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那些我不是天使的夜晚 > 第128章 唐景森,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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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灯光,悠扬的音乐,酒吧总是给人一种疯狂或忧郁的感觉。

    尤染染找了个角落坐下,今天是圣诞节,酒吧一片欢腾。

    酒吧的人越来越多,男人们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朝尤染染这边看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人,所以没有靠近。

    沈逸尘本来是跟朋友出来玩的,当他发现尤染染的时候,薄冷的唇瓣弯出一抹浅笑,眼角蕴含暧昧。

    迷离的灯光,还有酒味,烟香,暧昧的气息,一切的一切,让尤染染眩晕。

    尤染染听着欢快的音乐,却感觉不到节日的气氛,中国的圣诞节,总缺少一点儿感觉,也许是因为圣诞节本身不是中国人的节日吧。

    夜越来越深了,几口酒喝下去,她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更加脆弱和感性。

    当沈逸尘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指着他的?子,傻笑:“你长得真像我前男友。”

    “有染,你看清楚,我只是像你前男友吗?”沈逸尘在尤染染身边坐了下来,不时打量她,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尤染染歪着头看他,“离得太近,看不清楚,不过,你有点眼熟,我们认识吗?”

    “你好像很寂寞。做我的女人吧。”沈逸尘似笑非笑地瞅了瞅她通红的脸蛋儿,他的动作很快,冷不防的手就被他抓住了。

    尤染染吃惊的看着他,他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而性感。

    “你干什么?”尤染染睁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问道。

    他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用行动告诉她,他想干嘛。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也许是被他吻得呼吸困难,她居然昏过去了。

    沈逸尘将她拦腰抱起,离开了酒吧,他们的身后,口哨声,欢呼声一片。

    酒店的大床上,她乌黑的长发散开在枕头上,整个人感觉不断地下沉,再下沉,她伸出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点什么,却醉得不省人事。

    她感觉有人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她的眼睛极力想睁开,看看是谁,透过眼帘却只看得见男人黑色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口。

    她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沈逸尘吃痛,也不知道尤染染哪来的力气,飞起一脚,就将他踹到床下去了。

    “啊”沈逸尘惨叫出声,双手捂住裤裆,痛得直不起腰。

    尤染染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进入梦乡。

    等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四周一看,发现自己在酒店,顿时慌了。

    她赶紧检查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扭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只见他头发浓密,?梁高挺,双眼微眯着,长长的睫毛像天使的翅膀。

    等等,这个男人怎么有点眼熟,尤染染跳下床,趴在床边盯着他的脸仔细一看,竟是她的前男友沈逸尘,此刻的他,像个孩子般安睡。

    尤染染却被她的这个发现吓得不轻,不等沈逸尘醒来,她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酒店,临走前,还不忘扔了五百大洋在桌上。

    沈逸尘醒来的时候,不见尤染染,幽暗深邃的眸子扫向桌上的毛爷爷,双眸危险地眯起,“尤染染,我怎么有种被嫖了的感觉?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则你死定了。”

    尤染染回到家,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便去医院报道了。

    好在老妈出去旅游不在家,否则被老妈知道,她夜不归宿,肯定要打断她的腿。

    今天是她去医院上班的第一天,有些小激动,她在国外进修三年,阴差阳错学了临床医学。

    进这家医院工作,老妈费了不少劲,据说最后还是用银子砸开了医院的大门。

    这年头,就是要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令尤染染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分到男科,她一个女生,居然分到了男科,幸好男科不止她一个女的。

    科室主任就是个很强悍的女人,第一天上班,就带着尤染染去查房,她惊讶地发现,病人全是男的,当她听到主任对男病人说:“裤子褪下来看看。”

    她顿时脸红了,真想一口气冲出医院,告诉老妈,她不干了,她不当医生了。可是一想到,老妈不知道拿了多少银子才砸开医院的大门,她只能忍了。

    上午十点多,尤染染随主任回到诊室,主任去洗手了,尤染染便坐在桌前休息,一抹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并把门给关上了。

    沈逸尘伟岸的身躯慢慢逼向她,一股子盛气凌人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她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

    “看病。”沈逸尘黑瞳一闪,打量着她。

    尤染染轻咬唇瓣,沈逸尘眼见怒意染上她的眉梢,“坐吧,哪里不舒服?”

