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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易的第一步打算,是想在双祁镇上,复制一下鱼头泡饼当年在燕京的火爆,开一家专做鱼头泡饼的饭店。这才有了今天的双祁镇之行。结果也是挺让苏易满意的。
苏易相信,凭着一道鱼头泡饼,一定能在镇子上打开局面的。
不过他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亲手经营的。
其实苏易心里,自己爸妈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是老爸本来就是以烧鱼为拿手好戏,上手肯定很快,而且还不用担心最重要的保密问题。
现在可不是十余年后那个信息满天飞的时代。
只要保住了鱼头泡饼的配方,苏易相信,单单这一个鱼头泡饼,至少在几年内,还是能让他挣个盆满钵溢的。
可是苏易考虑过后,想到后面的计划,还是只能作罢,把这个想法摒弃。
最后思来想去,还真让苏易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而且如果真有那父子俩的加入,即便是在数年后,苏易相信,他也能在饮食界搅起一番不小的漩涡,为他吸金纳银。
想到此处,在屋子里跺着步子的苏易,眼中也是喜色连连。
这个无心插柳的想法,还真让他想到一个十几年后在饮食界举足轻重般的人物。
苏易心里的这个人选,就是镇子上,纺织厂食堂资历最老的一个掌勺师傅,汪贵喜。
现在纺织厂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头。
说起这个汪贵喜,苏易还是从他爷爷的嘴里了解到,他不是宜城本地人,是在十年动乱年间从京城拖家带口过来的。
然后就在纺织厂的食堂里一干就是三十多年,一直都是名不见经传。
要不是后来纺织厂倒闭,而自己又刚好扎身在燕京的话,他还不知道镇子上的老纺织厂里,藏着这一对父子俩牛人。
在十几年后,苏易所在的公司年终聚会,地点定在当时风靡京城,俨然跟XC区的谭华轩分庭抗礼的味府饭店里。
这个味府饭店坐落在燕京东城区,以一手正宗的谭家菜闻名于京城。
俨然跟XC区,以正宗谭家菜著称的谭华轩有着几分分庭抗礼的味道。
味府饭店坐落在一家古色古香,充满京味大家风范的四合院里。
前世的苏易跟同事一同穿过山石流水的院落、神采飞扬的走廊,然后走进了一处嵌凤雕龙的家宴式厅堂里。
然后苏易就惊讶地看到,悬挂在厅堂侧墙上,穿着白净厨师服、头戴厨师帽银发矍铄的汪贵喜及正值壮年神采飞扬的汪嵘父子俩,与后世某位名满华夏的知名影星的合影。
苏易上学那会,会经常跑到纺织厂食堂里跟着老爸老妈去蹭饭,自然对对他颇为喜爱的汪贵喜父子印象深刻。
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父子俩来。
饭后在饭店的大堂里,苏易终于了解到,原来汪贵喜竟然师承于赫赫有名的谭家菜第二代的传人,当时任谭家家厨的彭长海。
据苏易后来的推测,他们父子俩,之所以后来会扎根在小小的双歧镇,一定是在那个动荡的十年里,发生了什么。
后来苏易特意地了解了一些关于谭家菜的知识,才真正知道汪贵喜父子的厉害之处。
谭家菜是流传下来比较正宗的官府菜。
官府菜是封建社会官宦之家所制作的馐肴,在清朝末年达到鼎盛。
过去燕京城内府邸较多,各个府中都讲究美食,都雇着大厨,专门用来招待同僚或者比自己官职高的官员。
正所谓“家蓄美厨,竞比成风”。
前世传承下来的官府菜有谭家菜、孔府菜、东坡菜、段家菜等,传承到现在,最出名的就是谭家菜了。
谭家菜是由清末官僚谭家谭宗浚父子所创,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称“榜眼菜”。
在二十世纪初,当时的燕京最出名的三大私家烹饪:军界的“段家菜”、财政界的“王家菜”、银行界的“任家菜”都随着官府老爷的盛衰而起落,最终都没落,渐渐断了传承。
而谭家菜,这个清末官僚家庭产生的私家菜却因为独树一帜的色、香、形等特点得以扎根京城!
