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欲言又止

    第149章 ‘欲’言又止

    “死老龙套的。 ”

    “死老龙套的？”

    “没看过周星驰的《喜剧之王》吗？张柏芝扮演的妓‘女’称呼周星驰演的那个业余演员就叫‘死老龙套的’，这个称呼很适合穆恩现在的身份，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经理助理。”

    “如果这场秀穆恩不去你真的会被炒掉？”

    穆恩苦笑说：“差不多吧，本来穆恩也不想当这种苦差事，可是没办法，需要钱，现在想挣点钱就得受些委屈。”

    “需要钱是什么意思？”

    “穆恩跟几个朋友在筹拍一部根本小成本不过非常‘棒’，不是大片的电影，可是剧组却跟大片一样吸钱，黑‘洞’一样地吸钱，想继续下去总得想些办法。”

    “你是拍电影的？”

    “现在还不能算职业的，不过，将来会，穆恩不觉得一些大师级的家伙比穆恩更好。”

    “那好，穆恩愿意帮你这个忙，算给你个面子，不过，你可得记住这件事呀，你欠穆恩一个人情呀。”

    “你是说你愿意参加这个秀？”穆恩听了她的话，下巴差点掉下来。

    “难道穆恩说得不够清楚。”

    “不不不，已经清楚至极。是穆恩的理解力的问题。”

    “不过呢，穆恩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不知道你的上面能不能答应？”

    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方便面，最少也得费力地撕一下难撕的调料袋。

    “你的条件是什么？”

    “穆恩想做主秀。”她说。

    “这个还用说，当然你是主秀。”

    “是这样，穆恩有一些小姐妹很闲，穆恩想给她们一些工作的机会，每个人给1000块就行，怎么样，你能不能跟你上司商量一下？”

    穆恩低头想了想，这可是有违公司规定的的，可是如果她答应参加那样的一个秀，大概这个也是可以商量的。

    穆恩拿出手机，向她举了举，“你不介意穆恩出去请示一下穆恩的上司？”

    她耸耸肩做出一个随便的姿式。

    穆恩给苏成打了个电话，把李美琪的条件跟他说了一下。

    “这可是违背公司的相关规定的的。”苏成说。

    “这个穆恩当然知道，可是这是她同意参加那个秀的唯一条件，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这就是她的态度，穆恩已经尽全力说服她了。”

    “这样吧，穆恩请示一下吴经理。”苏成有些犹豫地收了线。

    过了一会儿，苏成给了穆恩电话，说吴经理同意李美琪的这个要求。

    这个名为某某杯国际模特大赛的山寨秀是在那家房地产公司的售楼处前举行的。t台、布景、横幅、气球也是全是山寨版的。t台四周围了将近四五百闲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闲人，有好多的工作在等着人去做。

    穆恩是提前一个小时打车到现场，跟那几个那家公司的员工扯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把穆恩领到那个‘操’着山东腔老板眼前，他们介绍穆恩是穆恩们公司的副总，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光影公司在燕京的名气那是不用说的，山东老板有些热情过度地跟穆恩握手。

    离开始走秀还有半个小时，从远处开来将近十辆出租车，穆恩知道是李美琪和那些野模来了，于是赶忙迎了过去。

    车‘门’打开，忽啦啦从里面跳下将三十来个‘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孩儿。个个都是‘精’心打扮，美‘艳’动人。

    李美琪走在头一个，见到穆恩先给穆恩来了个穆恩都没料到的大拥抱，并在穆恩耳边说：“怎么样，穆恩这些小姐妹漂亮吗？”

    还没等穆恩说话，后面将近三十‘女’孩子一大半都跑过来围着穆恩，甜甜蜜蜜的也不知道叫了穆恩多少声“david哥”。

    穆恩对着众佳丽笑了笑，小声说：“各位美‘女’，事情呢，穆恩想美琪姐都跟大家说了，今天大家都得卖卖力气才行，知道吗？”

    “知道！”众佳丽齐声说，像童声合唱团的小演员。

    穆恩指了指t台后面，“好啦，后面有专‘门’的更衣室，大家好好打扮一下，准备开工。”

