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 > 109 决然地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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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禹古十经过大喜大悲,从等到绝望到突然又等到希望后,会精神错乱到这种地步?

    算了,反正孩子还没生呢,对于这个女婿,可以慢慢考验,我大度地说道:“能把你知道的,都跟我们说说吗?包括那个祭祀,到底是做什么的?”

    总得揪出幕后那人,否则怎么都觉得不安心。

    禹古十语言清晰有条理,甚至他觉得是重点的地方也会特别提起:

    在阎晟找上他,被他刁难在棺材铺里做苦工时,郝来和他家长老枫叶也来了,枫叶每五年都会来找他一次,也是这个时间点,没人觉得奇怪。

    然而没多久,就有魔找到他,想跟他合作。

    魔开出的条件是,我的鲜血,足够让身为僵尸王的禹古十更进一层楼,要知道,僵尸无法转世轮回,也无法修炼成仙,他们只有一世,没了就永远没了,所以他们延续的方式,就是一直活着。

    显然,我的鲜血,可以帮他达成这个条件。

    只是那些魔不知道的是,禹古十并不屑于“活着”,他在很早很早以前答应过了一个人,会等着她,永远不会自杀,哪怕他心里清楚,这一生他再想见到她是不可能的事,那人当初离去时,就是怕他想不开,才骗他说将来的有一天,会回来跟他团聚。

    明知是谎言。他却仍抱着那一丝希望等着,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如今再也等不下去,他知道,他等不到了。

    所以,他不稀罕我的血,但他稀罕我背后的阎晟,能不能给他带来毁灭,他不能自我了结,那么,被别人了结就不算不守约定吧。

    所以他提了一个条件,他要先见见我,美其名曰是验货。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我对阎晟有多重要,是不是重要到,能够为了我,跟一个僵尸王拼命的程度。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堂堂一个冥王,一个比他还骄傲狂妄的冥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凡人,屈尊降贵地跟他借那口棺材,甚至愿意弯下坚挺的脊背为他打工,做一百口棺材,甚至任他怎么挑剔他都能忍下。

    他只是在做最后的确定。

    所以就有了我服用那白色豆豆跟在阎晟身后。来到棺材铺的事情。

    “符若君跟你什么关系?”

    “算是我的朋友吧,”禹古十双手手指交叉放在下巴处,“认识了好几年了,她给你吃的白色豆豆,就是从我这里拿的,不过,把你骗过来,在超市里埋陷阱逼迫你的,可不是我让她做的。”

    我眼里闪过波光,符若君说她是受人所托,如果不是禹古十,那会是谁?

    “接着说。”阎晟冷冷地说道,从他藏都藏不住的煞气可以得知,他现在很生气,对我下手的那伙人肯定是要倒霉的。

    接下去的事情就是,禹古十只负责在商场外等候,而幕后之人则是要设计让我杀人,我越疯魔,灵魂就越美味,要知道,我是能够融合阴阳的,然而,凡事有利有弊,我直接吸收阴阳,最害怕的就是情绪失控,遭受各种负面影响。

    但如果我堕落了的话。这个问题就不在是问题了,他们完全可以把我打造成一个魔神般的存在。

    “可符若君好像并不知道我这特殊的体质啊?”

    “她就相当于小卒,只负责做事,幕后那人不可能告知她全部事情。”

    我有所了悟的点点头。

    “当然,我只负责接收你做祭祀,他们是不是成功让你灵魂黑掉,就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了。”所以哪怕当时他发现我还是我时,他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不是他的事。

    “至于祭祀,”禹古十难得顿了顿,“这是很古老的方法,将最敬爱的神明永远封存,封印她的身体,封印她的时间,古人,是以此来保存和祭奠他们的神明,等到部落在危急要灭族的时候,神明的血肉,就成了他们自救的机会。当然,现在的这个祭祀可不是为了保存你,我猜测是要把你当器皿吧,明白我的意思?”

    我脸色难看地又点了点头,而阎晟更是黑着脸,要不是正抱着我,我都怀疑他会不会挥挥衣袖,来个大毁灭。

    我发现他情绪不对后,就挪动我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虽然没什么力气,还是尽量捏了捏他,让他感知到我。

    他终于慢慢放松下来,将脸埋在我发间,低语着:“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这么对你,绝不会!”

