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春情不到梨花白 > 第100章:奴婢就是死,也是个不服气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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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抬眼四下张望,阴冷的脸色依旧未变,“那,这鸟儿在哪里?难道就是那只小家雀儿?”

    林荞抬头找了半天,碧蓝的天空里,确实连只鸟儿毛都没有。

    鸟儿呢?

    “母后,”豫王妃又轻声细语的笑,“算了母后,饶了她吧,她再惊吓下去,只怕真给您找出只会说话的小家雀儿来。”

    此言一出,明摆着就是指林荞在说谎,皇后更怒,“放肆,宫规严谨,岂是说饶就能饶了的。”

    看向林荞,皇后放缓了语气,却每个字都带着杀气,“本宫往日便瞧着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念你前阵子奉旨出宫时,也是立了功的,倒也有心想抬举你,可不想你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青天白日的就在宫里跟人龌蹉苟且,还巧言诡辩欺蒙本宫,你好大的胆子。”

    说罢,她便命人来拖林荞二人,林荞急了,挣扎着大喊,“皇后娘娘此话令奴婢难以心服,此时是明光大亮的青天白日,奴婢和这位侍卫大哥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宫道边上,并且衣冠整齐,倒不知道王妃凭的什么就一口咬定奴婢和他是情人私会?更不知道皇后娘娘又是凭的什么就认定奴婢龌蹉苟且?奴婢就算死了,也是个不服气的鬼。”

    豫王妃和众宫人都倒吸口冷气,都想不到林荞竟敢这般质问皇后,皇后也被就住了,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身为堂堂皇后。她又怎能被一个小宫女给问住,顿时大怒,“伶牙俐齿,犯上不恭,来人,给本宫掌她的嘴。”

    宁劲远就急了,他忙冲过来拼死护住林荞,一边向皇后磕头,叫道,“皇后娘娘请息怒,阿荞年纪小不懂事,胡言乱语冲撞了娘娘,小人愿替她受罚。求皇后娘娘饶了她吧。”

    他跪的快也说的快,林荞一个没拦住,便已是来不及了,气得林荞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十万八千里去,不怕狼对手,就怕猪队友啊,皇后和豫王妃给他俩安的罪名就是情侣私会,她忙着撇关系都来不及,他倒好,上赶着来护她。

    她刚刚这么大声的喊不服,倒不是胆儿大,而是她要让屋内的宁嫔和胡葵听见外面的动静,好去给郑雪梅报信。

    郑雪梅是一定不会让她死在皇后手里的。彼时只要郑雪梅找到嘉和帝,她就没事了。

    但人都说患难之时方显真情,宁劲远猪队友归猪队友,待她的这份心,着实令她感动。

    果然,宁劲远那话一出来,豫王妃就笑了,向皇后道,“瞧瞧,刚刚我还想着,莫不是我真想错了,不想这侍卫倒是个情种,竟比这丫头更有担当些。”

    皇后也点头。看着林荞的眼里充满了不屑,“只是这心意用错了人,也是不值得。”

    宁劲远就急了,才要辩解,被林荞用两只指甲盖捏住他腰上一块肉,狠劲儿的一拧,宁劲远疼得一张嘴,才要“嗷”一声叫出来,忽然想起以往和林荞拌嘴时,但凡她不想让他说话,就都是这么拧他。

    宁劲远嘎的就闭住了嘴,林荞这才道,“在鲁国青城山时。奴婢和四皇子等一百多号人被那瑞王困了许久,那段时间内,大家生死与共,患难相同,这等情分又岂是小儿女的私情可比。”

    说到这儿,林荞看了眼豫王妃,嘴角就有了讥讽,“当日被困青城山的,还有王妃的姐姐,只伤心王妃的姐姐惨死于鲁人之手,否则若是孙大小姐在,她一定会体谅和明白奴婢的。”

    若是孙琦玉在,又哪里轮得到你当豫王妃,站在这里唧唧歪歪。

    孙琦珍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便气白了脸,才要再说什么时,便听远远的有人叫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嘉和帝,慕容琰,慕容弈三人正慢慢走过来。

    皇后神色微变,和豫王妃对视了一眼,便跪了下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嘉和帝心情极好的样子,他笑眯眯过来,问道,“怎么了?皇后在这儿开起公堂来了?”

