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穿越之宫主到我家 > 第六十二章 宫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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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发生过什么,明天会面对什么,时光总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冷眼看着底下奔走折腾的人,时间是最好的也是最残忍的。

    ‘春’去秋来,冬夏‘交’替,已是秦可歌到紫‘玉’宫的第九个年头,天楚担任紫‘玉’宫的宫主也已十年有余。在位十年,天楚时常劳碌奔‘波’,便是为了完成先师的遗愿,如今紫‘玉’宫在江湖上早已是声名显赫,但天楚却仍旧烦恼。

    她尚未遇到优秀的衣钵传承人,她的亲传弟子里只有红枫与秦可歌让她甚是满意,但是偏偏又是这两位爱徒让她‘操’碎了心。两人的悟‘性’极高,武学造诣也远胜其他徒儿,但是一人无心宫主之位向往红尘,另一人虽则是冷然淡定看似无‘欲’无求却有着极深的执念,任何一人都不适宜继续修炼紫‘玉’宫的最高绝学。

    时间不长不短,转眼秦可歌已是二八年华。这九年来,秦可歌从不曾忘记过仇人的容颜,诚如师傅所言,她执念太深。但是人的执念又怎会轻易消除,秦可歌庆幸有这些执念支撑她度过那段痛苦的岁月,尽管如今还在会入夜时刻思念已然逝去多年的家人,尽管时而还会在梦里重现那日可怕的场面。

    过去的影像杂‘乱’地闯入秦可歌的脑海,‘乱’了她的心神,急忙剑锋偏走,剑气挥向附近的大树,把树劈成了两半,轰然倒下。秦可歌持剑站立在中间,听着附近树林里面抖抖索索的声音,想是林中鸟儿被吓走了不少。

    “师妹。”红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可歌太专注思考竟没察觉到红枫的到来,秦可歌懊恼地转过身,对上红枫了然的眸子,“大师姐。”

    “放心,我不会告诉师傅。”红枫手提着食盒,把食盒放到一边的石桌上,挥手招呼秦可歌过来,自从父母离世,天楚与红枫便是对秦可歌最好的人,也只有面对她们,秦可歌才会多些话。

    天楚一直希望秦可歌能放下仇恨走出过去,莫要让执念冲昏了理智,只是师傅的话对秦可歌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红枫想起方才踏入树林时看到的场面,便不由得叹息地摇了摇头。

    红枫看着秦可歌一点一点地成长至今,容貌出落得越加清丽脱俗,武艺进展得越加‘精’湛高超,但是那份仇怨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其因在于秦可歌不愿摆脱,否则刚才挥剑又怎会红了眼。

    秦可歌安静地吃着红枫带来的糕点,她的‘性’子变了不少,就算面对亲近的人也依旧少言少语。空中忽地穿来一阵声响,秦可歌听出那是她信鸽的叫声,立马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臂,信鸽乖乖地停在她的手臂上。

    从信鸽的脚上‘抽’出小巧‘精’致的信筒,‘抽’出纸条阅读后,秦可歌的眼里立马浮现了神采,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然嗜血的微笑,红枫一看便知大事不好,九年来秦可歌甚少‘露’出如此骇人的表情。

    她立马按住秦可歌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秦可歌却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地说,“师姐,家仇不共戴天。寻觅了这么多年终是有了消息,无论如何我决计不能放弃。”

    红枫看着秦可歌,从小便知她‘性’子倔强,又是事关亲生父母的血海深仇,但师傅也曾暗中‘交’待过,莫要让秦可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丧了理智。红枫看着秦可歌坚毅的眼神,如今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师姐,自小你便是最疼爱我亦是最熟知我的‘性’子,如今仇人就在我眼前,我定必手刃之,以慰我父母在天之灵,恳请师姐莫要阻拦我。”说着便向红枫跪了下来,惊得红枫连忙扶着她的身子,硬是把秦可歌扯了起来。

    “你这便是置我于两难,师傅三番五次‘交’待过,莫要因仇恨而‘蒙’蔽心智。我派武功易入难出,需摒弃杂念心无旁骛,方才你便差点失了理智,尚来不及教训于你,你还要外出报仇。”红枫越说越是生气,不由得背对着秦可歌,转过身去。

    秦可歌自知理亏,不敢反驳红枫,她清楚明白师傅师姐言之有理,却始终放不下这心中仇恨。背对着秦可歌的红枫也是清楚秦可歌的倔强,她明白就算她今日阻拦成功,秦可歌也会依旧想办法出去报仇。

    “罢了,你且速去速回,我尽所能为你瞒住师傅。”说罢,红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树林,秦可歌感‘激’地看着红枫离开的背影,迅速回到房中整理好包袱带上佩剑,悄悄离开了紫‘玉’宫,根据纸条上的提示,策马奔去。

    长安城内依旧人声鼎沸,繁华非常。时隔九年,秦可歌又重新踏入这座都城,看着上方书写着“长安”两字,耳旁是阵阵的吆喝声。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不知何处去。物是人非,便是时间最大的杀伤力。

    秦可歌握紧手中的佩剑,按照她放置在各城线眼的汇报,其中一人便是在这长安城内。这群贼人毁了秦可歌的一切,却最终定居在她的故乡。秦可歌想想便觉得可笑,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手中的长剑早已做好嗜血的准备。

    就是今日,便是此地。九年的怨恨,不共戴天的家仇,将会在她的剑下了结。秦可歌看着眼前朱‘门’府邸,上书着两个大大的字,“洪府。”

