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相贱不恨晚 > 【83】东厂外第三伙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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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说,今儿茶楼怎么来这么多人呐!”一个留着八字胡手提鸟笼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茶楼,眼睛在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良久才继续道:“看来你们也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在这儿咯!”

    这个人好怪,自言自语说了一圈话,都没有人理他,他都不觉得是自讨没趣吗?为毛看他的样子还很欢乐!

    别人没理他,我当然也不能理。小二提着茶壶又来倒茶,我刚要说多谢,那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便已自顾自地坐下,抬头对店小二道:“小二,再来一个被子。”

    我奇怪的瞅他一眼,但是行走江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这一点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单对我夜笙,都是一个不错的处世方法

    我不留痕迹地将茶杯挪到自己面前,以防他一个不拘小节喝了我的茶水。

    话说这茶楼偶有上台唱戏说书之类,我们就得叫好打赏。现下台上无人,我们就负责喝好自己的茶便可。

    然而有人的出现似乎就是不打算让我喝好茶。

    男人放下他的鸟笼,笑(se)眯眯的看着我的脸,伸出手捋顺着小八字胡,说道:“少侠似乎未及弱冠,单身在外出行江湖,恐多有不便吧?”

    我抬眼打量着他,见他一身大葱绿,盖过全场所有人的正(fa)气(sao),他一个人,独领风骚。

    我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太想和这个大葱男说话。

    你说你穿一身大葱色到处闲晃就算了,还拎着个鸟笼到处学人家发骚!发骚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搞的像个神棍一样!

    桌子上被他摆了八枚铜钱,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摆好之后,他笑(se)眯眯地看着我,道:“姑娘此行未卜,何不让在下为您算上一挂?”

    我幽幽喝了一杯茶水,仍是没有理他。

    “咦?莫非你不喜欢这个调调?”他看见我那张兴趣缺缺的脸,露出了怀疑之色。

    不过没关系,他一个一个地收起铜钱,又从怀中掏出文房四宝,道:“让小生为您测个字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仍是没理他。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一进来之后,大家都不太乐意说话了。一是大家想看他的笑话,二来大家是想看答应让他算卦的人的笑话。我叹息一声,国人实在是太坏了啊

    占卜我不看,文房四宝测字我也不理。这次他收起所有的法宝,骚里骚气地凑过来问我道:“难不成你要摸骨?”

    “”我呛了这一口气,有点顺不过来。“谁说我要算卦了!?我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压根就没提过这事儿!抱歉我不算卦,请你去找别人好吗?”

    他仿若无闻地提起他的鸟笼,放在桌面端详。至于笼子里面

    我只能说,那是一只绿色的、根本不该存在鸟笼里的生物。看着它四抓以及头部皆缩进了壳里,我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这个男人神经不正常是不必怀疑的好吗,谁能把王八塞进鸟笼子里还提着到处走!

    “看我用鸟儿帮你定你想要的一切,怎么样!?”我献媚似的把鸟推倒我面前,我无心欣赏,起身便要走。

    “哎?你别走!在下算卦很准的!我已经算出你下江南是为了龙脉而出对不对?督公亲自骑马载你到的江南是不是!”

    他拉着我的胳膊,若是他蹲下来现在这个姿势就会是抱大腿。

    但是他说的这话,委实有那么几分意思

    我想了又想,我夜笙就算遇到过神棍又怎样?我若认说谎吹牛扯屁是第二,谁还敢认第一!?我就不信能被他一个小小神棍忽悠住!

    “来!”我重新坐下,大腿毫无雅观可言的像男人那样一张,做了一个虚请的动作。

    八字胡倒也不客气,又把王八头朝着他自己,然后笑道:“姑娘从远远上京来到江南,可谓路途奔波,而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姑娘你可知道?”

    “我若能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你考验我的时候吧?你既然那么厉害,你倒是自己算一算啊!”

    “好嘞,那在下便算上一挂。”

    言毕,八字胡拎起鸟笼,缓缓起身,站到桌子之间的空地上,忽然猛地一阵摇晃鸟笼。然后鸟笼里面的乌龟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地眼神看着众人,坚硬身躯四处装壁,或许很痛苦。

    我要是这只王八,我肯定痛苦死。干脆绝食而亡或者咬舌自尽怎样都好,我绝不会让自己受这种非人痛苦!

    “姑娘此行,在下悉知无漏,但不保证属实。”

    茶楼里大部分的人已经全部向这边看了,我尽可能装作自然的样子,回答道:“还请这位先生告解一二。” ≠miào≠bi≠gé≠,

    他神秘兮兮地凑向我,道:“关于龙脉一事,全是扯淡,那偷龙脉之人为的其实只有那个匣子。而真正意义上,这就是督公想要达到的目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且不管他说的对不对,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是谁派来的人?”

    “哈哈哈,夜笙姑娘真是好眼力,不过这也对,我这般的小伎俩,怎么会瞒得过夜笙您呢?”他大笑两声,但还好我们对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应该是外传不出去多少的。

    他笑,我也陪着他笑,直到他笑完,适才回答我的问题:“夜笙姑娘放心,我并非东厂锦衣卫两伙人马之一,我是除了他们两方之外的第三伙人马。至于我们的存在,必然会有我们存在的意义。”

    “第三伙人马?”我反复思索了一般,至少在上京城,我是从未听说过有第三伙人马想要在夺权这上面分一杯羹的人。现在这伙人马来找上了我,看来凡事也要小心才是。

    “正是。我们连你是女儿身都知道,更别说是别的事情。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打探,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做出虔诚的姿态,似乎想要以此来取信于我。我翻了翻眼睛想过了,他这般托大,我怎能不戏弄他一番:“哦?那你倒说说,我和督公二人,谁会先死?东厂和锦衣卫之争夺,又是谁会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