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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神枪手

    他纵马跑出三里许,便在下坡处,搂着冯云下马。

    然后,他松开她。

    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

    凌南天找了一株大树。

    他一跃上树,一躺树丫,便合目睡觉。

    “喂,我……我……我怎么办?”冯云身子落地,却犹感在梦中,被凌南天搂着的感觉真好!

    那份美妙,就象骑马一样,奔腾颠簸,却也很舒服!

    她心里甜喜之间,凌南天已跃身上树。

    她这才发现树下只剩下自己一人。

    “哈哈,你小时候不是‘挺’能爬树的吗?你自己爬上来。”凌南天一笑,便不再理她,合眼再睡。

    “你……不行!我……只有一只手!”冯云左臂本已负伤,又从马上摔下来,不仅伤势未好,而且加重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出实情,也盼凌南天能抱她上树。

    她希望还能依偎于凌南天的怀抱之中。

    “你是两只手,你不是残疾人。自己上树吧!我真累了。”凌南天也不睁眼,道了一声,便真的睡了。

    “哼!讨厌死了!明天你别碰我!”冯云无奈,嗔骂了一句,只好背靠树杆,合目养神。

    凌南天躺在树丫上,合目一会,却难入睡。

    他耳边忽然响起了田飞燕的话语:“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

    回国启程的那天,他与田飞燕在富士山上缠绵道别。

    当时,她双手紧搂着凌南天的脖子,眼眶泛红,珠泪涌上眼湖,碧‘波’‘荡’漾,依依不舍。

    “燕子,别了。我可能永远也无机会去日本找你了。对不起,非我变心不爱你,我现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回国之后,家庭巨变,兄弟相残,家破人亡,祖宗‘蒙’羞,全家受辱。现在,我的两位兄长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相互残杀。凌家,只剩下我一人为父亲报仇了。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我只能去找马彪复仇。他兵强马壮,我也没把握赢他,但是,我一定要找他复仇,或许我也会因此战死。对不起,我亲爱的燕子,永别了。但愿你好好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人吧。”凌南天的泪水溢出眼帘,沿着两腮滑流而下,心头阵疼。

    他脑海里浮掠过田飞燕的‘花’容月貌、万种风情、曼妙身姿,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心头酸楚无比,一阵巨疼,如惊涛骇‘浪’般袭击而来,身子颤动,就连他身下的树杆也被他带动而颤。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冯云合目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

    但是,少‘女’的心却是非常敏感的。

    心爱的人哪怕有一丝颤动,她也能敏锐地感觉出来。

    “呜呜呜……”凌南天被冯云这么一问,反而更是触动心弦,放声大哭。

    离情别苦,父仇家恨,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公子,公子,你,你下来,我,我……唉!”冯云单臂确难爬上树丫,想安慰凌南天吧,他又在树上,心里急啊!

    她独自站在树下,气得直跺脚。

    “公子,别哭了,现在,咱们都借到兵了,咱们很快就可以帮你报仇了。”冯云跺跺脚,以为凌南天只是为家仇之事而痛哭,也知道凌南天现在会发恶梦的,便赶紧开导他。

    “呜呜……云儿,让我抱抱你……呜!”凌南天在树丫上孤苦无依,身子不住颤动,侧身一翻,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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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他一把抱住冯云的娇体,伏头于她肩膀上,哗啦啦的泪水迅速打湿了冯云的肩膀。

    “公子,别哭了,无论前路多艰难,我都会陪着你,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呜呜,公子,别哭了!”冯云被他抱着,起初是甜,后来被他哭声感染,由喜而悲,也哭了。

    “嗯!不哭!不哭!”凌南天松开冯云,抹抹泪水,坐靠于树杆,又合目养神。

    他哭了一场,心里或多或少得到了些发泄,舒服些了。

    “哼!你把我‘弄’哭了,你却不哭了。哼!你要赔偿我的眼泪。”冯云又是一阵气苦,也坐靠于树杆。

    她抹抹泪水,轻擂凌南天‘胸’膛两拳,便侧头靠于他肩上,也合目养神。

    她芳心又由悲而喜,由喜而甜。

    鳌头北面山岗,其实是黄河故道的坝头向前凸现,呈向前探望状,故名鳌头。

    坝头是一望无际的树林,有梨树、桃树等各种树木。

    初夏时节‘花’盛开。

    晨风飘过,‘花’香弥漫。

    “赵狗娃,你集合全连的机枪手,潜往坝头西侧,潜伏起来,但闻枪响,便开枪扫‘射’。铁牛,你挑选十名枪法好的士兵,潜爬上正北面前面洼地坡地的树木上,专打敌人的指挥官。于连副,你领一个排的士兵,砍掉咱们身后两百步远的树木,想办法栓在马尾上,然后,敌兵一来,你们便上马,就在此树林后来回驰骋。邹连副,你领一个排,随我于坝头处潜伏,正面阻击追兵。快!”冯毅待凌南天一走,便马上唱起“长板坡”这出戏来,大声喝令,严明分工。

    他是老军‘门’了,且在国内的军队中有一定的声誉,不怒自威,几声喝令,甚是威严。

    “是!”这个加强连的官兵很不情愿执行冯毅的命令,全都回答得很勉强,均是语气里透出无奈与牵强。

    对于这场“长板坡戏”,他们心里根本没底。

    毕竟,这年代已不是古代,不是那种长矛加弓箭的时代了。一粒子弹可是百步穿杨,机枪扫‘射’而来,闪都闪不及,瞬间就会倒下送命的。

    他们本是军阀的兵,没有理想,也没有志向,只是当兵为了吃饷粮。

    这种类似送死的活,他们从来就不愿意去做。

    但是,冯毅又‘逼’得紧,威信也高。

    他们只好无奈地各就各位。

    但是,每个人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都是各有打算。

    他们各自心里都想:呆会如有什么差错,老子便先逃命!才不管你冯毅老不死与愣三的死活呢!

    “得得得……”追兵果然去而复返。

    冯毅等人准备了半个小时,便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驰骋而来。

    此时,晨曦初显,东方‘欲’白,可见北面故道坡地铁蹄踏来,尘土飞扬。

    这回领兵而来的是马彪。

    此前,因为他‘裤’档里的两只蛋很疼,他没有亲自领兵追杀金万胜的骑兵团,途中搭帐蓬休息,可听得追兵回报在鳌头处受到阻击,且死了几名指挥官。

    马彪便来气了,也想不通为什么鳌头处会忽然出现伏兵的,便仗着人多、枪多、马多,又想到自己是石友三手下的新师长,如果不干出点成绩来,如果不打几次胜仗,稍后回山东见石友三,自己还有何颜面?

    所以,他亲自率部追击而来。

    “师长,小心点!看那片山林,确似有伏兵。你看,坝头后面,烟尘滚滚,有马蹄声响。不知道会不会是韩复榘那些由青岛开来支援陈调元的援兵接应金万胜?据咱们截获的情报,老蒋确实是给韩复榘下了一纸命令,要调韩复榘的三个旅支援陈调元。而济南至徐州一带大战,很有可能,韩复榘的援兵会沿青岛南下再改道北上。”欧坚权策马追上马彪,好心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