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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此地乃是天‘荡’老祖居住之地,平常并无弟子打扰,人流不广。若是放在像外‘门’,内‘门’那些人流比较广的地方,天‘荡’老祖给风萧萧这么指着鼻子大骂个不已,那张老脸可往哪搁啊?
说不好这两大元婴高手就要好好的练练了…
“风兄你切莫动怒,细细听我道来!”天‘荡’老祖强忍心头火气,还算客气的对着风萧萧缓声道。
面对风萧萧的指桑骂槐,天‘荡’老祖倒也能够做到喜怒不行于‘色’。
“少废话,你今日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夫绝不会罢休,想那筑基修要杀炼气修你们宗内却无人阻拦?这就是你对王寒的态度么?”风萧萧懒得听对方解释什么,继续大骂道。
他现在可是真后悔放任王寒于天‘荡’历练的决策。
若早将王寒抢入三仙‘洞’,他绝不会令‘门’中之人伤王寒半根汗‘毛’!
“风兄你切莫动怒,我宗王寒是与筑基修有过生死斗,可那场拼斗却是王寒将筑基修杀死,他本身并没有与对方共赴黄泉,如今王寒正于玄空‘洞’内休养生息,绝不是风兄想的那般!”
天‘荡’老祖勉强笑着又解释一句。
“玄空‘洞’?那你还不快叫人把他请来?”伴随天‘荡’老祖说出保证之言,风萧萧心头火气总算稍降一些。
“还不快去将王寒请过来…”天‘荡’老祖伸手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布满额头的汗,对着殿外大吼一声。
‘门’外几个候命的长老听到自家老祖吼声,立即遵命…
玄空‘洞’!
此地位于天‘荡’山的大后方,常年冰寒,风雪堆积,那股寒冷对于炼气修士来讲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一块冒着森森寒气的大冰石中央处,有着一个手脚均给玄铁链锁住的白衫青年。
此青年披头散发,眼‘露’寒芒,眼中怨恨几乎达到了足以‘洞’穿身下冰石的层次。
他每走动几步,身上那副极为结实的玄铁链便会‘荡’起哗啦哗啦,令他心烦的碰撞音。
周围一片银白,冻得他小脸铁青,半点温暖都察觉不到。
忽然此青年抬起头,眼中寒意化作咆哮。
“贵为一宗老祖,你竟连我一个后辈子弟的法宝都抢?”
“我心不服,又哪敢找你理论?”
“我不敢找你理论,可我气难消,便只好对你的弟子展开追杀,那个马大虎差点就被我杀掉,就差那么一点,只要再给我两息时间,我就可以杀死他…“
“你抢我法宝,又将我囚困于此?我不服…”
青年于‘洞’内大喊大叫,那咆哮之音更令他耳根发红,似已到了怒不可亵的地步。
此子正是王寒!
半年前他用圣火令灭了千帆,事后圣火令却给天‘荡’老祖收走!
李长老于他醒来后便将此事全盘告诉了他。
犹记得当初王寒得知此事后的那副不甘又怒的双重表情。
他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宗‘门’老祖竟会不顾身份的收走他的法宝。
他曾为天‘荡’宗夺得楚天盟首宗的头功,又用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宗内换来一处好灵矿,就连三十六白骨他都奉献给了天‘荡’老祖。
可以说王寒的功劳之大,已经不下于长老!
但是天‘荡’宗又究竟给了他什么?
面对元婴老祖的‘淫’威王寒到底不敢抵抗,于那三个月内于‘药’阁内安心静养。
直到三个月前王寒伤势终于痊愈。
此子本想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先将天‘荡’老祖列入自己的格杀名单,往后有机会再与对方进行秋后算账。
可当他回到内‘门’却意外听到两个修士谈起自己与千帆生死斗之后的那副场面。
等他昏死后,刘师兄,马大虎等人…都要趁他昏‘迷’之际,将他当成真死之人给处理掉。
以王寒‘性’格来讲,得知此事后的他自是暴怒到了家。
又因天‘荡’老祖借口夺他法宝一事令他心底总是有一团火压着,根本无处宣泄。
所以当他听那马大虎要趁他不备将他掩杀的典故后,心头压抑再也难以控制,轰然爆发。
按照王寒的思路,就是天‘荡’老祖抢了他的圣火令,那他就要马大虎一命,礼善往来,并不为过。
他失去一件至宝,老祖就损失一个弟子!
这在看来很公平!
不过王寒也怕杀了马大虎后引起天‘荡’老祖对他的震怒,所以他是偷偷去杀的,足足蹲了好几天的点,才在一个日黑风高的日子里…
而看此刻王寒的下场,便知他的刺杀行动并未如意!
马大虎说到底也是能与前期的白展飞齐名之辈,纵然王寒杀招于对方之上,可要杀对方也不是一件易事。
当王寒刺杀行动开始之际,心头其实就已经有了懊悔!
说到底,他也是给天‘荡’老祖抢他法宝的事情完全搞‘蒙’了,那段时间王寒几乎都不怎么用脑子去思考问题,这才造成了今日大祸,悔之晚矣。
若没有天大的转机,他这一辈子就要‘交’代这里了…
在此地三个月,王寒不光时刻想着天‘荡’老祖坑他法宝之事,就连刚入‘门’时,遇到的各类大小事情,前后他都想了个遍。
到了最后,王寒发现天‘荡’宗留给他的就只有刻骨恨意!
“我不杀他们,他们也天天想着杀我。我杀了想杀我之人,难道这也有错么?”
“为什么周围人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什么就没有那么一个人肯真心待我,就连申屠绝我也知道他对我是另有所图…”
四周锁链哗啦作响,仿佛王寒此刻‘迷’失方向的心。
而在那心的深处,王寒始终记得有一个如同风雪般的倩影,一路荐他成长,只不过那荐对他却是无尽的伤…
“叶师姐…你心好狠,你心真的好狠,哪怕你对我笑一下,我或许都不会‘迷’失心智的陷入此等极端,若没有你的一路刺‘激’,我焉能走到如此地步?走到处处皆敌的绝境…”
“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你拿正眼看我一眼…可到了如今,那个希望也没有达成,我更是给天‘荡’老祖囚困此地,就连蝎兄都离不开此地半步…我哪里还会有半点的机会?”
周围冰寒刺骨,犹如万千无声的刺,令那王寒的心生生作痛,最终令他发出了无声的忏悔…
忍受无尽寒冷的三个月后,王寒内心的怨终究化作了悔。
可这悔听来却不能代表他已认错,只可说是穷困潦倒时才发出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