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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崔雪莉这面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可王威廉并没有什么陪着她喝酒的打算。当然，他也没打算拦着。
对于这个女孩子，王威廉完全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她爱怎么着怎么着。
所以，她想喝酒？让九尾狐帮忙去买。
她想说话？自己就听着。
能给点建议给点建议，不能就算了。
自己确实欠她一些东西，能还就还，还不了，王威廉也绝对不会勉强自己。
而九尾狐表现出了足够的“善解人意”。
王威廉虽然让它去买酒了，可它也并没有急匆匆的马上拎着酒就跑回来。
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王威廉这里已经重新开始看书，而崔雪莉自己都已经拿着手机在那儿刷起了SNS很长时间之后，它才和萤草一起端着下酒菜和一箱烧酒回到了隔间。
收拾了一下桌子，摆上了它叫的烤肉包饭套餐和酒瓶酒杯之后，带着萤草退了出去。
而崔雪莉这面已经拧开了酒瓶盖子，给她自己倒上了满满一咖啡杯的烧酒，然后，举着瓶子问王威廉：“你不喝点？”
“没兴趣，你喝吧。”王威廉摇头，“你为什么非要喝酒啊？好好说话不行？”
“今天早上在宿舍知道了我要退出组合的Aber姐姐跟我大吵了一架，想起来有点对不起她，所以……嗯，我要表现的很难过，其实内心很挣扎，但是不得不做出这个退出组合的决定才行。”崔雪莉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嘴里灌下去了半瓶烧酒量的满满一咖啡杯酒。
“你这么对着你队友演戏，心里就没愧疚吗？”王威廉听到崔雪莉的这个话眉头彻底扭了起来。
“有啊！不然我自己随便找个地方买几瓶烧酒把自己灌的差不多了然后回去不就是了，干嘛要来这里。”崔雪莉一脸的坦然，“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有PPA你，我要是一会儿万一喝酒喝的心情实在太糟糕了，骂骂你甚至打打你你都不会反抗的……”
“……你要敢动手打我我拆了你胳膊。”王威廉一脑门黑线。
“呀，PPA你也就说说，我太清楚你了。”崔雪莉摆了摆手，明显不是不想说这个，“PPA，你还是陪我一起喝点吧，这样好歹有点气氛嘛，我给你讲故事的时候也觉得舒坦一点。”
“我喝酒也喝不醉的，喝与不喝没区别。”王威廉认真的说道，“你想讲什么就讲吧，我会努力问然后呢的。”
“我要说的故事你也问不了多少然后的。”崔雪莉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然后。”
“你到底要讲的什么故事？”
“我从进入S.到现在的经历啊！”崔雪莉笑了笑，“我是怎么认识的Vitria姐姐，怎么跟Aber姐姐成了朋友，又怎么加入了F怎么一步步成为了今天的Sulli的。”
“……然后呢？把这些故事给我讲完了，就从你自己的脑子里删掉，以后再也不想，当作没有发生过？”王威廉有点无语的笑了。“然后就当做从来没有加入过F，没有做过idl？这些事就算你忘了，有用吗？”
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带着笑容的女孩儿。
“就算不忘记又有什么用呢？现在Aber姐姐已经快恨死我了，Krystal刚刚在宿舍里完全当我是空气了……”崔雪莉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看起来有点感伤，然后，又给自己灌下了一杯酒。
瞬间，一瓶烧酒空了。
不过不怕，九尾狐买了一箱。
足够她喝到吐。
“那我能说一句你活该吗？”王威廉笑了笑，“我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离开F……”
“这玩意这么难喝怎么会有人喜欢喝？”崔雪莉没有直接回答王威廉的问题，甚至也没有再去开酒瓶，而是有点嫌弃的把刚刚喝完的烧酒瓶放在了旁边。“还不如啤酒好喝。”
“……那你就别喝。”
“算了，据说这个喝醉比较容易。”崔雪莉摇了摇头，“对了，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你其实什么都没说……”
“那我就从头说起吧！几年前我从BS市来到S市……”
“我对这个故事真的没兴趣。”王威廉摇了摇头。
气氛尴尬。
打开一瓶新酒，又倒了一杯，然后被崔雪莉灌进了嘴里。
她的表情真的是要多猎奇，有多猎奇。
