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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任‘性’‘女’警

    “你说。 ”

    郭凯明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老板,我觉得这个计划的风险系数太大,一旦在哪个环节上出问题,就可能会出大麻烦。”

    郝生默默地点了下头,“这个我也考虑过,可是现在你也知道警察天天跟着我,我现在已经被限制离境,我可以肯定他们上‘门’给我戴上手铐的时间不过早几天和晚几天的事情,从这个角度说,我值得冒这个险。”

    “可是我看沈娜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我觉得她不一定按照咱们设想好的步骤进行,一旦她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的整个计划就有可能崩溃。”

    郝生颇有信心地说:“我也承认她这个人比较‘精’明,可是你不要忘了,一个再‘精’明的人,如果被**‘迷’了眼睛,她的‘精’明系数就会大打折扣,尤其像她这样出身于低层拼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改变命运的孩子,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有把握的,我们比较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你就放心吧。”

    郭凯明点头离开了郝生的办公室。

    郭凯明走后,郝生把盛万里叫到自己办公室,“剧本我看了,不错,你找个时间见一下这两个人,要是没什么问题就跟他们签了吧,让那个姓穆的当导演,姓乔的演男一号。”

    盛万里说:“是不是让那个香港的陈显来当导演要好一些?”

    “不行,他太招眼,恐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暂时让这个姓穆的当,等事情‘弄’得差不多了再调整不尽,大不了多给他点钱就是了。”

    盛万里从郝生的办公室出来后,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加拿大打了个电话,“事儿成了,你过来吧。”

    ※※※

    沙爽一直认为自己在专案组里的代号被称为“烂泥妹”是组长在报复自己。

    那天晚上,正好是她和副所长值夜班。110指挥中心给他们打电话说有人从辖区内的天一大厦楼天台上坠楼,要他们马上去保护现场。

    副所长开着车载着沙爽来到现场,先拉上警戒线,然后把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劝开。他们正忙着,沙爽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年轻男子招呼也不打走过来直接拉起他们刚拉好的警戒线走到已经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蹲下身体仔细查看。

    那天,沙爽正为白天做错事被所长骂的事不开心,见这几个人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以为他们是几个是不相干的闲人,就没好气地冲过去,冲着领头的那个中年男子大喊,“喂,你们没看我们警察在办案吗?赶紧给我走开!”

    那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双目光凛然的眼睛,他极为不屑地转身瞟了她一眼,然后回头继续看那尸体,而且还不时得跟其他两个人还小声‘交’流着。

    见中年男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沙爽不禁不些火大,走上前,扯住那个中年男子的衣服,“喂,你们听到没有,我们警察在这办案,你们不要在这儿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一把推开他,“喂,你干什么呀你?”

    “我还问你们干什么呢?”沙爽瞪着眼和对方对峙。

    副所长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个年轻人掏出一个证件在副所长眼前亮了亮,“这里我们接管了,你们可以走了”。副所长看了证件后脸上略有些吃惊的样子,连连点头。然后走过来拉起沙爽,小声地说:“走走走。”

    “这几个人谁呀,怎么牛成这样?”

    过了几天,沙爽终于这几个人是谁了,一纸调令让她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她实在想不明白组长看上她哪一点了。

    接到调令后,沙爽还以为自己能调出那个天天跟大爷大妈打‘交’道,整天查一些‘鸡’‘毛’蒜皮琐事的派出所而高兴半天,可是当她来到专案组报道时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那天她扯着衣服要赶人家离开现场的那个中年男人时她有些傻眼。

    沙爽上前一步,立正敬礼,“报告,三级警司沙爽前来报道。”

    那个男人不经意似的看了她一眼,“你在派出所有什么外号吗?”

    沙爽一愣,“报告,没有。”

    “放松,放松,在这里不用那么严肃。”说着他挠了挠头,说:“要不,我给你起一个吧,就叫‘烂泥妹’。”

    就这样,沙爽在专案组里就开始被人叫“烂泥妹”,她实在很讨厌自己这个代号,总让人想起“烂泥扶不上墙”。

    她在专案组里先进行了一个月的培训。在这一个月里,沙爽知道这个专案组的成员不仅有警察、检察官,还有银监会的人,另外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机构的工作人员(不允许打听)。

    组里有严格的规定,组员之间不允许相互打听彼此的真实姓名,所在的单位具体的名称,相互间只能称呼由组长给起的名字。这些名字可以说千奇百怪,什么“飞机”、“野‘鸡’”、“螃蟹”、“天线”、“五‘毛’”等等,组长自己叫“医生”。

    培训之后,沙爽被安排到一家传媒公司当娱乐记者。

    穆恩没想到像盛万里这样的圈内大佬会亲自约见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穆恩把本子给沈娜看了,沈娜指出了本子中的几个问题,让他回去边改边听信儿。穆恩本以为这是沈娜没看上本子的托辞,以为这事儿黄了。可是没想到没过几天,沈娜打电话给他,说是要带他去见自己的老板盛万里。

    那天是沈娜开着她的宝马车载着穆恩去一家‘私’人会所见盛万里的。

    沈娜的车大约走了近半个小时,在一家会所的‘门’前刚停下,会所大‘门’里边马上走出来一个保安。

    沈娜摇下车窗客气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那个保安挥挥手,大‘门’就无声地打开了。他们的车慢慢开了进去,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沈娜和穆恩一先一后下了车,沈娜领着穆恩往‘门’里走。

    刚走几步,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拦住了两人,用冷冰冰的眼神上下打量穆恩。

    沈娜跟对方说:“是万总让我们来的。”

    那个年轻人拿出对讲机说了些什么,然后在前头引着两人往里走,边走边对沈娜说:“万总等一会要见一位重要的客人,你们只有30分钟的时间。”

    沈娜问:“现在万总在哪儿?”

