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 125敌友未明的凉陌,剥皮(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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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皮很重,想要睁开眼,可是又睁不开。

    姬落只觉得双眼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怎么也摆脱不了无力的状态。

    过了很久的争斗,他才慢慢的睁开双眼,眼中一片迷茫,一时半会好像想到发生了什么。

    轩辕珊趴病床边看着姬落那苏醒的模样,立马惊喜的叫了起来,“哥哥,哥哥,你醒了?”

    姬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轩辕珊,双眼眨了眨,有些不解。

    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猛得起身,“嘶……”

    “哥哥,你受伤了,别乱动……呀,伤口又裂了……”轩辕珊连忙把他扶住,示意他不要乱动。

    姬落这才慢慢的僵住身体,最后慢慢靠在了床边,“我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珊替他拢着被子,微微一笑,“是你的人把你送回来的,你当时全身是血,气息差点都没了,都是药叔叔反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你都躺了七天了,还好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呜呜呜……”

    说完,轩辕珊又哭了起来。

    姬落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抚摸着她的头,可是动作一顿,神情划过痛苦,默默的收回了手。

    轩辕珊久久的感受不到姬落的温柔,那种让她留恋不已的温柔,因为感受不到所以她才抬头,正好看到他不动声色的把头收了回去。

    连忙伸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放在胸前,满脸的庆幸,“真好,哥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府中来了刺客么?为什么你会伤得这么重?”

    姬落的记忆回了过来,伸手,捂着胸前的疼痛,双眸眸色微暗,“嗯!”

    只是淡淡敷衍了一句,仿佛是不想多谈。

    轩辕珊目光幽幽,有些抱怨道:“是不是太子府的人对你做的?我就不应该让哥哥去拿药引,否则哥哥也不会伤得这么重,都是我不好!”

    姬落的身体微僵,目光,停留在轩辕珊的身上,深深的看着她。

    选择么?

    他们还是给他深刻上了一课呢!

    他姬落从未想过,爱一个人就要爱到如此疯魔的地步么?

    墨是疯了,为了那个女人完完全全的疯了。

    明明,他才是正确的。

    可是……

    或许,他真的不够爱吧。

    因为不够爱,所以无法像墨那样疯魔。

    “珊儿,你的伤我会想办法,等你伤好了我会为你寻一处安静的院子,或者你回雪族吧!”

    轩辕珊瞪大了双眼,“哥哥,你要赶我回去?我不走,我不走……”

    好像很伤心,况且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改变,果然在太子府发生了什么,是跟那个贱人见面了?

    一个又粗鲁又野蛮的侍女,凭什么抢走她的哥哥?

    哪所不是她的男主,这也是专属于她的男二,凭什么让给别人?

    轩辕珊的脸上面布满了泪痕,可是姬落却偏头不打算对上她的双眼,因为他担心又会忍不住的心软……

    心软?

    他好像,从未对舒儿丫头有过这种情绪吧?

    因为舒儿很强?因为她从未真的哭过?

    什么时候开始,他从未想过那个丫头也是会受伤的?

    姬落双眼划过一抹深思,好像是在思考。

    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姬落,轩辕珊重重的掐着自已的大腿,泪如雨下。

    “哥哥……”

    姬落回过神,“珊儿,你是炎帝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大陆,现在华国并不安全,你还是回雪族比较好。那里天寒地险,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你回族才是安全的!”

    “我不要!我是炎帝转世这事不错,那么我的命运注定就要掺和进来,再说了哥哥,我舍不得你!”

    “回去!”姬落的语气变得重了起来。

    轩辕珊泪眼看着姬落,大力的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气愤也不甘,低吼,“是不是又是那个贱人对你说了什么?这些天你老是心不在焉,今天又吼,我干脆去找母亲算了,省得在这里惹你嫌!骗子,明明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大骗子!”

