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医院之窗

    第21章 医院之窗

    晚上8点左右，外边的雨还在下，这几天的雨总是这样，淅淅沥沥的‘毛’‘毛’雨，下不大，也没有停过。

    沙爽先给沈娜的房间打了个电话看她在没在房间，沈娜接了电话。沙爽问她有没有时间，想过去找她谈点事。沈娜说：“我现在没什么事，你过来吧。”

    于是沙爽带着叶强来到沈娜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大概有近7分多钟，沈娜才出来开‘门’，扎撒着水淋淋的一双手，见沙爽领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显得略有些吃惊。

    沙爽跟他笑笑，“我同事，叶强。”

    沈娜一侧身，“请进请进。”

    两人就走进沈娜的房间。

    沙爽问沈娜，“你忙什么呢？”

    林琳说：“我刚从外边回来，衣服淋了点雨，正要洗呢，你们就来了。”

    “噢，这雨是真讨厌，这几天一直这样，都下了好几天了，你说一下下完了多好，就这么淅淅沥沥的。”

    叶强在一旁‘插’话道：“我们又不是老天爷，哪管得了这些事儿呀。”

    听叶强这么说，沈娜先是一愣，接着一笑。

    叶强掏出自己的证件，“林监制，你好，我叫叶强，是警察，今天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警察？”听说是警察沈娜表情愕然，转头看了沙爽一眼。

    沙爽笑笑，“林监制，其实，我也是个警察？”

    “你也是警察？”

    “是的，我们两个都是警察。”叶强在一旁补充道。

    沈娜忙关掉正在开着的电视机，客气地说：“两位，请坐，请坐。”然后给两人分别倒了杯水，坐下来问：“你们找我要了解什么情况呀？”

    叶强问：“我们主要是想跟你聊聊你们公司跟东艺影业合作事的。”

    沙爽看了叶强一眼，“师兄，我想先别林监制另外一件事，行吗？”

    叶强有些不悦地瞟了沙爽一眼，点点头。

    沙爽问沈娜，“林监制，我听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是吗？”

    “是的，还有穆恩，我们三个是大学的同学，北影的。”

    “你觉得你的这个老同学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个我可说不好。”沈娜礼仪‘性’地笑了一下。

    “或者这么说，假设，我们假设他不是自杀，你认为在你们的这个组内谁更有可能杀他？”

    叶强没想到沙爽竟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这个问题。

    沈娜大概也是被沙爽的话给吓到了，她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尴尬，她刚要说话，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沈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号码，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接听了手机。

    还没听两句，她的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吗……噢，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说着她站起身，对沙爽和叶强说：“出事了，要不，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沙爽发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刚才的电话是佩琳的助理艾琳打来的，她说佩珊姐在医大附属二院打点滴时出了意外，死了。”

    沙爽和叶强相互望了一眼，沙爽说：“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沈娜看了沙爽一眼，又看了叶强一眼，沙爽会意，对叶强说：“你先出去一下，林监制要换一下衣服。”

    叶强点点头，先出了房间。

    沈娜简单地换了套衣服，她先要去卫生间，可是半途中又转回来在旁边的壁柜里找了个装鞋的盒子，从里边拿出一双漂亮的高跟达芙妮牌细带皮凉鞋。然后跟沙爽说：“你稍等一下，我上一趟卫生间”

    沙爽点点头，先出了‘门’。

    没过一会儿，沈娜出来了，沙爽叶强和她一起就往外走。

    在楼梯口，他们遇见了正在回房间的穆恩。

    穆恩看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就问：“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呀？”

    沈娜急匆匆地往前说：“佩珊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穆恩忙问。

    沈娜看了他一眼，“在医院打点滴时死了。”。

    穆恩吓了一跳，问：“什么时候的事呀？”

    沈娜说：“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吧。”

    穆恩一愣，说“不会吧？我刚才还在她的房间见过她。”

    沈娜有些生气地说：“这种事别开玩笑。”说着又往前走。

    穆恩有些委屈地说：“谁开玩笑了，就大概在一个小时前吧，我还到她房间给她送剧本来着。”

    叶强和沙爽都停下了脚步，叶强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穆恩，问：“你确定是一个小时前见过她吗？”

    穆恩想了想说，“应该是，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林监制让我把新改过的剧本送给佩珊姐的，我亲眼看到她在她的房间里呀。”

    “这真是怪事了，会不会是艾琳搞错了？”沙爽问沈娜。

    沈娜说：“先不管这些了，我们先到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穆恩对沈娜说：“我跟你一起去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沈娜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那就快走吧。”

    四个人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医大二院。在医院‘门’停着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沈娜给艾琳打电话问她在哪儿。艾琳说在住院部一楼。

    沈娜在前边引路，几个人急忙来到住院部，远远的，沙爽就看见一个专‘门’用于给患者打点滴的房间‘门’口几个警察进进出出，走到跟前，他看见那个大连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陆刚正问艾琳话呢。

