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纸醉金迷 > 第260章 灭口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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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代巴爷的男人叫鸣哥,他们这伙人根本就不像是做水产生意的人,我跟着进入胡同,里面是两栋破旧的平房,平房外面倒是堆放不少泡沫箱,腥臭扑鼻而来,我捂着嘴走在丁翀身后,里面就是案发现场,空荡荡的房子,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张木床上面绑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嗯嗯”他听到门口的动静,于是拼了命地挣扎,我瞟一眼丁翀,他冷如冰霜地盯着巴爷,往前一步,低沉地问:“知道错了吗?”

    马仔撕掉巴爷嘴上的封箱胶,只听巴爷苦苦哀求:“丁先生,不是的,丁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么做,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我呢,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丁翀用拐杖敲打巴爷的肚子,似笑非笑地说,“你看看你,两边吃,能消化吗?”

    我看到巴爷吓得屁股尿流,真正是三魂丢了七魄。搞了半天,我以为丁翀是因为巴爷对我不轨,所以来个这么大的惩罚,其实啊,巴爷暗地里有小动作,被丁翀知道后,这是要杀一儆百。后来我才知道,巴爷被丁翀故意约到这边,因为巴爷大部分势力都在南方,如果在南方城市下手,丁翀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选择在这里动手,那边的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到事情风声过去,丁翀派人慢慢消化了巴爷的势力,也就平息了这场风波。

    丁翀本来可以暗杀巴爷,但是他选择杀鸡骇猴。一件件的事情,全都被徐临说中了,丁翀留着莫家的血,即便他为了我救赎,可是逃不开堕落的命运。

    “丁先生,您饶了我,巴爷甘为您做牛做马”

    “很简单,你告诉我,那批货还有谁惦记着,这事呢,也就容易多了。”丁翀将拐杖移到巴爷的喉咙处,吓得巴爷战战兢兢:“丁先生”

    丁翀突然回头叱喝:“雪禾,来,用鞭子抽,喜欢抽什么地方就抽什么地方。”

    马仔将九节鞭递给我,我一怔,被迫接了这沉重的鞭子,九节鞭是不锈钢材质,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打手,可是这一鞭子抽在身上,必定皮开肉绽。盯着手中的鞭子发愣,又让我想起自己当年被姚振晟施行的鞭刑,这莫家的伎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我根本就不是想真的处罚巴爷,握着九节鞭,我心里格外的忐忑,万一我下手没轻没重,这人被我打死了怎么办?

    可是丁翀和这些马仔全都看着我,他们等着看我出手,丁翀等着看我如何解气,天哪,我该怎么办?是下手还是找机会开溜?似乎都不太合适。不知道徐临有没有在外面蹲守,现在也没办法通知他带人闯进来,即便是可以通知,这种施行私刑的行为对于丁翀他们也就是不痛不痒的罪名,随便找个律师就可以脱身了。

    “嫂子,求求您高抬贵手”巴爷哭丧着脸,一边挣扎一边哀嚎,我这鞭子都还没下去,他却抖着全身,好像我把他怎么了。

    没办法,看来我不能心慈手软。双手拉开鞭子,作势要动手之时,倏然间,门口的动静惊扰了房内的我们。

    “丁先生。”喊一声,我已扭头望去,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梁浩权,哼,冤家路窄,他总算出现了,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就证明了他和丁翀私下里早就暗度陈仓。

    梁浩权疾步上前,观察了躺在床上的巴爷,而巴爷一看到梁浩权也就安静了下来,随后,梁浩权发现了我,看到我,他眼角冒出了更加不怀好意的阴笑。

    “这不是雪禾吗?”

    我退了几步躲在丁翀身边,我对这个男人本能地戒备。

    “丁先生不愧是丁先生,看看我们雪禾,居然还会用鞭子了。”梁浩权打量着我,我浑身不舒服。

    丁翀沉默良久,思虑地说道:“巴爷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

    “这小子敢欺骗我们,确实不能饶恕。”梁浩权听到丁翀开口,立刻将目光转移了方向。

    “不。”丁翀斜睨梁浩权,哼一声,“这小子欺骗的是我,不是我们。”

    梁浩权凝神片刻,两人以目光对势,突然他掏出一把枪,转身对准了躺在床上的巴爷。

    “咻——”枪头装了消声器,巴爷刚要说话求饶,可是梁浩权朝着他胸口开了一枪,我吓得扭头,捂着嘴不敢吭声。

    他们草菅人命的行为,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些无能为力,我救不了他,我自责地哭了出来,丁翀以为我受到惊吓,于是搂着我的肩膀带我离开了房间。

    我抹去眼泪,偷偷地观察胡同外围,我不知道徐临有没有跟过来,就算跟过来也没用了,巴爷中了一枪,生死未卜,要不及时送到医院,恐怕神仙也难救。

    “去医院。”我们坐上车,丁翀刚刚接听了电话,骤然神色一变,决定不回别墅。

    “怎么了?”