“那PPA你好奇什么，你问，我肯定回答。”崔雪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很明显的，再难喝她今天也是要喝完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F啊？就因为错过一部戏？至于吗！”王威廉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酒杯，有点无语的问道：“你这样自己也不开心，还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我不是一定要离开，我是觉得不应该在那里继续呆着。”崔雪莉认真的对着王威廉摇了摇头。
“……不要玩文字游戏。”
“PPA，我问你。”崔雪莉摇了摇头，“你知道少女时代前辈们的粉丝群体叫什么吗？”
“sne？”
王威廉当然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他可是一直挂着sne的头衔在忙活金泰妍她们的事情的。
“那你知道我们的粉丝群体叫什么吗？”
“……我又不是你们的粉丝，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是我们的粉丝你也不会知道。”崔雪莉笑了笑。
“……现在也不流行这个了吧？”
“不流行吗？Dreaather的粉丝群叫Drea。”崔雪莉哼了一声，“我们公司，除了我们，往前面的少女时代，tvxq，sj，shinee，往后的，ex，都有粉丝群的名字，就我们没有。公司没想过，经纪人没提过……就好像我们不是S.的idl一样。”
“这个……”王威廉一瞬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歧视可是摆在这里的实锤啊！这也太过了点……
“是啊！我们这个团组建的就很敷衍，在公司里也一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我就算年纪不大，可我也懂。”崔雪莉苦笑着又给自己灌下了半杯，然后，又是怪脸，又倒满，“我们是出道早，出名早，十六岁，听起来是让人羡慕，可是有用吗？只要一天少女时代的前辈还在那里，我们就没有出头之日，现在倒好，公司的新女团也出道了，我们算什么？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所以呢？你就打算最后这么博一下？如果你们公司要挽留你，就要花更多的资源在你们身上，是吧？”王威廉瞬间明白了。
崔雪莉想演戏，他知道，一部戏演不上有多大的关系？她能随时到自己这里来要演戏的机会自己也不会拒绝这件事她自己也很清楚，为了一部戏就要退团，犯不上。
她其实应该是在测试公司的耐心。
跟经纪人提退团，经纪人自然回去找公司汇报，然后看公司的反应就知道马上要给她们安排的这次回归S.打算花多少精力和资源在上面。
没想到，S.的决定，是直接把崔雪莉要退团这件事告诉了她的队友。
那意思就是：不是公司不给你们资源不安排你们回归，是你们自己要散了……
锅甩的干净利落。
这态度，比少女时代那面Jessia一闹情绪立刻发公告说少女时代只剩下八个人还可恶呢！
“我记得之前秀晶来找PPA你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一个人扛着恶名，让大家得好处就对了……PPA你肯定觉得我是在吹牛，对吧？”崔雪莉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对她有点同情了的王威廉。
眼神似乎已经开始有点晃了。
其实崔雪莉的酒量已经不错了，想想两杯啤酒就倒的金泰妍吧！她这儿已经一瓶半烧酒了……
“不然呢？我才不信你那么大公无私。”王威廉说的很诚恳。
他不太想让自己的同情表现出来。
因为，他刚管完少女时代的事情，不想再管F的事情了。
“可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啊！”崔雪莉很敏感的发觉了王威廉情绪的变化，有点无奈的笑了，但是依旧像是完全没发现一样的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是一个组合，公司里无论是社长，还是李秀满理事，都不会管我们，可是如果我们组合散了，Aber姐姐是Aber姐姐，秀晶是秀晶，那么肯定无论是谁，公司都会多少照顾一下的，毕竟……”
说到这里，崔雪莉笑了。
“……你懂的还真多。”王威廉笑了一下。
这话，是对的。
自己派系的人，肯定是要自己照顾的，不然谁投靠你？
“不懂行吗？从进了F我就开始看眼色，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崔雪莉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这一次，倒是只喝了一小口，“PPA你说，我们组合的几个人，除了Vitria姐姐已经回大陆发展基本上不回半岛之外，还有谁退出这个组合不会被公司下狠手惩治的……嗝……”
“你喝慢点，都打嗝了。”王威廉有点无语的倒了一杯茶给崔雪莉。
