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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假思索地说：“什么事？莲姐吩咐的，我能做到的肯定会去做。”黄春莲露出欣慰的神色，眉开眼笑：“你肯定做得到的。这个周末，是杨建华的生日，他前段时间和我提起你，说我都不带你这个女大学生去陪他喝酒了。要不然，这个周末你陪我一起去给他庆祝生日吧。”
一想到杨建华那张得理不饶人的脸，我的心一沉，像是被绑上了一个超重的铅球一样，拉扯着我一直往深渊坠落去。
我忽然想起我和蒋竞轩呆在一起的那个夜晚，他曾经带着善意提醒我：“你以后，还是少点陪黄春莲出去应酬吧，尤其是那个杨建华，你最好不要和他单独出去了，要不然，结果可能是你接受不了的。”
然而，就在我神思恍惚的那一刻，黄春莲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杨建华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他手上可是积压了下半年的订单，现在一个也没下过来，估计是要下点猛药了。”
我一下子阴谋论地猜想，陈栋会这样夸我，很有可能是和黄春莲合作演一场戏，好把我彻底拉上这条万劫不复的钱色交易的销售路，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不过是为了让我骑虎难下，为虎作伥。
可是，为什么？我自问我长得不好看，也没见过大场面，出去那些应酬场合也是缩手缩脚的，完全放不开自己，他们这样做，有必要吗？杨建华这样的男人，我又怎么可能是她说的所谓的猛药。
但是黄春莲，她可能一下子看穿了我的心思，这才得意地笑笑说：“小周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扯，说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就是为了把你弄出去和杨建华喝酒？你还很忐忑不安，怕自己搞不定是不是？”
我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答说：“莲姐，是这样的，我第一次见面就得罪了杨哥，你也知道的，我刚刚毕业，好多人情世故都不懂，要真再一次得罪了杨哥，他不肯原谅我了，怎么办？”
黄春莲继续笑，顺手抽了一根烟点燃，夹在两指之间，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了烟卷之后，才慢吞吞地说：“果然年轻是好事，够天真，你能说出这番话，大概是因为不了解男人。男人喜欢征服，反正那些脆生生的女孩子，越手足无措越是倔强骄傲，他越是喜欢迎难而上。”
我彻底听明白黄春莲的意思了，她果然是为了让我再去和杨建华交易。
微微退后了一步，我颤抖着声音说：“莲姐，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做得到。”
黄春莲却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他手上大概有320万的订单，这事成了，下半年我们的业务都不用跑了。而且，这单要成了，哪怕他是我的客户，我也给你提三个点，这样也有好几万了。”
她说完这句，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小周啊，你之前和蒋竞轩，不是交易得挺开心的吗？女人嘛，反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想想，一晚而已，一晚就能换好几万，这事多划算，不用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