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大梦三国 > 第一百零四章:飞身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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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行飞回别院,范退思等人正在院落里闲聊,白夜行双脚落在屋顶上,白衣凌空,一动不动。于仁之冲他大声说:“夜行兄弟回来了”?白夜行没有说话,双脚一动点在屋瓦上,落在于仁之跟前。众人向他望去,只见他满脸怒气。范退思问:“怎么了”?

    于仁之也感到他神情反常,接着问:“发生何事”?白夜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天杀的董卓,该死的西凉军”。范退思:“为何如此激动”?白夜行:“这帮禽兽在欺辱妇人”。于仁之双眉倒竖说:“在那”?

    白夜行:“不远处的郊外”。暮云一想以白夜行的秉性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一人回来?她再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缘由,她走过去冲白夜行说:“委屈你了,难得你有这番忍耐”。范退思何尝不知他这么做是委曲求全?他冲白夜行安慰道:“有时候战争就是如此”。

    于仁之略一思索也明白他为何如此,他拍拍白夜行的肩膀说:“不如哥哥陪你走上几招”?白夜行脸露焦急的说:“大哥,我真的好难受”。范退思:“我向来不主张杀戮,可是对付董卓的西凉大军,只好用武力震慑”。

    白夜行听范退思如此说,心中一喜说:“真的”?范退思点头。白夜行冲于仁之、暮云、王天纵、小二、波才、冯相、四十金执事、四生肖将说:“大伙儿都听到先生开口了”?王天纵:“那就以牙还牙,血债血偿”。范退思同余人一块说:“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白夜行欣喜过后还是感到有点难受,他冲于仁之说:“大哥,不如拆上几招?你可得让着我点。”于仁之爽朗一笑:“不用过多内力,只比招式,点到为止”。白夜行:“好,多谢大哥”。他将索钩、盾牌咣当一声扔在地上。于仁之一撩玄衣,冲白夜行说:“来吧”。

    范退思等几十人让开,院落里腾出一片空地。白夜行说:“我要出招了”。他双脚一错,挥掌向于仁之胸前击来,于仁之站立不动,见他掌及衣服,左右脚尖朝外,避过招式。白夜行一招落空身子稍微向前一带,又一掌袭向于仁之的面门。于仁之向后一退,二次躲开。二人都未曾调动体内的真气,所以未曾有丝毫损伤。

    白夜行向后一退步,双掌横推,击向于仁之的前心。于仁之说:“好,应该速度再快些,这连环三招,才更有效”。他口中不停,待白夜行的双掌快要挨着他的皮肤时,转身轻巧避过。白夜行:“都让了三招了”,于仁之:“接招”。他出手好快,那个‘招’字还未说完,浑厚的右掌探出。

    白夜行想要避过,发现他的周身被于仁之的掌意笼罩,他伸掌想要与于仁之相接。谁知于仁之中途变招,铁掌变成五指,抓向白夜行的五指。白夜只知道于仁之平时杀敌时候,从来不用讨巧,都是硬碰硬的路子,没想到他竟然等随意变招。

    要知道先前的一掌可不是虚招,而是实实在在的拍出。于仁之变得太快,白夜行想要再变换招式,已然来不及。于仁之的五指抓住他的向上指头。于仁之控制之力已经到了随心而发的程度,他一接碰他五指,立刻撤回。

    于仁之说:“这叫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白夜行:“甚好”。他身子飞起,双脚蹬向于仁之的左肋,二人相距很近,白夜行速度快的惊人,换做旁人根本无法招架。于仁之从最开始便没有打算躲,他手臂一张开,斜着身子,躲开他双脚的同时,整个将白夜行抱住。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佩服的神情,于仁之猛然放手。白夜行离地不到两尺,双掌一碰地,白衣一晃,快速弹起。小二说:“厉害”。白夜行飞到于仁之后背,双掌忽的打出。此时二人几乎挨着,暮云说:“小心”。暮云的话还未落地,于仁之向前脚步一踏,躲过白夜行的袭击。

    白夜行双脚向前跟进,接连又挥二掌,于仁之回头迎身,二人双掌一触而散。白夜行说:“好掌法”。他打的兴起,双掌变为铁拳,迅捷无比的朝于仁之全身上下频频舞动,数息之间打了十六拳。于仁之说:“白氏不但有神行术,还有巽风拳”。他纵声长啸,不理周身虚虚实实的拳头变化,一拳直冲白夜行的面门。

    白夜行的所有拳影被于仁之一拳化去,他双脚踩在青石板上,连退八步,站在那里。范退思脱口而出说:“大拙胜大巧,好功夫”。暮云冲范退思说:“不过夜行的对手不是大哥的话恐怕很少有人快过他的出手”。于仁之微笑着冲白夜行说:“兄弟,进步不少,可喜可贺”。白夜行惭愧的说:“大哥好本事”。

    于仁之:“现在感觉如何”?白夜行:“心情好多了”。于仁之:“其实人的一生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情”。白夜行:“是的,人有时候会承受许多不愿承受的东西”。范退思:“这就是道”。白夜行突然顿悟说:“人人都有自己的道”。

    范退思:“不错,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便是道”。白夜行高兴的说:“什么是先生的道”?范退思:“用自己的力量,拯救弱者”。金坛、四生肖将等人愈发对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尊敬无比。

    于仁之冲白夜行说:“可还要打”?白夜行:“够了”。范退思:“大家都劳累了,回房休息吧。明晚,以行为除魔卫道。”众人允诺冲他点头,纷纷告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院子里只剩下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三人。于仁之冲范退思说:“方才我二人拆招,先生有何感想”?