    我亲亲他的脸颊:“我知道,我都知道!”

    “咳咳,”又被秀一脸的禹古十及时出声,以免我和阎晟陷入二人世界中,“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打算?”阎晟性感的唇部还贴在我额头上,说话时,摩擦着我的皮肤,有点痒,可他阴冷的声音,只让人头皮发麻,“做了什么事,就得有百倍千倍偿还的觉悟!”

    在床上躺了两天,被冻住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血液一点点流畅,我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肢体活动。

    幸好当时肚子里的宝宝及时发出信号,让禹古十感知到,在我意识失去前就把我捞出来,否则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今天禹古十被阎晟带走,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只有两只僵尸在我跟前伺候着,端茶送水,格外殷勤。

    因为我肚子里有它们未来的主母?

    吃吃睡睡的,天很快就黑了,再又一次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我听到了嘈杂的喊声,不得不疑惑地睁开眼睛。

    按理说这里隔音挺好的,我还能听到吵声,那外面得有多吵啊,出啥事了?

    我看向守在一旁的一名少年僵尸,这位少年僵尸脸部基本完整,清清秀秀、白白净净的,就是过于惨白了点。肢体也很僵硬,能明白我的指令,但你要是跟他开个玩笑,他就转不过弯,会呆呆地看着你,虽是僵尸,但很可爱。

    “帮我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

    少年僵尸机械地点了下头,就蹦跳着到了房门口,再机械地打开房门,顿了两三秒,估计是想到禹古十的警告,便放弃了蹦跳,选择肢体僵硬地“走”出去。

    因为房门打开的原因,吵闹的声音更大了,我隐约听到什么“魔”“交出来”之类的话,心里有些不安。

    少年僵尸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是着急地直接跳进来的,被剪掉指甲好伪装成人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外头,嘴里“嗬嗬”地喊着。

    出事了?

    我边坐起身边疑惑地看着少年僵尸,而他已经蹲到我面前,要我上他的背。

    我知道事态可能有点严重,也不犹豫,就攀上少年僵尸的背,我一上去,他马上背着我起身。直接从窗户跳下去。

    房间是在棺材铺的二楼,跳下去后是在一个巷子里,出去要从棺材铺的正门绕过去。

    少年僵尸背着我快速从门口跳过时,我看到棺材铺的大门是被踹开的,摆放着棺材的大厅里站了不少人,从简单的对话和衣着气质来判断,有修士,有清教徒。

    他们来干嘛,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难道是发现这里有一群僵尸,打算来除邪的?

    那里头的僵尸怎么办?这两天受僵尸们的照顾,我对棺材铺里的僵尸挺有好感的,一点都不想它们被捕捉。

    我碰碰少年僵尸。跟他询问他的同伴,他朝我摇摇头,然后很坚定地带着我继续往前“跑”,他没办法说话,无法沟通,我也无法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面临的另一个困境。

    少年僵尸停止了蹦跳,像只遇到危险的小兽,微微弓着身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崩了起来。

    在我们的前方站了一只妖,背后一条尾巴一晃一晃地,等待着它的猎物。

    那尾巴看起来,像是一只豹。

    符若君舔了舔带着爪子和毛发的手,眼帘掀起。朝我们看来:“有点慢哦,我在这里等很久了。”

    “嫌慢大可以自己多走几步嘛,”我拍拍少年僵尸的背,让他冷静一点,嘴里毫不示弱地回应,“让一个走不动路的人走快点,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符若君伸缩着爪子,轻笑:“我倒想,只怕禹古十的棺材铺,再也不会让我踏入了。”

    “值得吗?”我问,“听说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就这么失去一个朋友,你觉得值得?”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不能用值不值得来判断该不该做的。”女妖神色上有一晃而过的忧伤,但她的决定,并没有因此而动摇。

    至此,什么话都不用再说,少年僵尸将我放下,虽然肢体僵硬温柔不了,却尽量不伤到我的让我靠墙而立,还“嗬嗬”地指着另一条路,让我一会赶紧先逃。

    我越发觉得这小僵尸挺好的,符合我的颜值观,乖巧可爱又忠诚,不知道能不能跟禹古十商量商量,収做我弟弟算了。

    安排好我。少年僵尸一个跳跃就到了符若君跟前,重新长出来的黑色长指闪着冰冷的光泽,挥向符若君。

    别看他年纪小、身子瘦弱,其实以僵尸的形态已经生存了好几百年,僵尸也有分天赋的,他大概就是僵尸界里的“武学奇才”,又是禹古十重点培养的,千年女妖在他的爪下都得避其锋芒。

