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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离开？王奇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个问题。耗时间不是王奇喜欢干的事情，不走寻常路才是王奇最擅长的，也是挑选这批探索队员的筛选条件之一。就某些简单的领队任务来说，智囊团来做的话要更好，并且思维副本的损失相对于人类的损失来说，还更要轻微一些。可惜思维副本这东西对于创造力的抹杀虽然很轻微，但是还是有一点的，取而代之的则是优秀的逻辑思维能力。
跟计算设备比逻辑思维能力的人都是脑子有病的，这点没说错。
对于当前的技术研发，王奇一点想要掺和进去的想法都没有，这种事情研发团队和管家会处理好的，而王奇需要做的就是开动自己的脑筋想想如何去绕过这个问题。
让探索母舰飞入这个河系？其实进不进去本身没有什么区别了，空间分层现象早已经覆盖了内部的所有区域，只是探索到的河系位置基本上都以观测到的球形拦截墙的中心位置环绕分布。
于是王奇延伸出了另一个问题，核心位置是否会有东西。球形的力场往往会在中心点形成一些东西，比如说能量节点之类的。虽然不是所有设备都是以中心位置为异常点的，但是这里至少能发现一些东西。
管家并没有放过这个问题，探测舰已经前往了一个中心位置。
然后就被黑洞撕碎了。
探测舰的设计本身能够近距离抵抗黑洞的撕扯，在概念研究有所进展之后，在黑洞边缘坚持一段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在核心位置可不是只有一个黑洞，随着观测设备的数量增加，同时观测到的河系数量自然也就会多，同样的，被黑洞的影响也就越大。同时扛着数倍于黑洞边缘的撕扯，就算概念设备运转正常，其他设备也没办法正常工作，更……
“恩？好像有点不对吧？”看着管家的报告，王奇突然发现这跟预料之中的不同啊？
“概念设备不是应该免疫常规伤害的么？特别是这种防御性的概念，坚不可摧不应该被黑洞撤坏了吧？虽然这个也不是纯粹的引力现象，但是加上其他的破坏，难道这里面有概念攻击？还是说……我记错了？”
“并没有记忆错误。”管家回答说道“正常情况下，完成概念设备处理的探测器理论上是完全免疫黑洞效果的，只是相应的观测设备在内部强引力场环境下无法获得足够的观测数据，外加没有足够的动力脱离其近距离的引力场而已。”
“而实际上的情况是，并没有发现概念打击，但是在核心区附近概念反应在降低，越靠近核心区域降低速度就越快，因此在靠近到中心点之前，探测舰的设备就已经无法维持自身概念性质，导致其被黑洞环境撕裂。”
虽然从某些角度上看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换个角度想，这个位置又对于概念设备起反应的情况，这也代表了这里应该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说是诱饵？总之将其吃掉的话肯定会有所收获就是了。
还是说找一个复制舰过去？不过复制舰的性能跟探索母舰有一定差距，但是观测设备的数量却没有太大区别，更多的是观测范围的区别“让探索母舰接近中心点的话，我们会被多少个空间层同时影响？”
“数量很多。”管家将一大串列表投射出来说道“探索母舰以科研为目的设计建造，标准情况下拥有上万种观测手段，并且舱室内部还有大量实验设备能够作为观测手段，因此目前探索母舰直接观测到的空间层数量为五万七千多层。”
“额……之前探测舰的探测能力是多少？”
“五十九。”
听到这个差距千倍的数字，王奇有点蛋疼的感觉“这个数字差距大了点吧？”
并不是说探测舰的科技程度太低所以探测手段就少，只是因为探索母舰的探测设备实在是太多过头了点。
“按照之前的做法，将设备拆掉呢？”
“拆除所有舱室的设备，剩余观测数量七千六百。拆除暂时用不到的一些观测设备，为了保证探索母舰的观测能力，最终的数量为一千三百。”
“一千三百多？这还是几十倍的数量。”
“探索母舰作为一个星球体积的舰船，本身需要大量的传感设备来维持自身的运作，剩余的探测设备中，很大一部分传感器是对内的，但是也能够捕捉到空间层。”
内部传感器，这个就没什么解决办法了。这种传感设备大多数不能直接关掉的，不然的话万一哪个设备受到影响了需要进行调整，没有来得及搞的话，把探索母舰整个炸了倒是不至于，不过副作用肯定会产生不少。特别是在这个不明的环境当中，如果内部再出点问题的话，后果还是蛮严重的。
“这个数量依旧承受不了？”
对于王奇的这个问题，管家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了一下别的情况“后续几艘改装的探测舰已经在航行路上，需要测试概念状态的衰减或者抵消，是否跟观测到的空间层数有关，以及是否呈现线性关系。如果呈现线性关系或者类似线性的关系，探索母舰理论上不会有问题。如果增长高于预期值就可能发生危险。”
“还没测试？好吧……”还有一些可能，比如说比预期值低的，这种都不用单独拉出来说，肯定都是没问题的，王奇也没有笨到需要再问一遍。
测试工作非常简单，飞过去看衰减速度就行了，非常简单的方式，所以除了探测舰的改装和航行外，并不需要多少时间。毕竟被扯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衰减情况就被测试出来了。
一段时间的航行之后，管家给王奇提供了一条诡异的衰减波动图。之所以说是波动图，因为这些安装了不同数量探测设备的舰船，概念状态的衰减如同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并没有一个可以简单统计出来的数值，另外也不是探测器多的就肯定衰减速度快。
不过也可能是不同时间的衰减情况不同？
“这玩意就不好搞了吧？或者换一个空间层的材料造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