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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3章 听我藐藐

    大一上学期,慕容云和许多新入学的大学生一样,还在感受和适应大学校园的新鲜氛围的时候,寒假就要来临了,期末考试也如期而至。

    刚入学时班主任老师就不厌其烦的告诫他们:在这四年当中,如果期末考试累计超过三科不及格,就得不到学位证书,而补考再不及格,则毕业证都拿不到;在每年的毕业生中,都会有拿不到学位证或者是毕业证的学生,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不要认为进了大学就等于进了保险箱,不要认为进了大学前途就一片光明,四年的大学,还需要诸君继续不懈努力!

    慕容云非常清楚他的大学一年级的第一学期是怎么度过的!他太放松了!老师是“谆谆教诲”,他却是“听我藐藐”,没有了高考的压力,学习仿佛也就没有了动力和方向,除了英语因为必须要保证过级和兴趣使然,他还能按时上课,能够努力学习外,其它的课就没有他没旷过的。

    大学,对于慕容云来说,已不是学习的所在,而是逍遥的场所。

    大学课程慕容云提不起兴趣,却对“江汉”这座历史文化积淀深厚的城市有着浓厚的兴致。

    大一第一学期开学没多久,慕容云在学校附近的旧货市场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开始了在这座城市中的穿行和探究,黄鹤楼、晴川阁、长江之畔,汉水之滨,乃至街头巷陌,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和足迹;每次游玩回来,他可以不做作业,却一定要写下当天的“游记”,而且篇篇都是洋洋洒洒数千言!

    慕容云也想像其他的许多学生一样,准备期末考试前开几天“夜车”,重点复习比较难考的“微积分”和“政治经济学”,其它的学科,他觉得考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考试前几天,一向身体很好的慕容云,却病倒了,不仅发高烧,还吐了一大口血,浑身酸软无力,病得异常严重。

    慕容云是被同宿舍的学长们轮流背到校医院的,经过几番折腾和检查,医生说,他是因为“上火”而导致的感冒发烧,至于“上火”的原因,可能是“想家”、“考试的压力”或者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许多大一新生都有过类似的情况;至于吐血,也应该是急火攻心所致,亦或是吃了西红柿、胡萝卜等红颜‘色’的食物吧,没什么大碍的。

    慕容云虽然‘迷’‘迷’糊糊的,医生的话却也听得清清楚楚,难免腹诽:“什么医生啊,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学医的,但连西红柿、胡萝卜和血液的区别都分辨不出来吗?何况,我都来了快五个月了,怎么还会水土不服!庸医啊,庸医!”

    医生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只是叮嘱他要“多休息、多喝水”,并给他开了吃完就犯困的退烧‘药’。

    病痛和“‘药’力”让慕容云根本就不能按时上课,也不能复习功课,更别说开“夜车”了。

    期末考试,第一科考“微积分”,慕容云觉得这是十八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惧怕考试,第一次面对考试一点把握也没有。

    慕容云坐在考场里,昏昏沉沉的面对着试卷,不要说他根本就没有几道题会做,即使会做,他难受得看试卷都有些模糊,坐都坐不住;所以,勉强的胡‘乱’答了十多分钟,他就‘交’卷了。‘交’卷时,监考老师还好心的劝他:“不管会不会,尽量多写一些,卷面印象分也很重要;另外,学校要求半个小时之后才可以‘交’卷的,你再答一会儿吧?”

    “老师,”慕容云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对不起,我实在是难受得厉害,真的坚持不住了。”然后,也不管监考老师是否同意,他拖着病痛的身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考场。

    回宿舍的路上,慕容云的心中有着难言的萧索和沮丧:“这是上大学以来的第一次重要考试,这是大学四年的第一次重要考试,我竟然是这般离开考场的!”

    而考“政治经济学”更有戏剧‘性’。

    期末考试一共进行三天,政治经济学是最后那一天的上午考。

    考试头一天的晚上,慕容云虽然身体好一些了,但仍旧有些发烧,还是无法,也没有‘精’神和‘精’力复习功课;他百无聊赖的躺在宿舍的‘床’上,心中自我安慰着:“一科也是补,两科也是补,下学期一起来补考好了。”

    同宿舍有位大三的学长从大一就开始研读《周易》,看到慕容云萎靡不振的样子,猜到他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一定还在为明天的考试发愁。

    “慕容,”学长热心的说:“你说个字吧,我给你测一下,看看你能不能过?”

