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弃后倾城:皇上别太坏 > 第498章 :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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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于逢‘春’笑得满面‘春’风桃‘花’满天,瞥见李淑媛杀人一般的眼神,我在心里偷偷的狠狠的乐了一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于逢‘春’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低下头一只手握成空拳轻轻的抵在嘴‘唇’上,轻轻的咳了一声,重新抬起头客气的对我说,

    “姑‘奶’‘奶’,我夫妻二人此次前来贵府,是想为小‘女’求亲的。”

    我稍稍一怔,笑了,“于大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一岁吧!您是不是太着急了?”

    “逢此‘乱’世,‘女’孩子家还是早些定下来为好。”

    于逢‘春’一向朴实憨直,不会用华丽的词藻去粉饰自己的话,所以,他的诚意我是相信的。我轻轻的点头,

    “也对,不知……”

    “逢‘春’与我都认为,您的侄子‘玉’达仁与小‘女’最是般配。”

    李淑媛的神情里是进退有度的大家风范,面带三分笑笑不‘露’齿,说话的时候,耳垂上金‘色’的滴水耳环微微的前后摆动,‘混’合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中,光华流动,耀目得有些刺眼。

    “达仁?您不觉得年龄相差的大了些吗?”

    “男子大一些会心疼人啊!我与逢‘春’就相差很多岁的。”

    炫耀一般的口‘吻’,此话是李淑媛特意说给我听的。我眯起眼睛藏好自己的情绪,太无聊了!但是,我的心实实在在感觉到了伤害。善良的老好人于逢‘春’,为我解围,

    “我们商量过了,等小‘女’一行了笄礼之后,便嫁过来。姑‘奶’‘奶’,您看如何?”

    我犹豫片刻,我不相信李淑媛,但是,我信任于逢‘春’。我的心里迟疑着衡量着,最后,我听到自己说,

    “也好,你我两家原本便是世‘交’,如今亲上加亲,也是好事。合了八字之后,‘玉’府便下大定。”

    “好,如此甚好。”

    于逢‘春’发自心底的欢喜,他握了握妻子紧张得冰冷的手,表示安慰。于逢‘春’不太明白妻子的不安来自何处,在他看来,与‘玉’府结亲是一件很自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作为父亲,他觉得自己总算给‘女’儿找了一个极好的归宿,他很快乐,很单纯很简单很直接的快乐。

    我反反复复的推测过,李淑媛将‘女’儿嫁给‘玉’达仁的目地,首先,在如此分崩离析的‘乱’世,‘玉’府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不说荣华富贵最少能保个吃穿不愁。其次,她之所以选择‘玉’达仁,一是因为‘玉’家‘玉’器行以后会是‘玉’承智和‘玉’达仁父子掌舵,二是因为‘玉’达信和‘玉’达勇还都是孩子,尚未定‘性’。而‘玉’达仁已经是一位稳重朴实,善良的少年了。

    至于,我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猜想她是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无论李淑媛在我的眼中是好是歹,她都终究是母亲。天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一位可以依靠终生的良人,有个好归宿。

    伴随着北平城凝固着炽热的盛夏一同到来的,是日本侵略者更加恐怖的血‘色’统治,华夏大地在日本军国主义铁蹄的蹂躏下艰难的喘息着。战争的‘阴’云下,‘玉’府中的平静显得分外的‘波’诡云谲,让人紧张使人窒息。

    我安安静静的伫立在我的‘花’圃里,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天边如同烈焰一般燃烧的落霞,我身后的‘花’圃里,怒放着‘花’朵。原本应该或娴静或妖娆或典雅或妩媚或婉约或浓烈或‘艳’帜高张或遗世独立,各有各的‘性’格和模样的‘花’儿,不知道因了何种缘故,今年,却都失了原本的灵‘性’与个‘性’,有些杂‘乱’有些纷‘乱’有些错‘乱’有些‘迷’‘乱’的肆意开放着。

    望着怒放到荼靡的‘花’儿,泪水充盈在我的眼底,可是,眼珠却因为干涩而刺疼。泪,总是由心底深处一滴一滴酿出的‘精’灵,我想,我的心也许已经干枯萎谢,不再能流出如同珍珠一般光洁的泪水了。