    说着,轩辕珊跑了出去,十分生气的跑了出去。

    姬落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想要叫住她,可是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轩辕珊一气之下冲出了院子,站大大街上,有些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人生地不熟,身边的人除了姬落只有几个暗卫,根本再没有别的认识的人。

    漫无目的在街上走动着,轩辕珊的容貌在平民百姓里是很美的存在,在权贵的眼里,那可就不是美容,而是权利的象征。

    她是炎帝转世的事情估计整个华国都知道了,连同她的画像一起被传到每家每户都知道了。

    这不,她一走到街上,大量的权贵看到她的瞬间,一个个瞬间就围了过来。

    不管炎帝转世是真是假,把这个女人握在手心总没有坏事。

    这不,一瞬间,不少的男人争相上前讨好着……

    原本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昂着头看着这些讨好的权贵公子哥儿,她笑得格外张扬得意。

    果然,她就是女主。

    一个小小的男二竟敢对她使脸色,哼,她就晾他一段时间,不久之后一定会哭求着她,让好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不是有么?

    穿越小说中,有些男二根本不明白女主的魅力从而被女配迷住,最后认清自已的心情之后就会死缠滥打的认错。

    那种贱男人,她才不缺。

    强行忽略心中的不快,轩辕珊高傲的接受着权贵们的讨好,巴结……

    另一边,楚容珍接到了一封邀请函,是来自于灵王府的邀请函。

    说是灵王妃生辰,邀请她上府一聚。

    可是楚容珍派出去的人确查到,派人送信的是灵王郡主孙艳。

    “舒儿,你当真以要赢族女王的身份而去?”楚容珍微微皱眉,有些不赞同舒儿的这种做法。

    舒儿身上穿着一件黑底金纹的长裙,裙上绣着金色的龙纹,很明显,这是她的王袍。

    她的脸上少了平时没心没肺的笑容,多了一丝沉稳,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微微点头,“现在的华国还不够乱,小姐就暗中静静看着为好,我的出现一定能拉到不少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要能混肴敌人的视线。”

    舒儿梳头的动作一顿,有些心疼。

    少了情爱的女人,或许会对权力开始感兴趣。

    她并不想舒儿走这条路。

    不过好在她的身边有不少人可以开解她,鲜于灵,纳兰清,还有乐夙……

    有人的开解,她不至于走入死胡同走不出来。

    拿过楚容珍手中的梳子,舒儿轻柔的替她梳妆打扮,神情温柔。

    而是一边,零的脖子上还挂着绷带,好像伤重并没有好。

    被凉陌直接斩断手臂之后又缝了起来,一时半会不知道是不是完好无损,可是的看样子好像被的被那个女人接了回来。简直与炎帝自传中所说的一样……

    从未见过如此奇人。

    替楚容珍找了一件淡绿茶花图案的长裙替她穿上,楚容珍与舒儿两人最后才慢慢站了起来,避开别人的眼线,楚容珍坐上了马车,而舒儿则是光明正大朝着皇宫而去。

    见帝!

    赢国之王来华国,怎么的也要见拜见一下华国的皇帝不是?

    舒儿独自一人去了皇宫,去见龙墨渊。

    楚容珍坐上马车,来到了灵王府……

    还没有走进门,小厮把她拦了下来,“不好意思两位,请拿出邀请函,本次是私人宴会,无邀请函只能抱歉。”

    小厮表面上倒是很有礼貌,可是,脸上却露出一抹嘲讽的表情。

    为什么?

    因为楚容珍十分素净的打扮,再加上她身上的云绵可是世间少有,身为下人的小厮根本无缘见过,所以下意识认为眼前的女人不过是小门小户出生。

    这里是哪里?

    这里可是灵王府,华国的异姓王的府邸,怎么可能是小门小户的女人可以上门打扰了?

    这次来参加王妃宴会的都是高官贵族,时不时会有一些不入流之辈想要混进去。

    楚容珍被拦在门口,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哟,我说是谁呢?怎么,一介妾侍也想参加灵王妃的宴会?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是来惹人闲的么?”

    楚容珍回头,对上一双兴灾乐祸的双眼。

    纳兰静得意又高傲的看着楚容珍被拦下的模样,伸手捂唇嘲笑。

    她的身边倒是有一位看起来温绵的女子,微微低头,看起来十分胆小慎微。

    此女,同样也是姨娘所出的庶女纳兰妙吧?

    性格,倒是有天差地别。

    “哟,是纳兰小姐啊,请进请进!”小厮看到纳兰静,立马弯腰行礼。

    开玩笑,谁不认识纳兰姐妹?

