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高门贵妻 > 高门贵妻 80.振妻纲,跪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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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俢进宫求赐婚去了。。 。

    皇帝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阴’沉,看着伏跪在地上的人,他记得这位孤冷的国师,从来不曾对他行下跪伏拜这种大礼。

    而今,他为了一个‘女’子……哦不,这‘女’子还是之前他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说要火烧了的祸国妖‘女’。

    皇帝想,他早该知道的,前晚,甘愿用一匹珍稀的千里赤电驹来换他离开的,就足以证明,他对那‘女’子显然是怀了异样的心思。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没想到国师这样的出家人,也不能免俗,被美‘色’所‘迷’‘惑’啊,虽然那‘女’子确实有‘迷’‘惑’他人的资本。”他摩挲着下巴,语气稀疏平常。

    宁俢默了会儿,说:“臣下喜爱她,请陛下成全。”

    “朕若不成全呢?”他面上依旧嬉皮笑脸的,但他眼底的神‘色’是冰冷的,“国师之前说的对,那‘女’子果然有祸国之相,瞧瞧她不仅‘迷’‘惑’了朕,还‘迷’‘惑’了正直如君子的国师你,所以……”他话锋一转,“国师即刻将她捉到‘乱’市,焚火烧身吧!”

    宁俢背脊一震。

    而后不再言语,跪在地上。默然不语。

    皇帝见他这个模样,怒极反笑,“国师的膝盖太金贵,不曾跪过朕,现今,就好好跪,把之前一起补上!”说罢,甩袖离去。

    这大约,就是爱而不得,所以才念念不忘的心理罢。

    mddddash;

    宁俢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今日他不在府上,是以我命厨子做了不少香辣荤食。

    临睡前,我还想念那五香卤‘鸡’的味道,当下就馋了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然后索‘性’从‘床’上爬起,直接去了后厨。

    正当我美滋滋地端着卤‘鸡’从厨房出来,经过垂‘花’‘门’的时候。就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回廊走来。

    他的目光望了过来,让我吓了一跳,当即手忙脚‘乱’地把吃食藏好,可放眼庭外,并没有任何地方可藏。

    自那日被他打了手心,我潜意识里看见他就会惧怕,很想躲避。

    他是个严肃规矩的人,大抵是不待见大晚上偷吃这种坏癖的吧?

    我忐忑地看着他朝我走来。

    待他走近了,我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好像‘腿’脚出了问题。

    宁俢在我面前站定,预想中的斥责并没有到来。

    他的目光很平静,“吃完就去睡吧。”

    他这般好说话,反倒让我愣了愣,然后点头。

    他回房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下回不许在半夜偷吃。”

    我听了,嘴角一拉。就知道这人改不了训斥他人的‘毛’病。

    夏雨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对我道:“姑娘莫要怨怪大人,他这般管教你,是因为他当你是自己人。若是外人,他万不会多说一句话。”

    我认真地回想一遍,似乎夏雨说的也有道理。记得初遇时,他一直是冷冰冰的,对任何人都一副不屑言语的模样,只有对我……即时止住念想,脸上微微发热。

    第二日,我从阿忠口中得知了好几个大消息。

    宁俢得到皇帝的赐婚了。

    他到子虚观请求还俗了。

    与此同时,他国师的职位被革除了。

    从此,他便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了。

    “小人冒昧问姑娘一个问题。大人没了这显赫的身份,您是否还愿意嫁给大人?”

    我眼角‘抽’了一下,“你觉得嫁不嫁他,我有得选择么?”

    阿忠讪讪地闭了嘴。过了会儿,他又道:“虽然知道不该说,但小人还是想跟您说,大人是真心喜爱姑娘的,小人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

    闻言,心中蹿起了火苗子,烧得整个‘胸’腔热乎乎的。我瞪了他一眼,嘴上道:“你是他的狗‘腿’子,自然是说他的好话了!”

    约莫到了晌午,宁俢回来了,同时,他身后也跟着一群禁卫军。

    一看这个阵仗,府上的人顿时不安起来。

    阿忠眼力好些,沉声对大伙喝道:“禁卫军来封府了,大家手脚放快些,把重要的东西都收起来,打包带走!”

