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邪王欺上瘾:蛊宠嫡妃 > 第154章 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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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泰被喊得不由皱了皱眉,抬眼看前面有一片空地,便打马上前,“吁”了一声便将马停住,将那‘女’子放了下来。

    那‘女’子惊魂未定,待得站到地上,才反应过来方才荆泰那般对她却是为了救她。

    荆泰原本便不是多话的人,看到这‘女’子并未受伤,就调转了马头,打算离开,谁知却被那‘女’子拦了下来。

    “谢,谢谢你……”那‘女’子一身风尘仆仆,倒不像是当地人,仿佛从外地特地赶过来的一般。荆泰只看了一眼,心中不由一动,但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好奇的人,只是在心中大体想了一想,便想绕开那‘女’子。

    只是那‘女’子一双秀目怔怔望着他的脸,里面写满了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叫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目光他似曾相识,记忆一阵翻涌,荆泰额上的双眉不由簇的更紧了。然而他依旧一句话未说,拉了下马缰,拍了怕马屁股,便跑远了。

    谁知那‘女’子却愣愣望着荆泰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人群中,她还一动未动得站在原地。

    这‘女’子却是之前容筱熙在江北碰见的那位富家之‘女’李瑶华。

    李瑶华在容筱熙走后,两人却是并未断了联系,每月也有几封信相互往来,信的内容左不过是小‘女’儿家的闺中秘密,你来我往,倒叫两人愈发亲密了。之前容筱熙看到李瑶华见到荆玄那般反应,定然是人错了人,但世间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不能说没有,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话,简直称得上是奇迹,但正巧荆玄确确实实是有一个哥哥的,那就是荆泰。

    于是之后容筱熙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李瑶华。然而李瑶华对荆泰这个名字并未有任何印象。这事到最后却是不了了之了。

    只是之前李瑶华招亲未果,被容筱熙这么一玩闹,给搅黄了。如今一消停下来,李家二老便又开始坐不住了,拉着李瑶华又开始商议成亲的事宜。然而她却并不能放下心中的那个人。辗转反侧的好多日,直到在日前收到了容筱熙的来信。

    信中稍稍提到了一句,西北大旱,皇上派三皇子成王荆泰去到西北赈灾、平息暴-动了。李瑶华看到荆泰的名字便是心思一动,却不知怎么当夜便留下一封信在房中,收拾了衣服细软,悄悄潜出了李府,向西北而去。

    容府听雨轩内容筱熙拿着沾了墨的‘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一旁的绿枝扯着袖子一边研磨一边往那宣纸上望着。

    白‘色’的宣纸上提着几行字:何处‘春’风归来,寂寞海棠处,谁知悠悠心事空。

    而后那‘毛’笔便是被搁在一旁的笔架上,绿枝虽然是丫鬟却也是识的字的,看着那诗又看看容筱熙:“小姐为何写如此忧伤的诗句,如今那楚氏已然倒下,还有什么事能让小姐这样哀愁。”

    是了,前几日府中那一场闹剧是将那楚氏拉下了台。

    容筱熙还记得那一天楚氏发了疯的模样,她还记得那时自己的心里又多快活。

    容应晟那张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的脸还真是有些好笑。

    可是容应晟那人却是极为好面子的人,这种事情他极力封锁着消息,让府内的众人绝对不能提起那件事情。

    这儿子不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是自己。容应晟知道这样的真相时心里肯定是难过和懊恼的,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女’儿。

    楚氏被关了起来,她不再那样光鲜亮丽,以前那招容应晟又爱又恨的嘴皮子在那时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容筱熙看着那提了诗句的宣纸在朝那后窗竹林望了一眼,那翠‘色’的竹子真是散发着生命的美丽。

    绣着红‘色’莲纹的裙摆随着脚步的移动而微微飘起,那红‘色’莲‘花’好似活了一般随着那动而在空中舞着,妖冶而美丽。

    容筱熙伸手将那半掩的窗户推了开来,那一片竹影摇动的地方却是有那么一个小屋子。

    那屋子以前长年只是闲置着,如今却没想到竟然关押了楚氏,也许楚氏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关在那狭小的屋子里面。

    容筱熙是惆怅的,甚至她都没心思去想楚氏到底会被怎么处置。

    微微一声叹息随着那竹林晃动的声音而消逝,她微敛眉目,那妖冶的脸上泛起一阵悲凉之‘色’。

    容筱熙知道洛氏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没有楚氏洛氏还是会死去。只是楚氏下的那些毒会让洛氏早些离开这个人世间,虽然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她却还是会难受。

    莲步轻移便是唤绿枝随自己去那洛氏的房内,如今这些日子却也只能多陪陪洛氏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容筱熙离开后容筱熙的房内便是安静了下来,那半掩的窗户外只有那莎莎的竹叶摩擦声。