“……除了我。”崔雪莉一边摆手示意不用，一边说道。
“……你就不会被处罚？这么有自信？”王威廉眯着眼睛看崔雪莉。
“我本来就是演员练习生，被强拉过来凑数的！”崔雪莉似乎有点恼火王威廉的质问，“我又不怕破罐子破摔，大不了谁质问我的时候我就问他，当初李秀满理事答应我父母也是要把我培养成演员而不是idl的，我这几年演戏的机会也没落到什么，反而因为这个idl的身份什么都演不了……是谁的问题？”
“……你这理直气壮的……”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可以理直气壮啊！
诶，话这么说起来，自己似乎应该对裴秀智好一点啊！当初公司也选她做的演员练习生，后来给拽过来做idl了……
要不然回头帮她联系个靠谱点的代言品牌吧！
王威廉的思路一下子跑偏了。
不过也不对，裴秀智在illia娱乐还是有不少演戏的机会的啊！至于崔雪莉……好像确实没见她演过什么戏。
如果不是被自己跟魅魔猫给害得变成非本意的修女的话，估计她刚拍完的这部戏也轮不到她。
“本来就是啊！我才不要像Shinee的前辈那样，就这么把自己委屈着委屈着，给委屈出抑郁症来。”崔雪莉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就是这样闹，公司也拿我没办法，最多了，封杀我。封杀就封杀，没钱挣大不了我去到PPA你这里来当五年咖啡馆服务生，那个时候我也才26岁，要演戏还年轻。”
“……你来我这儿当服务生也得我要你……”王威廉指了指外面，“我这儿已经两个店员了，你刚刚也看到了，哪个都比你好用。”
“我要真来求你，再说说你害的我一辈子都没法跟男人那什么的事情，我又不是要你做我男朋友，只是要一个打工的机会挣点工钱而已，你能拒绝我？你要是那样的人，从一开始我也就不会喜欢上PPA你了。”崔雪莉摆了摆手，完全没把王威廉的吐槽放在心上，“既然公司也拿我没办法，那我怕什么！闹呗！而且我这样闹，看起来是拆了F，可是真说起来，也是为了几个姐姐和秀晶好，大家解散了各做各的事，想唱歌的Luna姐姐和Aber姐姐去唱歌，想演戏的Vitria回去大陆演戏……我背着骂名，她们也能多赚一点粉丝同情心，多好的事情啊！”
“那你自己就不要粉丝了？”
“PPA，如果公司不雪藏我，我打算下一部戏就去演一部十九禁的。”崔雪莉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你说我要粉丝还有用吗？”
“……为艺术献身吗？”王威廉一愣。
其实，有一个更实际的名字。
投名状。
“是啊！不是有这种说法嘛，不做到这一步，就永远不是真正的演员。”崔雪莉那个古怪的笑容依旧在，“如果我还是F的成员，我能做到这一步吗？做不到这一步，我就永远只是个idl了吧？”
“你倒是计划的很仔细啊！”
“那是当然！从那年在歌谣大战上主动亲PPA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想这些了。”崔雪莉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又灌进了嘴里，然后，又一杯：“只是当时没想到现在这么透，总觉得我要是主动退出组合，会毁了Aber姐姐和Luna姐姐她们，可是这几年下来，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我不退出，也只是温水煮青蛙，就像前年我们谈续约，她们的合约条件真是……连泰妍姐姐的一半都没有。再加上我们的活动本来就比少女时代少那么多，也不可能像她们那样每年回归都可以岛国东南亚的开一圈巡回演唱会挣钱，收入能勉强维持生活就不错了，等到时候合约到期没办法了再慌神……还不如趁着现在年轻，能行就行，不行早做准备呢。所以我也不觉得对不起她们了，刚好，现在大家的合约都续约完成了，就算F解散了，公司也得按照合同上给她们安排活动，我应该也不算坑她们坑的太惨。再加上，我也是有了男朋友才退出……面子上也说的过去。”
“你去年四月份不是就已经公布出来有男朋友了？现在再说这个有意义吗？”
“去年四月份你以为我就没有跟经纪人提我要退组合吗？”崔雪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王威廉，“PPA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水晶过来找你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让你别管我的事了？”
“……嗯。对哦，当时你都要我别管……”
“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跟我们经纪人说我要退出组合的事情呢！”
“……”