    国师府是皇帝亲赐的府邸,既然宁俢被革除了职务,自然就是连御赐的住宅也要收回。

    我暗里吐槽这皇帝的小肚‘鸡’肠,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些不要了罢。跟我来,到地方给你买新的。”不知何时,宁俢来到我身后。

    这话让我耳根子发热,他说的这般自然,好像是一对成亲已久的夫妻,譬如……买新衣裳。

    见我垂着眼不发一言,他突然抬起我的下颔,眸光深邃,嗓音低沉。“在想什么?”

    这个捏下颔的动作,明明是那些个风流公子才会做的,然,在他做来,丝毫不见轻佻。

    我白了他一眼,“我想什么还要跟你汇报?”

    殊不知,这一眼在他看来,却成了打情骂俏的娇嗔,他眸‘色’一深,猝不及防地揽过我的腰,将我圈在怀中。

    “你、你做什么!”急急地说道。即便是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脸颊定然是十分通红的。

    他指尖微凉,轻轻摩挲着我阵阵发热的脸,低低地开口:“真红。”

    话落,我羞愤‘欲’死,抬手就要掌打他。

    哪知,他大手一个反转,将我紧紧扣住。俯身靠近。在我热得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啊,这个登徒子!

    我恨恨地瞪着他。“‘色’胚,不要脸!”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轻缓的弧度,有种似笑非笑的意味。

    他薄‘唇’一动,似乎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口响起阿忠的声音:“大人,马车备好了。”

    他捉着我的手陡然一松,然后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冷漠正直的脸。领着我出了‘门’去。

    我瞧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道,这厮真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府‘门’口足足有五辆马车。

    大多是载着器物家具,而府里的下人,基本上领了月钱之后,便都遣散了。

    “现在要去哪?”我问。

    宁修是个喜静的,自上了马车后,便闭着眼睛,靠在后垫休憩。他说:“去杭州。”

    我还想再问,眼光一扫,不经意地落在他有些青黑的眼睑下,他的眉微微地皱着,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倦。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噤了声,一路上没有再多话,打扰他的清静。

    马车行驶了半日,当天傍晚,就到了目的地。

    进了杭州城。宁俢就醒了。

    初初醒来,他的嗓音不似平时的清冷,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下车时,给你惊喜。”

    我惊到了,他这样的人,竟然还会给我准备惊喜?我撇撇嘴,只希望到时不要是惊吓才好。

    他见我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多说什么。

    马车穿过一条颇有韵味的深巷,再拐了两个弯,便在一座庄园停下。

    将将下车,就有下人成群结队出来迎接。当他们齐呼“老爷好,夫人好”时,我顿时被雷得不轻。

    老……爷?

    我抬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宁俢。

    刚想出声讥讽他几句,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利的、‘激’动的声音大声传来mddash;

    “‘玉’儿!”

    我猛地回头,就见到我娘那张黑乎乎、胖嘟嘟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我毫不犹豫地将某人抛在身后,转而扑进我娘的怀抱。

    “真是想死娘了!我的心肝哟……”娘亲将我抱得十分地紧,声音有些喜极而泣的哽咽。

    “还有我还有我,闺‘女’。爹爹在这!”

    我侧头,就见我爹不甘示弱地凑了过来,三人相拥。

    阿忠瞧着身边孤零零地站着的某人,咳了一声,说:“大……老爷,咱们先进去吧?”

    宁俢默了会儿,低声嗯了一声,便撩袍跨入‘门’槛。走了几步,他又道:“挑选个吉日筹备婚事吧。还有,牛家岳父,才是‘老爷’。”

    机智如阿忠,瞬间领悟,从善如流地道:“是,公子。”

    说罢,便下去组织人手,筹备婚事去了。

    今夜我和娘亲睡在一张‘床’上。当她说,宁俢对他们极好,好吃好喝地‘侍’候着。还有大房子居住,别提有多舒坦时,我便沉默了,敢情我爹娘都被收买了,眼下一个两个为他说好话。

    什么这个男子啊,长得一表人才,彬彬有礼,简直就是万里挑一的良婿啊。

    什么这个人吧,虽然‘性’子冷了点,但婚后必不会去寻‘花’问柳,‘花’天酒地啊。

    我无语地瞧着这二老,现在说起话来,都有理有据,而且还懂得运用四字成语了!

    我爹喝着宁俢孝敬他的上好佳酿,砸砸嘴说:“总之,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你就嫁了吧!”

