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 > 113 麻麻带你去找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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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期翼的眼神看着禹古十,直到他又接连点了点头,我再也管不了其他,转身就要往冰山飞去。

    鬼婴蔫了下来,但既然是麻麻的决定她也不能干涉,而且她也想知道怎么救自己的粑粑!

    “安乐!”

    我一顿,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的我,还是按捺下急切的心情稍稍留下点时间,半转过身看向郝未。

    有冰雪国王子称号的他面上是一抹苦涩:“如果当初,我喝下那杯咖啡”

    “这世上没有如果。”我淡淡地说道,“我也很庆幸你没有喝下,保重吧,师父!”

    我转身飞往冰山,那三大魔就算有心要弄死我和鬼婴,他们此时也只能有心无力,况且那栋冰山只有当初没有被阎晟排斥出去的我、禹古十、古九和刚出生的鬼婴能够进出,他们根本追不进去。

    一场差点由我造成的“血流成河”,以牺牲了几个重伤的为代价,告终了!

    我重新站在阎晟跟前。

    他还是保持着单膝半跪的姿势,一手朝前伸探着,像是要抚摸,又像是在不舍地挽留什么。

    我不受控制地去握住他伸出的手,想要安抚他不要害怕,我就在身边。就在这里,可碰触到的只能是隔绝着我和他的冰!

    我收紧手指,想要将这冰块扣下来一般用力,指尖却只能在那平滑的表面滑过,冻得通红!

    我感受不到任何气息,这就像是死物,就像是被雕刻出来的冰人,我差点又暴走了!

    我立马转向随后进来的禹古十,因为急切,目光恶狠狠地:“你不是说有办法吗,快说啊!”

    鬼婴也朝禹古十咧了咧嘴示威,但她白白嫩嫩的,做这动作非但不吓人,还可爱得紧,禹古十被萌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偷偷多瞄上几眼,然后专心地对付我:“额,这个嘛,可能”

    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我心里就有不好的想法,一把掐住他的肩,连指甲被他坚硬的肌肉磕断都不理睬:“你、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禹古十邪魅地勾我一眼,你永远无法从禹古十的神色中去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小安乐,你变凶了哦。”

    哦你妹啊!我恨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赶紧说,那无比焦灼的心,没让我用吼的来交流就不错了,还嫌我凶?

    我目光阴狠毒辣起来:“你再不说,是想跟我打一架吗?”

    禹古十见我和身后的鬼婴都有了再次暴走的趋势,不敢再逗我,咳了声,正色道:“你急也没用,反正你家冥王就是这样了,虽然动不了,但也没死,你何不冷静下来,听我好好跟你分析分析?”

    直觉告诉我,他在忽悠我,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我憋着一口气看他,禹古十投降地接着说:“我先来跟你说说你家冥王现在的情况吧。”

    绝对冰封,是阎晟以自身为代价所造出来的冰域,也可以说是他的领域,在这领域里,他是创世者,所以他可以选择谁留在这里面,谁要被排斥出去,谁能够任意出入。

    领域并不是不能破坏。外界若有人实力高于领域之主的,就可以打破领域,然而阎晟连自己都冰封住了,等于倾尽全部之力,这世上还真找不出可以打破这个领域的,就算有,那也是好几百年后,到时候他的下一代,鬼婴,肯定已经成长了。

    如果领域被破坏,领域之主也会重创,更严重的会彻底消亡,比如阎晟这种,要真有人能够破坏掉这个领域,已经成为冰人的阎晟,就会成为真正的冰块,碎裂!

    除此之外,解开领域的,只有领域之主。

    也就是说,能够救阎晟的,只有阎晟自己!

    我差点一口唾沫朝禹古十呸去:“你耍我,他都这样了,还怎么救自己?”

    “只要能唤醒他,就能!”

    唤醒他?

    我蹲下身,四处摸索着阎晟:“怎么唤醒?喊他叫他,还是把这些冰融化掉?”

    这么想着我就这么做了,用灵气逼热自己的掌心捂在阎晟身上的冰,或许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将冰融化,我此时却只能想到这个。

    禹古十觉得好笑,心里却莫名地为我感到心酸:“这冰域里的冰,是融化不掉的,哪怕你拿来了这世上温度最高的火!”

