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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节)

    马明枕盯着沙马日使的脸,不安地说道:“就我们两个人去吗?这可是在原始丛林里,搞不好就会‘迷’失方向的。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脱离队伍。或者为了安全起见,再叫上郝胜或是曾强也行。”

    “不必了。如果去了没找到地方,我怕别人会说我是在骗人。所以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何况也没有多远。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们就可以赶回来了。”沙马日使边说边快步地向前走着。

    密林中到处都是残枝败叶,荒草遍地。再加上淡淡的‘迷’雾,抬头不见日光。无论眼睛看向那里,感觉都是一样。对马明枕来讲,现在已经是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紧跟着沙马日使,才会有一丝的安全感。

    沙马日使默默地走着,离开考察队已经很远了。马明枕内心里生出一丝的不安和恐惧。曾经有几次想放弃前进,喊住沙马日使,告诉他自已不想再往前走了。可内心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的双‘腿’继续向前。

    沙马日使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马明枕追了上来,“日使大哥,还有多远呢?这段距离应该不止十分钟的路程了吧?”

    沙马日使终于停住了脚步。他回过身来,两眼直瞪瞪地看着气喘嘘嘘的马明枕,“我们到了。”说话的语气冰冷生硬。

    马明枕向四周望去。依然是淡淡的薄雾笼罩下的密密丛林,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不解地看着沙马日使。直到今天,终于让他看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沙马日使。

    面前的沙马日使,与平时见到的那少言而和气的沙马日使完全判若两人。

    脸上那十分诡异的笑容里,充满了陌生的表情。特别是他的双眼,放‘射’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马明枕忽然觉得这张脸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神秘中还透‘露’着一丝的可怕。

    事情有些不太对头。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日使大哥,你……你……你先忙……先忙着。咱们回头见。”马明枕结结巴巴地说着话,扭头转身,撒开‘腿’就准备往回跑。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三个黑‘色’的人影并排站在马明枕的身后。这是三个穿着一‘色’黑‘色’西服套装的男人,白衬衣里面打着黑‘色’的领带。头上戴着显得十分滑稽的黑‘色’礼帽。宽宽的黑‘色’帽檐,将三个人惨白的脸孔挡住了绝大部分。三个人的脸白得就如同死人一样,瞧不出任何的血‘色’。看着这三个黑‘色’的身影,马明枕一下子联想到居住在外国古堡里的吸血僵尸。如果再为他们配上二颗尖尖的獠牙,一定不会有人怀疑这就是三具吸血僵尸。就在马明枕转身准备开跑的时候,其中两个人伸手将他的胳膊牢牢地抓住。力气之大,让马明枕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可能‘性’。

    “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沙马日使压低声音对三个人说道。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长得比其他两位稍微高了一点,看样子应该在三人当中是一个领导者。他向沙马日使问道:“我们应该怎样处理他?”

    “这个人一天到晚都在盯着我,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只要不让他留在我身边就行。我得赶紧走了。”说着话,沙马日使顺着来时的路线,迅速地消失在了密林当中。

    三个僵尸一样的黑衣人低声的‘交’流了一会。说的话马明枕一句也听不懂,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等待自已的命运将是怎样的。就在马明枕胡‘乱’猜测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袋子套在了头上,眼中一片漆黑。一瞬间白天变黑夜,什么也看不见了。两个人架着马明枕一阵紧走,也不知要走多远的路?将会到什么地方?总之,砧上鱼,刀上‘肉’,既然无法避免,要切要剁,只能一切随便了。

    除去了头罩的马明枕,终于有机会看一看自已所处的环境了。

    一条长长的过道,明亮而简洁。依然是那三个穿着黑衣的僵尸男人跟在身旁。走了一会,马明枕发现了这个过道有些怪异的地方。明亮的过道里没有看到任何的照明设备,更没有窗户能够透进光线,他晃着脑袋到处看,也没有发现光从哪里来。更让他奇怪的是,空‘荡’‘荡’的过道里,居然连脚步的回音也没有。这是什么地方?刚才还在原始丛林里的马明枕,几分钟后却走在这个奇怪的过道里。这也太让人困‘惑’了。“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马明枕对当前的宁静与沉默感到极端的不适应,他主动寻找着话题向三位黑衣人提出问题。三人当中没有人搭理他,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你们不回答我,我就不走了。”马明枕讲出了威胁的话语。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左右两边的二个人立即靠拢过来将他架离了地面。马明枕就像一只被抓住的蠕虫,拚命地扭动着身体,并做着毫无意义的反抗。跟在后面的黑衣人不知用什么东西在马明枕的腰上捅了一下,马明枕的身体立即就像一条被‘抽’了筋的蛇一样,无力地瘫软了下来,一瞬间大脑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天或是二天,也许是一个月或是二个月。总之,等到马明枕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已正处在一个明亮简洁的房间里,躺在一张有点像手术台一样的桌子上。他动了动手脚,才发现两手和双脚都被固定在桌面上的四个像手镯式的金属环里。环子很细,看着感觉并不是很结实。他挣扎着摇动着金属环,金属环纹丝不动。于是他放弃了挣扎,开始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四个墙面的墙体有三个面是淡绿‘色’的,并放‘射’着淡淡的光线。还有一面墙是一块巨大的玻璃,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对面房间的情况。整个房间没有看到一个房‘门’。马明枕在心里暗自回想着自己清醒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并猜想着自已所处的地方。“不知墙里面是否点着有灯。不然房间这么亮,却不知道是用什么来照明的?还有,房间没有‘门’,自已是如何进来的呢?”正当他胡‘乱’猜测的时候,在他躺着的桌子下面传出一阵气体流动的声音,他首先嗅到的是夏天雷雨过后的那种清新的气味,可过了一会,那种清新的味道便消失了,接下来从空气中慢慢地充斥出一种类似于鱼腥味的难闻味道。“到底是什么气,真让人感到恶心想吐。”

