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巫的法则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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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偶对于这些巫们来说,制作起来就是家常便饭,可人偶却不是,那必须要人一直活着才能制作成功,嫌少有人能活着忍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并且坚持到最后。

    如果想要提高制作人偶的成功几率,巫们必须用非常娴熟的手法快速制作而成,但却需要不停的练习,这不是一两个尸体就能解决的,是需要成百上千的积累才能有所得。

    所以巫祖才一直控制人偶的制作量,否则这片大陆就只剩下一堆死尸了!

    成功几率低必然能获取最大的回报,人偶本身就很强大,再加上有能力的话,百个巫偶都未必能敌过一个人偶!

    这个消息对于诺弋来说无疑是个重磅炸药,而这炸药爆开的也太过突然,等他回过神时,窗口处已经空无一人。

    必须要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巫祖和大帝!

    诺弋低头在地上寻找可用的树衣,视线却被一张写满字迹的树衣吸去。

    整张的树衣上有两滴还没干透的黑色液体,一看便知是滴落不久。

    诺弋没使用茏玄树的树水,即使用了,也不可能弄花即班大巫的记录。

    诺弋用指尖沾了一点凑近一闻,眉头立刻皱的死紧。

    是血的味道!

    诺弋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红的伤口,立刻奔向窗口处查看。

    薄薄的沙砾上干爽无比,那人在这坐了半天竟然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怪不得他一身黑衣,怪不得他在发现自己肩膀受伤后立刻远离自己。

    原来那人的血,是黑色的!

    赤月当空,薄云拂过——

    诺弋望着窗外影影倬倬的景物轮廓,回想起自己还跟在无巫身边时,第一次见到神陨后无巫对他说的话……

    “无巫,神陨到底是什么?”

    “神陨是天神的血脉,这里面有强大的能量,但是非常可怕。”

    “为什么强大又可怕?”

    “因为人类太脆弱也太渺小,所以天神把自己的血脉馈赠给人类使用,让人类强大,但是天神绝对不允许人类吸取,否则,天神就会降下惩罚。”

    “是什么样的惩罚?”

    “会让人类的血液变为黑色,失去神智,永远游走在这世间,却不让人类得到这世上的任何一样东西,包括成为人的本体。”

    “为人的本体?那是变成鸟还是变成鱼?”

    “都不是,会变成更可怕的东西。”

    “那是什么?”

    “体型巨大,会流着黑色粘水的大怪物。”

    幼小的诺弋在听到后生生打了个激灵,那时的他脑子里模拟的大怪物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这段对话却烙印在他的心中。

    诺弋跟随即班大巫身边后,接触神陨的机会越来越多,他研究神陨,努力了解其中的奥秘,可每当他解惑一个谜题时却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远,而神陨却越来越神秘。

    神陨中所蕴含的能量是强大的,诺弋致力于研究各种各样的器偶,每个神陨放入不同的器偶中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改变,虽然微妙却也让诺弋为之兴奋不已。

    但是,他从没想过用自身去吸取神陨中的能量来进行研究,而那个鹰卢人却已经开始品尝天神馈赠的恶果了么!?

    一股清风划过脸颊,熟悉的触感准确的落在诺弋的肩头,是一只来自中翱的巫鸟。

    那人的速度堪比巫鸟了吧,是吸取神陨才有所得么?

    诺弋捏开巫鸟的喙,从里面取出一片折叠为指甲大小的树衣……

    ***

    大塞邑,这个以政治经济为中心因素的交通枢纽,海口处却没有停泊一艘海船,就连岸边的各个船社也都空无一人。

    连排的船社中有一幢五层木质结构的建筑极为显眼,就像一艘四帆海船般立在了岸上,只凭这幢气势如虹的建筑就不愧其海上霸主之名,这就是舶晖船社的总舵。

    这曾经的海上霸主此时也如其他船社般大门紧闭,空旷的内部没见一个人影,就连挂在建筑外的偌大匾额都浮上了一层阴霾,倒显得比别家船社更加凄凉凋落。

    然而,就在这幢建筑的下面还另有三层,不同于地上的冷寂,这里热闹的不说人山人海,却离人挤人也不远了。

    三层内挤满了精壮的水手,各地明舵、暗舵的舵主和管事也全部聚集在地下一层的议事堂中,正吵吵嚷嚷议论个不休。

    “要我说,咱们的主家可真是神人啊,要不是主家早早让咱们撤离,我现在早就去见天神了!”

    “可不是,你们是不知道那些小船社,连尸体都不见了。”

    “尸体不见还是好的,我亲眼看着丰合船社362个人被那些军仕活活剁成碎渣,那些血,那些肉,啧啧,都有这么高,你们是没看见哦,那个惨咧!”

    “吁——”

    唏嘘过后,有人向中翱方向虚指了指,道:“哎,你们说新任的巫祖怎么就容不下咱们这些船社,这么多巫祭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那些个官船能干的了咱们这些事,那都是草包啊!”

    其他人一阵附和,“就是就是,大帝怎么也不出面,这样下去还了得。”

    突然有一人拍了拍桌子,议事堂中瞬间静了下来,此人故意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没,大帝好像被新任巫祖给杀了,就连原来的巫祖都被他杀了!”

    “怎么可能。”有人反驳道:“要是都死了,咱们还能不知道!”

    “要是像那时候的叛乱,还能让你知道!”

    “哎哎哎,你们听我说,有一黑日我看到一艘船就在咱们这海口出发,我看着可不像是官船,你们谁看到了?”

    “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确实不是官船,帆上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看船上全都是黑色袍子……”

    “黑色袍子?难道是鹰卢的人!”

    “你就胡说吧,鹰卢的人哪会这么声张。”

    “就是,我见过一次鹰卢的人,就看到了个背影,刷的一下又不见了。”

    ……

    议事堂中讨论的内容永远都是这么随机,永远都是这么没重点,但却是互通消息最好的场合。

    “这新任巫祖是谁啊?”

    也不知从哪发出一句问话,所有人瞬时一静,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谁问的,这都不知道,就是独浅啊!”

    一个年纪大些的管事揉了揉身旁小青年的脑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快出去,一会儿主家看见你在这儿又该收拾你了。”

    小青年吐了吐舌头,一路小跑出了议事堂,刚关好门,转身就瞧见舵主和少舵主迎面而来,顿时愣在当场。

    贡晖屈指狠狠弹了下小青年的额头,佯怒道:“又去偷听了?”

    “主,主家。”小青年一缩脖,捂着通红的脑门一溜烟儿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