    我:“……”

    事实上,我确实嫁了。

    我瞪大眼睛仔细地瞅着礼单上的所谓‘吉日’。也不知是婚前恐惧的心理,还是其他的症状,我颤着声音问:“为什么婚期那么快,就在后日……?”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且认真,“后日正好是良辰吉日,宜嫁娶。”

    我:“……”

    结果呢,结果自然是嫁了的。

    对这个人,虽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但我并没有多少的欢喜。

    夏雨为我画好了妆容。盖上了红头盖时,心里多少有些新嫁娘的忐忑。

    坐上‘花’轿,在南阳镇上行了一圈,接受镇上百姓的注目,如此昭告所有人,从今日起,我便是他宁俢的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从镇上回来后,有喜娘将我扶出轿子,牵引着我跨火盆,上高香,拜高堂。

    最后,便是送入‘洞’房。

    我坐在雕‘花’大‘床’上,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原以为他会被人灌酒,要晚些才回来,不想,我前脚刚进‘门’时,他后脚就来了。

    惊异之余,我略略一想,便晓得,可能是他这张脸太‘冻人’了,没人敢灌他酒,更没人有那个胆子敢进来闹‘洞’房。

    头盖被挑开时,见到的,便是眼前这张俊美的脸。

    他的容貌是清冷出尘的,而今,他褪去了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衣,换上了红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这样的气氛,是十分微妙的。我咳了一声,正想找些话头来说,就见他抬手,卸下我头顶上的金钗银冠。

    乌黑柔顺的长发在他灵巧的手下,顷刻散落。

    心跳得很快。

    他在我面前褪下红袍,仅着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

    上了红得耀眼的‘床’,半跪着,靠近我,‘唇’贴了上来,“灵‘玉’,为我生个孩儿吧……”

    脑子“轰”地一声,全然炸裂。

    我想拒绝。想抗拒,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乌沉的眼,此刻倒映着我局促的模样,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人。

    他不紧不慢地覆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在满目的红‘色’中,显得异常的白皙如‘玉’。

    他挑开我的腰带。

    当他微凉的手触及我那滚烫的肌肤时,我忍不住一阵轻颤。

    他的手好像带着某种魔力,让原本紧绷、惊惧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渐渐放松,然后寸寸‘迷’醉、步步沉沦。

    原想他这样严肃刻板的人,在‘床’笫之上,也是中规中矩的,不想他体力极好,且‘花’样百出,我被折腾得抬不起劲来。

    到了半夜,他还不曾停歇。

    整个人在‘欲’海中沉浮,我头轻脑重,意志破碎,只知哭着求饶。

    后来他什么时候停歇,我已然昏睡过去,并不知晓。

    醒来时,全身乏累,酸痛难言。

    身边人还沉沉地睡着,我转头,愤恨地盯着这个罪魁祸首,而后下了‘床’,倒了一碗子的茶水,全泼到他的脸上。

    宁俢‘迷’‘蒙’地睁眼,怔然地望着我。

    “起‘床’,穿衣!”我坐在凳子上,冷声命令道。

    他显然不知我这是什么情况,但还是起身更衣。

    待他穿戴完毕,我拍了拍手掌,命下人进来。

    “去拿木板来。搓衣板!”我对夏雨吩咐道。

    不多时,夏雨忍着笑意,将一块搓衣用的木板呈到我面前。

    我示意她放到‘门’口去。

    “怎么了?”宁俢淡淡地问。

    我嗤笑一声,“怎么了?给我滚过来,跪搓衣板去。否则……”我‘阴’测测地看着他,“今晚就煮鱼汤吧。”

    话落,他神‘色’一震,面上难得出现了惊愕的神‘色’。

    “你……想起来了?”

    我不回答他的疑问,冷笑着看他。

    前世的记忆在昨晚复苏,是以,现今的我不是那个被他打手心,惧怕着他的纯良少‘女’。

    “跪,还是不跪?”

    他怔了怔,而后顺从地走出‘门’槛,跪在那块残旧的搓衣板上。

    庭前的下人来来往往,震惊地瞧着他们的当家主子,此刻弓着腰,跪在地上。

    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对那些忍笑忍得好不辛苦的下人吩咐道:“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不准给他吃饭!”

    “……是。”众人齐声应了。

    很好,从今日开始,我要振妻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