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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来，在自己小院中闭关修炼之余，苏源也曾去炼药殿，替众炼药师推衍一些难以解决的困惑。其间多次见到许阳。
接手生灵虚界丹售卖的时候，许阳还一副干这种事太缺德，不愿意的样子。但其实每次丹药卖出天价，他都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日子，许阳在炼药殿，可谓春风得意，走路都带着风。
但此时。
这家伙，面带沮丧，失神落魄，神色很不好，跟春风得意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回事？”
苏源问道。
“生灵虚界丹的操作出问题了。”许阳垂丧道。
“什么问题？”
苏源讶异。
“这几次，丹药的价格，越来越低了。”许阳低下头，有些不敢看苏源。
苏源不以为意道：“富裕的长老已抢购前几颗丹药，其余的长老身家可能稍微少了些，丹药的价格有所降低很正常。”
“殿主，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并没太在意，可丹药价格下降的幅度，越来越夸张了。”许阳小声道。
“哦？”
苏源面带惊奇之色。
“殿主，算上你操作的马宏长老，我们总共卖出了八颗丹药。前面五颗丹药，价格都很火爆，均价超过三万灵石。”
许阳垂着头，道：“到了第六颗丹药，操作出了两万灵石。当时我也没有太过在意，以为是正常的波动。”
“可是，第七颗丹药，只操作出了一万灵石。”
“那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天，第八颗丹药，只卖出五千灵石！”
……
许阳说完后，低垂着头，满面沮丧，不敢看苏源。殿主将大好的事业交给自己，自己竟干成这副样子，哪里还有脸面？
“这样啊。”
听闻许阳的话后，苏源眸光微凝。
这个价格，的确是低的不合理。
生灵虚界丹的材料成本，差不多就接近两千灵石了。
若是算上萧梵、黄泽等大师，还有荣煜长老的炼制成本。
还有自己前前后后，推衍解决丹药炼制难题，近十万灵石的成本。
五千灵石？
确实是低了些！
那些长老，见识到前面马宏、曲河等长老拿到丹药炼化之后效果，应该明白丹药的价格，不会开出这么低！
所有参与抢夺的长老，都给出这般低价，这很不合理！
“这些长老们联合起来了啊！”
苏源笑笑。
他心念一转，便即明白。
这些长老，私下里必然有所联系，全部都给出低价，然后让其中一个人无需付出太高的价格，便拿到丹药。
“这件事不用放在心上，继续操作吧。”
想通这些后，苏源笑笑，没有放在心上。
“殿主，就怕接下来丹药的价格越来越低啊。”许阳担心。
苏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萧梵大师他们研制丹药，本来的目的，就是让紫霄宗的长老，都能打下武圣之基。之前我炼药殿库房紧张，不得不出此下策，如今也赚取了近二十万灵石，足够花销了。”
听闻苏源之言，许阳怔怔。
他看着殿主，那温和的笑容，让许阳心中的紧张与沮丧，都是退去。
原本，他以为殿主得悉这些后，会斥责自己，连安排好了的事情都干不好，没想到竟是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之前时而还有些不忿，殿主为了赚取灵石，又不想背负骂名，拉自己出来背锅。
原来……
殿主从来不曾真正看重这些！
若非为了炼药殿，为了他们更好的发展，怎会做这种安排？
“殿主胸襟之宽阔，若是那些长老知晓，想必也会汗颜。”许阳动容，看苏源的眼神，若看一尊完美无瑕的圣人！
“去吧，不用背负压力。当然适当的宣扬一下生灵虚界丹的成本很大，那些长老应该不会太过分。”
苏源挥挥手。
“看来组织之人，在一众长老里，威望也不低啊！”
许阳离去后，苏源低语。
若是一个强势长老，其余长老，怎会听从？齐齐写出低价？
谁不想最快得到生灵虚界丹？
他倒是有些好奇，是哪个长老组织的。
其实，破解丹药价格越来越低这个难题，有很多种法子。
比如……
第九颗丹药，停止操作，炼药殿随便找个理由，宣布丹药暂时停产。
拖一两个月！
这些长老急了，就会意识到，炼药殿不容忍这般低价！
但这样做，有违萧梵大师炼药的初衷。
都是同门，炼药殿的库房也宽裕了，他不愿做的太过火。
……
五日后。
炼药殿第九颗丹药，卖出史无前例的低价。
四千灵石！
当日整个紫霄宗都在议论，当炼药殿的管事之一许阳，打开诸位长老的符纸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
又是七日后。
第十颗丹药，卖出三千灵石！
快接近成本价！
当日，许阳的脸色黑如碳，据说打开符纸后，险些晕厥。
“事情怎么有些诡异？”
“好像不对劲啊！”
“那丹药，不是说效果极好么，为何拍出这么低的价格？”
一些弟子议论。
他们眼中带着迷惑。
这些日子，炼药殿与生灵虚界丹，一直霸占紫霄宗的头条，无数弟子的视线都聚集在这里，但最近几颗丹药的价格，让他们有些看不懂。
“之前卖出天价，炼药殿的家伙，一个个得意的不行，狗眼看人眼，现在价格压下来，气势就萎了，活该！”
也有弟子不屑。
这段日子，炼药殿出尽风头，他们其实嫉妒不已。
……
“哈哈，林帆师侄这个方法，果真有效！”
此时。
紫霄宗，一处大殿，主体呈黑色，气势凛然，一些梁柱上纹着奇珍异宝，闪烁发光，整体恢弘不已。
一位老者，身躯不算高，略有些消瘦，一双眸子异常的锐利。
正是江鹤年。
在他之下，十来位长老，一一落座。
“那炼药殿，拥药自重，一颗虚界级的丹药，竟然多次卖出三万灵石的天价，将我等当做肥肉宰！”
殿中。
有不少长老，冷声低喝，带着愠怒之意。
“江长老有个好徒弟啊！”
长老们感慨，看向位于江鹤年旁边的青年林帆，纷纷点头，露出了笑意。
“帆儿的确不错，乃是老夫最为钟意的两个弟子之一。”
江鹤年声音清寒。
殿中的气氛，都是因此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