    正在努力催热气的我一听,暴走的从蹲着的姿势跳起,将禹古十按压在地上,掐着他的脖子:“那你告诉我什么办法啊,你**的快说,快说啊!”

    别再这么逗着我,别再这么给我一点希望又告诉我不可能了好吗,每次听到一点点希望,心脏都不受控制的激动,却又每每希望时,被人捂住口鼻一样窒息疼痛。

    我再也承受不起

    掐着禹古十脖子的手越缩越紧,我倒不是真想掐死他,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抓住什么,想要撕裂什么!

    禹古十不痛不痒地躺在那里任我掐着,他就是老毛病犯了,总要戏谑一番,正待开口,脸上却突然有水滴掉落在他脸上,他怔了下。

    手上掐得越紧,我样子看起来反倒像是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不待他说话,我从喉咙里慢慢地挤出话来,声音格外的低沉,“没有希望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还不能死,我得活着,活着守护着成为冰雕的你!

    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为什么你,再也回应不了我了呢?

    我明明已经抱着你了,为什么你,再也不会为我供暖了呢?

    说好的一家三口的,为什么只剩下我和宝宝?

    你缺的这个席,何时才能补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阎晟阎晟

    从喉咙里发出的无声的呐喊,让我眼里的水汽越积越多,一颗一颗地掉在禹古十的脸上,他应该很无奈吧,呵呵

    我听到他叹息一声。说道:“有一只妖,应该有办法!”

    我看着他,无法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跟你说的办法就是说的他,”禹古十不再闹,“那只妖知道很多过去未来的事,像能预知似得,把他找来,或许会有办法。”

    “谁?”我忐忑地问。

    “一只特别爱装的桃树精,以前叫小桃,后来不知怎么改了个名字叫陶羽,连名字都装!”

    我怔住,桃树精。陶羽?

    禹古十疑惑:“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激动的,现在怎么反而傻了?”

    我没理他,从他身上溜下来,自顾地在百宝袋里掏啊掏,终于在一推食物的下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里头还有一片花瓣,那花瓣也没有枯萎,还是当初粉红粉红鲜艳的模样。

    我想都没想就一把将其扔掷在地上,瓶子“啪”的一声碎了。

    我死死盯着那碎掉后露出的花瓣,想看着会有什么变化,比如冒出青烟,然后变出个人来,可是等了半天,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管是碎掉的渣渣还是那片花瓣,都原地不动,什么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

    正要弯身去检查一下,冷不防地肩膀被敲了下:“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要不是听到后面这熟悉的声音,以我现在暴躁的心境,差点反身就是一拳过去,我带着期盼地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了一身白衫,像个谪仙一般的陶羽。

    他没骗我,真的出现了!

    禹古十也有些许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你跟安乐早就认识了?怪不得你老是提醒我,假如有一天冥王的老婆求助的时候,一定要提到你,你给我说实话,你还预知到什么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我等的新娘就在冥王老婆肚子里,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害死自己的老婆!”

    陶羽笑得很温柔,眼睛也都带着笑意:“我再说一遍,我并没有预知之力,我只是刚好知道某些事罢了。”

    “少来,你要没有预知之力,怎么知道提前给安乐那召唤瓶,如果没有这召唤瓶,你现在根本进不了这冰山”

    “闭嘴!”我烦躁地朝禹古十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跟我抢时间在这种时候跟陶羽争执这个问题。

    禹古十身为僵尸王,脾气也是不好的,今天屡次让着我已实属不易,我现在还让他闭嘴,我见他有了要变脸的趋势,更加恶狠狠地瞪过去:“你是想耽误救助你岳父的时间吗?”

    禹古十一噎。瞥了眼将脸窝在我肩上的鬼婴,鬼婴大眼睛瞟了他一眼,他立马打了个激灵,恭敬地对我做辑:“丈母娘做的都是对的,小生无礼了。”

    我没再和他拉扯,对着陶羽指着阎晟:“陶羽,你有办法救他吗?”