    那可是武安候的一对孙女,哪怕平时再刁蛮,可是却无法抚平她们姓纳兰的事实。

    现在太子殿下与赤王争权得厉害,灵王又夹在其中惹事,可这都是暗地里,最起码表面上的和气还是需要的。

    然而,纳兰静想不透其中的门道,高傲又得意的看着楚容珍,以为小厮对她有礼就真的怕她。

    说到底,不过是表面做秀而已,亏她乐在其中。

    “人啊,就要有自知之名,人家没有请你你却眼巴巴的上门,还要不要脸的?对了,听说灵王妃请了不少的舞妓来表演,你真要进去可以混在舞妓中倒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能在宴会在另寻一处高枝呢!”纳兰静掩唇而笑,倒是她身边的纳兰妙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柔柔弱弱道:“姐姐……这样说……不好……”

    “本小姐说话你凭什么插嘴?你也一样,有一个下贱的娘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本小姐带你出来见识世间,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指责我?”纳兰静一听纳兰妙的话,立马就翻脸,当场大骂了起来。

    完全没有想过,她的生母同样也是娼妓出生,而且是十分低等的娼妓。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何如此低等的娼妓却成了纳兰洛浩的姨娘,简直就是咸鱼大翻身。

    “对不起……对不起……”纳兰妙低着头不断道歉,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红红的双眼好像受了若大的委屈般。

    “哭什么?本小姐欺负你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所有人本小姐欺负你了?啊?”纳兰静的声音直接拔高,陆陆续续上府的宾客纷纷不喜的皱起眉。

    若不是畏惧武安候之名,谁会礼让她一个庶女?

    同样都是以庶女,又有多少高贵可言?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语。

    纳兰静从怀里拿出了请帖,十分嚣张的看着楚容珍,冷笑,“看到没有,有这东西才准进,乡下来的乡巴佬,连这都不懂?”

    接二连三,有人开始不断的回头看着她与楚容珍之间的争吵,一个个上下打量着楚容珍,有眼尖识货的就能认出她身的裙子是千金难买的云锦,不识货的就如同纳兰静一样以为她是小门小户之人,眼中露出不屑。

    “珍姐姐,你也来参加灵王妃的宴会了?”这时,人群自动让开,曲长全身好像笼罩着一层云雾一般,美得不似真人,好像九天落下的玄女般美丽。

    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一根玄紫的宽腰带轻束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

    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提起裙摆走上阶梯,素荷玉立、正应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灵动的大眼睛黑亮如刚浸过的墨晶石,顾盼间散落了一地星光。

    似是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可见曲长安今日有细心打扮过,比前几日的妆容还要精致可人,仿佛万千风华只数她一人般。

    曲长安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微微福了福身,这一举动,为楚容珍赚足了面子。

    镇国公之女对她行礼,虽说是礼貌,可是这曲长安的性格可不是温软可欺之辈,能对她行礼问好就表示是她所亲近之人。

    这个女人……

    有人细细打量,终于,开始想了起来。

    她们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不是丞相府中出现过的,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妾侍么?

    有人认了出来,当日没有参加丞相夫人宴会的人们则是没有认出来,纷纷好奇的打量着。

    曲长安一出现,那小厮像是失了魂般,连本来的任务都忘记了,任由曲长安带着楚容珍走了进去。

    楚容珍没有拿出邀请函,因为她查出,孙艳的邀请函本来就是假的,为的,就让她在门口丢脸。

    目的,不就是为了整她一下,让她脸面尽失?

    可许,这场宴会,对她估计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走入灵王府之后,那守门的小厮才回地神来,顿时哭丧着脸。

    怎么办,郡主的命令没有完成,他把人给放进去了。

    惨了!

    楚容珍与曲长安并肩走了进去,两人时不时的交谈着,楚容珍含笑微微点头,偶尔搭上一句。

    她不讨厌曲长安,曲长安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仿佛春风拂过般轻柔,却又不失冷冽。

    真的世上有十全十美之人呢!