    仪式开始。

    随后音乐响起，那家公司请来的一个本市音乐台的‘女’主持人说了一通暖场子的话，接下来是那家房地产的代表也讲话，等他说完，主持人示意穆恩们的模特可以上场了。

    穆恩冲刚刚化好妆等在t台后的几着身着半透明婚纱的‘女’孩子招了一下手，于是走秀开始了。

    最先走的是婚纱秀。这次走秀的服装全是苏成跟一个公司‘花’钱租的。

    先走的是婚纱秀，因为没有男模特相伴，‘女’孩子们只得自己穿着漂亮的婚纱在t台有些别扭地走来走去。原来本打算找些男模的，可是穆恩跟那些男模的关系都非常一般，穆恩怕他们走‘露’了风声，请外援毕竟是有违行规的事，自古以来的叛徒和告密者就是以男‘性’居多，所以不得不防。

    婚妙秀走完了走青‘春’时装秀。清纯的，妖‘艳’的，‘性’感的各类造型的‘女’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出来进去，个个是容颜秀丽，身材婀娜，把台下的观众都给看呆了，不时有人拍手叫好。

    在这个时候，穆恩请的那些电视台的记者来了。他们扛着机器到处拍。这时候，李美琪出场了。

    李美琪一出场，立刻就博得了全场掌声。她穿了一身雪白的休闲装，一头卷发随意地挽了个马尾。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妩媚动人的青‘春’气息，她从眼前娉娉婷婷地走过的时候，穆恩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恍惚。

    这些‘女’孩子虽说大多是野模，可是都有着三五年的走秀经验，知道怎么走是美的，怎么走能吸引人，大多是男人的眼球，她们个个姿‘色’不俗不说，加上恰如其份的眼‘波’流动，引四周的观众连连叫好，口哨声不绝。穆恩估计这会儿下面要是用扫把扫扫，能扫出一地眼球来。

    几个记者更是不断地变换着拍摄角度。其实这些野模表面上看打扮也算特别光鲜，但实际她们的经济压力都非常大。野模特在社会如果没有其他兼职，走秀，产品展示的模特收入就是她们正常的“阳光收入”。尽管努力打拼，大部分野模特的“阳光收入”仍然是青黄不接的，而且极其不稳定。好时吃‘肉’，差时吃菜。迫不得已就会有一些‘女’孩子去参加人体摄影、去夜总会做公主、去一些‘色’情场所从事不当职业。

    她们从事不当职业有两个原因，一，为了赚取参加各种比赛的活动经费。参加各种比赛的费用不在少数，不是一般家庭所能支撑的，为了在这个行业里发展就得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以图有朝一日一举成名，她们想办法挣些快钱；二，既然想在时尚界‘混’，穿着打扮各种消费也不能太普通，否则被同行的小姐妹们看不起，甚至不齿，说白了，就是为了支撑‘门’面。好让自己对得起模特这一称呼。模特间互相攀比之风还是很盛的。

    那天，在走内衣秀时发生了一个小状况，这是个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前两个秀全是一水儿的‘女’孩子出场表演，山东老板说应该有男模搭配表演才够劲儿。他通过‘女’主持人向穆恩表达了要有男模特跟‘女’模特一起出场的要求，并表示，可是另外加钱。

    有钱人就是这样，他们认为钱可以搞定所有事，即使关公战秦琼也在情理之中。穆恩向主持人表达了轻略的抗议，可是主持人暗示穆恩，要是惹‘毛’了这个山东大老板，穆恩们可能一分钱也拿不到。

    现在中国的法律状况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法律像英‘女’王，只是个象征‘性’的元首，有些事还真得按江湖上的行规办。穆恩当然怕那个山东人一分钱都不给，那样的话，这近三十多个嘴上甜哥哥蜜姐姐的小野模能吃了穆恩。

    于是穆恩立即电话找几个男野模，他们都是这个圈子里‘混’的，知道这临时找人一定是急着救场，所以客客气气地跟落井下石得要高价，穆恩只有限度地答应了几个要价相对你一些的，才找了三个，说二十分钟后到。

    在等他们来这段时间，穆恩决定自己先上去充充场面，在下在学校也曾做模特队队长的工作。

    当时穆恩可能是脑袋气山东老板给气糊涂了，当穆恩推那间小换衣室的‘门’时忘了敲‘门’，一推开‘门’，只见里边明晃晃地立着两个炫目的‘女’**，一个是一个叫夏绿蒂的野模，另外一个就是李美琪，穆恩跟她的距离不超过一米，穆恩的眼睛跟那些拍av小电影 的镜头一样，从上往下看了个透彻，怎么说呢，穆恩就像看到了一大片的熊熊燃烧的森林大火，普京总理亲自驾机去也救不了。穆恩想当时穆恩的脑袋已经给森林大火给烤休克了。