“说了，没用，然后我想了办法通过我男朋友那面找记者泄漏出去我有男朋友的事情让媒体曝光了，可是公司依旧不说让我退出的事情，还摆出来了一副对F很重视的态度……那我就想，我有男朋友了居然都还不开除我，是对我们有信心还是对我们的粉丝有信心，不会因为我的恋情而抛弃我们？”崔雪莉脸上再次浮现出来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去年在SNS没少挨骂。”
“我比PPA你清楚，不用你提醒我。”崔雪莉白了一眼王威廉，“我还以为我们可以转型了，那我或许就可以不用退出F一样可以做演员拍戏了。”
“你想多了。”
王威廉没忍住，吐了句槽。
去年F回归，撞到了LNA出道。结果如何呢？
LNA出道四天，拿到了第一个一位，创下了半岛娱乐圈一个几乎不可能被打破的记录。
F去年的回归是什么样的成绩想一想也就知道了。
更主要的，去年F回归的那首歌……
涉及到沉船那么敏感的话题，感觉就是李秀满在摆姿态，完全就没想让她们好好的绝地反击。
也难怪她这面一听要回归就再次提要退出的事情啊！
“所以啊！你看，我有男朋友，挨骂，或许我退出组合，其他人，比如水晶，就不会被我连累了，多好？”
“那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你现在的男朋友吗？你这么利用他……”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是没有办法陪他那什么，可是他背着我在外面东搞西搞的我也知道，也没说他。”崔雪莉哼了一声，“你们男人都这样。”
“……我可没有……”
“你只是不能，不是没有。你要是能，那天白天在你家……”崔雪莉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威廉。
王威廉闭嘴。
“而且，他之前虽然也算是一个有点名气的说唱歌手，可毕竟很少有机会能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崔雪莉看王威廉怂了，也没追着继续说了，毕竟那件事对她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现在这里跟我在一起一年了，就算跟我分手了，他的名气起来了，活动也好，专辑也罢，总能多赚一些钱的。我并没有对不起他。”
“也难为你想的这么多了。”王威廉打量了一下崔雪莉，叹了口气。
因为，他已经被这个姑娘说服了。
确实，如果换自己到了她的角度，虽然不一定敢像她这样有点玉石俱焚的行动，可是也绝对不会认为她做的是错的。
少女时代在那里一天，F一天就只能是二线女团。而她也一天不可能从少女时代的崔秀英，林允儿，Yuri……等等人手里抢到什么好的演戏的机会：因为大家其实都差不多。能演的都能演，不能演的都不能演。
idl是二线，演戏没机会，再加上被自己给弄得……混吃等死嫁人也不可能，嗯，其实估计以这个丫头的那股野心劲儿，就算没自己这档子事，S.想要让她混吃等死都不可能。
更何况，原本少女时代很有可能因为Jessia这次的退团事件而让出S.第一女团的位置，那样F或许还能有点机会的，却因为自己这里强行续命了一把保住了。
那F就更看不见希望了。
那就只有像现在这样博一把。
而且，她把黑锅都扛在自己身上了，让队友得实惠，也不能说是不厚道了。
其实如果是王威廉来的话，他肯定选择更“曲线”的方式。
或者换个字眼，更成熟的方法。
因为她们队伍里是有比她更不稳定的因素的啊！
那位在大陆活动基本都不回半岛的队长。
只要自己这里来一个比较像样一点的绯闻，比如跟她现在这个有名无实的男朋友分手，找一个靠谱一点，至少不会被人骂瞎眼的人做男朋友，S.自然就会采用他们惯有的高强度行程量砸下来拆情侣的招数，到时候那面肯定会比自己这里先跳脚……
到时候组合散，自己这个忙内在公司里休息几年，换个演员经济公司或者以演员个人身份重新出道。
甚至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有过这个拆散组合的想法。
完美！
相比之下，崔雪莉这个作法还是有点少年意气的冲动了。
只是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王威廉才会继续允许这个女孩子坐在自己的面前喝酒了吧？
这个姑娘想法很多，也聪明，做事也冲动任性，虽然有时候会算计人一下子，但是也不会真的就憋着害人。
归根究底，不是个坏人。
“想得多有用吗？公司基本已经做出要我退出组合的决定了，还没有公布，大概就是在等时间吧！”崔雪莉把手边酒瓶里的酒全倒进了杯子里，一边对王威廉的说道：“在公布之前，我还是F的Sulli，也不可能有什么活动……不光我，除了Vitria姐姐，我们其他人都不可能有什么活动了。我……说到底还是害了她们吧？”
说完，把杯子里的所有酒，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PPA……”崔雪莉看着王威廉。
眼神似乎已经有点迷蒙了。
“怎么？”
“我这种人死后不会下地狱吧？”崔雪莉苦笑了一下，“感觉我做了很多坏事啊！还很自私……”
