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最强虐鬼导演 > 第二季 第26章 回宾馆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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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禄的一颗死人头,当时并没有把话说得很完整,由于陈禄当时的惨象叫我心里极为难过,以至于我对他当时在玻璃罐子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印象都是极为深刻的……

    “你们,一定要,将电影,拍完……”

    “你们,要,找出,殉情的,男‘女’主角……才能……破除诅咒!”

    “只要,将它们……”

    “葬,在,一,起……”

    仔细回想着陈禄当时说过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想要破除诅咒更是异常复杂的,简直已经理不出头绪!

    甚至那用电影来将‘女’鬼冤屈公诸于众,就能破除诅咒的想法,也只是乃巴颂、我、邰伟的主观臆断。陈禄并没有确切地道出完整的信息!

    拍完电影能破除诅咒?是不是还需要按照‘女’鬼的冤情改编剧情?

    将“香兰”和“‘玉’林”的尸骸合葬才能破除诅咒?那是不是还需要将“‘玉’林”留在我身体里的残魄提取出来,拼凑在一起,才能达成完美的合葬?‘女’鬼刚才想要杀我,目的就是要把残魄从我的身体里解放出来,难道想要解除诅咒,还需要我死吗?

    因我身体里流淌着黎家人的血?那这里是不是还深深牵着‘女’鬼的复仇?要将整个“黎家人”的痕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清除,才能解除诅咒?我又是怎么他妈流淌着黎家人的血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身体里还有这么多的秘密!我出生至今,我妈也从来没提过这些事呀?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头痛‘欲’裂,除了残魄和别人的血,我的身体里依旧留有黑气侵体留下的后遗症,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经死亡半数,再这么没头尾地想下去,脑子都要爆炸了!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才‘女’鬼是被那十几只黑猫引走的,这当然是驼背老头又救了我一命。随即又想起在猫身上跳来跳去的那个男人黑影,‘女’鬼恨不能将它撕碎,见‘女’鬼凶狠狰狞的表情,定是之间有着莫大的仇恨,所以……

    我晃了晃头,止住了困乏身心的胡‘乱’猜想,心想驼背老头一定掌握着更多关于红衣‘女’鬼的信息,我只需将心中的疑‘惑’告诉他,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右‘腿’就疼到不行。蹲下身来拉高‘裤’脚来看,整个膝盖全是紫红‘色’的淤青,是那红尾蚺撞我时候留下的伤。

    想到红尾蚺还被我挂在运兵车的车仓里呢!右‘腿’更是有些不听使唤,根本走不了多远,索‘性’返身回了运兵车处,我要直接开着运兵车回去!

    踉踉跄跄回到车尾处,我趟着水攀上车仓前,还在水塘里洗了把脸,可满头满脸都是各种污物,有蛇血、自己的血,淤泥、烂蛇‘肉’,索‘性’直接将头‘插’进水塘里,憋着气想要水尽量把这些污物化开,同时也让这刺骨的冰凉让我更清醒一些。

    神经质使然,我在水里都睁开眼睛,生怕会有什么东西正在水底向我偷偷‘逼’近,或是冒着水泡在窥视着我。

    可我在害怕什么?

    实在憋不住气了,我猛然将头从水里拔出来,用手向后捋干头发,弯着腰尽量把污物洗净,晃了晃头,连‘摸’带爬地钻进车仓。

    见红尾蚺的半截身子还挂在子弹带滚轴上,下面淌着一摊腥臭的蚺血,此时红尾蚺已经彻底不牛‘逼’了,错位的下颚耷拉下去,看起来跟死带鱼差不多……

    我突然想到,来时是三辆装甲运兵车、几十辆四轮越野摩托,回去却只剩我这一辆……如果按原路返回的话,说不定会被补充过来的兵力截住。

    我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尽量绕过“侧翻货车”的事发地点行驶。

    果不其然,在即将开上公路的时候,我见东边至少有百十来辆机动车,朝着如意塔的方向疾驰。各种车辆的前灯光组成一条长龙,灯光中隐约还能看到不少全副武装的急行军武警战士,我瞬间熄火,关闭了车前灯……

    三分钟之后,这百十来辆各式机动车才渐行渐远,更牛‘逼’的是,最后还跟上来一辆直升机,但并不是武装直升机,是救援用的那种轻型搜救直升机,刺眼的疝气灯一直朝下往高高的芦苇丛里照着……

    我开到了公路下的护坡处,但这处护坡过于陡峭,也正因于此,才见识了这辆装甲运兵车的实力。

    履带扎实地向上攀爬,几乎没怎么打滑,就顺利爬上了公路。但由于我油‘门’踩得太猛,又没有开前灯,几乎是一下子蹿上公路的!

    正好迎面驶来一辆轿车,看到路肩下钻出来我这么一个东西,猛然间刹车,我听到一连串的刹车片嘶鸣声,轿车两个后轮冒出大量白烟,差一点就撞在我的车头上,吓得我心脏砰砰地跳着。

    好心想下车看看那司机有没有受伤,却听到“砰”的一声,轿车车‘门’突然被撞开……

    本田雅阁驾驶位上跳出来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人,一只手捂住额头,骂骂咧咧地朝我过来,但一看清我开的这辆是装甲运兵车,瞬间怔了一下,开始从风挡玻璃里上下打量我。

    由于没有灯,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我眼见他好像一下子来了莫大勇气似的,往我的车尾走去……

    我听到了他踏上后车仓里的声音,“你给我下车,有你这么开车的吗?开坦克你就能横着……”灰西装男人的叫嚣声却越来越小,直到他最后“啊”的一声怪叫,紧接着我听到“噼里扑通”的声音。

    他这是怎么了?