    我说的“武学奇才”并不是夸大,平时做事看他动作僵硬舒展不开,真打起来一招一式虎虎生威,而且他力气很大,一爪过去得有好几斤,我看符若君几次跟他硬碰后。都被逼得倒退。

    但女妖的强项可不是**,而是妖术,一阵妖风吹起,幻作无数风刃刮向少年僵尸,但少年僵尸的肉身极为僵硬,刀刃打在他身上“锵锵”两声,毫发无损,我差点鼓掌叫好!

    符若君眼里绿芒一闪而过,地上爬来了许多的虫子,无论怎么扫荡都会有遗漏的虫子从少年僵尸的脚下爬上去,咬破他的衣服,啃食他的肌肤。

    就算一时啃不掉,但啃死了一只就再来一只,慢慢地也给少年僵尸造成了困扰。他毕竟还是个智商发育不够全面,跟个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面对这种情况就急了起来。

    我双手结印,想要帮他一把,却忽然顿住,朝另一边看去不知何时,那里站了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颇为秀气的窄剑,一双丹凤眼带着不甘、无可奈何、嫉恨等多种情绪地直盯着我,但她的面上却是面无表情,那是对生命的一种漠视。

    这个女人我认识,郝家的女长老,枫叶!

    见我终于发现她了。她缓步朝我走来。

    “你要杀我?”等她在我面前站定后,我直接问道。

    那满身的杀气,谁都看得出她想要做什么,我只是颇为奇怪,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对我不冷不热,漠视多一点,眼里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今日再见,为何

    “是,你必须死!”她没有拖泥带水,将剑抽出了剑鞘。

    “为什么?”我还是靠着墙,看似放弃了抵抗,实则我每一寸肌肉都是紧绷的。暗中蓄积力量,等她出击后好找到逃开的机会。

    她目光晦涩地扫过我的肚子,幽幽地开口:“你知道我等了他多久吗?”

    “能有多久?”我嗤笑,“就算你保养得当已经四五十岁了,从一出生就暗恋禹古十算起,也就四五十年,你又知道他等了几年?”几百,还是几千?

    虽然两者间的寿命不同,等待的时间不能这么去算,四五十年相当于这个女人的半辈子了,但对禹古十来说,四五十年真的不过是一晃而过的时间。

    更何况,这女人要抢的,可能是我女儿未来的老公,还讲什么公平不公平!

    不知道是不是踩到她的痛处了,她目光冷中夹着疯狂,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地朝我劈来。

    我有点遗憾,本来还想着能不能从她嘴里多套出点消息来着,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所谓的反派定律怎么不好用了呢?

    反派定律,就是要杀主角前,反派都会啰嗦一大推的话,等她要杀时,主角已经被救了。

    不过无所谓啦,就算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她也杀不掉我。因为

    长剑到了我眉心前三寸左右的距离,就再没办法前进半寸,她不死心地想要再次发力,就被反弹了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手中的上剑也断成了两截。

    而我的身后,立着本该离开的阎晟,他一只手牢牢地锁在我腰上,冷酷地蔑视着地上的枫叶。

    枫叶吐了口血,撑着上身,不敢置信地瞪着阎晟:“你,你怎么在?”

    “你也偏执地爱过,”我握住阎晟环着我腰的手臂,既让自己站稳,也是安抚他,“如果你爱的人刚刚受人攻击,身体也正是虚弱的时候,你会舍得离开他半步吗?”

    阎晟他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一秒不剩地守在我身边,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必须处理的事”而离开。

    枫叶怔住,随即咧着一口带血的牙齿笑着:“对对,你说得对,现在想想,我五年才来一次,因为身为郝家长老,我有许多推不开的责任,我无法完全放下地只守着他。”

    她低声自嘲地笑着,再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的禹古十:“可就算我时时刻刻陪着你,你也不会为我心动的,是不是?”

