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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的心脏正泛起了一阵一阵的疼，即使她给自己找了无数的理由和借口，告诉自己司湛睿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可是那也不能够让她忘记，在那封邮件里面，司湛睿是怎样亲密地拥吻着云卿卿，又是怎样毫不顾忌地将她拦腰抱起，眉眼里充斥着大地解封一般地温柔。
两个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季如歌好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着抬头看司湛睿：“睿，既然云小姐答应了，那我这边就让助理给媒体那边透个消息了？”
说着，还故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也知道的，我要是太长时间没有一点消息，那些媒体该忘记我了。”
司湛睿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如果真的让季如歌对媒体发声，这件事儿就变得无可更改了。
虽然……替唱可以换人，但是云卿卿如果一直这样跟他倔强下去的话，就算她到时候开口，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不是说替唱就可以替唱的，在之前，还是要做好排练。
否则的话，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真的是在媒体面前丢了个大脸。
可是……
眼前闪过云卿卿那张从始至终，一直轻描淡写，甚至隐隐的透着无所谓的脸，司湛睿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了几分冷意。
司湛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西装笔挺地坐在沙发上，冷声道：“可以。让宣传部配合你宣传。”
季如歌笑着点点头。
这件事儿到了这个地步，差不多就已经完全确定了。
当然，季如歌也不是没有想过，到时候云卿卿可能会直接给她出个大乱子，让她当众出丑，或者爆出替唱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儿其实也很好解决。
毕竟季如歌不是要混演艺圈的，并不需要她真的有什么才艺。到时候只要说这是圣诞节的玩笑，最后会宣布，或者找个别的借口之类的，很容易就会掩盖过去。
怎么看，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华有才华的季如歌，都不需要再点亮唱歌的技能树去博取大众的欢心。
更何况，通过这段时间跟云卿卿的接触，季如歌莫名的就觉得，云卿卿绝对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就像是云卿卿明知道司湛睿会跟她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她长得跟季如歌很像。但是她虽然对季如歌有战意，有敌意，却从来没有针对过她。
季如歌能够感觉出来，云卿卿跟她一样，都是不喜欢对方的。
但是云卿卿从始至终从来没有用过什么阴毒的方式，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做过。
她不喜欢季如歌，于是就避开她，眼不见心不烦，有什么情绪也都是对着司湛睿，而不会迁怒到季如歌的身上。
这样如果想要挽回一个男人的心，无疑是愚蠢的。
可是，这样的云卿卿，却难免让季如歌升起了几分欣赏和属于对手的信任。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种时候还保持冷静和理智，能够清醒的看待整个事情。
已经有了充足的应对方法，季如歌只要安心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就可以了。
这段时间以来，季如歌虽然一直会按时拜访，在司湛睿的面前刷存在感，但是却一直都做的恰到好处，让人无法升起讨厌的心思。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讲完了正事之后，季如歌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睿，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司湛睿淡淡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却并没有选择亲自将她送出去。
季如歌也不以为意，径自接过管家手里的外套，道了一声谢之后，利落的转身就走。
长而宽大的裙摆伴随着她的动作掀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平白的多了几分绚烂。
季如歌离开之后，司湛睿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单手撑住额头，整张俊脸都隐藏在阴影里。
管家轻手轻脚地放下一杯咖啡，长满褶皱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像是不知道该不该打扰看起来格外疲惫的司湛睿。
司湛睿微微仰起头，将整张脸暴露在灯光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诚伯，有什么事就说吧。”
那张棱角分明、素来透着冷意的脸，在夜晚的灯光下难得地放松了弧度，多出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管家微微欠了欠身，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少爷，之前您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司湛睿猛地睁开眸子，身姿重新变得挺拔而又端正，眼眸里面闪过了精光：“哦？”
管家微微叹了一口气：“按照您说的，将当年的事情跟云小姐当年一起查，果然查出了不少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下了腰，附在司湛睿的耳边，低低的说了起来。
等到管家再次直起身子，司湛睿已经眯起了眸子，声音冰冷而又低沉：“死了？”
管家的脸色有些沉重，应声道：“是。”
薄唇微微上翘，勾出的弧度却带着几分受伤一般，司湛睿低声重复着问道：“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声音小的如同耳语，几乎可以忽略。
明白司湛睿并不是在问自己，管家没有再回话，像是沉默的影子站在了司湛睿的身后，眸光里闪过心疼。
这个世道，对于司湛睿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从小就给了他比常人要多得多的磨难和坎坷，即使偶尔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温暖，上天还是要一点一滴全部夺去。
这是怎样的残忍和折磨。
司湛睿能够安全长这么大，还没有变成一个变态或者反社会人格，不得不说实在是一个奇迹。
司湛睿在客厅里面坐了很久很久。
客厅的水晶灯的灯光毫无保留的蔓延在每个角落，均匀而又清冷。
司湛睿就这样西装笔挺、坐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沐浴在这样的冷光中，无端端的多出了几分寂寥和脆弱。
……
元旦那段时间，还是有不少的电影上映的，都赶着贺岁的热潮。
而郑铮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也不想去跟那么多贺岁喜剧之类的抢票房，索性将电影的上架定在了元旦前的一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