    对于《周易》,慕容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是一部中国古哲学书籍,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更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自然哲学与伦理实践的根源,但用来占筮,他却不太相信,觉得是“滑天下之大稽!”

    于是就顺口说了个想通过考试的“想”字,学长一边翻着《周易》,一边在纸上刷刷点点,不一会儿就对他说:“哥们儿,没问题,你肯定能过,放心的去考试吧。”

    慕容云原本就不信“测字”这一套,自然以为这是学长在好心的在宽慰自己,心里却暗自苦笑,怎么能过啊?经常旷课,上课时也不注意听讲,而且根本一点也没复习!他的那本《政治经济学》,发到手里都半学期了,还和新的一样;如果要评“爱书”模范,估计整个大一新生中没几个人比他有“资格”。

    晚饭后,宿舍里其他的人都陆续去自习了,只有慕容云一个人留在宿舍里,继续躺在‘床’上,继续神驰在半梦半醒之间,七点多的时候,一位“老师”来宿舍找了他。

    这位老师是慕容云入学没多久,结识的一位“大哥”学校图书馆的**老师。

    **比慕容云大十五岁,身高一米**,足足比慕容云高了十厘米。慕容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的相貌有点酷似香港的一位电影演员成奎安,豪爽威猛、真诚憨厚而又有些坏坏的,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为人师表”的痕迹。

    **是土生土长的滨江市人,他和慕容云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老乡”。只不过,他们见面的感觉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老乡见老乡,嘻嘻又哈哈”。

    **的父亲是国内一位著名的金融学学者,在**二十四岁的时候,他父亲受聘于“中南?财大”,他也就和父母一起,举家南迁,来到了江汉市。

    **以前在滨江市图书馆工作,到了江汉市以后,他被安排在“中南?财大”的学校图书馆,负责为全院师生、员工提供各类文献资料的借阅,阅览服务工作。

    学生们去图书馆借阅书籍,都称呼**为“老师”,但慕容云知道他父亲虽是知名学者,他却没上过什么学,从小就长得人高马大的,喜欢打架斗殴,父母也管不了他;来到这里后才在“中南?财大”‘弄’了个本科文凭。

    **经常在周末将慕容云叫到家里,让妻子做几个解馋的小菜,和慕容云小酌几杯;虽然是小酌,却也经常将慕容云灌得酩酊大醉,以至于后来,慕容云一直认为,自己的“酒量”,很大一部分是被**练出来的。**偶尔也会喊上别人,和慕容云打打输赢在几十元钱的“小麻将”;而慕容云每次假期结束后返校,也都会给他及他的父母带一些滨江的土特产。

    慕容云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张建将他叫到图书馆,诡秘的笑着说:“要毕业了,去选一些你自己喜欢的书,喜欢哪本就拿哪本,留个‘纪念’吧。”

    慕容云本着孔乙己“窃书不算偷”的‘精’神,况且又是张大哥“慨”图书馆的“慷”,不客气的拿了‘精’装的《全唐诗》和《全宋词》、一套《上下五千年》和一本《康熙大字典》,这些书,至今还在他的书橱里。

    **走进慕容云的宿舍,拎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慕容云的‘床’旁,调侃中带有关心的问了问他的身体情况后,又莫名其妙的问了他一句,“兄弟,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没有,”慕容云斜倚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回答,“如果有,我还不早就告诉大哥你了啊。”

    “嗯,那你先睡一觉吧,图书馆关‘门’后我再来找你,你要和我出去一下。”

    **离开宿舍后,慕容云也没有心思多想他找他做什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宿舍已经熄灯,**又来到慕容云的宿舍,将和衣躺在‘床’上的他叫了起来。

    两个人走出宿舍楼,**小声的告诉慕容云:“我今天在政经教研室看到了大一‘政治经济学’的试卷和答案,就是不知道明天用不用这套题,咱俩现在的‘任务’就是去‘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