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水浒神魔志 > 第390章 震动青州(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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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侧门出去,绕到正门之外,看着一干脸色不善的青州府上官,阮尊向他们施礼:“各位大人远道而来,阮尊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对面的青州府官员们均是怒目相视。

    你这小子,明明已经做出了种种不欢迎的姿态,现在又口口声声地说什么“有失远迎”,这是在讽刺大家么?

    “咳!咳!”慕容彦达咳了两声,缓和了一下场面上的尴尬气氛,“阮尊,田大人听说你在桃花山上,力诛匪首打虎将李忠,又血拼后山镇山魔猪并将之斩杀,这两件事,对于青州府来说,都是功劳,所以前来慰勉。你却为何,如此无礼怠慢?”

    “大人,小人腿上被魔野猪重伤,实在是行动不便。”慕容彦达给了自己一个下台的理由,阮尊自然还是要领受这番好意的,赶紧借坡下驴。

    田思行冷眼一观,就知道阮尊伤的确实极重,这伤势,倒确实不是作伪。不过,心中仍为刚刚刘光平之死略感不爽,哼的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在李忠和那魔猪尸体周围,用火器制作杀阵,伤人性命,又是什么意思?”

    “大人。”阮尊一副无奈的样子,“下官这副模样,如果桃花山或是哪里的盗匪前来抢夺李忠和魔猪尸体,又怎么能阻拦得住?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但是,也在雷场前面贴上了布告,说明了此事。如果有人一味地要寻死,下官确实无法阻拦。”

    一干人等登时哑口无语。刘光平之死,确实在于他无视告示警戒所致,所以这事,若论起来,还真不能怪到阮尊身上。

    “好!好!”田思行拍起手来。

    青州府的官员武将们全都愣了。不明白刚刚还怒火冲天的田大人,为何会拍起手来。谁都知道,田大人与慕容大人政见不同,所拥护的储君对象也不同,明里上还算和气,私底下其实水火不容。

    阮尊作为慕容彦达一系的人,尽管近期关系恶化,可还是脱离不了慕容彦达一系的影子。

    田大人此举,何意?

    “来,阮尊小兄弟,我们借一步说话。”田思行说着,右手攀上了阮尊的肩头,神色间显得异样亲昵,这种神色,让青州的官员武将们更是呆若木鸡。

    田思行扳着阮尊来到路边,故意避开他人的模样,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阮尊小兄弟,我问你,不管是对付那李忠,或是魔野猪,还是刘光平身死之死,所用者,都是那天你拿出的那种火器?”

    “当然!”阮尊一口咬定,“不然大人以为呢?”

    田思行意味深长地一笑,“可是,你那天拿出的那种火器,我回去后试了,它的威力,并没有那样强大。”

    “那可能”阮尊的脑筋疾转,“可能是大人你打开的方式不对。”

    “打开的方式不对?”田思行愕然。

    “当然不对!”阮尊一本正经,“这种火器,名为忘忧花,不能一下子将灵力大力注入,而需要缓缓注入,且控制速度,才能使灵力定时爆发,且发出最大威力。”

    “是吗?”田思行将信将疑。

    “没错!”阮尊异常肯定。

    田思行踌躇一下,上次从阮尊处得来的忘忧花已经使用了,手里再无一枚,现在公然索要,面子上也过不去。

    望着阮尊几秒钟,他终于笑了,笑得神秘莫测。然后,他拍拍阮尊的肩膀,很大力地拍了几下,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田思行走出没有几步,陡然又转过身来,挥挥手,向花荣说道:“给他。”

    “真给他?”花荣呆了一呆。

    “废话!”田思行从鼻孔里喷出两个字来。

    花荣无奈地在指上的纳物戒上一拂,右手出现了一面令牌,漆黑色,形状与慕容彦达之前给阮尊的近乎相像。

    “给你。”花荣将令牌一扔,那家伙便划过一道黑色的优美弧线,落向阮尊身前。后者伸手一抄,将之抓在手心。

    “这枚令牌,是青州府镇魔分殿的通行令。”田思行说道,“为了表彰你的所做所为,本殿主破例,将一枚通行令赏赐于你。此令所至之处,青州各地,可通行无阻。在特定的官方斗兽场、拍卖行等处,有此令者,更可得到相当的实惠。”

    “大人”刘高大为意外,想出言阻止,可是一见田思行的坚决模样,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同样意外的,还是阮尊,他不太敢相信地问道:“大人,你没弄错吧?”

    “弄错什么!”田思行说道,“你为青州府立了功,立了功就要赏赐!也让那些尸位素行之辈看看,青州府的一片乌烟瘴气之中,也有一两个敢于直捋虎须之辈!这是青州府的一片心意,赶紧收了!”

    听他如此说法,阮尊才在一片嫉妒的目光中收下了那令牌。

    “传令下去,青州府此后,要大力表彰阮尊,以及此类扫荡寇匪的行为!”田思行说道,大袖一拂,大踏步地离开了这处地方。

    青州府人紧跟,刘高急忙问道:“大人,那李忠和魔猪的尸体如何处置”

    并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回应,刘高只得一咬牙,跟了上去。

    众人都离开了,只有花荣带着四五个随从还留在原地。

    “你为何不走?”阮尊问道。

    “两件事。”花荣说道,“第一,我要带走刘光平的尸身安葬第二,我想要一把跟你座下一样的那种椅子。”

    两件事情其实都好商量。立过威之后,再在那处地方埋上解忧果已无必要。按着记号,依次将几枚忘忧果都起了出来,摁上保险,收入纳物戒中。然后,将刘光平的尸体交给花荣,又站了起来,将腿下的木制轮椅也踢了过去。

    “你腿上的伤没事了?”花荣非常诧异。

    “有事,但无大碍。”阮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那刚才”花荣傻了眼。

    “骗他们的。”阮尊说道,“如果不骗他们,又怎么糊弄事儿。”他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别的不说,真金白银,也抵不上这枚令牌好用。”

    花荣无语,哭笑不得,只得将轮椅收了。这会儿,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对面前这小子,再提不起半分敌意。

    而后,又指使着随从们将刘光平焦黑的尸体收了,拍拍阮尊的肩膀,说道:“我确实无意与你为敌,你与慕容芊芊的事,有所耳闻,她是个好女子,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这又是什么意思?

    再想问时,花荣已经长身而起,走入来时的路。

    好自为之

    阮尊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