    楚容珍与曲长安走在灵王府,四处,时不时传来异样的目光,有嫉妒,有倾慕,有不甘,有觊觎……

    目光各色各样,视线也十分的露骨。

    看来,不是很欢迎她们呢。

    人群中,孙艳在所有的拥促之下大步走了过来,目光,直勾勾的盯在楚容珍的脸上。

    “参见郡主!”四周,有人看到孙艳走过来的时候,纷纷弯腰行礼,低首。

    楚容珍与曲长安微微福身,孙艳走到两人的面前,目光中带着冰寒的凉意,特别是盯着楚容珍的目光,是那么的充满杀意。

    “本郡主母妃的生辰,怎么一些阿猫阿狗都进来了?”目光,死死的盯着楚容珍,明显就是针对她而来。

    楚容珍微微对视,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幻,好像根本没有听明白她话中是何意般。

    倒是曲长安站直了身体,微微皱眉,不悦道:“灵王府的门槛如此之高,岂是阿猫阿狗可以进来的?要真是进来那就可凭白让人笑话了,堂堂灵王的守备竟如此松散……”

    曲长安的话孙艳脸色一僵,随即,目光不慎的盯着曲长安,一字一句的警告,“曲大小姐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与下等人混久了,身上也会沾上了穷酸味,到时,可是想洗都洗不掉了。”

    “多谢郡主的警告,臣女的身边并没有下等人,所以无需担心这个问题。倒是郡主是千金之身,比您身份高贵的女子少之又少,您可以小心一点,你的身边可是有不少的下等人呢!”

    楚容珍忍俊不禁,对于曲长安这柔柔弱弱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话表示赞赏。

    语中没有一丝的尖锐,反而还有着淡淡的担忧,可是这话听到她的话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不止楚容珍,不少人强忍着笑意,微微低头,好像忍得挺辛苦的。

    孙艳一开始没有听出来,以为曲长安真的在夸她身份高贵,一时还得意了一下,可是想了一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好像,越回味越怪异。

    最终等她想清楚时,曲长安与楚容珍早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楚容珍笑眯了起,扫了曲长安一眼,“没想到你的嘴倒是很利呢,估计她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吧?”

    曲长安同样也笑眯了眼,扭头,十分无辜的看着她眨了眨眼,偏头,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我做了什么吗?”

    “……”楚容珍默默的看着她。

    看来,也是一个腹黑的。

    也是,光茫如此之盛,怎么可能没有心计?

    没有心计之人早就会被那此嫉妒的女人啃食殆尽,怎么可以完好的活在现在?

    “珍姐姐,过几天有时间我去镇国公府坐坐吧,娘亲听到我说起你,一直吵着说想见见你!”曲长安与楚容珍走到了一边的偏僻处,那里,很少有人经过,因为宴会没有开始,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去了灵王妃的院子前去拜访,讨好。

    除了少部分则是自已寻个地方打发时间。

    两人半肩坐在湖边的石椅上,两人交谈起来倒是十分的愉悦,或许两人都是学识出众之人,所以交谈的范围极广。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兵法帝策……

    天南地北,两人的话题聊不完……

    曲长安惊讶的看着与自已相谈甚欢的楚容珍,她没有想到对方竟如此的博学,还知道她许多不知道的事情,见识,学历,才能,远远她还要来得更高更多……

    京城从未听过有关于她的消息。

    倒是有传言说她是欣民城城主的义女,可是后来这流言不攻而破。

    因为两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珍姐姐是哪国人?在华国我从未见过你……”曲长安十分大方的问着,目光中毫不掩修饰的好奇。

    正因为她这种不做作的直白,所以楚容珍才会允许她的接近,与她交谈也很舒适,不用担心像别的女人那般的挑衅暗害。

    先不论曲长安真的完美无暇还是伪装的……

    最起码现在对于她来说,她不讨厌与曲长安的相处。

    如果现在的她是伪装的,那么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这个曲长安:恐怖!

    因为连她也发现不了异样,最起码,在接触的几次中她一定异样都没有发现。

    楚容珍伸手拿开身上的花瓣,“我是焰国与赢族边境的人!”

    “咦?那里可是沙漠,是无法地带,你岂不是不算任何国国家的国民?”曲长安惊讶了,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知道那群生活在无法地带的人们,听说那里很混乱,生活得苦的。

    “现在算是赢国的居民,赢族自立为皇之后就不断开僻了疆土,我们都成为了赢国百姓。不过曲小姐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哟,听说华国人对赢族附属都不怎么友好……”楚容珍眨了眨眼。

    曲长安拉着她的手安慰性拍了拍,“珍姐姐叫我长安就好,我们见面的时间虽不长,相信珍姐姐跟我的感觉一样,在这混乱的贵女圈中找到一个贴心人不容易……”

    十分感性的一句话,就连楚容珍的心也微微软了下来。

    “嗯,长安!”

