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妖孽病王娶哑妃 > 【v249】姐妹对话痴心妄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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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夫人的话犹如一个接着一个的惊雷在杨夫人的心里炸开,炸得她手足无措,炸得她久久都缓不过神来。

    是,阮夫人的话虽说不好听,但杨夫人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事实,聪明如她难道当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或是被驴给路踢了?

    否则她如何就没有想明白那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一个人不管活得多狼狈,多卑贱,有多想得到渴望中的生活,梦寐以求的一切,前提都必须是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实现一切,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谈什么以后,又谈什么荣华与富贵。

    就是她明瑞涵再怎么想像以前一样将阮夫人明瑞滢踩在脚下,生生的将她给碾成泥,跺成渣,她也不能干出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来呀,这完全就不符合她的行事之风。

    “多的我也不说了,免得你记恨于我,该说的话刚才我也都说过了,你自己再好好的想一想,我也好,爹娘也罢,我们都是不希望你走错一步,或是做出任何一个错误决定的。”

    茶杯里的茶没了,阮夫人也没吩咐身边伺候她的丫鬟给添上,她施施然站起身轻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只见杨夫人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那双妩媚‘惑’人的眸子里一再掠过幽深多变的情绪,想来她的话还是对杨夫人造成了一定影响的,甭管她心里乐意不乐意,好歹她是把她的话给听进了耳朵里,也算让她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她首先要安排人去给她的夫君阮均卓递一个消息,问问他是否知晓今年的赏荷宴不同于往后的赏荷宴,皇上又是否当真有意要替太子册立太子妃,顺带也册立其他几位亲王妃?

    这一点,她必须要心中有数才行。

    再有她还要派人去暗中打听一下,究竟是什么人向杨夫人透‘露’的这个消息,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人到底在试探些什么?

    究竟是冲着他们征远大将军府来的,还是明着冲他们而来,实则却是冲着相府去的?

    如果是冲着他们将军府来的,阮夫人还没什么可放在心上,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如果是冲着相府去的,麻烦可就大了,而且将要牵动的局面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可以掌控的。

    想到这些阮夫人就越发坐不住了,她眼下是巴不得赶紧去一趟相府,这心里憋着的事情,总得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才妥当,不然她真怀疑自己要被活活给憋死了。

    “我不打扰你,你自己先想想清楚,别的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话落,阮夫人就领着自己的人出了暖阁,独留杨夫人跟她的一个嬷嬷和大丫鬟呆在里面,让得本就压抑的气氛,一时间更是降至冰点。

    付嬷嬷跟月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张了张嘴却是半点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她们的目光落到自家夫人的身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记忆,两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的难看,然后就僵着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就这么当起了木头桩子,打定主意若是杨夫人不使唤她们,她们就把自己当成是木头人好了。

    “书香。”

    “奴婢在,请夫人吩咐。”

    “你素来是个机灵的,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且就候在‘门’外,只要里面那位的要求不过份,你便都顺着她。”

    “是,夫人。”

    “若有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或是她要求要见我,你便将她带到西苑。”

    “是。”书香会意的点了点头,她虽不是从明府就跟着阮夫人的大丫鬟,可她到底也跟在阮夫人的身边差不多近十年了,有关主子的事情她并不会主动去打听,但也不妨她从别处听来。

    以前她们远在唐龙关还好,鲜少有人提起阮夫人以前的事情,自打回到星殒城后,但凡跟阮夫人有关的事情,那可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被挖出来,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听了不少。

    然而,如她们这样的被阮夫人自幼就带在身边,悉心培养起来的丫鬟,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背主的?

    旁人许是不懂阮夫人的为人,可她们是懂的,哪怕她们的身份再怎么低微,有些事情却也是她们不耻去做的。

    “英嬷嬷,暖阁里的茶水点心都该凉了,你且送些新的进去。”

    “夫人放心,老奴会安排妥当的。”

    知道英嬷嬷明了她的心意,阮夫人就由成嬷嬷搀着她朝西苑而去,仿佛这空气里都残留着几分迫人的气息。

    从曲折的青石小路出来,穿过两座小型‘花’园,再上到抄手游廊,拐弯就经过垂‘花’‘门’到了西苑。

    “成嬷嬷,你赶紧去把方雄给我找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去办。”

    “是,夫人。”

    “动作快些,不知怎的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夫人莫急,赏荷宴就算举行也是下个月的事情,咱们还有时间好好的谋划的。”

    “哎,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有往深处想过。”咬着‘唇’瓣,阮夫人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就跟挂了七八只桶似的,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这……”

    “行了,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你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老奴这就去叫方雄过来。”

    待成嬷嬷小跑离开之后,阮夫人想了想又道:“书棋。”

    “夫人,奴婢在。”

    “我现在亲笔写一封信,你一会儿就去大厨房寻个出府采买的由头,然后借机去相府一趟,务必记得这封信一定要由你亲手‘交’到温夫人的手里,绝对不能假第三人之手,你可明白?”

