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我是男儿当卫国 > 第75回 进入武平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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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遇到了碉堡捣‘乱’,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带队的是钱一飞,他非要亲自率领着这一个排深入敌后,韩行和他熟了,也同意了。

    鲁西北的平原和湖南的颜‘色’恰成鲜明的对比,一个是郁郁葱葱的绿,一个是无遮无掩的黄。

    鲁西北的冬天坦‘露’了。远远望去,收获过的田野向苍穹敞‘露’出了全是土黄土黄的肌肤,无遮无掩。路边树上的叶子投进了根的怀抱,光秃秃的的树冠傲立风中。大自然褪去了光怪陆离的‘色’彩,以圣洁的**向人们展示着本‘色’,正本清源,坦坦‘荡’‘荡’。

    冬天骨子里就含蓄,不事张扬。它走过了一路的芬芳、火热与喧嚣,终于以谢幕的姿态淡定下来了。如同一位沧桑老人,流金岁月历练出来一种刚毅与深沉,坦然面对曾经的枯荣兴衰,承受着一切的喜怒哀乐,在淡定中回味童年的梦幻,反思青年的‘激’情,盘点中年的得失。

    它又静若处‘女’,把几多复杂的情感深深埋在心底,隐秘着多情与向往,按捺住所有的冲动与宣泄,在平静中期待‘春’缘的喜乐,憧憬播种的自豪,遐思人生的美好。冬少了一些浮华,多了一份内敛;少了一些狂热,多了一份凝重,风清气正,厚积薄发。

    冬天不需要颂扬,也不怕打击,因为冬已经从容而慷慨地呈现出了自我。万物飘零,一派肃杀,那是本‘性’的直面;西风飕飕,风卷残叶,那是个‘性’的展示,任凭说长道短,众说纷纭。

    有人说,冬的面孔是冷峻的,岂不知那是对世间所有作秀的不屑;还有人说,冬的神态是凄美的,因为包容太多,沉淀了无尽的甘苦。

    古老而破败的村庄在冬天睡着了。

    鲁西村庄的房子几乎千篇一律,那就是土坯房,糊上纸的木棂子窗户和泥上麦秸黄泥的平屋顶。

    不知道哪个圣人发明了土坯这种建筑材料,不用烧制,制造简单,还冬暖夏凉。尽管这样,村里冬日闲的老人们没事儿,还可以依着土坯房晒晒太阳。

    因为阳光下的温暖总比没有炉子的屋里暖和。

    鲁西人的穿戴也很简单,除了黑就是白。因为当地盛产棉‘花’,农家都自己织布,自己漂染。夏天就是白‘色’的粗布,冬天就是黑‘色’的棉布,只要看到鲁西人的穿戴,就知道是冬天或者是夏天了。

    ‘春’天或者秋天呢,那就更好办了。下身穿着黑棉‘裤’,上身光着脊梁或者是穿着单褂子。

    韩行的部队是从武平县的七区悄悄进入的。这里西面是运河,东面是徒骇河,只能从石庄、南孙一带悄悄地进入到武平县。

    原来的计划是从石庄一带进入后,再进入到耿茂林村,然后沿着武平县的七区、六区、五区、进入到三区,到还驾店扎下根。这样就离着武平县城的一区,也就是中心区远远的,因为中心区里以罗庄为中心,驻扎着齐子修的罗兆荣部的大部队,离着他越远越好。

    老‘交’通齐老庆有五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穿着黑棉袄黑棉‘裤’,光着个头,再冷就捂上一块白‘毛’巾,标准的鲁西特‘色’。他是武平的老党员了,重要的任务一般都由他亲自当向导。一路上,你不给他说话,他不回答,看上去像个闷葫芦。

    韩行问齐老庆:“罗兆荣的队伍到底有多少人?”

    “一个旅,3000多呀!就你们……”齐老庆有些怀疑的眼光看了看韩行的队伍。

    张小三听不下去了,以质问的语气对齐老庆说:“齐‘交’通呀,你是不是嫌我们的人少了。金刚钻虽小,能揽瓷器活,竹竿子个儿大,空膛的,我就不信罗兆荣的队伍能‘尿’出一丈二的‘尿’来。”

    齐老庆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不和你斗嘴啊!我的任务就是当向导。”说完话,又继续开始走他的道了。

    韩行又问齐老庆说:“罗兆荣的队伍是不是很能打仗呀?”

