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余简 > 第十九章 失忆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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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点,顾言拉着我在咖啡店里狂补寒假作业,不,更为确切的说是我补作业而他坐在对面耍帅。

    点了一杯浓缩咖啡,被顾言换成牛奶。他说:“浓缩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哪有女孩子喜欢喝浓缩咖啡。”

    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异类,这样才具有特点。”

    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顾言柔美的脸,偶尔视线对视,清澈透亮的眼睛似乎能把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窥看出来。

    顾言的睫毛很长,垂下眼睑,头顶柔和的灯火照射在眼角处投下一片阴影。睫毛轻颤,对上顾言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放下水笔,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视线聚焦好一会才看清周围的景物,眼睛略感不适。

    在包包里翻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眼药水,可能是被我忘在家里。

    “怎么了?”顾言见我低头翻找着什么东西问。

    “没什么,眼药水忘带了。”我放好包包,拿起桌面上的笔继续埋头苦干。

    在顾言的监督下,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完了寒假所有作业,虽然中间有偷工减料,也算是百分之七十完成。

    二月十四一年一度的虐狗情人节来了,群里早就炸开锅了,不少女生买好礼物打算送给男神,过程虽然充满期待,结局惨绝人寰。

    几个朋友打电话让我出去玩,我没有拒绝,在镜子面前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化着不属于年龄的妆容。

    北京依旧堵车,在我第五次抬起手腕看手表上指针指向的时间,车子算是才走没一米远停下来。

    路上堵了五六个小时才算到了酒吧门口停下,下午五点左右,酒吧已经陆续上了人,还好他们有包厢。

    侍应生领着我走进包厢,灯光昏暗看不清楚,空气中飘荡着尼古丁,挥之不尽。

    我朝他们几个打了个手势,坐在沙发一角端起面前桌子上的鸡尾酒放在嘴边浅尝一口。有些辛辣,喉咙呛到难受,眉头微皱在一起。

    安知端着高脚杯做到我面前,拿走我手中的鸡尾酒放到桌角。上挑的眼线将她魅惑的眼睛衬托的风情万种,红唇轻抿。“这酒是他们几个调兑的,浓度可不轻,你还是喝我这个吧。”

    “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有听他们提起过。”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比刚才的要好很多。

    “那几个不靠谱的也是今天知道我回来,我也是今天刚到北京,还没感受一下祖国的怀抱就被他们几个叫过来。”安知甩了一下她大波浪卷发,垂到耳鬓的发别到耳后,仰起头将酒喝完。

    “一定是被你爸赶回来的,不然你怎么会放弃异国帅哥回到北京。”

    她笑了笑,轻摇晃着早已空了的酒杯,眼神迷离。“也不全是,国外过腻了所以回来了。高中生活怎么样?”

    “嗯,挺不错的。”我有些敷衍的回答她,喝着酒。

    她身子向后仰去,靠在背后的背靠上,翘着腿。掏出包包里的手机,按了几下开口说:“祁然也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握着酒杯的手轻颤了一下,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指尖渐渐变得冰凉,温度骤然下降。

    再次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像是恍隔多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脑中像是放电影,黑白的画面不停的播放着,嘈杂声充斥整个耳膜,那么的漫长孤独。

    “奥,是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笑容像是戴了张面具,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隐藏在面具下,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戴着相同的面具。

    “之前在意大利碰到他一次,还向我问起你过的怎么样。”安知坐直身,往我这边靠了靠,故意压低声音。“他交了七八个女朋友,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在他身边超过半年的。”

    “我估计他连自己的女朋友叫什么,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身边美女太多,他又怎么会问起我。”我有一个特长,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忘记我想忘记的人和事。丢到的记忆,我不会再捡起来重新回忆。

    “余简,你还在恨祁然?”

    我僵硬的扯动面部肌肉,眼睛半弯起,嘴角达成一个弧度。“安知,我不是你,别把我当成苦情戏女主角。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不会浪费脑容量去恨一个没有资格的人。”

    想了想又说:“你都已经二十的人了,为什么不愿看清事实,分手那么久了,还幻想着他会回心转意?”

    安知算是个美女,对我来说。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异性,可她偏偏看上了有点相貌没有钱的男人,和大多电视剧一样的情情节,爱的轰轰烈烈,分手撕心裂肺。

    她长舒一口气,伸出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摇摇头。“果真我还是老了,还没有你看的透彻。”

    我又补了一刀,“越是爱回忆越是衰老的快,我们虽然年龄上相差四岁,但是心灵上可是相差甚远。”

    尤绍走过来,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一根递给我另一根含在嘴里。眼睛略过我看向安知,“现在可是约你出来玩都难了,决定当好学生了。”

    “切,”我将头偏向一边,“我戒烟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也对,女生抽烟本就不好。”他收回手,将香烟放进烟盒中。看了看安知,说:“你以后也别抽烟了,尽可能的戒了吧。”

    安知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尤绍。轻蔑的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余简快来救驾,哥都死了七回了,在玩下去非被他们吃空。”酒桌那头陆川扬了扬手中的扑克,祈求的小眼神望着我。

    我站起身走到那边,陆川很狗腿子的起身让座。“报酬。”

    “先赢了这局在说也不迟,哥最不差的就是钱。”

    夜里八点半,我摇摇晃晃的从酒吧门口走出来,喝了不少酒,胃里一阵难受。寒风凛冽的从我每一寸皮肤刮过,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我冻的瑟瑟发抖,站在酒吧旁的路灯下看着他们几个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安知酒精上头,脸颊微红走到我旁边,脚步踉跄几步险些站不稳。

    尤绍好心搀扶,却被安知推到一旁。安知笑了笑,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外套说:“你怎么回去?我让司机送你吧。”

    “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吧,我有人来接我。”我靠在路灯杆上,此时此刻我想我一定像是一个表演马戏的小丑,用自己出丑的方式来博得观众的掌声和笑声。

    来接安知的司机很快就来了,安知上了车扬长而去。尤绍神情有些落寞像我了说声再见上了出租车离去。

    所有人都走了,独留我一人蹲在路灯下卷缩着身子。寒风从街的这头吹到那头,酒吧里面却是狂欢热舞。

    顾言赶到时,我正扶着电线杆狂吐,难受到眉毛揪在一起。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

    顾言拍了拍我的背,等我不在吐,胃里好多了,勉强站起身看着路灯下的他,视线有些模糊。

    他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明明胃不好,就不能少喝点酒。”

    我摇摇晃晃的脱掉脚下的高跟鞋,化着与年龄不符合的妆容看着路灯下的顾言。

    嗤笑一声:“当你明白我是多么令人厌恶的时候,你会后悔当初不该认识我。”

    “顾言,你后悔过吗?”

    “后悔过,后悔应该让你把酒也戒了,每次喝醉了都是我任劳任怨送你回家。”他笑着,理顺我被寒风吹乱的头发,指尖暖暖的佛过额头,独留他的余温。

    “顾言,以后我们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学着他的笑容嘴角向上扬起,眼睛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