    眼见自家夫人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书棋轻咬着嘴‘唇’,神‘色’坚定的道:“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务。”

    “你跟书香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于你们的能力我是一点都不怀疑。”当初这俩丫头跟着她的时候不过六七岁,转眼她们到她的身边就快十年了,只待南宁与轩哥儿成亲之后,她也要留神为书香书棋相看一‘门’好的亲事,以免误了她们的终身。

    “趁着杨夫人还在琢磨赏荷宴对她对杨府的利益关系,夫人还是赶紧写信吧,不然她一会儿要吵着见夫人,那可就不美了。”

    “你这丫头。”阮夫人看着朝她挤眉‘弄’眼的书棋‘噗’的一下轻笑出声,她摇了摇头却是走到书案前,拿出一张信纸,提笔开始写信。

    书棋‘性’子相当书香来说要活泼很多,她见神经崩得紧紧的阮夫人终于笑出了声,吐了吐舌头跑到阮夫人的身边替她砚墨,却是对信中的内容避而不见。

    阮夫人是个心地非常好的人,她跟书香自打被她买回府里,跟在她身边伺候开始,她不但教她们读书识字,也教她们如何为人处事,半点都没有瞧不起她们,甚至如果她们有兴趣,哪怕琴棋书画她们也可以跟着南宁县主一起学。

    从那时起,她跟书香就暗暗发过誓,这辈子哪怕要牺牲掉她们的‘性’命,她们也断然不会背叛阮夫人。

    “好了,你去送信务必小心谨慎,咱们这府里的人怕是已经被盯上了。”

    “奴婢最是会躲人了,夫人就把心给放回肚子里吧。”

    “不管信能否送达相府,务必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听到阮夫人的后半句,书棋瞬间就哽咽了,她不过只是一个卖了身的丫鬟,何至于让夫人如此担心记挂在意。

    “嗯,书棋明白。”

    “好了,快去快回。”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书棋扬起招牌式的笑脸,对着阮夫人福了福身,一溜烟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话再说这边,阮夫人与杨夫人是一对姐妹‘花’,一对嫡嫡亲的姐妹‘花’,她们之间没有寻常姐妹的温情,有的只是你算计,我防备,竟是谁也没有用真心来待人。

    南宁县主与杨家小姐杨骊婉同为一对姐妹‘花’,虽然她们只是表姐妹,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却跟她们的母亲相差无几,你既有心要算计于我,而我又岂能再以真心待你,不拆穿你只是防备于你,已然算是顾念了姐妹情份。

    “骊婉。”

    “骊婉,骊婉……”在去往南宁县主闺房澜月阁的时候,杨骊婉就以她熟悉府中各个地方为由拒绝了由书香给她们领路,而书香似乎也早就料到杨骊婉会有此一举,遂,当杨骊婉开口之后,她便乖顺的听从了命令。

    此时,眼看穿过前面的‘花’园就要到澜月阁,杨骊婉脚下的步子踩得飞快,对于身后严月‘春’的喊声,她完全就是充耳不闻。

    在杨骊婉看来,严月‘春’这个‘女’人不教训不行,要不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凭她?

    竟然也枉想跟她争,跟她抢?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居然胆敢明目张胆的抢夺她的风头,简直不知所谓。

    可她杨骊婉似乎也忘了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又有何资格去抨击别人的出身?