    陶羽侧身看向阎晟,虽然叹息了一声,可眼底并没有惊讶,仿佛他真的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说着,朝我看来,“能够救大人的,只有大人自己。”

    我此时才发现,连禹古十都是直称阎晟为冥王,只有陶羽,自始至终,都尊称其“大人”,要说不尊重倒也没有,我感受得出来,陶羽对阎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不然在陵桃镇他的那个“壳子”里时,阎晟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我和他住下。

    我叫阎晟大人,是因为最初以为他是个鬼差,是个地府的官,那陶羽这称呼是怎么来的?

    但我也顾不上细想这些,急切又黯然地说:“刚刚禹古十也说了,可要怎么才能唤醒他?”

    禹古十肯定不知道,否则他不会让我把陶羽找来。

    现在一对比,就算陶羽是只爱装的妖,也比禹古十靠谱得多。

    陶羽只略一沉吟,就说道:“大人是丢失了神格的冥王,这点,安乐你可清楚?”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一次,可这跟唤醒他有什么关系吗?”

    “他的神格带走了他的一缕魂识,大人他的魂体是不完整的,这也是这几年冥界如此动荡,大人急于找继承者的原因,只要能找到那缕魂识,大人的魂体重归完整,他自然就会被唤醒。”

    我听了之后,总结出了一点:“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先找到他的神格?”

    见陶羽点头,我真想收回陶羽比较靠谱的这个想法,崩溃地喊道:“这怎么找?阎晟神格丢失了千年,他自己都找不回来,我现在倒哪去找?”

    “有一个办法。”陶羽看着我,有那么一刻,他似乎是迟疑的,但不知想到什么,又坚定了下来。

    “什么办法?”

    “你回到他丢失神格的那一年,找到他神格丢失的原因,自然就知道神格在何处!”

    无论丢失的神格能不能回原主人身上,那缕魂识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是要穿越到千年前吗?我按了按胸口:“怎么回去?”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黄泉水的味道,你吸收了黄泉水的能量,时光回朔之力会护住你不至于被时光漩涡撕成碎片,而我这轮回石,可以借由你手上那枚戒指的气息,帮助你回到千年前,大人落于凡间历劫的那一年。”

    “历劫?”

    “是的,他在千年前,曾在凡间历劫过,”说到这里陶羽温和的脸上竟出现温怒,“当时那几大魔可没少做手脚”

    他说到这又顾忌什么没往下说,见我一脸想知道什么的期待模样,只道:“我不宜透漏太多,如果你决心要去找那抹魂识,为防你擅自改变历史,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闷闷地“嗯”了声,现在最主要的是救阎晟。关于千年前的事,我可以自己去看去了解,这样一想,也就不那么想现在就知道了。

    “那我具体要怎么做?”

    “你只要找到他,弄清楚他丢失神格的原因就可!”

    “那我到时候怎么回来?”

    陶羽将当初被外婆偷走的轮回石取出来,让在掌心中朝我递来:“当它正式启动时,会转而白色,当轮回石开始变暗变黑时,就是你该回来之时,正所谓日升而出,夜黑当归!”

    有了具体办法可以救阎晟,我急躁的心得到抚慰。整个人都平静而镇定了下来,我伸手要接过轮回石,却在碰到时,安静在一旁的禹古十突然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千年前,正是人间世道最乱的时候,你此一去,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你甚至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顿了下,然后一把将轮回石攥在手中:“如果不能救阎晟,我死守在这又和死了有什么关系。”我侧头看他。“如果你知道有办法能够找到她,你还会苦等这些年吗?”

    禹古十淡色的眸子含着笑意:“我想我会跟你做一样的选择。”

    我将鬼婴从背上抱下来,搂在臂弯里轻轻摇了摇,她用异色双眸看了看我,然后咧着无牙的嘴笑了。

    明明是最让人畏惧,一身诡异气息的鬼婴,却让我萌得心儿颤。

    我俯首亲亲她肉嘟嘟的脸颊,再和她蹭了蹭:“你乖,等麻麻回来,麻麻一定会把粑粑带回来,你相信我好吗?”

    娃娃怔了怔,忽然张嘴大哭了起来。

    我心里一酸,不顾一旁禹古十的期待,说道:“要不我带她一起去吧?”

    “那怎么行!”禹古十马上大声反对,“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能带她一起,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啊,她可是你肚子里掉下来的肉,麻烦你多为她想想行吗?”