    “你变态呀！”李美琪愣了有半秒，在第一时间把她的‘胸’罩狠狠地砸在穆恩脸上。

    穆恩忙向后退，嘴里连说“story ，story ！”捂着脸退出更衣室，在关上‘门’时才意识到手上还拿着李美琪的那个‘胸’罩。a、b、c、d，哪个杯罩呀？

    近四十分钟的内衣秀终于结束了。按照这种场合的惯例，那家房地产商的代表上台先讲了些官样文章，然后公布各类奖项的获奖名单。然后是穆恩们一大帮男‘女’模两排站开，‘女’的全部站前面，男的全部站后面，一起向今晚的观众鞠躬致谢，虽说李美琪站在穆恩前面，穆恩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眼睛锥子一样的盯着穆恩，嘴里是英文字的粗口和中文字的“变态！”

    在穆恩们公司楼下有个酒吧，里边有钢琴弹奏。虽说酒吧里有钢琴没什么大惊小怪，但是这家酒吧的钢琴是一流的。穆恩对钢琴没什么太深的研究，但是穆恩知道那家伙是个绝对一流的家伙，弹钢琴的‘女’孩子技艺也是超一流的，在那家酒吧，要上一杯马提尼，用胳膊拄着头，静静地听钢琴奏，看着时光慢慢流逝，想着学生时代跟‘女’孩子的美好时光，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如果你的boss跟你谈事情要到一个很特别的场合，对于一个下属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沈娜从香港回来，不知怎么就知道了那场秀的事，她把穆恩约到这家酒吧。

    “关于那个‘山寨秀’，穆恩想听你的解释？”沈娜‘逼’视的眼神让穆恩想起红太狼面对没有抓一只‘肥’羊回来的灰太狼。

    “什么‘山寨秀’？”穆恩假装糊涂，这一套戏码早就练了许多遍。

    “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让那些不是穆恩们公司的野模参加走秀，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老实说，穆恩也是没办法，你要穆恩说服李美琪参加那样级别的秀，她就提出了那样的条件，穆恩认为有些事不但要讲原则还要讲灵活，是穆恩的错，要不然你把穆恩开除算了。”穆恩摊了摊手，你要是真的开掉了穆恩，那笔钱穆恩就不用还了，穆恩想。

    听穆恩这么说，沈娜柳眉一竖，“david，你能不能稍微成熟一些，想开掉你，穆恩只需要签个字就ok了，用不着跟你谈这些，穆恩希望你能以积极的态度跟穆恩谈，好吗？”

    “那好吧，穆恩现在以积极的态度跟你谈。”

    “你知道穆恩之所以让你来公司是为了什么，对吧？”

    “知道。”

    沈娜点点头，“那就好，”说着从她的大挎包内拿出一张纸，“穆恩这个有个小计划，你大概看一下。”

    穆恩接过纸大致地看了一下。

    “看懂了？”沈娜问穆恩。

    穆恩点头。

    她默默地点点头，然后问穆恩：“你知道李美琪在公司的外号吗？”

    “听说过，叫什么‘蓝环章鱼’嘛。”

    “知道什么是‘蓝环章鱼’？”

    “知道，是一种非常毒的章鱼，只有让它刺一下，不用半小时小命就没了，类似五步蛇。”

    沈娜点点头，“知道就好。”从穆恩手里把那张纸拽了回去，轻轻地撕碎，“那就按计划进行。”

    她这个人，连穆恩也不相信，所以才把那张纸毁掉，大概怕留下什么证据吧，这个‘女’人真是‘精’明到家了。

    沈娜离开后，穆恩又喝了一杯咖啡，刚要起身离开，忽然见李美琪走进来，径走向穆恩这边走来。

    走到穆恩眼前刚才沈娜坐的位子上，看着穆恩，说：“他们说你一定在这儿，果然没错。”

    穆恩想起那天的“森林大火”，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来者不善，穆恩怯生生地问她，“你找穆恩有什么事？”

    她没有回答穆恩的问题而是盯着穆恩的脖子看了半天，才说：“你为什么不扎领带，你扎领带很帅。”

    “有人说。只有‘混’得不怎么样的男人才扎什么领带，穆恩又不卖保险。”

    “是吗？”她可爱地歪了一下头。

    “或许，你，找穆恩应该不是谈穆恩着装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