    “那里,你要看?”沈逸尘挑衅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她,他今天也不用来这里,这女人可真狠,一脚下去,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拿出来。”尤染染懒得理他,她一个实习医生,除了会看病例,别的都不会。

    谁知道,沈逸尘居然解开皮带,把他的小弟弟搁在了桌边上。

    “你这个臭流氓,我是说病例,把病例拿出来。”尤染染气得抓起桌上的水坏,朝他泼了过去。

    沈逸尘灵巧一闪,躲过攻击,见科室主任正在接电话,没看向这边,他优雅淡定地整理好衣服。

    “小尤,你问一下他的情况,填一下病例,我在接电话。”主任喊道。

    “好。”尤染染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坐诊。

    尤染染赶紧翻开他的病例,上面一片空白,什么记录都没有。

    “沈逸尘,你不行了?”尤染染问的淡定从容。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沈逸尘黑瞳一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尤染染白他一眼,她想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只要被他拖到床上,她一天都下不了地。

    可是昨晚,他们俩在酒店,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他患上了隐疾。

    “沈总,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这么年轻,有病,得赶紧治。”

    沈逸尘欺身上前,“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不举,你必须对我负责。”

    “沈逸尘,我又没让你为我守身如玉。”尤染染嘴角直抽搐,负责个屁。

    沈逸尘看着眼前这个无情的女人,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她还是这样。

    “有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跑到男科来了吗?”沈逸尘薄冷的唇瓣弯出不怀好意的笑。

    尤染染震惊地看着他,“是你?”

    沈逸尘狭长的桃花眼泛出致命的性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几个月前,林海伦就在为尤染染的工作问题奔走,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回国。

    林海伦咬了咬牙,砸了银子,就为了给宝贝女儿尤染染安排到一个好的科室。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尤染染被分到了男科,而这一切,全是沈逸尘一手设计的。

    主任很快打完电话过来了,尤染染波澜不惊的潭底猝然激涌,但她忍住了,没有发作。

    主任拿起病例一看,一个字没写,便问:“哪里不舒服?”

    “不小心撞伤了下面。”沈逸尘举止从容优雅,完全不复刚才气势逼人的样子。

    “去床上躺着,裤子褪到膝盖以下。”主任面无表情地说。

    沈逸尘黑瞳深邃几分,他不着痕迹地扫过尤染染刻意平静的小脸儿,“医生,能不能让她扶我一下。”

    “你”尤染染瞪着他,双眼快要冒出火来。

    “小尤,去帮他一下,准备好叫我。”主任打开抽屉,做检查前的准备工作,戴上老花镜,将口罩和手套都戴好。

    尤染染只好硬着头皮,假意扶着沈逸尘走向操作床,帮着沈逸尘将裤子褪了下来,只留下小内内。

    “那个也要褪掉,除非你们主任是透视眼。”沈逸尘躺在检查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尤染染往旁边看了一眼,见托盘里有一把剪刀,拿起剪刀,在沈逸尘面前晃了晃。

    “为了避免接触到你的皮肤,让你感觉不自在,我决定直接用剪刀剪开。”尤染染试探性地举着剪刀。

    沈逸尘不敢冒险,谁知道她一剪刀下去,会发生什么,最终决定自己动手。

    他把小内内褪下去之后,他的兄弟一下子就跳出来了。

    “啊沈逸尘,你不要脸。”尤染染惊叫着跑开了。

    主任走进来,冷漠地看了一眼,对于阅鸟无数的主任来说,沈逸尘的这种状况她见过太多太多了。

    主任戴着手套,仔细检查,确认只是表皮破损,没有伤及神经和血管之后,建议他缝针加快愈合。

    “缝缝针。”听到‘缝针’两个字,沈逸尘也是醉了。

    他以为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没想到,居然要缝针。

    尤染染一直站在帘子外面,隔着帘子听到主任的话,捂嘴偷着乐。

    “小尤,在那儿偷着笑什么,去叫个护士进来,准备手术。”主任发号施令道。

    “噢。”尤染染赶紧去叫人了。

    上班第一天。跟着主任查房,看了一大片的各种鸟,这就算了,居然还能参加手术。

    随后,沈逸尘被请到了备皮室,尤染染跟在一名护士mm后面学习。

    “你好,我叫尤染染。”尤染染主动打招呼。

    “我叫丁当,大家都叫我当当。”丁当笑着回应。

    “当当,我们要做什么?什么是备皮?”尤染染不解地问。

    “备皮啊,说的好听就是准备手术用的皮肤,讲俗了就是”丁当讲到一半,看尤染染那清纯的样儿,换了一种说法,“那个刮胡子你懂么,手术的位置,要弄干净。”