    却是天上慢慢出现晚霞时,那天空异常的亮。

    那竹林的后院只能却是传来一阵阵‘女’子痛苦的叫声,只见那屋子里一群人围着楚氏。

    楚氏的头发早就已经散‘乱’,脸上的污渍被那沾满脸是眼泪洗刷的更是模糊。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趴在地上身子不断的‘抽’搐着。那群家丁手上却都是匕首,那匕首上还粘着血迹。

    那群人将‘门’关上后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却是有一人回头看了一眼楚氏说道:“夫人,莫怪我们,毕竟是老爷的命令。”

    而后一群人便迅速离去,楚氏张着嘴巴四肢却是不能动。

    只见她的双手和双脚出现了道道划痕,那深深的划痕却是在那筋骨之处。

    原来楚氏的手筋脚筋已经都被挑开,此刻的楚氏只能像爬行动物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她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恨意和不干,那痛处让她已经麻木。

    “容筱熙,你不得好死。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楚氏凄厉的喊着,想要做点什么却是怎么都动不了手脚。

    楚氏在那痛处和挣扎之后便昏死了过去,她的脸上布满了****的眼泪。

    天‘色’缓缓沉了下去,那原本碧蓝的天空被黑夜所替代。

    楚氏知道容应晟的为人,那样趋炎附势极爱面子的男人。她想过那秘密暴‘露’出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节,她以为容应晟应该会杀了自己可是却是没想到那样的男人对任何人都一样,为了保全他自己而这般狠辣对自己。

    昏‘迷’的楚氏却是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眼睛,那双以往果断的眼睛此刻却是毫无声‘色’,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

    外面的月光透着那小屋的小窗撒了进去,那银白的月光洒在楚氏看不清楚的脸庞上。

    楚氏的身上穿的还是那天的衣裳,同样是锦衣华服在此刻却是已经看不出样子了。

    那‘精’致的水银‘色’绣‘花’已经被泥土磨掉了,那长袍上竟然都是泥土的土黄‘色’。

    楚氏还是趴在地上,那稻草将她的脸咯的生疼。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却是想到了那多年以前,想到了那个让她走到这种地步的男人娄杨。

    楚氏不禁想起她十八岁那年,那年的她是那样的心高气傲。

    父母所指派的婚事通通拒绝,那时的她是那样的心高气傲,她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样随随便便的就嫁给素未谋面的人。

    于是因为那些婚事不是闹着离家出走,就是去见男子时将他们吓跑。

    就那样楚氏却是一直拖到了十九岁,十九岁的年纪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她却是毫不在乎。

    在她十九岁那年却是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脸书卷的气息。

    那个叫娄杨的男人,那时的楚氏还是‘女’儿心态,那‘性’子却极是泼辣果断。

    对了,她差点都忘了自己叫楚绵绵,那样一个温婉的名字。自从入了这容府后便是被唤着夫人,其他人则是叫着容夫人或者是楚氏,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差点连名字都忘记了。

    那时的楚绵绵第一次看见娄杨的时候却是在自家的院墙上,那时候楚绵绵再一次偷偷翻墙出府。

    她提着裙子攀上那墙,一头乌发就那样垂在身后。等她翻上墙时却是看见一名经过墙下的男子,那男子正拿着一本书在那墙角的一株杏子树下。

    楚绵绵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杏‘花’开的很是粉嫩,一朵朵挨着一朵,低垂的‘花’朵扫在娄杨的头上。

    原本正在盯着书本的娄杨听到墙头的声音便是望了过去,而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楚绵绵趴在那墙上。

    那杏‘花’因着楚绵绵的动作却是撒下了许多‘花’瓣,娄杨看着突然出现在墙头的楚绵绵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楚绵绵撇过头却是眉‘毛’一拧,便抱着墙边喊到:“闪开,本小姐要下来。”

    娄杨却是回过神来,而后将书本放下,在墙头喊着:“小心啊。”

    楚绵绵见那娄杨迟迟不闪开,还一副担忧的模样却是心急了起来,她怕家丁发现。

    于是娄杨便是四处寻找着什么想让楚绵绵安全的下来,墙上的楚绵绵扶着墙的手却是一松然后尖叫着从墙上滚了下来。

    墙下的娄杨却是心急之下走近了过去,张开双手便是把要摔在地上的楚绵绵接住了。

    然而结果却是楚绵绵把娄杨压在了地上,而后那杏‘花’树上的‘花’瓣却是飘的越来越多,铺满了他们身上。

    墙的里面却是听见有人呼喊的声音,楚绵绵连忙站了起来便是飞速朝前面跑去,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手里还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