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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一愣：“有多大？”“足以推动通圣山。”张钟对小宝惊异的表情非常满意。
小宝轻蔑一笑：“你信他们吗？”
关于通圣山的传说，而且越说越神，很难说哪一个是真的。而且传说之间联系很少，彼此之间根本不能佐证。探险者都是一群无聊的人，喜欢寻求一些刺激。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愿以偿的寻求到刺激，有些人没有探险的能力，究其一生也只是在外围巡查。
这一点和科学家倒是很像。
世界上搞科学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扬名立万的人寥寥无几。牛顿那样的天才几百年乃至上千年才能有一个，同样的，探险者能做到斯坦因这么臭名昭著的，也是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是发现个小沟小墓，从中刨出一些碎瓦烂陶。这些当然算不得成果，也没有可以吹嘘的资本。探险者为了提高自己在圈子里的地位，故意伪造出一些东西，给自己的探险之旅镀上一层金。
这些东西不可能有什么可信度，有些说的非常的悬。但是在社会当中就是这样，叫做三人成虎。一个人说这个传说的时候可能不这么可信，说得多了，听者也开始犯起嘀咕。
人类文明几千年，文化积淀下来的东西根本难以估算。一些文化在人类的繁衍当中得到延续，但是在西北极苦之地，绝大多数的高度文明都出现了很大的断层。
这些文明都是突然消失的，没有后继者，没有发掘者，也根本没有见天日的机会。这些文明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根本没有人知道。所以在这些断层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一个猜想，只要能够承前启后，那么无论有多玄，都有它的拥趸。历史的真相只有一个，但是学术的演化从来都不只有一个。
“古人云’不可不信，不可尽信‘。我觉得未必像他们说的那么玄乎，但是也许真有那么一点东西。要不然，怎么解释通圣山的事呢？”
小宝没有说话，他当然是不相信的。生物是有自己的极限的，即使没有天敌也不可能无限制的长下去。通圣山那么大，能拉动通圣山的东西得是什么体型？不过如果没有东西的话，通圣山为什么会动呢？
小宝想起水流下面的那个雕塑，大山下压着一只巨蟒。
简直是太荒谬了。
也许有人看到过这个雕塑，所以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小宝都不相信有那样的东西，生物学上根本不允许。
“等等！”张钟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
张钟收住脚步，转身面向墙壁，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小宝长时间不敢说话，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张钟转过身，“可能是我想多了。”
通道很长，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走得非常慢。从停下之后，张钟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时不时会停下来，长时间的注视着一块墙壁，这样进度就更加慢。
“你在看什么？”小宝又问道。张钟每个停下来的地方他都会去看，但是墙壁上空空的，没有任何信息。
“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张钟的思绪被小宝打断，非常不高兴。
“怎么了？”小宝感觉很奇怪。
张钟没有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有毛病。”小宝抱怨道。他紧走几步跟上去，脚上的酸痛让他非常难受。
他们已经转了个弯，不过转弯之后的情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黑色液体还是在两边流淌，石板还是一样的平整。洞顶倒是比之前高了不少，石壁两边架着一些木头，就像煤矿里为了防止洞顶坍塌做的保护措施。不过从功能来看，这些更像是脚手架。
“他们要修建什么东西……”张钟低吟道。
有了之前的经历，小宝并没有插话。他手里也没有灯，荧光石只在三米以下有分布，根本看不到顶上的东西。
“你在这等着。”张钟突然说，“我上去看看。”
小宝点点头，他本身已经很累了，根本没有上去的力气。
张钟迈步爬上脚手架，脚手架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不过好在洞穴比较干燥，大部分木头还能经得住一个人的体重。张钟的速度很快，并没有挨个测试木头的坚硬程度。这里显示出张钟的自信，即使他一脚踩空，肯定也有应对的方法。自信是有能力作为后盾的，小宝永远自信不起来，他的能力在那摆着，可操作的空间太小。
张钟几乎是在脚手架之间跳跃，很快消失在黑暗当中。
小宝站在下面，仰着头看了一会。他早已经看不到张钟的踪迹了，不过耳朵里还能听出木头的咔嚓声。他有点累，站在那里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于是寻找能休息的地方。
他起初是打算坐在地上的，但是张钟正在上面活动，万一踩空了，凭他的身手肯定不会掉下来，但是木头可不长眼睛。小宝坐在下面，肯定是最容易遭殃的。
他找了一圈，只好贴墙坐着，边上的木头都比较粗，断裂的可能性非常小。
他贴在墙上，地上的凹槽离他非常的近。这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题，凹槽里流动的是什么？
这是一种黑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沥青，但是明显稀得多。这东西一直在流动，源头很可能就在前面。凹槽不知道有多深，黑色的东西也没有办法预测，小宝在地上摸了一圈，找到一块布一样的东西，他放到跟前，是一只鞋子。
这里怎么会有鞋子呢？鞋子是千层底的布鞋，鞋面已经烂掉了，看来已经有了一定时间。是不是劳工的呢？古时候劳工多半是奴隶或者死刑犯，估计待遇不会这么好。能来这个洞的，一个是最早的劳工，一个是趋之若鹜的探险者。
这么来看，探险者的概率最大。
小宝用布鞋做工具，探到黑色液体里。他小心翼翼的向里伸，生怕液体溅到自己身上。但是他把整只布鞋都塞到了黑色液体里，依然没有碰到底的意思。
这东西至少有二十公分深。
他把鞋子取出来，打算研究上面的东西。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把鞋子放到面前，鞋子上面非常干净。
没有任何东西被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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