    秦可歌袖子一挥,刻着“洪府”的牌匾顷刻从上滚了下来,再是掌风一变,牌匾立马粉粹得彻底。狗贼子的巢‘穴’焉能称得上是府邸,而原先应该是“秦府”才对,这一切便是建立在她一家的‘性’命之上。

    两扇朱‘门’轰然倒下,惊吓了洪府的一干人等,一个衣饰华丽留着长须的男人快速从厅中跑了出来,脸上还留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丑陋的面孔是秦可歌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秦可歌认得这便是当年坐在马上残忍杀害她父亲的贼人,一刻也无法等,她轻点脚尖,瞬间便到了男人的身边,等男人反应过来时,脖子已经横了一把冰冷的剑,亮闪闪地晃着他的双眼。

    洪府一干人等手里握着长剑大刀或者木棍,纷纷围在了秦可歌周围,“你你……哪条道上的,竟然敢到你洪爷爷家撒野……”尽管被长剑夹住了喉管,仍是在嘴硬,使得秦可歌恨意满满地在他手上‘腿’上划出几道口,鲜血立马涌了出来。

    “你可记得九年前你在江南一带所做的丧尽天良之事,今日我便是来为我惨死的家人要了你的狗命。”刚说毕,秦可歌在洪大全的肚皮处横了一刀,吓得洪大全跪地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曾做过丧尽天良的事……”

    在屋里听闻‘骚’动的家眷刚走了出来就看到洪大全跪在地上,一名‘女’子拿着剑在他身上划了几剑,吓得家眷们尖声惊叫。秦可歌忽地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九年前他们秦家不就是这样吗?

    不禁一番冷笑,秦可歌挥去袖带,把那群护在身前的人扫开,袖带卷住被护在身后的男孩,稍微用力便把人带到了洪大全眼前,父子俩齐齐跪在了秦可歌面前。

    “看来你是不愿承认,既然如此,我便先杀了你的子嗣。若是杀一个仍记不起,我便杀第二个。若是有人踏出这府中半步,向外透‘露’半点消息,那便如此木椅。”秦可歌环顾四周,凌厉地向厅内木椅挥去一掌,厚重的红木椅子眨眼便化为粉末,吓得洪府上下只敢哆嗦不敢说话。

    洪大全更是趴在了秦可歌的脚下,紧紧搂着他的儿子,不停在磕头求饶。“洪大全,你可记得九年前你在江南一带劫杀的商人秦海善一家?”秦可歌狠狠地踢了洪大全一脚,洪大全却早已被她的话震惊得瞳孔收缩,不一会便流出了泪水。

    “记得记得,是我作的孽,是我千不该万不该起了贪念还杀害‘女’侠一家,是我罪有应得全是我的罪孽,恳求‘女’侠杀了我吧,莫要怪责于我的子‘女’妻儿,他们是无辜的……”洪大全爬了过来想抓住秦可歌的衣裳,秦可歌却不待他走近便又是一脚把他踢了开去。

    “无辜?难道我秦家上下就不无辜?我父亲与你有何深仇?要惨遭你毒手横死在你刀下?我娘亲一生慈善念经诵佛最后却惨死在荒郊野外,肚中还怀有我那尚未成型的兄弟,就算今日我血洗你全家亦是不足以解恨。”秦可歌一掌挥去,洪大全的儿子便晕在了一旁,屋里又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哭喊声。

    洪大全一看儿子倒在地上,误以为已经被秦可歌杀死,顿时红了眼。但又忌讳秦可歌的剑和心中深深的愧疚和恐慌,只得闭上眼睛,狠狠地一头撞在旁边的大柱子上,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

    以死谢罪。可笑。秦可歌怎会如此便宜他,当年她的父亲是如何死的,她今日便要让他也如此。秦可歌提起洪大全的身体,正想往外走去,一名‘妇’人不顾一切地朝秦可歌冲来,嘴里还在嘶喊着,“魔‘女’还我儿来,你怎地如此心狠手辣……”

    “呵。杀人偿命罪有应得,一切都是洪大全咎由自取,他种下的恶果。他当年杀害我父母兄弟,夺我家财产变卖我家府邸,就该想到今日之后果。”秦可歌轻轻一推,‘妇’人倒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却再也不敢上前。

    “你儿子没死。”丢下这么句话,秦可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安,把洪大全的尸体带到荒郊野外,一剑割下了他的头颅,任由他躺在那荒地上,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了鸟兽飞走呼喊的声音。

    秦可歌冷冷地看着洪大全的尸体,你的兄弟很快就来陪你了。

    几日后,秦可歌回到紫‘玉’宫,跪在天楚的面前,一言不发。天楚看见秦可歌这倔强的模样又想到红枫的离去,火在‘胸’腔燃烧,不禁狠狠朝秦可歌挥去一掌,秦可歌不作反抗,被天楚打晕了过去。

    等秦可歌能下‘床’活动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而这半个月里她不曾见过师姐的影子。她向许多人打听却没人愿意告诉她,均是嗫嗫嚅嚅躲躲闪闪,口径出其地一致,不知道。

    及至几年后,她跪在天楚‘床’前,才终是得知师姐的消息,原来红枫在下山寻她时遇上了良人,不顾师‘门’反对硬是随了那人,入了红尘。天楚言,她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便是逐红枫出师‘门’,只是师‘门’法规在上,纵使她再是舍不得也不得而为之。

    秦可歌在天楚临终前起誓,在生命耗尽之前保紫‘玉’宫偏隅一角,终身不涉足江湖亦不踏入红尘。秦可歌二十岁继任紫‘玉’宫宫主,此后七年,她牢记师傅临终遗愿,不与江湖‘门’派为敌,不与武林中人为恶,独守一隅独善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