    若说严月‘春’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从六品官员家的闺‘女’,那她杨骊婉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亦不过只是区区五品官员家的闺‘女’,谁也没有比谁高贵一点。

    然而,她却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位置,定位得比南宁县主还要高,觉着自己比南宁县主还要尊贵。都说一个‘女’人其实有两次改变出身的机会,一次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身份的尊与卑无从选择,只能听天由命;一次便是在挑选夫婿出嫁的时候,只要嫁得好,那么原本就尊贵的出身会更尊贵,原本卑贱的出身也会随着未来夫婿的尊贵而变得尊贵。

    是以,杨骊婉就觉得她会比南宁县主更好的,她一定会比南宁县主更尊贵的。只因南宁县主已经定亲,她要嫁的男人温绍轩,将来顶多也就位列丞相,她无非也就是个丞相夫人。

    而她就不同了,她还没有定亲,她还有挑选的机会,若她当真可以嫁给他,那么母仪天下那个位置,指不定她也可以坐的。

    届时,放眼这天下间的‘女’子,又有谁能尊贵得过她去。

    倘若这个时候正呆在自己闺房里绣制嫁妆的南宁县主,知道了她这个表妹的内心世界,她肯定会努力的瞪大双眼,然后送她一对超大白眼的,丫丫的,你可真敢想?

    不说你是白日做梦,那也当得起一句痴心妄想啊!

    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呵呵…你杨骊婉可真敢想。

    “骊婉,你快停下来,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就算你要判我死刑,那也总得给我一个解释一下的机会不是。”自书香被杨骊婉打发离开后,严月‘春’就一路在后面追着杨骊婉走,因太了解杨骊婉的‘性’子,明明快几步就可以追到杨骊婉的严月‘春’不得不刻意放慢自己的步伐,假着追不上她的样子,否则她跟杨骊婉怕是自今日起就要绝‘交’了。

    对于杨骊婉的这个‘性’子,严月‘春’当真是伤不起,可谁叫她现在不得不讨好杨骊婉,不得不巴结好杨府众人呢?

    她自己的家人靠不住,父亲不会管她的亲事,而她的母亲是个‘性’子绵软又没有主见的人,她要是不自己留意把持着自己的亲事,她真怕她的母亲会随随便便就将她给嫁了。

    又或者听信府中某些人的挑拨,找个对父亲官途有利的人家,随意的就决定她一辈子的幸福。

    没有地位没有身份的日子,严月‘春’已经过够了,她才刚刚过了十五岁,她的人生还那么长那么长,她绝对不要再过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她要过那种高高在上,她要别人都来巴结她,讨好她,求着她的生活。

    所以,她非王孙贵族不嫁。

    但以她的出身,金凤国的那些真正的贵族,压根就不是她可以接触到的,原本她已是死心,打定主意挑选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就嫁过去,牢牢握着财政大权过日子。

    可是,随着征远大将军回京,继而又爆出杨府与征远大将军府的关系,严月‘春’那颗已经死去的心,竟然又死灰复燃了,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知道像她这样费尽心机讨好巴结的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怎么的轻贱于她,憎恶着她,甚至还将她当作是棋子在摆‘弄’,但她有什么办法,已经努力走到这一步的严月‘春’,她断然是不会回头的。

    只有她最终站到那个位置之上,她才能洗清她曾经受过的所有屈辱,才能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贬低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行,那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点什么来。”杨骊婉之所以跟严月‘春’异常的亲密友好,其实她无非就是在严月‘春’的身上寻找着优越感,享受着严月‘春’讨好巴结她时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想着严月‘春’已经追着她说了好一些好话,她也着实不能把戏演得太过,于是就这么面‘露’恼‘色’的停下脚步,决定听一听严月‘春’的解释。

    “骊婉,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了,你却一点都不相信我。”

    “‘春’姐姐有话直说,你该了解我的‘性’子,我可不想听你……”

    “好好好,我的好骊婉最是爽快明朗的姑娘了,跟你说话我也不来那一套成不?”

    “哼,算你识趣。”

    “姐姐我这不是了解你么。”

    “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我可走了。”抬头看了眼宁静雅致的澜月阁,杨骊婉的杏眸中掠过一抹嫉‘色’。

    杨骊婉看着澜月阁的神‘色’被一直注意她的严月‘春’瞧个正着,不知怎的就打了一个寒颤,她垂眸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抿‘唇’道:“骊婉那么聪明,难道你就真没瞧出来,你的那位好姨母是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非常喜欢我,亲近我的吗?”