    皇后知道嘉和帝喜欢林荞,甚至为林荞脚踹她这堂堂国母,她虽愤恨,可嘉和帝到了跟前,她便有些心虚,嗫喏着不知如何开口,“臣妾这”

    豫王妃也知道林荞是嘉和帝喜欢的人,但她心里更有另一个疙瘩,是以见慕容琰也在,她便清一清喉咙,接过皇后的话头来,“回父皇,是臣媳扶着母后闲走观花,待到此间时,就见这小宫女儿在这里私会情人,二人更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知意欲何为?母后便唤来询问,正说着话儿,父皇和王爷便到了。”

    “私会情人?”爷儿仨的眉头刷的都皱了起来,目光齐齐的落在林荞脸上。

    林荞到此时就有些方了,眼前这三个男人,一个喜欢她;一个她喜欢,还有一个老是对她耍流氓,再回头看看,身边还跪着个未婚夫,竟然全凑齐了。

    四个人,刚好一桌麻将。

    这么狗血玛丽苏的剧情。再会掰扯的小说作者也编不出来吧?

    慕容琰看看林荞,再看看边上的宁劲远,他便想起之前在龙隐山时的情景,心里顿生不快,皱了皱眉,他冷声看向宁劲远,“你今儿不当值?”

    “回王爷,小的今儿轮的值夜,”宁劲远见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想到身后屋内的胡葵,急得浑身冷汗。

    御用的屋子别人不能进,可是嘉和帝能进啊。

    他想到的,林荞也想到了,她努力回忆着那屋子到底有没有后门后窗之类的,胡葵和宁嫔逃走没有?而宁劲远嘴笨,她更怕他说错话引祸上身。

    她虽要救胡葵,却无论如何是不能将宁大哥给搭进去的。

    于是她赶紧向嘉和帝道,“皇上,奴婢给皇后娘娘做贺礼的百灵鸟飞了呢。”

    “百灵鸟儿?”嘉和帝想了想,就“哦——”的一声,“是那只白底儿小?花的?”

    “正是呢”林荞见嘉和帝想起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她摆出副要哭的样子,“奴婢给它喂水的时候,它竟然脱了链子飞了,奴婢追了许久。正遇上这位侍卫,便请他一起找,不想正遇上皇后娘娘和豫王妃,王妃便误以为奴婢是——是和人私会!”

    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既不能攀扯她,攀扯她也没有意思,嘉和帝再喜欢她,也不会为她个小宫女儿把母仪天下的皇后给怎么了。倒是那个豫王妃瞧着实在讨厌,便是明知道同样奈何她不得,林荞还是毫不犹豫将枪口直指向豫王妃了。

    嘉和帝果然皱了皱眉,他看看豫王妃,没说话。

    豫王妃深吸口气,她拿眼角余光去看慕容琰,却见慕容琰脸色阴沉,却并不看她,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而皇后只低着头也不说话,豫王妃的心便有些凉。

    “回父皇,这两个人躲在这儿神情亲昵,并交头接耳鬼鬼祟祟,不是情人私会是什么?”豫王妃停直了腰,咬着牙道。

    其实她已经有点心虚了,林荞确实说的对,青天白日之下,二人衣冠整齐的站在宫道边,硬要说他们是情人相会苟且龌蹉,确实很牵强。

    她之前不过是想着只要皇后肯收拾这丫头,罪名还不是说有就有的事儿。她怎么也想不到,嘉和帝和慕容琰三人竟也到了。

    嘉和帝终于摆了摆手,命人扶起皇后和豫王妃来,道,“皇后治理内宫严谨,瞧见了自然该问一声,只是”

    眼见着皇后和豫王妃的脸色难看起来,慕容弈突然上前一步,轻笑了道,“母后,他二人是认得的,当然在青城山上榆关城下,儿臣和他们都是共过患难的,是以儿臣相信他二人定无私情。”

    “当真?”开口的是豫王妃,她看向慕容弈,笑吟吟道,“四弟,你说这二人都是和你共过患难的?”

    “是,”慕容弈不卑不亢的点头。

    豫王妃就看向宁劲远道,“我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不知你可成家?”

    宁劲远不知豫王妃所问何意,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而王妃,小人不曾成家。”

    “还未婚配啊,”豫王妃就回头看向慕容弈,“他既是和四弟共过患难的,四弟便该为他操持下终身大事才对,也是天家对他的恩宠。”

    “王妃?”慕容琰在边上冷脸低唤,示意她住口。

    豫王妃却只当听不见,笑吟吟看着慕容弈,“四弟,你说呢?”

    大家都不明白豫王妃为何突然抓住这个侍卫的终身大事不放,就连嘉和帝,也一脸诧异的看着豫王妃。

    慕容弈看看宁劲远,又看看林荞,他并不知道宁劲远和林荞是什么关系,往日里虽瞧见他俩极熟悉的样子,但自青城山被困后,共同经历被困的侍卫们,又有谁跟她不熟悉?