    曲长安立马笑了,清贵如莲的笑容高不可攀,似嫡似仙,似莲似雪……

    宛尔一笑,举世无双。

    楚容珍也不禁为她的笑容所迷,看过清姐姐那张扬艳丽,魔相入骨的笑容易之后,曲长安的笑容是第二个让她失神的。

    她再一次怀疑,世上真的如此完美之人?

    就比如清姐姐,那般的妖娆魔魅,可是她的性格就是她的缺点。

    可是曲长安真的一线一毫会破坏这份美感的瑕疵都没有。

    “过几天有空,珍姐姐,我带你去街上走走吧?你初次来京,相信四处都不怎么熟悉……”

    “好啊!”楚容珍微微一笑,随即点头,眉目间也泛着淡淡的柔意。

    两人相视一笑,隐隐的,有着十分舒适的气息。

    然而,这时闯入一道身影,生生打破了这份美好。

    来人男子大约二十几岁,可是他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

    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

    仿佛……苍老的很厉害。

    “长安,你也来了?”来人干硬的一笑,目光痴迷的看着曲长安的容貌,神情满是贪恋。

    曲长安在看来人之时,脸色就沉了下来,站了起来,拉着楚容珍就要离开。

    来人却大步走到曲长安的面前,伸手一拦,“长安,本世子想跟你谈谈,这样无礼的离开可不是你会做出的事情呢!”

    曲长安停下了脚,十分不悦的盯着面前男子,柳眉一竖,“赤王世子,臣女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一声赤王世子,楚容珍双眸微动,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怪异的世子殿下。

    赤王的世子?

    听说前任世子死亡,这是最近几年才封的赤王义子,好像叫……赤日鸿?

    这么快就出现了么?

    赤王的棋子!

    赤日鸿走到曲长安的目光,十分贪婪的看着她的脸,眼中,是疯狂的欲望,完全不掩饰的盯着她。

    伸手,想要触摸着她,可是曲长安却立马后退,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世子殿下请自重!”

    她生气了?

    赤日鸿的手停在空中,微微僵了僵,目光,看着曲长安那含怒的双眸,眼中的势在必得更加的深重起来。

    曲长安带着楚容珍立马逃离开了赤日鸿的身边,她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起来。

    “珍姐姐,对不起,让你扫兴了!”

    “怎么了?那位就是赤王世子?”楚容珍状似好奇的问着。

    曲长安沉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头,“是的,赤王爷的义子,为人作风十分的放荡无礼,因为赤王的权势极大,所以只要他看上的女子都难逃他的魔爪,上一次都干出当庭强暴官家女子的事情,听说很多人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不敢上前阻拦……那位官家女子的性格很烈,那事之后就投井自杀了,这事都闹不到陛下的面前,因为那些讨好赤王的臣子主动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楚容珍没有想到这赤王世子竟如此嚣张到如此地步。

    当庭奸淫官员之女,可是却奈何不了他。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其家人都会主动献上,生怕惹他不悦。谁叫他是赤王爷的世子呢?而且赤王爷很少出赤王府,所以外面的事情知不知道也不得而知。估计就算知道也不会理会吧,他毕竟也是他挑选出来的义子。”曲长安嘲讽一笑,微眯的双眼中是深深的厌恶。

    楚容珍低着头,细细思考着,或许,这个赤日鸿可以动一下看看。

    “赤王世子好像看上你了,那你要小心一点!”

    曲长安冷冷一笑,“没事的,反正被缠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再说了我镇国公府可是他想动就能动的,而我曲长安也不是那个投井自杀的女子,敢动我就要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一瞬间,曲长安的身上露出一种强势的感觉,从她的这一番中能感受得出,她的性子也是很烈的。

    “你以后还是不要落单比较好,难保赤王世子不会动什么心思,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一直都是女人。”楚容珍淡淡的补了一句,状似提醒。

    两人并肩走着,这时,一个小侍女走了过来,福了福身,“曲小姐,镇国公夫人在灵王妃的院子中等您,请你一定要去一趟!”