    “这句话怎么说呢,”齐老庆说,“对待老百姓,他们是很有本事的。对待日本人,没有打过。对待八路军,老七团、五大队和‘挺’进队都走了,这就叫老虎离了山,猴子称霸王。”

    这里村庄稠密,三里一庄,五里一村,要想避开村庄是不可能的。

    就在离着耿茂林村还有一里地的时候,突然几声枪响,划破了沉睡中的鲁西大平原。

    尖兵排吴小明的一个战士来报告说:“报告韩县长,一支顽军已堵在了耿茂林的村口,看来人不少,足足有一个营。”

    韩行骂了一句:“看来是出师不利,一出‘门’就遇到了丧‘门’星,我就来会会这个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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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行赶到了队伍前面,果然前面一支瓦灰‘色’军装的部队,阻挡在了前面。他们军装的颜‘色’和韩行军队的颜‘色’几乎是差不多,要不是思想不一样,别人还以为是八路军呢!

    他们全都挖好了简单的工事,看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士兵们一个个地趴在了地上,枪口对准着韩行的这支队伍。

    韩行的队伍,尖兵排也早都趴在了地上,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张小三大声地喊着问:“前面的部队是哪部分的?”

    那面回答道:“国民革命军山东省政fǔ保安11旅罗兆荣的队伍,你们是哪支队伍啊?”

    张小三说道:“我们是国民革命军八路军筑先纵队,南征军韩行带领的队伍啊。请你们的罗兆荣旅长前来说话?”

    那边‘乱’了一阵子,喊道:“那也请你们的韩行司令前来讲话。你们这些无名小辈,罗旅长是不会和你们废话的。”

    韩行只好对他们喊道:“我是南征军的司令韩行,请你们的罗旅长前来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粗嗓子的声音在地上喊道:“我是11旅的罗兆荣,原来是韩行司令呀,你不是在湖南参加长沙会战了吗,怎么回来了。回来了,怎么又跑到武平县来了?”

    韩行心里的些生气,小声骂了一句,你们不打鬼子不说,还专‘门’来和八路军搞摩擦,但是嘴上只是说道:“噢,我们是有任务,从此地路过,请贵军让开一条道,我们是盟军,互相友好才是。”

    那边说道:“不行啊,齐司令有言在先,不允许八路军的部队路过此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韩行看了看他们的部队,也就有一个营,想了想,凭着自己的实力,也能冲过去,就对他们喊道:“如果罗旅长实在不让我们过去抗日,那就对不起了。引起的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

    罗兆荣又喊道:“韩司令啊,你是想动武是不是。如果想动武的话,那就对不起了。请你看看你们的左边和右边,你们能不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还不一定呢!”

    韩行往左边看了看,左边从大段庄里冲出来约有一个营的顽军,再往右边看了看,从右边徐庄的方向,也冲出来大约一个营的顽军。他们已从三面紧紧地围了过来。

    张小三大声地喊了起来:“罗兆荣,放着日本人不打,却来打我们八路军,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大中早就火了,对着罗兆荣的队伍吼道:“罗兆荣,你这个王八‘操’的,有本事,单挑啊,你一个人让着你们五个。你们这是干什么,玩‘阴’的啊,玩‘阴’的,老子也不怕你们。”

    韩行一看不好,自己只有一百多人,他们却有一个团的兵力,将近十比一呀!况且大平原上,什么有利的地形也没有,他们又是从三个方向包围了自己。

    “撤!”韩行对张小三说。

    张小三指挥着警卫连,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就要顺着来时的路上撤回去。就在这个时候,来时的路上南孙一带,又出现了顽军一个连的队伍,并且机关枪已经朝着自己的队伍“哒哒哒……”地扫‘射’了起来。

    一时打得地上的尘土冒起了一个个的土泡。这些该死的顽军,真是不打鬼了,而朝着自己的盟军八路军开起火来了。

    顽军们已封闭住了撤退的道路,从四面把韩行的队伍紧紧地包围了。

    张小三一贯是镇定自若,这个时候也有些着急了,对韩行说:“韩县长啊,顽军把我们包围了,他们是想消灭我们呀!这些‘混’蛋们,太无耻了”

    气得韩行是大骂:“这些顽军,是真敢做呀!钱连长呢!”

    钱一飞早就等候多时了,这时对韩行大声地喊了一声:“在,请韩县长指示。”

    韩行对他说道:“朝着大段庄的顽军轰击,先给它30发炮弹尝尝。我就不信这个邪!鬼子我们都不怕,这些顽军还能对我们咋滴。”

    韩行又对张小三说:“迫击炮轰击完后,我们就从大段庄突出去。顽军以为我们必然要退回去,我们就偏不退回去,就在他们的窝里‘插’他们几刀,看看他们能怎么滴?”

    张小三也大声地吼叫着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在他们的肚子里捅上几刀,转上几圈,也叫他们知道一下马王爷的三只眼。”

    这个时候,大段庄的顽军已经冲出了村外,正适合于炮击。真要是他们缩在了村里,真不能轰击,怕伤着了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