    “啊你的意思是,你要帮他剃那里?”尤染染惊呆了。

    “不是我。是你,你第一天上班,这些都要学着点儿,来吧,你操作,我在一旁看着,一定要弄干净,最好撒点粉,这样就不容易刮伤皮肤了。”丁当说完见沈逸尘还站在那里,便说:“你还傻站着干嘛,上去躺着,裤子褪到膝盖以下。”

    沈逸尘眉头微皱,阴兀的眸子划出抹冷笑,“护士小姐,你是不是回避一下,人多我不适应。”

    丁当被他一记目光扫过来,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说:“行,我在外面看着,有事叫我。”

    “丁当,你不能走,我不会啊。”尤染染急地都快哭了。

    “尤染染,你还想让多少人进来参观,嗯?”沈逸尘阴霾冷凛的长眸带着无比深壑的幽暗逼向尤染染。

    “你也不怕我失手??”尤染染见他已经配合的在操作床上躺了下来,裤子也主动的褪了下去。

    尤染染看着他的神器,犹豫不决,沈逸尘抬起视线瞥了她一眼,“你还在磨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谁稀罕看你,今天早上查房我见得多了,都比你的大。”尤染染赌气地说,撒了点粉,然后扶着他的神器,拿着刀片用力刮。刮得沈逸尘嘴角直抽搐。

    “尤染染,你老实说,你在国外并没有去学医吧,你是去屠宰场杀猪了吧。”沈逸尘冷哼一声。

    尤染染仔细看了看,说:“弄疼你了吗??没出血啊。”

    “出血?是不是特想借机让我见点红啊?”沈逸尘侧过脸,望向她,嘴角漾出轻蔑的笑。

    尤染染懒得理他,为了快点结束,她动作非常麻利,很快便剃好了。

    突然手上一热,有一股粘黄的东西,喷到了她的手上。

    尤染染一时没反应过来,沈逸尘嘴露讥诮,似笑非笑盯着她看,“擦一擦吧。”

    “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尤染染挥着刀就要上前行凶,丁当赶紧闯进来。拦住了她。

    “染染,冷静,冷静,这种事在我们科室,经常发生,你要学着适应。”丁当安慰道。

    沈逸尘在丁当闯进来之前,已经跳下床,背过身整理衣服了,无视身后举刀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女人。

    备皮完毕,沈逸尘去做缝合手术了,尤染染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第一天上班,居然被调到男科,这就算了,还被主任带去查房,看了各种奇怪的鸟类,好不容易回到诊室,沈逸尘就跑来。

    最最可气的是,她在男科受这些鸟气,全是沈逸尘那个小气男人干的。

    丁当居然说,在男科,这种事情,居然经常发生,她以后要怎么办?

    “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刚才那男的长得挺帅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尤染染懵懂地看着她。

    “尺寸啊。”

    “神器,你自己理解吧。”

    “真的吗?那我进手术室参观去。”丁当一听,眼里露出那种花痴的表情。

    尤染染有些想作呕,赶紧去洗手消毒了,而丁当居然还真跑去手术室参观了,结果被主任给轰出来了。

    “主任,我给你当助手。”丁当不死心。

    “沈先生不希望被打扰,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需要助手。出去把门关好。”

    丁当不甘心地退出手术室,看着郁郁寡欢的尤染染,轻轻碰了一下她,“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嗯,想吐。”尤染染坦言道。

    “很正常,我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遇到一个讨厌的猥琐的大叔。裤子一褪,一股浓重的原始气息扑?而来,我当时就冲出去吐了。”丁当回忆着自己第一天上班的情景。

    “然后呢?”尤染染好奇地问。

    “被主任骂回来了,然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戴着胶皮手套和口罩,恨不能戴个防毒面罩。开始备皮后,还没两秒钟,他就硬了,还得意地跟我说,小姑娘,看看,是不是很厉害,连着搞一两个都没问题。”丁当继续说道。

    尤染染一听,炸毛了,“靠,要是我,弄死他。”

    “我进这家医院很不容易,只能忍了。谁敢得罪病人啊,被投诉一下,还要不要干了。遇到这种病人,只能硬着头皮来,尽量不触碰病人,不刺激他呗。”丁当苦笑道。

    沈逸尘的缝合手术很快就做完了,他走又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态度谦和的跟主任告别。

    “别忘了一周后过来拆线。”主任提醒道。

    “嗯,我记住了。”沈逸尘走到门口,见尤染染站在门边,他黑瞳灼亮,薄唇轻启,“我赌你撑不过一周,我一周后再来。”

    尤染染直视他的双眼,问:“赌什么?”