    范退思:“只有招式,没有内力,虚弱无力,只有内力,不会招式,无法发挥万一”。

    白夜行:“恭喜先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范退思握着于仁之的手说:“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他终于明白为何于仁之会突然与白夜行拆招,其实更深的含义是在指点自己。

    于仁之嘿嘿一笑,带动虬髯飘洒,他握着白夜行和范退思的手说:“今生有幸结交,共行证道之事”。范退思用力的握手点头,三人相互一笑,月光映衬在他们的脸上,显得逸兴遄飞,潇洒非常。

    第二日清早,众人在大堂内安排备战的情况,范退思又带领众人查看了所有不知的埋伏点,忙活到月挂西边,过了二更天才回去到别院。吃过晚饭,范退思冲白夜行说:“夜行,先去勘察一下董卓的军队是否出发,天纵在城门外接应”。二人允诺,骑着紫电冲出城门。

    来到城门,白夜行告别王天纵,一拽紫电的缰绳,朝着昨晚他发现的地点进发。他刚进密林就听到远处马蹄震动,銮铃叮当,朝己方而来。白夜行心说:“来的正好,不到三更天就出动了,爷爷等你们多时了”。

    他对紫电说:“马兄,待会还要你辛苦”,紫电低着头,双蹄蹭着地面。白夜行伏在他头边说:“好兄弟,跟我走”。他抚摸紫电的马臀,见前两日受的枪伤已经结痂,心里一暖,冲紫电说:“总算好了,暮云姑娘的药真灵验”。他双腿一夹,紫电扭头窜出密林。

    王天纵见白夜行没有过去多久便回到他身边,冲白夜行说:“那么快”?白夜行指着密林处说:“你看”。王天纵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队骑兵快速冲出密林朝冀州城而来,那旌旗上大雁翎和白色貂尾,证明就是董卓的西凉军。

    范退思有意引他们上当,吊桥根本没有收上去。二人端坐马头,看着一队人马离他们越来越近。牛辅望着冀州城稀稀疏疏的守城兵,和刚走过放下的吊桥冲董卓说:“尊父,果然如您老人家所说,冀州城几乎无兵”。董卓:“吊桥都来不及修复,哈哈冀州城今日是我的啦,冲”。

    牛辅斧子一挥,董卓二人在前,一千骑兵悄无声息分成五十个横队,跨过吊桥向城下大门冲去。牛辅心说:“这未免也太顺利了点”。他青骢马离城门不到一丈,城门突然大开,一穿白衣,一穿黑衣的两名青年坐在马上,冲着他微笑。

    牛辅勒住缰绳,他认得那名白衣青年,冲他喊道:“好小子,今日我们又见面了”。白夜行指着牛辅说:“你不是想攻城么?爷爷给你个方便,有胆子的话就进来,不敢来的话你是小妾生的”。王天纵没有忍住,憋了一会儿,大声的笑出。他冲白夜行说:“兄弟,你这骂人的功夫见长啊”。

    牛辅气的哇哇乱叫,他斧子轮开,朝二人杀去。白夜行王天纵拨转马头,向城里而走。董卓大声冲牛辅说:“辅儿,回来,切莫上当”。牛辅骑马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城门,不知是是进是退。他冲董卓大声说:“他在骂我,并且还污辱父亲您”。董卓:“你先回来”。

    牛辅极不情愿的翻转马身,忽然听到城内白夜行的话说:“喂,拿斧子的牛辅,你的确是小妾生的,并且还是董卓的第一百个小妾生的,要不然他凭什么把女儿嫁给你?”王天纵笑的浑身打颤。董卓呵斥说:“混账东西,小小毛贼竟然口放厥词”。董卓也是心中有气,可是他还是忍了下来。

    董卓冲牛辅说:“快回来”。牛福握斧子的双手,青筋暴露。白夜行运遍全身真气大声喊道:“都说西凉军作战勇猛,我看全是一帮乌合之众,欺辱没有兵器的百姓和妇女孩童倒是在行,你们的所作所为连禽兽都嫌弃,胆小怕死,趁早夹着尾巴滚回老家吧”。他声音绵延冀州城外上空,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千骑一阵乱叫,牛辅再也忍耐不住,大呼一声,拿着开天巨斧子,催动青骢马快速朝白夜行、王天纵二人冲来。董卓心道:“我若再次退缩,下面的这帮兵非造反不可”。胡人、羌人等各大部落出身的骑兵,最受不得别人说他们无能。董卓一勒缰绳,战马跟随牛辅入城。