    曲长安静静看着面前的侍女,“你是谁?”

    “奴婢是灵王妃院中的大丫环双儿!”丫头不慌不忙的再次福了福身,身上的气势确实是大丫环一类才有的感觉,与一般的二等丫头在气质上有着明显的区别。

    曲长安静静的打量了丫头两眼,最终,回头看着楚容珍道:“珍姐姐,可要与我一起去见见母妃?”

    “曲大小姐,灵王妃现在只见镇国公夫人一人,所以这位夫人过去有些不妥当!”丫头连忙阻制,楚容珍也随即摇头,“不了,估计是镇国公夫人与灵王妃还有一些贵夫人在吧?我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还是不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曲长安秀眉微皱,最后又不得已的点头,没有办法,才跟着丫头直接离开。

    莲静静的看着曲长安的背影,清冷道:“曲长安的身后影子,应该是暗卫!”

    “曲长安的风头太盛,想必镇国公也担心她的安危而配置的暗卫,没什么大不了的。”楚容珍没有在意,连她都能感觉得到的暗卫,估计只是一般的存在,不算太过厉害。

    与莲两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她们的背后好像多出了几抹的气息,瞬间,楚容珍冲着莲使了一个眼神。

    一块棉布堵住了她的嘴,头顶,顿时一黑……

    几人扛着莲与楚容珍就大步离开,朝着更加偏僻的地方跑了过去,不过透过黑布袋,楚容珍发现好像没有出灵王府,只是朝着灵王更深的地方而去……

    随意着的把她扔在一堆干草之上,楚容珍都一动不动。

    她被带进来的瞬间,有个男声响起,“确定没错?”

    “没错,不过曲大小姐好像被叫走了,所以没有来得及下手!”一个大汉粗着嗓子回答。

    而那道男声听到大汉的声音时,立马就站了起来,“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本世子养你们有何事?”

    那是赤日鸿的声音。

    楚容珍躺在地上,心中一阵疑惑。

    赤日鸿的目标是曲长安吧?

    那她被绑又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不知道绑错了人,那她也是目标之一?

    赤日鸿站了起来,显然对楚容珍没有半点兴趣,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她们你们处理好,没用的东西!”

    他离开了。

    房中就站着三四个大汉,一个个面面相视了一眼,好像习惯了这种事情。

    “大哥,这要怎么处理?世子这就走了是什么意思?”有人开始不理解了,估计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多少有此兴奋与激动。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横了那男子一眼,“随便玩,但是不准玩死,完事之后吊到城门口去!”

    一听可以随便玩,那男子就立马的双眼发亮。

    艳福啊!

    任务的时候他可以偷偷的看过女人一眼,不管是主子还是丫头,虽不比上曲长安的绝色,可是却也是美人两个。

    比青楼里那些贵死人的贱人来说要好看得多。

    而且,可以随便玩!

    “真的吗?大哥,只要不死就行?”立马,就有人开始发问,双眼发亮的盯着楚容珍与莲所在的地方,伸手,拿起两人身上的布袋,看着还在沉睡的两人,差点只留口水了。

    “行了行了,不玩就滚出去!”被称为大哥的人不耐烦了,大步走到楚容珍与莲的身边,伸手,将楚容珍提在了手中……

    突然,楚容珍的双眼猛得睁开,双手勾着面前男从的脖子,反手,银针刺入他的身体……

    如同石化一般,男人动弹不得。

    莲从地上一跃而起来,腰间的软剑内务一注,瞬间变得格外锋利起来,手下,根本不留半点的余地,一抹抹喉,还一点的反抗都没有。

    反对,身后男人要逃的时候,她轻身一闪,长剑横于他的颈间,一用力……

    鲜血,喷出……

    唯一可以行动的男人瞬间就朝着外面逃去,楚容珍与莲正要追上去的时候,一身空灵的笑声传来,“这可不行哟,把人放走之后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一袭白衣委地,女人手中匕首十分锋利的划破逃走那人的喉咙……

    双眸似水,带着彻骨的寒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手上,却布满了大量的鲜血,白与红的相间,带着妖异的刺眼。

    一袭白衣委地,紫蓝蝴蝶暗纹影影绰绰。一头乌发顺顺披下,只挑起几缕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

    轻轻跨入门槛,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楚容珍静静看着第三个让她惊艳的女人,一进半会只留得很熟悉,可是却有些想不起来。

    “陛下该不会忘记我的名字了?属下凉陌,这样说可有印象?”

