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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悲痛‘欲’绝

    然后,他抓起一柄轻机枪,拿了几个弹匣,转身跑下了城楼,飞身上马,跃马出城。

    “南天……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不能去看你……因为我是n员,我只能服从n国大义,我只能服从全局,我心中永远也有你,可是,我不能置济宁于不顾,我不能抛弃n国大业……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拿游氏兄弟的人头,来祭典你的在天之灵。”刘叶英也听到了路洋所说的话,她艰难地站起身来,眼望路洋策马出城,脑际间回放着自己与凌南天相遇相识的一幕幕镜头,心里默默念叨着,任由泪水哗啦啦地流。

    洪武则是蹲在了墙角处,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不敢向城下望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追随路洋走。

    他的脑际间,也回放着在砀城与凌南天的相遇相识的组组镜头,那时,他只是一个俘虏兵,可凌南天待他犹如兄长一般亲热与照顾,让这个从军二十年却无所收获的汉子心头有了丝温暖,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凌南天也不断地提携他,让他由一个小排长,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内,做到了团长,拥有辎重武器、骑兵……

    可是,今天恩人出事了,生死不明。

    洪武却不能亲往出事地点去看一看,他心头难过之极,很少落泪的他,今天却忍不住想放声大哭一场。

    可是,他又还得顾着路洋代表凌南天‘交’给他的重托……服从刘叶英的指挥调度,坚守济宁城,为国民政fǔ统一国土奉献热血与青‘春’。

    “小雅……小雅……你怎么浑身染血?三少爷呢?四夫人呢?她们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此?为什么?”铁牛策马出城,与狗娃各端一‘挺’机枪,冲向小雅,近前大吼,颤声质问。

    小雅驰骋而来,却没理会铁牛、狗娃向她奔驰而来。

    “路大哥……呜呜……”她策马越过这两人,奔向刚出南‘门’残墙的路洋,泣不成声地朝路洋挥手大喊。

    虽然只是相隔一夜,小雅却经历了一场血与火、险与恶的生死考验。

    此时,她喜见亲人,她心头一阵‘激’动,又泛起阵阵忧伤。

    ‘激’动与忧伤‘交’织在一起,狠狠地撞击她受伤的心灵、她滴血的心房。

    由微山湖血战,到走路‘迷’路,再到寻马,然后跃马西来,穿越道道烽火,虽然只有一夜之间,可是,这其中的甘苦辛酸,危难险阻,让小雅憔悴了许多。

    她眼睛布满了血丝。

    她完全没有了往常的俏皮。

    她在陡见路洋的一刹那间,泣声呼喊了一句,忽然娇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下马来。

    “小雅,别哭,别哭,忍着……三少爷、四夫人不会有事的。”路洋探手抓去,将小雅提了过来,将她抱在自己的身前,颤声相劝。

    然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安慰别人,却不能安慰他自己。他说完之后,自己却是心头阵疼,眼前发黑,脑晕耳鸣,泪如雨下。

    他的身子也摇晃数下,也几乎从马上摔下来。

    他知道,若是凌南天有事,那么,路洋心爱的林依依,必定也会出事。

    若然林依依不幸,我路洋还能独活吗?

    路洋是成熟之人,三十岁了,经历了诸多岁月的沧桑,见证了数次大地的巨变。

    他把痛苦埋藏在心底,把那份爱恋埋藏在心底。

    两人同乘一匹战马,策马回赴微山湖。

    “这……”铁牛掉转马头,蓦见路洋与小雅亲热之举,颇为不解。

    “别这个那个了,快走!回微山湖要紧。找三少爷要紧。”狗娃反手用机枪柄托轻敲了铁牛一下,劝说一句。

    “嗯!”铁牛急又掉转马头,与狗娃一起,并马齐驱,追向路洋与小雅,回奔微山湖。

    一路上,小雅依偎在路洋宽厚的怀抱中,平生首次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暖与感动。

    她泣不成声地将昨夜在芦苇‘荡’里发生的血战,还有凌霸天谋财害命的情况,告诉了路洋。

    路洋一路上都没吭声,没答小雅一句话。

    他唯有默默泪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他强忍着,忍着,任由内心的巨疼撞击自己的心灵。

    小雅坐在前面,不能目视路洋,看不到路洋神‘色’的变化,但是,她能感觉到路洋身体的颤动,还有路洋滴落在她肩膀上的泪水,很滚烫的泪水。

    路洋虽然没吭声,但是,他是在无声哭泣。

    他心系那片染血的芦苇‘荡’,心系芦苇‘荡’处失踪的林依依。他快马加鞭,策马如飞。

    四人驰骋两个小时,便赶回到了微山湖。

    ‘艳’阳腾空,大地火热,炙烤如焚。

    微山湖畔,却是别有风景。

    这里莲叶接天,荷‘花’映日。

    风吹芦苇,莲子鲜嫩飘香。

    “呜呜呜……公子……呜呜……四夫人……你们死得好惨啊……”先行到达芦苇‘荡’的冯云、巫志海、猴子,还有凌家的七十名卫士,都跪在芦苇‘荡’里,面朝湖心,哭哭啼啼,哀号不已。

    “嘶哑嘶哑嘶哑……”就连先行到达的七十三匹战马,也在芦苇‘荡’里哀鸣扬蹄惨嘶。

    面向湖心痛哭的冯云、巫志海、猴子及七十名卫士,似乎不闻身后的马蹄声,也没有回头看路洋、铁牛、狗娃、小雅等人一眼。

    他们仍是一个劲儿地哀号痛哭,顿足捶‘胸’,凄婉悲怆,落泪如雨。

    “什么?依依……真死了?砰……”路洋策马来到,但听一片哀号之声,心头一阵巨疼撞来,撞击得他眼前发黑,喃喃地道了一声。

    他本来就因为战济宁而劳累不堪,加之一路上心疼落泪,此时刚勒停战马,他便身子一侧,一头摔落下马,头破血流,却没有任何感觉。

    他双手一摊,晕厥过去了。

    “路大哥……呜呜……路大哥……呜呜……你别吓我呀?呜呜……我已经失去了四夫人、三少爷,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小雅吃惊异常,急也侧身落马,扶起路洋,撕下衣袖,包在路洋的头上,替他止血,连捏他的“人中”,却不见路洋醒来,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她把路洋搂入怀中,颗颗滚圆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滑滴在路洋苍白的脸上。

    芦苇‘荡’里,很大面积的芦苇已被一场大火烧毁了,残枪残械,依稀还在,血迹斑斑,零‘乱’散落着一些遗物。

    湿地里的脚印也非常凌‘乱’。

    一堆骨灰被晨风吹走了一大半,却仍有一小堆骨灰。

    “三少爷……四夫人……呜呜……”铁牛与狗娃飞身下马,冲向芦苇‘荡’,面向湖心下跪,泣不成声地呼喊,两声哀号,让冯云、巫志海、猴子等人,都是蓦然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