们三人应该是这异象司的仆从,所以即便我出示任状,你们也无法真正验证真伪,所以那时我即便拿出来,也没有意义。”

    镇南王世子将任状扬到三人面前:“现在我已通过其他方式证明了我不可能犯案,所以我就没必要借这任状证明我的清白,你们也就没必要怀疑这张任状了。”

    周泰三人虽是仆从,但也曾读书识字,自然看懂了任状上的内容。

    “如果方才见到这任状,我们确实有可能怀疑真伪,就如烈公子所说的,我们本无法验证任状的真伪。”周泰气平意沉的道,一声“烈公子”,说明此时此刻他已相信烈非错的说辞了。

    他身边的常林、方德两人眼神交换,十数息后,彼此眼神锐利不再。

    “抱歉,烈公子,之前是我们鲁莽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