    千骑队伍,马踏如奔雷,五十横队快速而动。白夜行见牛辅冲来,望了一眼王天纵说:“依计行事”。二人骑着紫电控制速度向街道上跑去。牛辅猛追不舍,身后的董卓和骑兵们转眼就到。二人街头一分为二,牛辅朝白夜行紧追不舍。骑兵们分成两纵队,一跟白夜行,一追王天纵。

    白夜行的紫电如风经过街道,来到街尾。王天纵也冲了出来,白夜行指着前方十字交叉的街道说:“你去中间,我来分兵”。王天纵允诺,抖动缰绳快速沿着中间大街而去。白夜行飞身下马,他的紫电跟着王天纵向前奔去。牛辅看到一团白影出现在左侧的第二条大街,他晃动斧子,身后的两百骑兵跟他冲出。

    董卓沿着中间街道去追王天纵,白夜行飞上屋顶。牛辅说:“你给我下来”。白夜行冲他一笑,飞入另外一条街,牛辅带着骑兵沿大街而走。董卓领着八百骑兵,只见黑衣王天纵领着一匹马,迅速消失不见,一名白衣青年站在那里。他冲董卓喊道:“奸贼,来这里”。

    董卓不及多想,引兵去追白夜行。白夜行纵身飞到另外的街道,牛辅离他不到三丈,白夜行说:“来追我”。牛辅怒拍青骢马的马臀,战马往前猛然一跃,准备撞死白夜行。白夜行双脚点在地上,又消失不见。董卓和牛辅二军相遇街头。

    二人一看前方分出十几条大街,只见一团白影一会儿出现在其中一条街上,下一刻又出现在另一条街上。在呼吸之间白影在各个街道轮番踏步而行。牛辅冲董卓说:“这小子怎么那么快”?董卓:“分兵追击”。牛辅挥动斧头,千骑散开,各有百骑朝各大街而走。董卓、牛辅引着三十多骑朝白影最早出现的街道追杀。

    冀州城是繁华的都市,各个街道呈十字罗列,无论从哪走,都能赶到中央广场。董卓、牛辅最先冲到,千骑在他们身后集结。牛辅望见广场中央上,两名身穿白色道服之人跪在一处灵台下,放声大哭。台上点着七七四十九盏明灯,一名道人躺在那里,一看便知死去多时。二人周围没有任何黄巾兵,方才身穿白衣和黑衣的青年不在场间。

    诺大的广场上,两人的哭声顺风传入牛辅、董卓的耳中。牛辅冲董卓说:“他们在哭死去的张角”。董卓:“那他俩定是张宝和张梁了,怎么没有一个兵士”?牛辅:“既然如此,何不抢了张角的尸体,杀了二人,好立下大功”。董卓:“我感觉我们上当了”。牛辅:“为何”?

    董卓:“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快撤”。这时,白夜行、王天纵出现在二道的眼前,白夜行冲准备扭转马头的西凉军说:“喂,你们要找的天公将军张角就在这里,有种的话过来啊”。牛辅扭头看到白夜行怒不可及,他冲董卓说:“尊父,即便他们有埋伏,难道我们还杀不出去不成?况且大好的良机就在眼前,岂能让让皇甫嵩抢了功劳?”

    董卓望望身后的骑兵,又看前方灵台上只有四人,他冲骑兵们说:“为了西凉军的名声,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杀”。牛辅兴奋的晃着斧子准备带头冲,董卓一把拽住他的马缰绳说:“看看情况”。广场虽大,但灵台不过方圆一丈,三百骑兵一字排开,带马冲锋。

    白夜行、王天纵相互看了一眼,张宝、张梁没有回头。四人保持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三百骑兵喊杀震天,眼看就要接近灵台,人人眼中冒出兴奋的光,挥舞兵刃,怪叫连连。离灵台还有三丈距离,骑兵们的马蹄震耳欲聋。忽然只听到轰隆隆一阵巨响,三百骑兵全部落入陷马坑。

    陷马坑内放置尖锐的竹子和断剑,坑内传来哭爹喊娘的喊声和战马的阵阵嘶鸣。董卓:“要是李儒在此,咱们何至于中计”?牛辅:“那个李先生的脑袋瓜比我强上十倍,另外李傕、郭汜、华雄、张济、樊稠要是来上一人的话,怕他什么埋伏”?董卓看到灵台上的四人突然消失不见,他冲牛辅说:“辅儿快走”。

    七百骑兵后队变前队,向广场外冲出。这时,他们四周火光冲天,约有千多名身穿白衣的骑兵冒出。骑阵前,各有一匹骏马领头,于仁之、暮云、白夜行、王天纵、小二、冯相、金坛、鼠生肖将、波才、范退思、张宝、张梁十二人身后站着约百人。骑阵外围,五六千市民举着火把,喊声震天。

    董卓叫苦不迭,这个阵势,就算肋生双翅也飞身难度,他后悔自己托大,只带三万人应命剿黄巾。牛辅看到与他交手的于仁之也在其中,心中不免有些怯意,他冲剩余的骑兵说:“快走”。范退思手指一拧,蓝色的响箭,在月光下发出美丽的火焰,众将宝马齐动,朝董卓、牛辅和七百骑兵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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