    “抱歉!”禹古十语气虽然淡漠,却没有轻视的意思,有人喜欢你,就算不接受也不该践踏,他从未回应她,也不曾羞辱她,奈何她就是看不破,“我无法许诺于你什么,这一世,我的红线只牵了一人。”而他无法轮回,他的一世,就是他的尽头。

    “如果她再也回不来呢?”

    “那我就等到我消亡之日!”

    “你确定?”

    “我确定!”事实上,要不是发现她回来了,现在他和阎晟大概已经战起来了!

    枫叶定定地看了他半许,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是是是,是我痴心妄想!”

    她大笑之后,竟突然执起那把断剑,决然地抹了脖子!

    “喂!”我想阻止,刚伸出手,鲜血就已经从她的脖子上喷溅出来,虽站得远没有沾到血迹,可是。一条生命,真的就这么没了。

    她的眼睛直到气息消散的那一刻,都直看着禹古十,然后往后倒去,再也不能站起来!

    枫叶的魂魄看起来有几分迷茫,禹古十叹息地将其収了起来,新生的魂魄很脆弱,放着不管,可能要出事,他找时间再送回郝家,让郝家人将她超度就行。

    自杀的人,是不会有鬼差牵引入地府的。

    我有点呆愣地看着躺在地上再无生息的枫叶,一时间竟有点无措。

    是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说死就死,那剑横在脖子上,一点迟疑一点犹豫都没有,是真真知道自己得不到绝望了,还是想以死,来让禹古十记住她?

    虽然这几个月里见多了生死,但就因为如此,更应去珍惜生命!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阎晟揽紧我,“她自己不珍惜自己,谁也没办法。”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那里汲取一点安全感:“如果是你求而不得,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换来的,是他差点没掐断我腰的力道,他紧盯着我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她的选择是她无能,软弱,要是我,我绝不放手!”

    会用尽一切手段,纠缠到死!

    我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日益加深几乎疯魔的爱,那种深怕失去要紧紧抓牢的凶狠,就像一只饿到头的猛兽,在死守着他最后的猎物。

    我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我俩的感情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知道彼此喜欢,为何他还有这种情绪?是因为我屡次出事。这次又差点被祭祀的原因吗?

    是我不好,太没用了,才让他这么担心失去吧?

    我不顾腰上被禁锢的疼痛,双手拥着他宽阔的上身:“我也不会放手的!”一定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喂喂!”禹古十从枫叶骤然离去的感叹中回过神,毕竟是对自己有情的人,他花个两分钟在心里默哀一下,算是他最后一点心意,可转头看到了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嚷道,“我说冥王大人,麻烦你手轻点好吗,你这样会弄痛您老婆的腰的。”

    腰上有个肚子,肚子里有个娃,那娃是他未来老婆,麻烦您悠着点!

    阎晟哼了哼,不理会他,但却放松了我腰上的手。

    而此时,符若君也被少年僵尸和赶过来的另一名老僵尸擒获,扔到了禹古十跟前。

    禹古十面色也沉了下来,要说枫叶之于他,不过是个追求者,他不曾放在心上,可符若君是他朋友,这只女妖性子也得趣,我听禹古十说,他们曾因为一时兴趣。就去找了个火山口喝酒,差点被把女妖的毛也烧光。

    一起结伴相行数百年,一朝被背叛,换做是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符若君或许也明白,所以她当先苦笑道:“不用说了,是我对不住你,从今往后我会归山,再不踏入人类的城市一步!”

    她倒是比枫叶看得开点,害我盯她盯得紧,就怕她也跟着抹脖子了。

    禹古十没有吭声,但他让两个僵尸放开她,算是默许了。

    女妖站起身,道了声谢谢,毕竟禹古十如果想杀她,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随即目光忧伤地盯着远方看了一会,自言道:“该做的我都做了”

    悠悠的声音,带着惆怅,似乎在这一刻,她放下了什么,就是不知,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她转身,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没有回头!

    禹古十很想问个为什么,终究什么都没问!

    好似很轻易地就解决了两人,都没什么难度,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枫叶不是主谋,因为禹古十也是在要把祭祀了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他未来的新娘,在此之前,禹古十自己都不知道,枫叶又怎么可能知道,她想杀我只因为这点,她是今天才被告知,然后被利用了。

    幕后那人,呼之欲出!

    但我们谁都没想去问枫叶的魂魄,背后那人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选择死亡未尝不是想为那人做最后的遮掩,就当是让她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