    在我渐渐朦胧模糊的视线中,飘进一抹月白‘色’的人影,月白‘色’的丝制高领无袖长旗袍,月白‘色’的绣‘花’鞋,月白‘色’的绣‘花’手帕别在腋下轻轻舞动。宽宽的额头干净清爽,浓密的发高高的束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浅粉‘色’的耳垂下缀着白‘色’的珍珠耳坠,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摇摆在粉红‘色’的嘴‘唇’,与一丝不‘乱’的发髻之间。

    她静悄悄的停在我的面前,一双如黑葡萄般晶亮,‘毛’绒绒的圆眼睛静悄悄的望着我,薄薄的嘴‘唇’翘成一弯好看的月牙,静悄悄的对着我笑了,

    “找了您一圈儿了,原来您在这儿。”

    “我才发现,二嫂的头发不是纯黑‘色’的,是深褐‘色’的。”

    我习惯‘性’的所答非所问,杨柳明显的愣住了,她还是不太习惯我,眼睛里写上了不解与询问。但是,脸上还是给了我一个安安静静的笑容。

    这就是二嫂杨柳的特质,你永远都无法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浮躁,她浑身上下总是散发着“静”的气场。

    “您找我有事吗?”

    我也对着她笑了,嘴‘唇’在脸庞上形成完美的弧线。杨柳看见我的笑,才安心的说出了她的想法,

    “我是想,可不可以让达仁和于芸香多接触接触。达仁的‘性’格木讷,芸香又是个孩子,我想也许接触多了,会让他俩在成亲之后更加融洽吧!您意下如何?”

    我收回目光,垂下眼睑,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

    “也好,我同意了。不过,不能让两个人单独相处,就让‘玉’明陪着吧!‘玉’明虽然比达仁要小,但也毕竟是达仁的叔叔,这样与情与理都说得过去。”

    “好的,谢谢您,还是您想得周全。”杨柳高高兴兴的转身离开了。

    民国二十八年,旧历己卯年,盛夏。

    自从杨柳征得‘玉’玲珑的同意,让‘玉’达仁和于芸香多多相处以来,每次都是‘玉’明小叔叔陪着他来。开始的时候,天生木讷的‘玉’达仁也不会讨‘女’孩子的欢喜,只会说他的‘玉’,于芸香对此又不感兴趣,所以,每次见面都显得无聊而尴尬。

    不知道从哪一次开始,‘玉’明和于芸香开始谈论起关于毒‘药’的话题,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每次都是这个话题,津津乐道,乐此不疲,‘玉’达仁便正式的成为了三个人当中,绝对多余的那一个。

    此时,三个人正坐在于府后院‘花’藤下的石桌旁纳凉,‘玉’达仁半眯着杏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无论如何都‘弄’不明白,那么恐怖的话题,他俩怎么会聊得如此兴致勃勃。‘玉’达仁拿出随身携带的几块‘玉’石把玩,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玉’明和于芸香的对话。

    “其实,不只是‘药’草里有毒物的存在,就连咱们平时养的‘花’草中,也是可以提炼出毒‘药’的。”于芸香甜甜腻腻的声音,轻柔的回‘荡’在盛夏午后的‘花’藤下。

    ‘玉’明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听到于芸香的声音,每次她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全神贯注的在听。‘玉’明的目光兴奋而专注的望着对面的这个‘女’孩,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她的与众不同。

    于芸香的皮肤是浅棕‘色’,比一般的‘女’孩要黑一些,柳眉杏腮,高鼻梁圆鼻头,薄‘唇’圆下颌,一双秋水般顾盼生辉的大眼睛,眼角稍微吊起。她是活泼健康的,大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快乐的光芒,尤其是在说着她和他的共同爱好时,整个人亮得如同清晨天边第一道的霞光。

    “比如说,蜂蜜是润肺滋补品,但是,杜鹃‘花’的蜂蜜却是有毒的,如果误食的话,最严重的后果会致人死亡的。”于芸香说话的语速时快时慢,抑扬顿挫分明,像是在演讲。

    “我曾经看过一个传说,是关于睡莲的。睡莲被誉为‘‘花’中睡美人’,它的全身都有毒,特别是叶子,也会致人死亡。但是,它有一个忧伤而美丽的传说,”说到这儿,‘玉’明故意停下来,不说了,他歪着头望着于芸香,嘴边一抹浅笑。

    于芸香急切的追问他,目光中秋水盈盈,“什么传说?一定很好听,你说啊,快说啊!”