    “赌你爱我。”沈逸尘黑瞳深邃几分。

    尤染染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整个人笑都站不稳了。

    “有那么好笑吗?”沈逸尘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

    “我笑你明明输了,却一直肯承认。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你为了羞辱我,故意把我调到男科,我认了,我会在这个科室好好做下去的。”尤染染唇瓣含笑,笑的优雅从容。

    “有染”沈逸尘薄唇轻抿,隐隐有着抑郁的感觉。

    “我跟谁有染也不会跟你再有任何瓜葛,沈总,请便。”尤染染退到一边。

    沈逸尘愤然离去,丁当看得目瞪口呆,赶紧上前打听,“染染,你们认识?”

    “不认识。”尤染染平静地回答。

    “不认识才怪,不说算了。”丁当也没兴趣继续打听。

    中午休息,尤染染在休息室玩,今天第一天上班,老妈比她还激动。

    上班时间没敢打扰她,就等中午休息给她打电话。

    “女儿,上班的感觉怎么样?”母亲林海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没怎么样,跟着主任查房,打打杂。”尤染染只觉得郁闷,合计着老妈还不知道她被分到了男科吧。

    “你今天分到哪个科室了?”林海伦突然问道。

    “妈,有人叫我,你好好玩,别担心我。”尤染染敷衍着挂断电话。

    她没有勇气,告诉母亲。她被分到了男科。

    晚上下班回到家,尤染染便在群里发牢骚。

    与人有染:我靠之,我第一天上班,居然分到了男科。一大早,就跟着主任去查房,跟进了树林似的,全是鸟。

    小雨悠悠:哇塞,阅鸟无数,艳福不浅啊。

    鹏程万里:谁有我惨!谁有我惨?我居然到了妇产科。有染,你在男科好好混着,我兴许过几天就去找你看病了。

    逸尘有染:万里,去男科如果碰到女医生,赶紧跑。我昨天被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踹伤命根子,今天上医院男科就诊,居然碰到无良女色医。我被非礼了,你们学医的,是不是都这么变态啊。

    小雨悠悠:逸尘。你不是吧,摸你了?

    逸尘有染:抓住不放,一直撸,最后我涩了。

    鹏程万里:男科女医生?漂亮吗,哪家医院的,我明天就去。

    尤染染坐在电脑前,气得直哼哼,她不知道这个沈逸尘什么时候混进群的。

    在她眼里,沈逸尘的这个行为,幼稚极了。

    于悠悠马上发来私信:染染,怎么沈逸尘一来,你就不说话了?

    程万里也发来消息:沈逸尘说的那个男科女医生不会是你吧?

    尤染染不知道怎么回应,干脆不理了,下线,洗澡睡觉去。

    第二天上班,是主任的专家门诊,她很负责任的把尤染染带上了。

    她们过去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很多男人了,大多是上了年纪的。

    上了年纪的男性病人,一般都是因为前列腺的疾病,要做指检,尤染染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熬过了一整个上午。

    接下来的几天尤染染是在手术室度过的,至少不会让她感觉难堪,也容不得她分神,有太多她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机器都没有熟悉呢。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周,沈逸尘来医院拆线了,主任将尤染染叫了过去,“你帮沈先生拆线。”

    “人呢?”沈逸尘低沉中透着懒散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来了。”尤染染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

    尤染染在男科已经工作了一周,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已经习惯了。

    她戴好口罩和手套,端着托盘来到简易操作间,“请躺下。将裤子褪到膝盖以下。”

    “不会。”沈逸尘的脸在灯光折射下显得立体分明,狭长的双眸因为内双眼皮显得愈加深邃。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尤染染面无表情地说。

    一股强悍的力道袭来,尤染染的手腕被狠狠一拉,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经撞到了墙上,她吃痛地轻吟一声,唇却已经被俯下头的沈逸尘死死地堵住。

    “唔唔”冷不防呼吸不顺,尤染染本能地挣扎。

    沈逸尘强行扣住她的下颌,似惩罚般狠狠地啃吻,尤染染逮住机会,用力咬向他的舌尖,他灵巧躲过,放开她的唇。

    “你要不要脸?”尤染染气极。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受的伤吗?”沈逸尘神色变得高深莫测。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快躺下。”尤染染看不懂沈逸尘目光里蕴含的内容,但有点可以肯定——他受伤可能跟她有关。