    枉杨骊婉一直仗着自己是阮夫人亲外甥‘女’的这一点,就在她面前原形毕‘露’,表现出各种瞧不起她的姿态,孰不知她自己压根一点优势都没有,比起她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

    刚开始的时候,严月‘春’并不知道阮夫人跟杨夫人这对亲姐妹其实是面和心不和的,等她后来慢慢打听出当初明府一对姐妹‘花’出嫁前跟出嫁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之后,她便知道阮夫人不一定就会帮着杨府,甚至是帮着杨骊婉达成她心中所愿的。

    严月‘春’也曾想过舍弃杨府跟杨骊婉,只专心跟征远大将军府还有南宁县主搞好关系,可恨南宁县主太难搞定,就连这个阮夫人也是看着好接近好相处,实则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遂,她只能继续赖着杨骊婉,否则她就算是想靠近一步都难。

    只要阮夫人跟杨夫人没有撕破表面上那张相亲相爱的皮面,那么她讨好杨骊婉就还是有机会的,至少她能有机会踏进征远大将军不是。

    若没了这层关系,她就当真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什么意思?”杨骊婉冷静下来之后,一对狡黠灵动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严月‘春’,眸底涌动的‘阴’冷凌厉,全然不该是一个十四岁少‘女’应有的。

    仔细回想当时在暖阁内发生的一切,杨骊婉好看的眉头拧了拧,渐渐回味过来,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愣是‘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看来,她是想明白了。

    “阮夫人她对我表现出亲近之意,无非就是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姐妹之间罢了,骊婉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行了,我知道了。”

    “嗯,骊婉你想明白,不生我的气就好。”说着,严月‘春’就‘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眶里含着泪,一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得很,“骊婉,你只要知道我当你是自己最亲近人,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同样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会努力帮你去争去夺,只要是你想要得到的,那么我就绝对不会与你做对,去跟你争跟你抢的。”

    话虽如此,可她终有一天,会将杨骊婉这个‘女’人死死的踩在脚下,让她永世都不得翻身。

    “对不起‘春’姐姐,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可不就是喜欢使点儿小孩子气么,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后我再不跟‘春’姐姐闹脾气了,姐姐你就原谅我呗。”

    “我可不敢生你的气。”

    “‘春’姐姐这是不肯原谅我?”

    “你啊,就会屈解我的意思。”面上含着笑,心里却是淬了毒,若非时机不对,严月‘春’真想当场掐死杨骊婉,也省得她要在她的面前委屈求全。

    “那姐姐这是原谅我了。”

    “是是是,原谅了,以后骊婉就是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相信我,你可得想想今日,判死刑也得先听我解释解释,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杨骊婉抿‘唇’,杏眸里掠过一抹深意转瞬即逝,她娇笑着环抱住严月‘春’的胳膊,语气颇为讨好的道:“成,以后我都不再那么冲动了,一定耐着‘性’子听听姐姐的解释,别人说的做的我一律都不信不看。”

    “那我可记下了。”

    “成,‘春’姐姐就好好记着吧,以后我一定不再犯。”

    “澜月阁到了,咱们姐妹可要联合起来好好应对你的好表姐。”

    “哎,怎么‘春’姐姐就不是我表姐呢?”想到南宁县主那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完全拿捏不住的脾‘性’,杨骊婉就满心的恼怒。

    严月‘春’强忍着心里的恶心,伸手点了点杨骊婉的鼻子,半开玩笑的道:“我倒是想来着,可就是没有那样的命。”

    澜月阁守‘门’的两个粗使婆子远远就瞧见了杨骊婉跟严月‘春’,于是赶紧向南宁县主禀报去了。

    这不,还没等两人跨过澜月阁的拱‘门’,南宁县主身边的大丫鬟佟儿就出‘门’相迎了,规规矩矩的朝着两人福了福身,嗓音清悦的道:“奴婢给表小姐和严小姐请安,两位小姐安好。”

    “表姐有千里眼不成,这足不出户的就知道我来了?”杨骊婉看了佟儿一眼,端着架子没叫佟儿起来,自顾自的说着话。

    “回表小姐的话,是院中守‘门’的婆子远远看见表小姐跟严小姐过来,方才回禀了县主,县主方才吩咐奴婢出来迎接表小姐的。”佟儿纵然心中不满杨骊婉的作为,但她的礼仪规矩却是挑不出半点错的。

    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杨骊婉也没有太过份,抬手让佟儿起身,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话,“母亲今日来拜访姨母,我是个坐不住的人,于是便来澜月阁叨扰表姐了,但愿表姐不会怪罪于我。”

    “表妹能来看我,我又怎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