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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董，这是过去两周线下推广的数据报表。”办公室里，蔡诗雅朝唐毅递过去一份表格。接着她顿了顿，继续道：“这次推广总共持续了十天时间，试点范围是以深城和金陵、甬城三地为核心的辐射圈，覆盖的各类司机共计七万余人，人均分配饮料137罐。”
唐毅嗯了一声，眉头一扬：“七万多人？我们预先计划的第一批推广人数是五万吧？”
蔡诗雅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而又古怪的神情：“您应该知道，咱们这是免费推广，那些司机大多都是同乡抱团，贪小便宜这种事”
唐毅也有些无语：“好吧好吧对了，咱们的亏损成本有统计吗？”
蔡诗雅点点头，指着表格某一栏：“推广消耗的启源特饮接近一百万罐，每罐的生产成本是四毛钱，包装、广告以及运输成本均摊后，单罐的成本价在一块六左右。”
唐毅道：“也就是说，我们十天的时间烧了一百六十多万？这钱倒是不多可惜咱们的产能和资金都不够充裕，只能选三个试点城市辐射推广。”
十天一百六十万，这个推广成本真不算多高。
像网约车刚出来的那两年，滴x公司足足烧了几十个亿，几乎是上午拿到融投的钱，下午就全烧出去了。
类似的烧钱例子有很多，比起滴车它们，启源特饮的这次推广只能算小打小闹。
不过这也没办法，一来是公司账面资金只有一千万，负担不起过高的烧钱速度，二来则是唐毅手上仅有一条生产线，日产能太低。
过去这半个月里，老厂几乎是天天加班，这才勉强负担起推广以及平日出货的产品存量。
为此，启源食品还被南山高新区罚了一笔夜间生产污染费，好在有钱耀华出面，这笔钱被压在了五位数以内。
不过这次推广虽然范围有限，但投放精度异常的高，无论是滴车司机还是货运司机，几乎都是同行中精体负荷极大的那批人。
这还得归功于深蓝的计算能力，虽然没有大数据库支持，但深蓝依旧靠一些零星数据筛选出了这批投放对象。
如今第一次推广已经结束，大约等一到两周后通过对经销商进货量的分析，就能大致看出这次推广的效果了。
就在唐毅准备和蔡诗雅继续讨论二次投放的计划时，屋外忽然传来了林子墨的敲门声，“唐董，蔡经理，我能进来吗？”
林子墨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唐毅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和蔡诗雅对视一眼，蔡诗雅朝他做了个“我过去”的手势，接着起身开了屋门。
门刚一开，林子墨便闪身而进，唐毅注意到，她眼眶红红的，满脸慌乱。
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蔡诗雅关切的问道：“子墨，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
林子墨无助的看了看她，摇摇头，又望向唐毅：“唐董，公司出事了，您快上微薄看看吧！”
唐毅朝蔡诗雅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帮林子墨平复心态，同时立刻取出手机，登上了微薄。
一打开微薄，手机便接连开始震动，消息通知那栏的待读信息从“1”直接窜到了“99”。
唐毅登录的是他的个人账号，也是被微薄认证过的大v号，认证信息就是“启源科技董事长唐毅”。
他随意点开一条私信，发现是极其恶毒的辱骂信息。
随后他又点开几条，发现除了一些脏话外，还有“只手遮天”“不要脸”这些词段。
唐毅没去回这些信息，抿着嘴打开了微薄热搜榜。
榜单第一位的是巴铁地震的消息——这位华夏的好朋友，在今天凌晨很悲剧的发生了一场77级地震。
而在这条消息的下方，榜单第四位出，赫然挂着“曝光启源特饮遭遇黑手”这一话题。
这时，林子墨也差不多平复了心态，慢慢的解释起了事情经过。
在半个月前，也就是唐毅从魔都返航前后，一位小有名气的vx公众号发布了一篇自媒体文：启源特饮，**！
那篇文章以极具诱导性的语句，将启源特饮描述成了一款带有激素，对人体负荷非常大的“毒药”。
并且声称根据“某机构”检测，每喝一罐启源特饮，就会减寿三天。
近些日子，由于某款药酒被报出黑幕的原因，公众对饮料健康的重视程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这篇文章在发布后，在小范围引起了一阵对启源特饮的抵制。
这事儿唐毅和蔡诗雅都知道，但当时他们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这种造谣的公众号非常常见，而且很难通过法律途径申诉解决。
后来这篇文章热度没持续多久就渐渐降下去了，唐毅也就把它抛到了脑后。
但没想到，今天意外突生。
一个微薄大v爆料，这篇文章的作者在文章发布两天后，便收到了一份来自启源科技的通告函，要求他删文道歉。
那位作者没同意，结果在前天上午，他被一群不知来历的人打了闷棍，肋骨断了四根，左腿粉碎性骨折。
连同这些信息一同爆料的，是几张诊断结论书以及被打者的卧床照片，外加一份该有启源科技公章的通告函。
消息一出，一时激起千层浪，几个小时不到，启源科技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听完这些，唐毅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你是说，那个被打的人，收到了一份该有启源科技公章的通告函？”
林子墨点点头，翻出了一张截图，“就是这张。”
唐毅接过一看，顿时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这怎么可能？！”
这份通告函内容很简单，大致意思就是要求删文道歉。
但语气却很狂妄，明里暗里透着那种“我爸是李x”的牛x感，看上去和个三流扑街作者写的反派龙套似的。
但这份通告函左下方盖得一枚公章，让它变得不简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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