    如果说醉酒后的第二天,她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后面几天,她全都想起来了。

    酒店那晚,他的头俯在她胸口正在侵犯她,而她的双手被他举高压在头顶,她觉得难受,本能地反抗,一脚就将他踹下床去了。

    然后一夜安睡,他再也没有骚扰她。

    可是第二天上午,他就来医院看男科,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难道是她踹的?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沈逸尘的对上她的视线,她有种夺门而逃的念头。

    尤染染觉得只要一碰上沈逸尘,她就会心神不宁,看来,她的道行还是不够深。

    “拆线的时候温柔点儿,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有事,否则,你必须负责到底。”沈逸尘说完自觉得在操作床上躺下,将裤子褪了下去。

    尤染染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操作方法不对,侧面线拆线的时候,沈逸尘痛地闷哼出声。

    “尤染染,你故意的吧?”沈逸尘咬牙切?地瞪她。

    “这点痛都承受不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好了,回去以后,注意卫生,如有不适,及时就医。”尤染染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你真打算在男科工作下去?”沈逸尘突然开口。

    “不是你安排我到男科吗?这个科室我基本上已经熟悉了,不会一直做这些打杂的事了。”尤染染将刚才拆线残留下的垃圾清理干净,端着托盘准备离开。

    沈逸尘突然伸手,拦住了她,“你天天看男人那里。也不怕长针眼。”

    “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人或者女人之分。”尤染染肩膀用力一撞,就将他撞开了,她端着托盘走出了操作间。

    男科一名主治医生见尤染染从操作间出来,喊道:“你是新来吧,我刚好有个手术,做我助手吧。”

    尤染染正想躲沈逸尘,毫不犹豫跟着主治医生去了门诊手术室,她连去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去了。

    进了手术室以后,才知道,所谓的手术,原来是割包皮。

    尤染染较之前几天,已经淡定多了,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了。但她还是受不了,主任一大早,进病房,见人就喊“把裤子褪下来看看。”

    中午休息的时候,休息室来了一个药剂师,五十多岁,跟主任聊了火热,看了一眼尤染染,“新来的医生?”

    “是啊,还是海归呢。”主任笑着说。

    “小海龟,过来聊聊天,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尤染染答。

    一听到尤染染的年纪,那位药剂师就激动了,“你们这些女孩子,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医。你看看你,大学没时间恋爱吧。一毕业就二十五了。海归又怎样,现在学医的不考研、不考博,等于没文凭——搁浅了。你看这些小护士,毕业才十八岁,多好的年龄,如花似玉的,多吃香的啊,你做什么医生啊,还是个男科女医生。”

    药剂师的一番话,让尤染染听了,心里堵得慌!!

    她真没想到,到了这位大妈眼里,她这位正正经经有医生,还没人家小护士吃香。

    尤染染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刚出医院的大门,就看见一辆大黄蜂停在医院门口。

    “有染”沈逸尘喊了一声,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下班了,要看病,里面请。”尤染染转身就走,懒得跟他废话。

    沈逸尘见她要走,叫住了她,“这辆车喜欢吗?送给你的,上下班没个车,多不方便。”

    尤染染好笑地看着沈逸尘,他送她就得要吗?

    他沈三少,几时看见医生开跑车去上班的?

    跑车就算了,居然还挑这么张扬的颜色,他是想干嘛?

    “有染,你忘记那晚在酒吧,你答应我什么了?”沈逸尘倚车着车身,傍晚的阳光,像金子一样洒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就像站在光圈里。

    “沈逸尘,你是认定我那晚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特地来讹我的吧,我并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尤染染冷哼一声。 ≠miào≠bi≠gé≠,

    沈逸尘并不恼,桃花眼微微上扬,道:“你的意思是,你记得那晚发生过什么?”

    “我”尤染染一怔,她如果说记得,那她踹伤他命根子的事就得承认,如果说不记得,他就会说她答应了他一些丧权辱国的条件。

    这只狡猾的狐狸,尤染染在心里暗骂。

    “你慢慢想,可要想清楚了。”沈逸尘黑瞳灼亮,淡淡一笑。

    “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什么,喝醉酒说的话不作数。”尤染染想糊弄过去。

    明知沈逸尘将她堵在医院门口,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可尤染染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逸尘深邃的双眼紧紧凝向她,“要我提醒你吗?在酒吧,我说你看上去很寂寞,做我的女人吧,你答应了,跟我去酒店。一进酒店房间,你就热情似火,直接将我扑倒,对我霸王硬伤弓,弄伤了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