    女人的声音,自我介绍,楚容珍一瞬间就想了起来,不就是前几天伪装成曲休山的那个女人么?

    可是今天曲休山有到,而这个女人……

    他们是一伙的?

    一瞬间,楚容珍忽视了‘陛下’这个称呼,心中,是对这个女人的戒备。

    年纪看起并不大,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从打扮来看是未出阁的女子。

    如此出色的女子,京城却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

    “你来做什么?”

    凉陌含笑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淡淡的扫了一眼莲,围着楚容珍绕了两圈,“因为我听到陛下的召唤了!”

    这时,楚容珍才正色她的称呼,微微皱眉,“我不是什么陛下,凉陌,你的炎帝是轩辕珊,你认错人了!”

    凉陌幽幽的看着她,目光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最后才慢慢的后退一步,单手放在心脏处行了一礼,“那真是失礼,我好像真的认错人了呢?做为补偿,这些人可要我处理?包君满意!”

    楚容珍后退一步,突然,她对这个女人有很深的兴趣。

    因为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的幽暗感觉,如同一个疯魔的亡灵般。

    她的身边,从未有过这种物殊存在。

    走到一边,楚容珍挑挑眉。

    凉陌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银白精巧的小匕首,走到被楚容珍定住的男人身体,挥手,脖子上出现在条血痕,可是却没有鲜血喷出,而是等了几个呼吸,鲜血能喷溅而去……

    可是匕首的锋利并不需莫邪族所打造的武器,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动作快速的原因在里面。

    鲜血喷溅,楚容珍微微皱眉。

    可是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抹了脖子对方并没有死去,反而那人还活着,却是任何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瞪大双眼……

    眼中满是痛苦。

    凉陌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脖子上的伤痕,像是抚摸自已的爱人般,眼中带着深深的迷恋与愉悦。

    “只要看准地方不伤及动脉,切断人的喉骨之后,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你可以有银针刺穴让他失去声音,而我的办法是不是更加有美感?鲜血与痛苦,能给我们极致的愉悦,能给敌人极致的恐惧!”

    楚容珍静静看着凉陌那绝美的容貌上笑容,虽美,却也冰寒渗人。

    此时的她好像投入到了自已的兴趣之中,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玩具。

    而她现在正在分享着……分享着她最爱的玩具。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怎么样才能找准喉骨,稍有不慎,他就会死!”楚容珍顺着她的话,淡淡的说着。

    因为这个女人目前敌友不明,看起来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现在整个华国,一个接一个,异族人都开始朝轩辕珊聚集了,开始朝所为谓的炎帝转世而聚齐。

    千九,公仪初,鲜于灵,乐夙……她凉陌……

    每个异族人看起来都格外的不好对付,他们的到来势必会引起巨大的波浪。

    凉陌伸手划过男人的上衣,露出他粗壮的上半身,正要动作的时候听到楚容珍的问话,灿烂微笑,“当然是练习啊,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总有一个可以达到我的这种地步……”

    “包括你替我丫头缝合手臂?”

    “那个不行,那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为了炎帝陛下而一直磨练的本领,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让他人学会?”凉陌拿着匕首放在唇角轻轻思考了一下,语中,隐隐的带着骄傲。

    楚容珍后退到了一处椅子前,慢慢坐下,漫不经心扫了一下暗处,这凉陌的暗卫好像真的只有一人。

    然而她本人的能力:未知。

    “你是何族人?”

    凉陌已经不开始回答了,而是扭过大汉的身体,让他的后背露在楚容珍的眼前……

    凉陌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后颈到腰际的伤口被她笔直的画了出来,鲜血,几个呼吸之后开始渗出……

    放平了匕首,洞着切割出来的线慢慢的把匕首的尖头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十分认真的割……

    楚容珍这时才明白。

    她……在剥皮……

    而且……十分认真的做着这件事情,仿佛是神圣又隆重的表演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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