    见沈娜他们几个来了，艾琳急忙赶过来，抓住沈娜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到外边超市买了瓶矿泉水，回来她就趟在那儿，开始我还以为她睡了，后来护士进来给她摘点滴管儿才发现她出了事。”

    沈娜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你别慌，别慌。”接着她走到陆刚面前，指指里边的房间，“警官，我是死者的同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刚先看了一眼沈娜身后的沙爽，然后才一字一句地对沈娜说：“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死了人，我们就来了，现在，就是这些。”

    “她是怎么死的？”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们法医正在里边勘察现场，估计不用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她什么时候死的？”

    “这得问法医。”

    沈娜有些焦急地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陆刚断然道：“不能。”

    沙爽向陆刚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向外走。

    陆刚跟在她身后，两人来到住院部的大厅的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沙爽问他，“那人怎么死的？”

    陆刚笑笑说：“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可能是医疗事故。”

    “没有其它可能吗？”

    陆刚看了他一眼，“其它可能，什么可能，自杀，闲着没事跑医院自杀？黄河又没盖盖儿，这里到处是高楼，安眠‘药’轻易就可以买得到。”

    沙爽又问：“那么说是他杀喽？”

    陆刚迟疑了一下，说：“刚才我调看了医院的监控，有一个监控探头正好在这个房间的不远，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大明星和她的助理先进去的，后来助理出来了，再后来护士进去了，再再后来护士跑出去叫来了抢救的医生和护士。”

    “没有其他人吗？”

    “从监探录像来看没有其他的人。”

    “现场勘察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线索吗？”

    “因为要抢救患者，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现场已经被严重破坏了，基本已经没什么勘察的价值。”

    他们正在这边说着，忽然听见那边出事了，有人又哭又闹。

    两个人一起跑了回去，见艾琳趴在陈佩珊的尸体上痛哭不已，像疯了似的，沈娜蹲在她旁边温言相劝。

    陆刚奔过去，问：“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个抬尸体的警察其中的一个指了指趴在陈佩珊尸体上的哭得声嘶力竭的艾琳，用无辜眼神地看了陆刚一眼。

    陆刚怒喝，“真是‘乱’弹琴，赶紧给我起来。”

    沈娜赶忙拉起了艾琳。

    陆刚指着艾琳、沈娜，“你们两个都跟我们走。”

    陆刚和叶强等人刚走，沙爽推‘门’进了那个房间。

    穆恩问她，“你要干嘛?”

    “我想再看看。”

    穆恩也跟进屋说：“现场进去过许多人，已经被严重破坏了，你进去就算查到什么线索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房间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点滴室，室内的温度比较低，除了一张‘床’，‘床’上有一个白‘色’的被子和枕头之外旁边还有一个挂吊瓶用的架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沙爽进去先四下看了看，掀开被子看了看，然后又用手晃了晃那个架子，然后走到窗边，用手轻轻地一拉那半扇窗户，因为窗户的‘插’销没有‘插’，所以那半扇窗户一下就开了，她探头往窗外看了看，外边还下着小雨。

    沙爽又关上窗，蹲下身四下查看地面，地面上什么也没有，忽然，她问穆恩，“你的手机有微距功能吗？”

    “有呀，你要干吗？”

    “来来来，快点给拍下来，晚了就拍不到了。”说着沙爽蹲着让出了位置指着地面上指甲大小的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湿湿地方让沙爽拍下来。

    穆恩狐疑地调好了手机，把那个地方拍了下来。

    “走，我们到外边看看。”说着沙爽和穆恩来到就是这个房间的窗外，窗外的湿地上有几个杂‘乱’的鞋印，沙爽让穆恩把几个鞋印也拍下来，然后她又观察了一下那扇可以左右拉开的推拉式窗户，问穆恩，“你有纸巾吗？”

    “有。”

    “给我一张。”

    穆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沙爽。

    沙爽把那块纸巾小心地盖在右手掌上，然后用右手掌按住那半扇窗的玻璃使劲往旁边一推，那半窗就让他给推开了。

    沙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之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沙爽，指了指窗下的泥地，“你用这个取一点泥？”

    穆恩依言用名片铲了点泥，递给沙爽。

    沙爽嗅了嗅，说：“我估计刚才湿的那个地方应该也有一块这里的泥，很小，不过应该是块状的，而且是湿的，大概被那些勘察现场的警察当成证物给取走了，”说这话时，沙爽突然转过身死死地盯着穆恩脚上的旅游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劲地拍拍脑袋，嘴里自言自语，“哎呀，差点把这事儿给忽视了，”说完这话，她急步往医院外走。

    穆恩在后面大声地问他，“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要偷一件以前没有人偷过的东西，我得赶紧去，晚了就偷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