谭家菜咸甜适口,集南北所长,调料讲究原汁原味,制作讲究火候足、下料狠、菜肴稀烂、因而味道鲜美、质地软嫩。以“口感醇厚、绵软、本色”为特点。
谭家菜自成菜系,有菜系三百余种,尤以燕窝和鱼翅的烹制最为有名。配上古朴典雅、室雅花香的厅堂,曾有不少人发出“人类饮食文明,到此为一顶峰”的感慨。
更获得了“戏界无腔不学谭,食界无口不夸谭”的美称。
前面的谭指的是一代名家谭鑫培,后面的谭指的就是谭家菜。
苏易越想越兴奋,想不到自己无心插柳,竟发现了两颗蒙尘的钻石。
他现在恨不得现在就把汪贵喜父子拉拢到自己麾下来。
不过又冷静想了想,自己凭什么让他们相信自己这个毛头小子呢。苏易不由陷入了沉思。。。
熊保国是一个矮胖的男子,长期的身居高位,让他本不协调的身材看上去也显得沉稳有度。
他今天起得很早,看着身旁软床上露出的白皙大腿,想起昨天晚上的红浪翻滚,熊保国不由得惬意地哼起了小曲。
床上还在熟睡中娇美女子,自然不是他的妻子。
熊保国已经五十出头了,他的结发妻子也已步入老年,再是化妆打扮,也早已风韵不在。
床上的女子是宜城棉纺织厂财务科的副科长,也是熊保国私下里最满意的一个小情人,这儿就是他在宜城金屋藏娇的房子里。
三年前,这个名叫柳月的女子,不过是纺织厂里一名普通的纺织工人。
刚刚结婚不久,对象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男子。
因为长相姣好,柳月在厂里也是众多男性目光的照顾对象。
熊保国身为一厂之长,自然早就对这个长相姣好,身材前凸后翘的女子垂涎三尺。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打听到,柳月一直嫌厂房里的工作太累,想调到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上。
熊保国初闻这个消息时,自然是大喜过望。他最怕的就是柳月无欲无求,只要有所求,事情就好办多了。
然后在他的刻意安排下,两人私下见面的次数增多,最后,终于在他的软言利诱下,成了他金屋藏娇的对象。
而对方也在一个月后,被顺理成章地调到了厂财务科,现在更是财务科实职副科的副科长。
一个是老狼利诱,一个是少狈有求,自然而然,狼和狈走到了一起。
熊保国点起一支中华烟,享受般地吞吐着。
在云贵烟还统治着宜城香烟市场的时代,在这个小县城里,中华烟更像是一种奢侈品而非消耗品。
熊保国今年五十刚出头,靠着一个老乡兼部队里老连长身份,现在已经在山丘市身居高位的贵人,他从一个小人物,慢慢爬到宜城棉纺织厂厂长兼党高官的位置。
以三十出头的年龄出任实职副处级国家干部,一时间也是风光无限。
然后他就在在纺织厂厂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多年。
他不是没想过更进一步,不过熊保国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一个副处级的纺织厂厂长,凭他的能力还能驾驭的了,要是再进一步,说不准是要出岔子的。
在跟老连长沟通之后,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不到意外之喜的是,老连长反而因为自己的知分寸,而更得这位贵人的信任。
这些年来,那位的许多私密事,都是经他的手处理的。
这让熊保国暗中心惊不已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成为那个人的心腹,完完全全地绑在了一条船上。
虽然这些年来,他的位置没有动过,可熊保国已经很满意了。
进项年年不少拿,女人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这日子过得,惬意舒服。
这次来宜城,一是确实想念柳月在床上的功夫,二来,老领导有召唤,自己怎敢不来。
熊保国看着房间桌子上的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两个用油纸密封的超大号砖块。
即便他贵为一厂之长,手底下掌握着数千名员工的生杀大权,可看到这两个大号“砖块”,也是让熊保国一阵羡慕。
这随便一块砖块,也需要他在厂长的位置上,耗费心血的操作半年,才能够拿到手。
而那位不过轻描淡写地伸伸手,每年至少也是十块八块的有人给乖乖送过来。
熊保国狠狠地抽了口快燃尽的烟蒂,扔到地上,用皮鞋使劲地捻了捻。
每次他都真地很想偷偷地吞下一块,可是一想到那位贵人的狠辣手段,他真不敢肯定,暗处有没有一双嗜血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熊保国也就只能把这层心思按到心底。
他不会干这种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蠢事。
熊保国的座驾是一辆大众桑塔纳,这在九十年代末的宜城绝对算得上的是高端。
昨天晚上他就给自己的司机放了一天的假,熊保国生性谨慎,这种事情再谨慎都不为过。
这也是老领导放心把这些私密事交给他处理的原因吧。
现在天还未完全放亮,桑塔纳车头两侧的大灯如两道利剑般,刺破宜城这个中高端小区的黑暗,朝着远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