    一个轻微的响声,让马明枕的注意力由气味转向了响声传来的方向。平展展的墙面上居然会有一个‘门’,这是开始他没有注意到的。‘门’开处,两个戴着透明面罩的人走进了房间。透过面罩,马明枕看到的是两个面无表情,目光呆板的两张脸。

    “你们是什么人?想把我怎么样?”马明枕冲着进来的两个人大声的问道。

    两个人如同聋子一样,根本就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一个人将拎在手中的一个小箱子放在靠马明枕躺着的手术‘床’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将箱子打开,并开始摆‘弄’着箱子里的东西。做为当了差不多快二十年医生的马明枕,一眼便认出来,那人所摆‘弄’的是医院里的一些外科手术用具。另一个人则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设备,向马明枕走了过来。当然,那个设备由于马明枕从未见过,所以无从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更加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个人来到马明枕的头部,用那个设备在他的头顶正中的位置‘弄’了一下,他立即便感觉到那个部位一阵凉爽,他估计应该是把头顶的头发给剪掉了。他明白了,那是在给他备皮,是在做外科手术前的一个步骤。

    此刻,马明枕的内心立即产生出一阵悲凉的感觉。“完了!我这下彻底地完了!”他想起了在小说和影视作品里所描述的一些情景,某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将被害人的大脑动手术,最后让人变成半痴半傻的状况。每当他看到这种情节的时候,总是会为所描述的那些人感到悲哀和难过。一个好生生的正常人,一转眼的功夫,就站到了白痴的行列当中。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已居然也要落到这样的下场。想到此,马明枕忍不住热泪盈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悲伤之情,扯开了嗓‘门’,放声地大哭起来。

    “鬼嚎个什么?又不是要杀了你。”为马明枕剪头发的那个人终于忍受不住马明枕的悲嚎,冲着马明枕吼了一嗓子。

    “你他娘的说得轻巧,我为什么不能哭?等你们做完了手术,只怕我连哭都不会了。”现在的马明枕,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另外一个人在一旁说道:“你用不着害怕,只几分钟就完事了,也不会很疼的。”

    马明枕带着哭腔说道:“几分钟就完了,你他娘的骗谁呢?我当医生也已经快二十年了。”

    那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由黑灰‘色’薄膜包裹着的t形金属物,对马明枕说道:“真没有骗你,我们只是在你的头部植入一个小小的仪器。这个东西对你是无害的,却能为你的将来拥有许多的、别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

    一句话,勾起了马明枕的好奇心。他止住哭泣,问道:“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既然这么好,为什么把我绑着?”

    “首先,你以后都不用再吃东西了。因为它能够不断地释放你身体所需要的各种物质。让你每天‘精’神倍增。你还可以不用再睡觉了,光这一项特殊的能力,就为你节省了大量的时间。还有,假如你一旦遇到危险和困难的时候,都有可能得到我们的帮助,为你解除危难的。总之,好处太多了,你以后慢慢体会,就都会知道的。”说着话,此人在马明枕躺着的手术‘床’下面的按钮上按了一下,马明枕躺着的那一头便开始缓慢的升了起来。

    听到这里,马明枕立即想到了沙马日使。他能够不吃不喝不睡觉,一定也是被这些人给动了手术,体内植入了刚才那个东西。

    正在缓慢上升的手术‘床’停了下来。“怎么停了?高度还不够呢。”其中一个人小声地说道。

    另一个人答道:“别太讲究了,你就将就点做完算了。”

    “那怎么行呢!你让我蹲着完成,我可没那个本事。”说着话,那人在手术‘床’下面的按钮不停地按了几下。可手术‘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那人对着墙壁的某个部位说了几句:“通知维修部,我这里设备故障,立即来人处理。”

    借着等待维修人员的时刻,马明枕开始同两人套近呼。“这里是什么地方?工作环境这么好,收入一定不错吧?”没有人回答。“你们要往我大脑里植入的到底是个啥东西?能不能本着节约的原则,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给别人用吧,我就不需要了。你们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无论马明枕说什么,两个人都跟没听到一样,连理都不理他。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人说了一句:“来了。”马明枕透过那堵唯一的透明玻璃墙,看到有两个人正从旁边那个房间里向自已躺着的这个房间里走来。走在前面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此并没有引起马明枕太多的注意,倒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却让马明枕感到万分的惊异。

    “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