    我旋即回身打开隔挡‘门’,见他瞬间连滚带爬的倒退着出了车仓,眼里死死盯着那半截身子挂在子弹带滚轴上的红尾蚺。

    再一回身,是一连串的脚步声,见他已经爬回了本田雅阁里,车‘门’“噼啪”一声关上,又是一阵白烟地倒车,擦着我的运兵车一溜烟地开跑了。

    小‘插’曲之后,我心里有些愧疚,完全是我的不对,没开灯就一下子蹿上了公路,要是时间再差那么几秒,说不定就是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而且这男人还被红尾蚺的尸体给吓得够呛,如果刚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给他道歉……

    胡思‘乱’想之余,想起是我刚才上车时没有把后车仓的仓‘门’关上,就又去关上了对开的仓‘门’。

    运兵车开上了公路,我打开了前车灯,开始往我们剧组的宾馆方向开,希望回到宾馆马上就能见到驼背老头,但我心里更想见到的人是晓涵……

    十几分钟之后,已经开上了周庄镇里,我不得不专挑鲜有行人的街道走,因为我这辆运兵车实在是太扎眼了,噪音还大,引得沿街还没有关‘门’店铺里的主顾,还有街边的行人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回到了南湖秋叶园,马上要开回宾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这样赤‘裸’‘裸’地把装甲车停在宾馆‘门’口,夜里倒是没事了,明天天一亮可怎么办……

    打定主意,先回去看看驼背老头有没有等我,然后就把装甲运兵车直接开公安局去,顺便把腰带上塞着的那把手枪也缴上去……

    还是主动“投案”吧!省得以后说不清道不明。

    我抄小路往宾馆开,可车身太宽,鹅卵石铺成的路面太窄,小径又是弯弯曲曲,不能一直保持直行,不知压死了多少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鹅卵石也被我压碎了很多,发出“噼噼啪啪”的裂响,很是心疼破坏了这雅致的环境,索‘性’就把车停在了一边,步行回宾馆去。

    我走的是小路,东侧才是出入宾馆的行车主路,只因为我是一路避讳着人民群众驶过来的,自然驶进了宾馆的这条辅路上。

    辅路与主路之间,隔着一条十多米宽的绿化带,里面种植着灌木和‘花’‘花’草草。夜晚里走在清风徐徐的辅路上,虽然身上很疼,但还是感觉舒服多了。走着走着,一路上把什么诅咒之类的事都故意抛在脑后了……

    我也是人,我也需要缓解压力!

    虽然我也喜欢刺‘激’,但最近我的生活也未免过于刺‘激’了吧?

    总是置身于九死一生的凶险境地,总是与各种妖魔鬼怪纠缠不清,‘乱’扯上莫名其妙的关系和仇恨,搞得我脑子都要炸了,有了极为深刻的逆反心理,想到这些就有点想吐……

    脑里尽是恶心的画面,半身烂骨碎‘肉’的红衣‘女’鬼,‘挺’着大肚子的白褂孕‘妇’‘女’鬼,还有骑在男尸身上吃脑子的鬼婴……

    “哇!”我猛然弯下腰,差一点真吐出来,好在现在我还能闻到植物散发出的清香,止住了胃里突来的一阵翻江倒海。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然后顺势倒在了绿化带的草坪里,想要尽量拖延一点时间,尽量排空脑子里的那些凶险恶心,大口地呼吸夹杂着‘花’草香味的空气,叫自己能稍微享受一下重返人间的片刻快乐。

    忘掉诅咒,忘掉一切,忘掉自己……

    我躺在云朵里,阳光普照,但既不刺眼也不灼热……

    白白的云朵里生出半透明的草坪、灌木和‘花’朵,鲜香清新的植物气味扑鼻,我卧在云朵里,眼前更是有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孩翩翩起舞,我望着‘女’孩很久,却一直看不清她的脸,但就是感觉她是我非常熟悉的人。

    ‘女’孩的舞跳得真美,我不禁在云朵里站了起来,向她走去。

    随着越走越近,我这才看出来,这跳舞的‘女’子就是晓涵。“晓涵?”我轻声呼唤了她一句。

    “郭宁?”‘女’孩身子一顿,身体锁定在最后一个舞姿上不动,但依旧是背影对着我。

    “晓涵。”我满心欢喜地朝她跑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拥住她,轻‘吻’着她的后颈,直到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她才缓缓转过头来迎合我。

    可是,这侧颜怎么如此陌生,好像并不是晓涵那一张“长泽雅美”的俏脸,虽然这侧颜也很美,只不过美得陌生。

    声音是晓涵的,脸却不是晓涵的脸!

    待她将头再转过来了一些……我日!这张脸我并不陌生,正是被我把眼眶打成一个大血窟窿的‘女’尸的那张脸!

    待他将头完全转过来……我“啊”的一声,一把将她从怀里被电击般地推了出去,同时一个倒仰摔在地上……她的另一边眼眶果然是个大血窟窿!

    可摔在地上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疼?

    这才想起我是在云朵里的。

    可我在云朵里?

    我突然认清这是个梦,但同时也是这个梦魇,联想到梦魇之中的事物会在真实世界中实现,想起那个‘女’鬼抓我的指痕……

    我心想:“如果在梦魇中死去,现实世界中的我会不会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