    “在顶楼洗澡,我带你们去。”年轻人说。

    沈娜默然地点点头。

    年轻人把两人引至电梯,并按了顶楼的按钮,但是他没有跟俩人一起进电梯。

    没过一会儿,电梯就到了顶楼了,电梯‘门’一开,迎面站着两个‘女’孩子,都是身材高挑,容貌亮丽的漂亮‘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笑盈盈地冲俩人礼仪‘性’地略点了一下头,然后对穆恩说:“穆先生,请跟我来。”说着两个‘女’孩子引着穆恩一个人往回走,沈娜并没有跟上来。

    走廊的墙壁上错落有致地挂着十几幅古人的字画。穆恩虽说不是很‘精’通字画,但从小被一位远房的爷爷熏染,还略知些个中的‘门’径,粗粗看上去,这些个字画都是如假包换的真货。这种字画挂在一个澡堂子的走廊上,真亏盛万里想得出,或许这是他向人炫耀自己的财富的一种手段吧。

    两个‘女’孩子把穆恩领进一间弥漫着茶香的更衣室,其中一个‘女’孩子先端了杯茶给穆恩,然后请他在一把木根雕成的茶几旁坐下,另外一个‘女’孩子把一件质地柔软的浴袍递给穆恩,用眼神示意他换上,两人却并不走,也不回避,只是拿眼睛望着穆恩。

    穆恩有些窘,笑着说:“可不可以请你们……”

    两个‘女’孩子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相互看了一眼,掩着嘴出去了。

    等穆恩换完了浴袍,轻喊了一声,两个‘女’孩子又走进来,引着他又往里走,来到一个‘门’口写着“洗浴区”的‘门’口处。

    ‘门’口立着两个非常清秀的男孩子。

    其中的一个‘女’孩子对‘门’口‘侍’立的两个男孩子说:“这是万总的客人。”

    两个男孩子上下打量了手里拿着个剧本的穆恩一番之后才开‘门’引着他往里走。

    这是一个近五十平方的‘精’致小型浴室,离‘门’近处是一个完全用汉白‘玉’砌成的浴池,不远处放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浴池当中立着一尊硕大的‘裸’‘女’雕像,从体型上看应该是欧洲‘女’人,而且是健硕的北欧‘女’人。

    其中一个男孩子轻轻地敲了敲桑拿房的‘门’,“万总,您的客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高大粗壮的中年男人从桑拿房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男人有四十多岁,一张没有多少表情的国字型脸,五官普通,短发,眼神不冷不热,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看似不经意地撩了穆恩一眼,表情不似漠视却绝非热情,然后自顾自地解开围在下身的‘毛’巾,自言自语似地说:“先泡一泡呀。”说着走进浴池,一双胳膊惬意地搭在池子边缘上。

    穆恩穿着浴袍站在浴池边,打了个招呼:“你好,万总,我是穆恩。”

    盛万里把白‘毛’巾盖在脸上,懒懒地说:“穆恩,三国时有个名将是不是也叫穆恩呀?”

    “是”。

    盛万里轻轻地晃了一下手,两个男孩子中的一个手捧着一个檀香木托盘轻盈地走过来,托盘的左边放着一瓶法国‘波’尔多红葡萄酒,右边的上面放着一只漂亮的高脚水晶杯。

    男孩子以‘女’孩子一样的优雅手势给杯子里斟上了小半杯酒。

    盛万里把脸上的‘毛’巾拿了起来,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手,两个男孩儿喏喏退出。

    “我听说你要拍一部电影?”盛万里看都没看穆恩一眼,闭着眼问。

    穆恩把手中的剧本递了过去,谦恭地说:“是。”

    盛万里把那个剧本接到手上后看都没看随手扔在地上。穆恩的脸一下脸涨得通红,以前他也遇到过傲慢无礼的大人物做出一些嚣张跋扈的事情,可是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对待,简直是侮辱。

    盛万里用后脑勺对着穆恩,平视着浴池里的热气,轻描淡写地问道:“你这个电影的预算是多少?”

    穆恩强压着心里呼呼升腾的火气,用恭敬的口气说:“初步预算大概得200万左右。”

    盛万里意味含糊地点点头,“噢”了一声,然后拍了一下手。两个男孩子闻声走了进来,做手势请穆恩出去。

    穆恩一时有些懵,就这么完了?到底是投还是不投呀,总得有个说法不是?可是他并没敢问,跟着两个男孩子出了‘门’,换下衣服,然后由那两个‘女’孩子引到电梯处,乘电梯下到一楼。

    沈娜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玩手机,见穆恩下来,站起来,迎上前,问:“谈完了?”

    穆恩说:“谈完了,可是……”

    沈娜看出穆恩一脸的怒气,“可是什么?”

    “可是几乎什么也没谈呀,还把我好一通羞辱。”

    沈娜用眼神止住了还要说话的穆恩,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后领着穆恩出了大‘门’,坐上车,很快离开了那家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