“不会的。”王威廉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话里，却带着一点诚恳，“你忘了你曾经被加百列附身了？用魅魔的话说……你身上有股天使的恶臭。”
“……”
崔雪莉听到了王威廉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王威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女孩儿笑起来，是真的漂亮。
只是好像自己很少能看到她笑……
王威廉心里的话都还没说完，那边崔雪莉直接趴倒在桌子上，不动了。
两瓶烧酒喝光，人喝倒。
其实话并没有说多少，但是王威廉知道，这个女孩儿已经把她的心窝子都给自己掏出来了。
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女孩儿或许一直是也永远会是一个麻烦，可她好像是真的把自己这个PPA当成了朋友的。
这个可怜的姑娘啊！
只是，她就这么醉倒在这里了，总不能真的就让她在这儿睡着吧？
送她回宿舍？虽然就在自己那套房子的楼上，可……
还是让她们经纪人来接吧！
王威廉拿起了手机，翻了一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PPA！”
电话接通，那边打招呼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秀晶啊……你还好吧？”
“什么我还好……PPA你知道什么了？”
“崔雪莉现在在我这儿。”
“……她去找你了？PPA你劝劝她……帮帮我们吧！就像你帮我姐姐那样……我求你了！！”郑秀晶在电话里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
“你姐是想通了，自己要回少女时代的，你觉得雪莉……想吗？”
安静。
“你们经纪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王威廉打破了在电话听筒里的那份让人压抑的安静。
“你要我们经纪人的电话做什么？”
“有些事我想跟他说一下。”
“哦，好，我现在发消息给你？”郑秀晶很明显的在强打起精神。
“好……嗯，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也许S.会多给你安排一些行程也说不定了。”
“嗯！”
电话挂断。
不一会儿，消息发了过来。
按照号码，拨过去。
二十分钟后，人到了。
王威廉不是第一次见到F的经纪人，认真说来，他们都还算熟悉，毕竟因为崔雪莉，他们没少打交道。
“为什么她在你这里？”看到了喝醉了趴在那里的崔雪莉，经纪人的表情充满警惕。
“如果我跟她有朋友之外的关系，她喝醉的地方应该在我的床上，而不是在这里。”王威廉则是一脸的心底无私。
这话说的实在是……
让人没法反驳。
“……这孩子啊！”经纪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过去，打算扶起来崔雪莉。
“你也算是解脱了吧？”王威廉没有插手，只是，在旁边搭了一句话。
安静。
经纪人看着王威廉，表情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她跟你说了什么？”经纪人就算是傻的，也能听出来王威廉的话里有话。
“别的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你们作为她……还算是不错的朋友，多少也还是理解她一点。”王威廉摇了摇头，“就算是做不到感谢她，也别恨她了。她做的事情就算不是为你们着想，至少从结果上来说，也没害你们。”
“这些是她……”
“她没说什么。”王威廉摇了摇头。
崔雪莉今天跑来找自己说这些，肯定就是没打算让身边的人知道。
也只有让那些或许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姐姐们恨她，或许她才能对自己的决定不感到后悔吧？
只是……
“我明白的。”经纪人看了一眼醉倒在那里的崔雪莉，以及放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有好意，就收下就是了。”王威廉多说了一句。
“我知道。”经纪人对于王威廉的唠叨有点不耐烦了。“我走了，希望你别说出去她今天……”
“我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王威廉这句话依旧有着两层意思。
对于今天这件事，对于崔雪莉，这个人。
经纪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威廉，点了点头。
扛着已经瘫了的崔雪莉，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