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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手机还你。”杨根心退出了游戏，然后将陈蓝空的手机还给了他。“不玩了？”陈蓝空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杨根心的手机屏幕。
“不玩了，天美爸爸不爱我，输了，不想玩。”杨根心有些委屈。
“我再看一会好不好？下课还你。”陈蓝空对着杨根心的手机爱不释手。
“可以，我先看会书，你慢慢看，没事的。”杨根心说着从书箱里拿出了一本《线性代数》。
第二节课后半段的时候，各科课代表开始收作业了。
蒲康宁抱着一摞作业本，按顺序收着作业。她到了陈蓝空旁边，没好气地对杨根心说：“作业！”
杨根心没有答话，而是将语文作业本和英语作业本递给了她。
蒲康宁收了作业就走掉了，杨根心看着看着线性代数，有的地方有点弄不懂，就拿着书本去讲台那里找班主任讨教。
班主任冯成途耐心地给杨根心讲解着，杨根心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坐在讲台附近的艾进、刀娜他们听得云里雾里的。
“现在弄懂了吧？”冯成途讲完问杨根心。
“嗯，弄懂了，就是用线性观点看待问题，并用线性代数的语言描述它、解决它。谢谢老师！”杨根心豁然开朗之后，抱着书回了自己的座位。
“老师，什么是线性观点？”刀娜有些好奇，就问冯成途老师。
“呼！没事，不用紧张，杨根心问的只是一些课外知识而已，考试不考的。”聪明的冯成途老师既然能当班主任，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学生心里想些什么。
刀娜这个同学，说聪明是聪明，说勤奋也勤奋，就是做事太过功利心了。杨根心只是来问了一个问题，就把她紧张得书都看不进去了，他只好给她打了一剂安心剂。
杨根心刚回到座位，下课铃声就响了，一部分已经交了作业的同学就飞奔出教室了，课代表和一些作业没有做完的同学依旧在教室。
陈蓝空还没有看完，他在杨根心讨要手机的时候，又哀求杨根心让他再看一会。
杨根心看着那双小奶狗似的眼睛，实在不好拒绝，就答应了他。
程立春来找杨根心，说是要和杨根心说说话。杨根心看了一眼沉迷于视频中的陈蓝空，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到了程立春那里。
教室里没有多少人，坐得都很松散，杨根心等着程立春说话。
“我们出去说吧？”程立春背上了书本。
“好啊。”教室虽然人不多，但是女孩子间私密的话题，还是彼此听到就好。
“心姐，我可能也要转班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程立春小声地对杨根心说。
“啊？怎么了？”杨根心也小声地问她。
程立春凑近杨根心，然后在杨根心的耳朵边说了一句：“我胸上长了一个瘤。”
杨根心听到这个消息，惊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等运动会结束就去医院做手术，班里也就你不错，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程立春的眼睛里有些伤感，杨根心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好啦，只是提前和心姐你说，可不要我到时候转班了你和今天一样哭得那么惨。”程立春刮了一下杨根心的鼻子。
“我哪有？”杨根心立马反驳。
“眼睛都还红着呢，就和小白兔一样。”程立春笑着说。
程立春的笑容很阳光，比日光灯还要刺眼，可是杨根心却笑不出来。程立春笑得越开朗，她就越心疼。
“好，记得回来，我们还是好朋友。”杨根心也笑着对程立春说。
“嗯，那我先回去咯，下午没吃饭，好饿。”程立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哦哦，那你去吧，我待会才回去。”杨根心说着就和程立春摆了摆手，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
“冬天了，这风真冷。”杨根心一直在走廊那里，看着程立春走出教学楼，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直到她看不见，她才进入教室。
“她和你说什么了？”陈蓝空已经看完了，将手机递还给杨根心，然后好气地问道。
“没什么，女生之间的悄悄话，别瞎打听！”杨根心接过手机，然后瞪了陈蓝空一眼。
“哦哦，那好吧，我要回去咯！”陈蓝空也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背上了书包。
“去吧去吧！”杨根心摆了摆手，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撵陈蓝空。
陈蓝空见杨根心这样，也不恼，开开心心背着小书包回家了。
“诶！”杨根心趴在桌子上，两眼没有聚焦，然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余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没什么，只是感叹人和人之间不能一直在一起。”杨根心没有动，继续趴着，目视前方回了余周这么一句。
“本来就是啊！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珍惜眼前的就好。”余周走进杨根心，杨根心摸狗似的摸着杨根心的脑袋。
“别闹！我怎么感觉你在摸狗？”杨根心将余周的手打落，然后歪头瞪着他。
“什么摸狗，我这明明是在摸猫好不好？真是的！”余周不死心，又摸了摸杨根心的小脑袋。
“再摸我真的会生气的哦！发型都乱了。”杨根心皱着眉，再一次打落了余周的手。
“哎哟喂！别生气嘛，我的给你摸。”余周说着弯了腰，然后将头伸给杨根心。
“才不要，摸你头能摸一手油！”杨根心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了。
“什么嘛！我下午刚洗的头。”余周坐在陈蓝空的位置上，然后学着陈蓝空那小奶狗似的眼神，还对着手指，一脸的委屈巴巴。
“那也不要！”杨根心继续收拾着东西。
“来嘛来嘛……求大爷蹂躏啊！”余周不要脸地凑了过来，然后蹭着杨根心。
“放手！余周你能不能要点脸啊？”杨根心将余周推开，有些不悦。
“哎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可这人不要脸啊，那可是天下无敌哦！无敌哦！无敌哦……”余周在一旁站在桌子上，开始神经病似的跳起舞来。
“噗哈哈哈哈……”杨根心被余周那滑稽的模样逗笑了，然后就背起书包走出了教室。
原来冬天，也不只是冷的。
（假章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