    鬼婴不哭了,她用她白嫩嫩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指摇来摇去,眼睛亮亮地像在说:一起去,一起去找粑粑!

    禹古十感觉自己的脸被啪啪的打了好几下,打他的还是自己老婆,连气都气不起来,只好改口道:“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好保护你们母女!”

    “你不行!”陶羽很无情地拒绝他,“安乐和宝宝有黄泉水保护,你没有,就算你有世上最强的体魄,也承受不住时光漩涡的。”

    禹古十那憋气的模样,我仿佛看到了一万头草泥马从他头顶上奔腾而过。

    “禹古十!”我认真地叫着他,“我很感谢你,如果我们这次能够平安回来,我就不反对你追求我女儿了。”

    禹古十先是一喜,然后恼恨:“你不反对我也可以追的好吗,而且她本来就是我老婆!”

    我没理他,对静静守护在一旁的古九也道了声谢谢,少年僵尸白净的脸上一如既往是认真的表情,还认真地朝我点点头。

    相比起圆滑不着调的禹古十,我更中意古九做我女婿怎么办?

    最后,我回到阎晟跟前,怀里搂着女儿,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后,弯下腰在他眉心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说好了!”

    我站定,看向陶羽:“可以开始了吗?”

    陶羽在结了冰的水潭上方画了个阵法,勾了最后一笔,收起那比人高的狼毫笔,朝我点头:“你们站在这阵法中间来!”

    我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无论陶羽是不是骗我,我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陶羽让我把轮回珠含在嘴里,然后抱紧宝宝,之后阵法上的纹路都亮了起来,那光辉,在澄亮的冰的国度里,竟没有被掩去亮度!

    “你们不能以真身到千年前去,那样会破坏到历史,所以我会让你们有了载体”

    陶羽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地传过来,我眼睛被那极白之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地也只看到陶羽脸色发白,冷汗淋漓,而在我完全被白光包裹住时,我听到禹古十在那哀痛地喊:“为什么,我等了那么多年才终于等到她,为什么现在还要再等,为什么!安乐你回来,陪我出去大杀四方啊,我这次再不阻止你了,给我回来!”

    我真同情他,真的!

    之后,我就陷入了可怕的漩涡中,晕眩算什么,呕吐算什么,灵魂和身体被一再撕碎然后重组的感觉,那才是真的可怕,相当于凌晨,给你一刀刀割下,再被治愈之术给你缝合,然后再割下,再缝合

    握了个大草啊啊啊啊!

    我是被“砰砰砰”的拍门声吵醒的,浑浑噩噩地醒来时,就听到床头有人朝我大喊:“还想睡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还得等着少爷来给你送药啊!”

    然后“哗啦”一声,身子盖着的被子就被猛力掀开了。

    我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竟然让人近身都没有察觉,要是让阎晟知道了,还不如将基础功课都给我再伦一遍啊!

    几乎是一种身体本能的,我一把抓住了来者的手,想要将这袭击我的人的手腕反折过去,不曾想,我的力气不知为何流失大半,软绵绵地连这点事都做不到。

    我睁开了眼睛,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目之所及地一切还是让我愣怔了下。

    这是一个简陋的明显是古时候的房间,一张会咿呀响的,目前正被我躺着的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放了个水壶两个杯子,还有个柜子,就两扇门关着,还很不对称,一看就是做工特别粗糙的那种。

    抬头望去,房梁上还缠绕着蜘蛛网,再看看被掀开的那件被子,灰色带花,薄薄的也不知道够不够取暖,还好上面没有补丁,不然这房间的主人一定特别清苦等等。为啥是我睡在这房间唯一一张床上?

    来人甩开我的手,直呼着:“又傻了?还不赶紧起来,小心被赶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她边说还边扯了我一把,要我赶紧起来。

    我这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挽着发鬓,插着两根简单的朱钗,看着倒有几分架势,像个宅子里管事的嬷嬷!

    不过我倒是从她的眼里,看到几分关切。

    我看了看明显跟自己不太一样的手型,和上面分布的硬茧,还有身上单薄的里衣,垂到小腹上的长发,有一点明白自己可能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就是不知道原身体的灵魂是死了还是怎样,还有我的女儿现在又在哪里,不会是在时光漩涡里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