    他便点点头,“皇嫂所言甚是,本王便给他指婚,”说着,他四下里一看,忽见前面正飞跑来一个小宫女儿,生得倒也机灵可爱,他便伸手一指,笑道,“就把这女孩儿给了他罢。”

    “不,”宁劲远大惊,“殿下,小人已由母亲定下婚约,万不敢再娶他人,请殿下收回成命。”

    “呃——”慕容弈闻听,就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豫王妃已笑道,“已有婚约?倒不知是哪家姑娘?左右四殿下为你操持便了。”

    她这话也不算过,而皇后已经反应过来,她虽不知儿媳妇为什么咬着此事不放,但于情于理,她自然都会站在豫王妃这边,于是也点头,“本宫也曾听说了老四前往鲁国时的惊险。说起来,不单是眼前这个侍卫,便是其他的那一百多人,你们弟兄两个也得多施恩典,让天下人都知道,凡是尽忠职守忠心耿耿的人,天家是都不会忘记的。”

    豫王妃笑着点头,“母后说的是。”

    婆媳二人这么一唱一和,一边林荞便已明白,皇后和豫王妃其实根本不信她的话,根本不信她和宁劲远是清白的。

    所以,他俩要么承认是情人,那便证明了之前豫王妃所言不假。她和宁劲远就是在私相授受苟且龌蹉。若当着嘉和帝的面落点了这个罪,便是嘉和帝也不能明着罔顾宫规救他俩。

    不承认,便给宁劲远另行婚配,活活的将他俩拆散,笑看他俩肝肠寸断。

    林荞虽心中另有他人,却深知宁劲远对自己的情意,若真逼他另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孩子,他该有多痛苦?

    而他的痛苦,便是她的折磨,林荞便后悔了,以她和慕容弈的熟悉,她完全可以请慕容弈帮忙将宁劲远调离内宫,只要宁大哥离胡葵远了。那么便是屋内的宁嫔和胡葵出事,也波及不到宁大哥的身上。

    然而她却选了另外一条路,生生的将她的宁大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第一次,林荞开始讨厌自己。

    嘉和帝其实已看出豫王妃言行有异,内心愈发厌恶孙家的这个女儿,但厌恶归厌恶,她到底是自己的长儿媳,身为公公,自不好和儿媳多掰扯计较,他轻咳一声,就问宁劲远,“皇后的话,你听到了。”

    宁劲远并不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于眼前形势他若再不明白,他那脑子里便都是石头,他不敢转头去看身边的这个他一直像爱护自己的眼珠子一般喜欢呵护着的女孩儿,唯恐看见她伤心的脸。

    而身后,他的好兄弟还和皇帝的妃嫔被困在那屋子里,眼前的皇后,豫王妃,皇帝三父子,外加这大帮子的宫女太监,但凡有一个人提议到屋内去歇脚,便都是血流成河!

    宁劲远不敢想!

    终于,他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回皇上,小人乃幼时由母亲定下的婚约,但是但是后来那女子举家南迁,从此音讯全无,所以”

    “所以你现在其实并无可婚配之人,对不对?”豫王妃立刻笑着接话,“既如此,我瞧着方才那个小宫女倒是真不错,母后觉得呢。”

    皇后就看向已喘吁吁到跟前的小宫女,矜持的微笑点头,“对,确实不错。”

    嘉和帝看着这对婆媳,神色间就有些不耐烦,道,“既是音讯全无,便也不算失信,朕便亲自给你赐了这门亲事,他人那女子若有讯息,二女不分大小,同侍一夫便是。”

    宁劲远面如死灰的磕下头去,哽着嗓子谢恩,“小人谢皇上隆恩。”

    林荞直直的跪在滚烫的青石板地面上,脸亦是白的,她看向被慕容弈指过的那个小宫女,顿觉一惊,竟是坠儿!

    坠儿是奉郑雪梅的话出来找林荞的,待跑得一头的汗到了这里,眼见皇上和皇后等都在,而林荞则和一男子都跪在地上,她吓了一跳,也不敢吱声儿,正悄悄的站在后面想瞧瞧是怎么回事?忽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坠儿吓得一愣登,她一脸惊恐茫然的看着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荞看着一脸懵逼的坠儿,一半是歉疚,一般是安慰,歉疚的是:又牵扯进来一个无辜的人,不知道坠儿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若是,便又是拆散了一对小鸳鸯;而安慰的则是:坠儿是个好女孩儿,而宁劲远也是个好男人,他二人结为夫妻,应该会幸福的罢?