    “莉娜出了车祸,她现在在医院。”

    “车祸?”我抓住丁翀的手,紧张地问,“那我朋友呢?岑绘不是在莉娜的车子上面吗?”

    “同样也在抢救。”丁翀轻描淡写地说,而我犹如吃了一击五雷轰顶,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蔓延全身。

    “欧耶,华裳服装工作室。”

    “来来来,我们三人合个影。”我的钱包里至今还有我们三人的合影照片,自从我们在同学聚会相遇,儿时的友情很快就找了回来,我们三人一拍即合,决定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决定一起创业一起打拼。

    岑绘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她在单亲家庭中成长,与父亲相依为命,早些年岑伯伯退了休,现在在老家安度晚年。跟我母亲一样,岑绘也是岑伯伯的命,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相信这一定是牵扯到两条人命。

    “我们已经尽力,但是她的情况不是很好,脑部伤得太重,很可能再也无法醒过来。”医生的话让我难以接受,我推开丁翀的手,闯入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医用管子的岑绘,我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雪禾。”丁翀扶着我,我好不容易站稳。

    “我呢,就想让所有人接受汉服,接受汉服文化。”岑绘曾经志向远大,她对服装,特别对汉服的执着令我十分钦佩。

    “这个提议很好,我觉得可行,唐馨,你说呢?”

    我们三人在夜市的大排档定下了创业的计划,就朝着这份文化信仰而奋斗,其实,我和方晓雯更多是受到了岑绘的影响,因为我对服装,对汉服曾经一无所知,是她,让我的生活有了希望,是她,指引了我在重生路上的方向。

    我抚摸岑绘的额头,看着她的脸,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她处于风华正茂,她的才华逐渐展露,她一定可以做好汉服,一定可以实现她曾经的梦想。

    “岑绘。”我闭上眼,泪水滴在岑绘的脸上,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这种意外。

    “不,不用了。”岑绘当时的表情很奇怪。

    “要的要的,我还指望你给我做套最特别的汉服。”莉娜坚持要亲自送岑绘。

    “莉娜?”我猛然睁开眼,再转身时,却没看到丁翀。

    我向医生询问莉娜的情况,而她,不过是受了一点轻伤,根本没有进急诊室。得知这一结果,我越发觉得蹊跷,打算找莉娜问个明白。

    “你少给我惹事。”丁翀的声音特别明显,我缩回正准备推门的手,偷偷地瞄一眼门上的窗子,然后躲在一旁。

    “又不是你的雪禾受伤,你急什么急。”

    “不知所谓,我不想节外生枝。”

    “也不算节外生枝,这个家伙给我量身的时候发现了我的秘密。”莉娜冷笑地说,“所以她非死不可。”

    “你如果不打算做汉服,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多麻烦。”

    “可是人家想做中国人,人家想做你的情人,不行吗?”

    “你再惹事,我就把你送回去。”丁翀可能要出来了,我赶紧跑到另一条过道上躲起来。  8miào8bi(.*)gé8..

    我背靠墙壁,冥思苦想。刚才莉娜说,岑绘发现了她的秘密,什么秘密?她是丁翀的情人,也不算秘密吧?再说了,不过是量个尺寸,这有什么?

    “我是说这个莉娜,你不觉得她的身材比例有点不对劲吗?”

    “我见过很多女人,身材好的,身材不好的,或者是局部很好的,正常的人,无论她多漂亮多么好的身材,那肯定都会有瑕疵。”

    “要不我给莉娜做件衣服,只要让我量一量她的身材比例,或者碰一下她的身体,或许我就能知道她整了多少地方。”

    整容?拜托,什么年代了,整个容就是秘密?被人知道后,还非得灭口?

    不,不可能这么简单,莉娜就算整容也是人之常情,女为悦己者容,在这个年代,整容根本不算秘密。

    我揉着太阳穴,尽量回想上午发生的事情,把岑绘和莉娜的神情全都过滤一遍。一定可以发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