    “你想听啊!求我啊!”‘玉’明觉得于芸香手托着腮,着急的样子很可爱,故意逗‘弄’她。

    于芸香撅起嘴巴,皱着鼻头,大眼睛使劲的眨啊眨,“好吧,求你了!”

    头上的蓝天白云倒映在少年清澈干净的眼眸里,‘玉’明无声的笑了,“好吧!我说给你听,从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里。那里有一条河围绕着村子。有一天,那条河忽然枯竭了。为了家人,姑娘整天四处奔‘波’,只为了能找到少得可怜的水。

    在一个有雾的早晨,她一个人沿着河边走着,心里充满了忧愁。突然,一个声音清清楚楚传入她的耳朵,‘你的眼睛真美。’她回过头,看见河里的淤泥里有一条鱼在看她。那是一条美丽的鱼,他身上的鳞片就像天空那么蓝,他有一双温柔的眸子,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澈透明。

    鱼对姑娘说,‘如果你愿意常常来看我,让我能看见你的眼睛,我就可以给你一罐水。’于是,姑娘每天早晨都会和鱼相会,鱼也履行着他的承诺。每一天,家人总会不停的追问水的来历,但姑娘只是笑而不答。

    他们虽隔水相视,但一种心境却可相通。第三天,姑娘发现自己爱上了鱼。在晨雾里,绵绵情话近乎不真实,最后,鱼对姑娘说,‘希望你做我的妻子。’鱼从河里出来,到岸上拥抱了姑娘。他们就这样结为夫妻。

    但是,这个秘密还是被村民们发现了。他们认为鱼对姑娘使用了妖法。于是,他们把姑娘关起来,拿着刀叉、长枪来到河边。叫出鱼,用他的妻子威胁他。在他现身的那一刻,他们下手了,鱼在绝望中死去。

    然后,人们抬着鱼的尸体凯旋。他们把鱼的尸体抛到姑娘的脚下,希望她会醒过来。可是,姑娘的心碎了。她抱起已经冰冷的鱼,向小河走去。

    倘若时间无法治愈伤痛,死亡总是可以的。他们在人们诧异猜忌的目光中死去了,但是,他们的子‘女’却在水中世代繁衍,那就是睡莲。”

    ‘玉’明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忧伤,在夏日午后炎热的空气中游‘荡’,他看见于芸香眼中莹莹闪动的泪光,瞬间汇成一条小溪,静静的流淌在稚气未脱的脸上。

    “傻丫头,别哭啊!只是个传说而已。”

    “他们好可怜啊!那些村民太可恶了!”

    于芸香从石凳上一下子跳了起来,生气的握紧小拳头,紧紧的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怒视前方。如同那些杀死鱼的村民就在她的面前,她愤愤不平的正要找他们理论一般。

    于芸香忽然的动作,吓了‘玉’达仁一跳,他正沉浸在‘玉’石的世界里,不知道,于芸香为什么如此‘激’动,于是,‘迷’‘迷’糊糊的问,

    “下雨了吗?没有啊!芸香,你怎么了?”

    ‘玉’明和于芸香同时看着糊里糊涂,傻乎乎看天的‘玉’达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于芸香脸上的泪痕犹在,便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着,笑得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被笑得莫名其妙的‘玉’达仁,用手搔了搔后脑勺,也跟着傻笑起来。

    少男少‘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笑声,暂时的把战争的‘阴’霾挡在了这一方小天地的外面。没有战争该多好,年少的轻狂,流动的光彩,绚丽的青‘春’时光,该是多么美丽美好而难忘啊!没有战争该多好!

    然而,战争肆无忌惮的来了,将每一个人都席卷了进来,国仇家恨,尸横遍野,亲人反目,中华民族、‘玉’家和我为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此刻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向我袭来,而我却全然不知。自从掌家以来,我经历过许多的困境和危机,而这一次却是我无比珍惜的孩子们为我设置的一个‘精’心的陷阱。

    ‘玉’明反复的衡量过,他认为还是要除去‘玉’玲珑,为国为家,他觉得‘玉’玲珑这个汉‘奸’都不能留。他的想法与自己的直接领导程志武汇报过,程志武不但没有批准,还狠狠的批评了他。程志武的态度不但没有打消‘玉’明除去‘玉’玲珑的决心,反而,让‘玉’明觉得程志武是受到了‘玉’玲珑的‘蒙’蔽。