    那边已有宫女扯着坠儿跪下谢恩,可怜坠儿连到底是个什么“恩”还没弄明白,便跪下连磕了几个头,和宁劲远一起,叫“谢皇上隆恩。”

    事情发展到此时,分明是皆大欢喜,谁都没有想到出来溜个弯儿竟成全了一桩婚事,然众人脸上虽都笑着,却都各怀心事。

    最得意的自然是豫王妃,她目光阴霾的在林荞身上一扫,嘴角溢起丝得意的笑,林荞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之前掐宁劲远的那个小动作,清清楚楚的都落在了豫王妃的眼里,豫王妃心内冷笑,她就算此时除不掉这个丫头,也要让这丫头尝一尝心爱的人当自己的面娶别人的痛苦。

    皇后已站得脚酸,她的目光一扫,终于注意到那屋子,当下向嘉和帝笑道,“这大太阳下的,皇上想必已站得腿酸,不如,去那间屋子里歇一歇去。”

    嘉和帝无可无不可,他虽厌烦这对婆媳,但这大儿子却是亲生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这亲生的大儿子的面,冷落他的母亲和妻子。

    当下便点头,“也好。”

    宁劲远也刷的一脑门子的汗,林荞的脸色也大变,她下意识脱口叫道,“皇上——”

    嘉和帝停下脚看她,却皱眉,“你怎么还跪着?嗯,可是腿麻?来人,快扶她起来。”

    此言一出,皇后婆媳和那哥俩的脸色便又不好看了,林荞却推开来扶的坠儿,她急急向嘉和帝道,“皇皇上,那那”

    怎么办?

    说什么呢?

    说那屋子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说屋子里有蛇?

    不行,嘉和帝必定第一时间派人进去抓蛇并且会疑惑她怎么知道屋内有蛇?

    说屋子里闹鬼?

    不行,宫内不许说这些牛鬼蛇神的玩意儿。这又是大白天的。

    所以那屋子到底有没有后门后窗宁嫔和胡葵到底走了没有?

    林荞吞吞吐吐脸色煞白,嘉和帝终于眯起了眼,“怎么了?”

    “皇上奴婢”林荞就想着不如假装晕倒算了,按电视上演的,只要女主(咦,她算女主不?)一晕倒。所有喜欢她的男人就都会开始紧张,然后最牛逼的那个就会抱着女主疯狂咆哮,“孔慈——啊不,阿荞你不能死啊啊啊”

    她跟前的四个男人,自然是皇帝最牛逼。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跃跃欲试的想着朝哪个方向晕倒用什么样的姿势动作晕倒,却听一直极少说话的脸儿一直?成炭的慕容琰开口了,道,“父皇,儿臣忽然想起那屋子前两天上御封时,曾命内务府给梁柱上个漆,这大热的天儿屋子里一股油漆的味道,实不好闻,父皇不如再走几步,前面便是儿臣小憩的清雅阁。”

    嘉和帝“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目光却还在林荞身上,“你怎么了?”

    林荞正为慕容琰的话惊喜着,见嘉和帝还在盯着她问为什么?她便想着——不如双管齐下罢了。

    这么一想,她便身子一歪,干净利索的——晕倒了!

    她才一倒,围观群众果然就乱了,最先来抱她的自然是离她最近的宁劲远,然而宁劲远才下意识将她抱进怀里,就被慕容琰一把推开,慕容琰将林荞的脑袋面朝里往臂弯里一拢。边喊着传太医,边向嘉和帝道,“父皇,她只怕是大热天的中了暑气,又跪了这么久才晕倒。且容儿臣先带她往清雅阁里等候父皇。”

    嘉和帝说了声“好,”慕容琰便抱起林荞就走。林荞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喜得直咧嘴,自认识慕容琰以来,这是第二次她觉得慕容琰这人还算不错。

    第一次,是他带她去见小莲儿的时候。

    清雅阁离的果然不远,不过几分钟的样子,林荞便听见了张胖子的声音,可怜的张胖子如今已神经衰弱了。一眼瞧见慕容琰怀里的林荞,便跳了起来,“咦,这丫头怎么了?”

    “闭嘴,”慕容琰冷冷吩咐,“出去守着门,一会儿父皇母后和太监到时,你嗓门儿大点。”

    说罢不顾张胖子懵逼的脸,抱着林荞进屋往床上一扔,转身“咣”的关上了门,便过来抓着林荞一阵摇,冷声道,“别装了,说,那屋子里到底怎么回事?”

    “呃——”林荞大吃一惊,她刷的睁开眼,脱口道,“你——你知道?”

    “废话,你脸上都写的那么清楚了,当本王傻吗?”慕容琰的额头亦是一层汗意,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林荞惊恐的看着慕容琰,想着这种事实在太过骇人,她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可信?

    慕容琰咬牙了,“本王抱你过来时,还特意说是在这里等父皇来,便是确保我带你离开后,父皇不会进屋,你到现在还不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